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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部分

废后重生:权倾六宫-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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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邹皇后飘过去,伸臂将采萝搂在怀里,两个人抱头痛哭!
  直哭了好一会儿,采萝方反应过来,忙拉开邹皇后的手,上上下下地打量邹皇后:“小娘,您怎么来了?御医不是正在救您吗?难道——”
  邹皇后拉着她的手,颓然坐倒,看着宫正司里正在审问吉祥的场景,目光游离:“就算活着又怎样?皇帝不相信我,还以为我要用你去笼络沈将军……如今先杖毙了你,下一步,恐怕就是废掉我……所有的努力都是白费的,我好没用……”
  采萝便沉默。二人一起呆呆地看下面。
  只听吉祥惨叫:“不要再问了,我不能说不能说!”
  宫正司的行家里手却不理她的哭叫,上前再给她钉一根竹签进指甲,边问:“你家现住在长宁公主的采邑里,选你进宫的却是煦王妃的亲戚,你要攀扯,可以任选一家,为什么还说不能说?”
  吉祥便哭:“不说死我一个,说了会死一家子……”
  行刑的狞笑:“谋害皇嗣罪同谋反,你说了只死你一家子,不说便是你来背黑锅,那就是九族!”

  ☆、60。第60章 徘徊

  邹皇后便指着崩溃大哭的吉祥给采萝看:“你看,这些人,宫里不说成千,也有几百,防得住么?即便是事后能问出人来,又有什么用?贤妃的孩子没了,我也快死了……宫里要这样防一辈子,我怎么防得过来?”
  采萝便拉着邹皇后的手劝:“可是小娘,再苦再累,也得坚持啊!您自己说的,您倒下了,接着就是咱们府里!您不怕死,我也不怕死,可咱们得死得值,得死了也让人不敢动邹家!婢子的阿爷阿娘都还在,上面有哥哥,下面有妹妹。您也一样,祖父祖母、父母兄长。一整个邹氏,其实全得您撑,您忘了么?”
  邹皇后硬把手从采萝手里拽出来,低声道:“我累了……何况,我这样笨,这样软弱,还不如眼一闭,投胎去个小门小户,安生过一世。”
  采萝看着邹皇后要转身,高声喝道:“小娘!你就这样自私么?谁不累?谁是生来就能当皇后的?谁没有软弱的时候?您为什么不能再努力一些?再狠毒一些?老太爷早就传话给您,这宫里没一个不是可杀的,让您不要心软!您听进去了没有?还没有尽全力,就想半途放弃!小娘,你对得起这许多人将身家性命交付的信任吗?”
  邹皇后想到前一世也是采萝让自己一定要活下去,忍不住哭道:“可是采萝,我连你都保不住!我又一次眼睁睁地看着你死在我面前!我受不了!我受不了!”
  采萝也放声大哭,边哭边嚷:“那您还不赶紧回去给我报仇!难道我就白死了不成?”
  邹皇后也喊回去:“可我又能怎么办?贤妃这一胎他们查不出来,废后势在必行!我拿什么给你报仇?何况,还不知道是谁干的!”
  采萝的目光忽然变得凶狠,飘上前一把抓住邹皇后的胳膊:“谁说废后不能翻身的?武皇后去过感业寺,杨贵妃当过女道士。你凭什么就不能从冷宫回清宁?不知道是谁干的?那就把她们都杀了!反正都害过咱们!既然没有无辜的人,那就让她们都下阿鼻地狱去!”
  邹皇后看着采萝的目光,不由心悸:“采萝……”
  采萝步步紧逼:“我如今不天真了!您自己说的,陪嫁库房失窃的事情,连花期横翠都瞒着,就是因为她们一个掌着钥匙,一个管着巡卫!如果这事情没有她们俩中的一个帮手,是绝对办不成的!——这还是咱们从小一起长大的人,也这么信不得!小娘,这宫里,难道还有别人不可杀么?”
