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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部分

争隋-第3部分

小说: 争隋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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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中也是有数的高手,只不过能跟他打的几个要么官比他大,要么就跟他不是一路人,根本打不起来,平时只能找军中几个还算过的去的手下过招,权当练练手。
    听到恶汉要跟郭孝恪过招,老驴头却是脸色一变,虽然他觉得郭孝恪拳脚上的功夫厉害,可是这恶汉孟金叉是左翼第一军中的头号战将,官拜虎贲郎将,全靠一身硬功夫打出来的。
    “怎么,不敢?”见老驴头犹豫,孟金叉眼睛一瞪,却是看向了始终不动声色的郭孝恪,一脸的挑衅,他是老粗,为人爽快,说一不二,最讨厌别人骗他。
    “大人要过招,自无不可,只是没有彩头,却是提不起劲。”见老驴头一脸着急地看着自己,显然是让自己不要答应,不过郭孝恪却没有回绝恶汉,只是看向了恶汉身前几案上的酒肉道,“若是我赢了,还请大人赏碗酒喝,赏口肉吃。”
    “好小子,有种,我喜欢。”孟金叉见郭孝恪跟自己要酒肉,不怒反喜,从马扎上长身而起,大步便往帐外走,他寻思着就算这小子不是自己对手,看在他的胆量分上,打完了也要赏他酒肉吃喝。
    看着不知深浅,贸贸然答应和孟金叉过招的郭孝恪,老驴头不由大急,这个孟金叉动起手来不知道轻重,以前几个军中悍勇的老军头哪个不是跟他过招过着过着就进了军医营,倒霉的三五天下不了地。
    罢了,罢了,等会实在不行,就是拼着老命也要把二郎给保住,想到这里,老驴头不急了,跟在两人身后出了帐子,只是把腰间的佩刀反别着,等会要是有个万一,他好用刀背挡住孟金叉。
    走出那伙头军的营帐,郭孝恪没有直接动手,而是做起了五禽戏,辽东天寒,身子不热开,过招时容易伤到,他不想因为受伤在战场上窝囊地死掉。
    看着那要跟自己动手的少年,做了五禽戏里的几个动作,然后卸去了衣甲,孟金叉却是不再像先前那样轻视,他也活动开了身子,脱掉了身上的武官袍子,露出了单衣里健硕的肌肉,他的个头和郭孝恪相仿,不过身背却厚了许多,尤其是一双手,又厚又粗,握成拳头,如同一双铁锤一样。
    站定之后,郭孝恪朝孟金叉抱拳一礼后,摆出了形意虎形的姿势,待孟金叉有所准备后,方才出招,他虽不知道这恶汉究竟是什么人,不过看老驴头的样子,应该是个军官,更何况他只是个小兵,自然没道理让人家先出手。
    郭孝恪一出拳,那原先的虎形架势便散了,他练得都是杀招,一上来便是半步崩拳,从未见过这种招式的孟金叉还没反应过来,就给郭孝恪这一记崩拳给打实了,不过他只是退了两步,身形便稳了下来,随即大吼一声,一双铁锤似的拳头砸向了郭孝恪的面门。
    一击得手的郭孝恪早就侧身闪躲,这些天他早已将现在的身体给摸透了,虽然筋骨强健,四肢敏捷,可是终究没有下过苦功,那半步崩拳他只用得出过去的三成威力,若是换了以前的他,刚才那一拳就能让对手倒地不起了。
    郭孝恪不敢和孟金叉硬碰,孟金叉力道刚猛,虽然出手比他慢,只是他却挨不起孟金叉的拳头,疾步后退,郭孝恪拉开了距离,刚才格挡那几下,到现在手臂都酸麻不已。
    “好小子,拳脚果然了得。”见郭孝恪忽地闪到一旁,孟金叉也不追赶,刚才胸膛挨的那下,还是有几分隐隐作痛。
    两人再度对峙起来,孟金叉不敢轻易出手,这叫做二郎的少年身法步法都快得惊人,要是一击不中,失了先手,给他在要害处再来上那么一下,他可就要丢脸了。
    见恶汉握拳不动,郭孝恪只能主动进攻,不过这一回他不敢再和这恶汉贴身近战,跨步上前,便是一记侧踢,他拳上的力道比不过恶汉,只能靠腿法取胜了。
    一旁的老驴头看得有些傻眼,他没想到郭孝恪的拳脚如此了得,尤其是那脚上的功夫,凌厉无匹,居然踢得孟金叉这个左翼第一军的头号战将,不住地倒退,就像是大风里的柳条一样,给压得抬不起头。
    终于一直用手臂护住胸前要害的孟金叉在郭孝恪不断地踢打下露出了破绽,被郭孝恪跃起一记膝撞,破口了双臂的防御,顶在胸膛上倒飞了出去,仰天摔在了地上。
    落地后,郭孝恪大口大口地喘起了气,双脚也是打着颤,他刚才都是一口气地攻击,体力消耗大得很,而且那恶汉的身体好像是铁打的一样,现在他双腿的胫骨仿佛失去了知觉一样,整个人好像随时都会倒下。





    正文 第四章 孟金叉
     更新时间:2010…6…13 13:45:44 本章字数:4706

    郭孝恪和孟金叉的打斗早就惊动了附近的伙头军,当两人分出胜负时,周围已经站了一圈的伙头军士兵,里面有好几个认识孟金叉的火长,此时看着从地上爬起来,显得有些狼狈的孟金叉,都是张大了嘴,说不出话来,而老驴头则是一脸的得意,好像打赢的人是他一样。
    “好小子,我叫孟金叉,你叫什么名字?”站起来的孟金叉捂着胸口,朝面前看上去也好不到哪里去的郭孝恪问道,刚才要不是这少年收了力道,那一记膝顶能让他直接岔过气去,不过饶是如此,仍是疼得他呲牙咧嘴,不由倒抽了一口凉气道,“真他娘地疼啊!”