  邹皇后被她的话勾起了伤心,呜呜地哭了起来:“我有那么糟糕么?为什么连陪嫁的侍女都会背叛我?我对你们不好么?真的不好么?”
  采萝被邹皇后的眼泪弄得也感伤起来,苦笑道:“小娘,谁没有三亲六眷?谁没有私心贪欲?谁没有一念之差?连我,不也是一心想着嫁给沈将军么?不是花期一番苦劝打下我这个妄想,只怕那些人也会找上我吧?”
  邹皇后哭声顿时一歇,抬头惊道:“怎么?有人找过谁?”
  采萝无奈地看着邹皇后,摇摇头:“您该问,谁没被找过。找我的那个是采葛,因为她已经去了浣衣处,我就没再搭理她。后来出了失窃的事情,本来我是想偷偷去找她探探口风的,结果花期又早禁了我的足。”
  邹皇后心往下沉,口中问道:“这么说,找花期和横翠的,还不是采葛?”
  采萝点头:“横翠跟我说,找她的是贤妃身边的吉祥,花期姐姐听见了,笑说找她的怎么是德妃的人,还说怎么两个妃子分工合作得还蛮巧。”
  邹皇后听得头皮发炸,怒道:“你们怎么从来都没告诉我?”
  采萝看着她叹气:“怎么说?您已经够难了。何况,人家虽然是拉拢,可却是堂皇正大地结好,谁敢说这个也有问题呢?”
  主仆俩正说得热闹,采萝的身形忽然一虚。
  采萝自己脸色一变,忙推邹皇后:“您快走!怕是勾魂使者来了!莫让他们看到您!”
  邹皇后木然,不肯:“让他们带我一起走好了。”
  采萝顿时放声大哭:“小娘,你走了谁给我报仇?你走了谁去搭救采菲?你走了谁去找出那个害咱们的内贼?!您得替我剁掉她一双害自家姐妹的手才罢!好小娘,快走,快走!”
  邹皇后听见这个话,想起了前世那个抱住自己头脸的采萝,那个一迭声让自己一定“活着”的采萝,想起了自己对采萝生出的疑心,不由歉疚之心大盛,捂着脸又呜呜哭起来,一边又只得咬着牙,听从采萝的话,慢慢飘远。
  却听得采萝远远地悲戚地哭喊:“小娘,活着!活着!”
  怕真的被地狱的勾魂使者发现,邹皇后此后一直窝在清宁宫裘太后身边。
  因此,余姑姑密告裘太后左奉御口供的时候,邹皇后正好听了个完整。
  不外乎就是贤妃令自己不必多听脉,而自己仅有的两次听脉,都有人中途打扰,贤妃表示自己很好,是以自己没有放在心上云云。
  裘太后听完,沉默半天,才道:“他的意思是,胎儿的情况,其实贤妃一清二楚?”
  余姑姑缓缓点头,斟酌片刻,方道:“我问了问,他说宝王最近似乎围着自己那个最小的儿子转,压根没问贤妃这一胎的情况。倒是福王,令人拐着弯儿打听了很多次。”
  裘太后哼了一声,冷笑道:“还有别人问么?”
  余姑姑咬咬唇,低声道:“达王殿下也问过。”
  裘太后一惊,并没有看余姑姑,脸上闪过一丝可疑的红晕,喃喃道:“他问来做什么?”
  余姑姑咬住了嘴唇,一声不吭。
  裘太后片刻后即恢复了正常,一挥手:“不用疑神疑鬼的。就福王的手段,我并不信他能做到这么周密。但这件事,他必然掺合了。孙德福知道达王问过么?”
  余姑姑摇摇头:“应该不知道。我让他先走一步,然后问的。”
  裘太后点点头:“那就告诉皇帝。不论是谁,手伸到了皇帝的后宫子嗣上,都是大唐的敌人。”
  余姑姑迟疑了,半天才道:“先别说达王吧?总不成把大唐皇室的近支都牵扯进来?我先着人查,若有不对再跟皇帝说也是一样的。”
  裘太后叹口气,终于将目光对准了余姑姑的眼睛,缓缓道:“已经太久了。你要放下才好。”
  余姑姑面色发红,咬牙道:“我知道。但我比您信任他。”
  裘太后自嘲一笑:“是啊。我这个位子坐得久了,相信人已经很难了。”低头默然,过了半盏茶的功夫,直到邹皇后都以为裘太后要放弃这个话题了,裘太后才低声道:“也许你是对的——你看着办吧。”