    “二郎姓郭,名孝恪。”见郭孝恪仍旧没缓过气来,老驴头在一边接话道,松开了一直握着的刀柄,走到了郭孝恪的身边扶住了他。
    “走,咱们喝酒吃肉去。”虽然输了,不过孟金叉也不着恼,反倒是拉住了郭孝恪,接着朝四周的伙头军士兵喊道,“看什么,都去干活去。”看到孟金叉发话,那些伙头军士兵才记起自己还要给起来的士兵准备朝食,连忙纷纷如同鸟兽般散去了。
    “等等,你给我去拿盘羊肉来,记得要陈老刁亲自弄的。”被众人挤到后面的木兰刚要转身回伙房,却被走到营帐前的孟金叉给喊住了,看着身形魁梧,面相凶恶的孟金叉,木兰不像其他伙头军的士兵那样害怕,朝孟金叉一礼后,应声而去。
    再次进了营帐,郭孝恪却是给孟金叉按到了马扎上,“郭二郎,来给我当亲兵怎么样,天天酒肉管饱。”孟金叉虽然粗豪,可是在军中也是老人了,像他这种喜欢亲自上阵搏杀的将领,恨不得身边的亲兵个个都是郭孝恪这样能打的,不过左翼第一军里头,那些能打的第一便跟了麦铁杖这个大帅,剩下来又都去了钱士雄那个能舞文弄墨的家伙手下,到头来他这个全军头号战将手下的亲兵到成了三人中最差的。
    看着口沫横飞的孟金叉,郭孝恪心里想起了在营房里听老驴头说的那些军中大将的事情,这个孟金叉是左翼第一军的头号战将,脾气虽然有些暴躁,不过人却不坏,手底下的兵士虽然不是全军最厉害的,但却绝对是最不怕死的,因为每回打完仗,孟金叉都会让手下的兵士脱衣服验伤,凡是伤在背后的,通通军法伺候,作战时勇猛向前的,好酒好肉,还有营妓服侍,不过整个左翼第一军军中,孟金叉的亲兵营也是死伤最高的地方,通常一场大仗下来,能有半数的人活下来就不错了。
    “大人好意,二郎本不该推辞,只不过六叔对我很好,还请大人见谅。”郭孝恪最后还是婉拒了孟金叉,他把老驴头当成了叔伯,他们这左翼第一军是百万征辽大军的先锋,可以说是全军最危险的部队,老驴头刀上的功夫虽然不差,可终究人老体衰,上了战场始终不及他们这些年轻人,他不愿意离开老驴头,宁可当一个小兵,只求能在战场上能顾到老驴头。
    “二郎,你跟着孟将军…”见郭孝恪拒绝,老驴头急了起来,跟着孟金叉可比跟着他这个没出息的火长强多了,虽然说他觉得这打辽东不像其他同僚想得那么容易,但好歹是百万大军,就算一人撒泡尿,都能把高句丽人给淹死,跟着孟金叉,不愁没有功劳,这一仗打下来,说不定能当上个将军。
    “就是,你小子可想清楚了,过了我这个村可就没那个店了。”见老驴头帮自己说话,孟金叉也连忙打蛇随棍上,他倒是没多少架子,再加上他瞧郭孝恪这小子静下来时文绉绉的,估计还能识文断字,就更想把他给招揽到麾下了。
    “六叔。”看着执拗的老驴头,郭孝恪苦笑了起来,他知道孟金叉也是为他好,可他却不愿领这份情,人什么都可以欠,唯独人情欠不得,他不是什么好人,这个军中也就老驴头让他牵挂,他实在不想再欠别人的情。
    “大丈夫要建功立业,自当亲取之,不必假他人之手。”郭孝恪见老驴头和孟金叉逼得紧,最后发了狠,朝两人说道,这半文不白的话说得到也通顺,不过老驴头和孟金叉当即变了脸色。
    “孟将军,二郎的话不是那个意思,您千万别往心里去。”老驴头见郭孝恪的话把孟金叉得罪了,连忙拉着郭孝恪朝孟金叉赔礼道,他虽是麦铁杖身边的老人,可要真把孟金叉惹恼了,他兴许没什么事情,可郭孝恪就没什么好下场了。
    “算了,算了,娘的,这小子不肯给我当亲兵,难道我还要求着他不成。”孟金叉看着弯腰打躬的老驴头一脸惶恐的样子,不由挥手骂道,他也看得出来,郭孝恪是为了老驴头,才执意要留在老驴头那个火里。这小子是个重情义的人,他很喜欢,只是面子上他下不去,说话时才没什么好声色,不过心里却是没什么火气了,他孟金叉虽然不是什么气量宽宏之辈,可也不是小鸡肚肠的人。
    “以后老驴头和这小子过来,酒肉给他们管饱,要是有人为难你,就说是我孟金叉的意思。”起身离开的孟金叉走出营帐口的时候,正遇上端着羊肉回来的木兰,便吩咐了这个伙头兵,然后头也不回地走了。
    看着面色不怎么好的孟金叉,木兰应下后,才端着羊肉走进了营帐,她明明记得自己离开时,这位武贲郎将军还有说有笑的,一脸的喜色。
    “二郎,你真是傻哟,跟着六叔我有什么出息。”老驴头数落着郭孝恪,这一回幸亏遇上的是孟金叉这个不记仇的关西大汉,换了军中其他的将领,刚才郭孝恪那通话就把人给得罪死了。
    “我知道了,六叔,以后我会小心说话的。”看着念叨叨地像个念经的老和尚一样的老驴头,郭孝恪应了声,此时他也有些后怕,要是刚才孟金叉真恼火了,把他这个小兵给记恨上,他有十条命都不够用。
    走到两人身边的木兰把手里端着的那盘羊肉放了下来,她认得老驴头,在辎重营里,除了那些将官,便只有这个老驴头能在周队正手里弄到酒肉,隔三岔五地过来打秋风,有时候这老头也会分些酒肉给他们这些小兵吃,虽然听几个火长说这个老驴头是个没出息的胆小鬼,不过木兰觉得老驴头人挺好的。
    “来来来,坐下,一起吃点?”看到站在一边的木兰,老驴头招呼道,这几天下来,伙头军里新补进来的新兵他都混熟了,尤其是木兰,因为长得俊俏,又射得一手好弓箭,在辎重营里也算是有些名气,他自然晓得。
    “多谢六叔。”木兰也不客气,搬了张马扎坐了下来,虽说左翼第一军是全军的先锋,可他们这些小兵的伙食也好不到哪里去,能吃饱已经不错了,至于酒肉,也就是那些将官能享用,不过木兰也听火头军里几个当年征过辽东的火长说,等过了辽河,补给就没那么方便了,到时候就是那些将官吃得也好不到哪里去。
    “二郎,这陈老刁弄得羊肉,也算是一绝了,你多吃些。”老驴头拿着双小箸拨弄着那盘羊肉,将最好的几块夹到了郭孝恪的碗里,自己则是喝起了酒。
    “六叔,我吃不了那么多。”郭孝恪看到老驴头只是喝酒,却是劈手夺过了他手里开封的酒坛道,“酒喝多了伤身,您老还是吃几块羊肉养胃,补补身子。”
    “你也吃几块。”郭孝恪将老驴头夹到自己碗里的那些羊肉分到了三人碗中,算起来每个人也有半斤多,再加上孟金叉剩下的那半只肥鸡,够三人吃饱了。
    木兰也不矫情,只是把眼前这个不太爱说话的少年给记了下来,而老驴头则是不知道该说什么好,这些年里分到他火里的新兵不少,有的人死了,有的人出息了,可是没一个人像郭孝恪这样对他好,让老驴头眼角有些发酸。
    见郭孝恪和木兰都是静静地不做声,老驴头飞快地抹了把眼角后,朝郭孝恪道,“二郎,我跟你说,你的拳脚功夫是俊,不过木兰射箭的本事在咱左翼第一军里头,也是独一份。”
    “六叔。”木兰看到坐对面的少年忽地抬起头盯着自己,脸上不由一红,却是朝老驴头叫道,她射箭虽然射得准,可是开不得硬弓,箭射出了五十步便没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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