  ☆、61。第61章 惊闻

  邹皇后看着两个都已年过半百的女子,惊疑不定。
  宫中久有传言,达王至今不娶,与裘太后有关。是以每年大朝,不是裘太后称病,就是达王爷离京。总之是自先帝西去,二人再未有过碰面的机会。众人私下里都说:倘若襟怀坦荡,又何苦避嫌至此?显然在说传言是真了。
  然邹皇后听自家祖父提过,这个传言是当年过太贵妃与裘太后争宠时散布的,为此先帝大发雷霆,差点要杀了过太贵妃。因此未必是真。而裘太后从那以后,除了自己的儿子,轻易不见外男。甚至冬至元正两次大朝,本应有众人朝觐太后的程序,也被裘太后一口气免了,只令命妇们到兴庆宫一见就完了。
  可如今看裘太后和余姑姑情景,只怕这传言并不是空穴来风。
  难道是余姑姑和达王……
  邹皇后十分震惊,心中不由无限联想。
  某府。书房。
  “邹后昏迷,跟咱们有多大关系?”主人的询问语调有些不对,甚至带着些质问。
  幕僚微微欠了欠身:“不知道。”
  三个字,简简单单,干净利落。堵住了主人所有的方向。
  主人有些恼怒,声音透出了在外人面前常见的清冷:“先生主导的事情,怎么会不知道?”
  幕僚镇定自若,甚至表现得坦荡洒脱,神情举止气质光华,颇有了主人的三分韵味:“因为太后震怒,所有消息,都被封在宫里。没有她老人家的首肯,哪怕只言片字,哪怕一个眼神,送不出来,递不进去。”
  主人愣住。
  这一愣就是很久。
  幕僚似乎习惯了这种发愣,过了盏茶功夫,才微笑着续道:“棋子都是人,都有想法,都有私心。所以所有的事情,都只能是尽人事、听天命。东家耐心等着吧。皇后应该能醒过来。”
  主人下意识地点头:“不要让我的手上,沾上大唐皇后的血。”
  幕僚微微叹息一声,犹豫很久,还是缓声劝慰:“东家,放下罢,会耗干您的心血的……”
  主人轻声笑起来,呵呵,呵呵。
  几日后,明宗再次来在清宁宫书房,直截了当地告诉裘太后:“贵妃整理刘氏遗物,发现了皇后随身的象牙镯。”
  裘太后点头沉思:“看来这人栽赃陷害的手段使得纯熟得很,是个高手。”
  明宗愤怒地一拍桌子:“是个老手!”
  裘太后叹口气摇摇头:“这样一来,皇后活过来,逃不掉被废;就算真的一口气上不来,也得背着这个黑锅下葬。此人太狠,必要查出来,否则后宫一个孩子也别想长大!”
  明宗阴沉着脸点头:“刘氏之事,本来没有什么疑点。可偏偏她们算漏了一点:刘氏死时,脸上的表情竟然是轻松惬意。可见这事本就是冲着贤妃和皇后来的。不论她们俩谁入彀,都有人拍手称快!”
  裘太后便叹着气去揉太阳穴:“邹氏还是太嫩啊!”
  邹皇后听到此处,不觉一阵发抖发冷。
  这就是皇宫。
  没有一个人是傻子。
  没有一个人不是棋子。
  谁都心里明镜一样。
  可谁都揣着明白装糊涂。
  丹桂不让自己抱怨,花期不让采萝幻想。都是因为这个吧?
  谁都觉得只有自己又聪明又有城府,谁都觉得别人看不出来,谁都以为能骗得过日理万机的皇帝和老眼昏花的太后。可到头来呢?
  邹皇后苦笑:原来唯一一个被算计到的人,就是自己啊!
  刘氏自鲁直的声名传遍宫中,便一直顶着这个名声为所欲为。自己被她的障眼法成功蒙住,竟然多次与她来往。现在想来,所谓寻猫,只怕也是要做出个与自己私下联系的幌子来,然后故意寻衅采萝,才有了自己的惩戒。而这个惩戒恰在贤妃生辰之前五日,足足给了刘美人大闹生辰宴的理由借口!贤妃转过身来,就着这个由头来质问自己,顺理成章地把事情做全了。
  所以,本应该恐惧委屈着死去的刘氏,因为圆满地完成了自己在后宫的任务,所以高兴地走向既定结果么?
  或者,这就是福宁说的“下回分解”?
  可她怎么知道的呢?
  还是说,刘氏干脆就是她和福王送进来的?
  邹皇后心乱如麻。
  明宗此时却迟疑了,半晌方道:“阿娘,我还是不确定,邹氏到底是有心还是碰巧。”
  裘太后仔细斟酌着用词:“若说邹家有心,哀家倒是觉得有可能;但若说邹氏能将这样的心事一藏三年,而且是从十四岁便开始藏,哀家总是不太相信。你说呢?”
  明宗叹口气,不置可否,只是倚在胡床上发呆。
  邹皇后顺着裘太后的话,又开始仔细地回想采萝与沈迈夫人相似一事——如果邹家有人有心想要这么做,那么,此人必定不是个有脑子的人。那个人必不是大伯母!会是谁呢?
  邹皇后有种不好的预感,有一个隐隐的方向,却是自己不愿去碰的方向。
  这边裘太后也在叹气:“雷儿,皇后昏迷已经三天,看来,恐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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