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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8部分

宅门逃妾-第2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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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人后头怎么睡的也记不清了,醒来却是搂在一处,春晓因是哭着睡的,见龚炎则起身只看了一眼便觉头痛,龚炎则披上衣裳,让登云进来。
  登云端了洗脸水,龚炎则摆手不用她侍候,道:“爷不在屋里用饭了,你一会儿端些清粥过来侍候你们姑娘用了,再让你们姑娘睡一阵。”
  登云忙应下,等龚炎则走了,她端了粥回来,春晓本来一口都不想吃,只想让人按按头,然后再放松的睡一会儿,登云却坚决贯彻三爷的命令,盯着她吃了小半碗,随后让她靠着引枕坐着消了消食,再把安神香点燃。
  春晓迷迷糊糊的合了眼睛,登云又来扶她躺下,为她盖被子的时候仔仔细细的扫了眼被褥,见被褥干干净净并没有污秽,心才彻底放下。心想:既然姑娘有这个命要嫁给三爷坐正房,那身上就不能有污点,丧期一定要盯住了,千万不能走错一步。
  晚上龚炎则守灵,如今他与龚炎检分成两班,隔一天一守灵。
  龚炎池、龚炎鹏见他来忙起身施礼,“三哥……”
  龚炎则点头,正要说话,就听身后有人道:“三弟。”
  却见是龚炎检,龚炎则道:“怎么没回去歇着,今晚有我。”
  龚炎检道:“我知道,我是找你有事说。”
  龚炎则点头,与老四、老六道:“你们先守着,我去去就来。”说完四处看了一圈,没见龚炎庆,面色一沉,迈步与龚炎检出去。
  两人进了厢房,龚炎则为龚炎检倒了一杯茶,请他坐下,有小厮过来把炭火挑的旺旺的,但见龚炎则使眼色,而后退了出去。
  龚炎检两手捧着茶似不知烫的放在唇边,随即烫的生疼,猛地把茶杯拿开,茶水撒了几滴出来,落在手背上,他忙把杯子放回桌子,自己掏出帕子蘸手背上的水点子。
  龚炎则眼风淡淡扫过,并不急着问,只慢条斯理的拿着茶盖掠着茶沫子。
  “三弟,你听说早前集资的大盐商其实是个大骗子的事了么?”龚炎检抖着唇问。
  “怎么,大哥投了钱进去?”龚炎则有些诧异,龚炎检是出了名的手头拮据,从来都是本分的‘守财奴’,竟也干起这冒险投资的事了?
  “不,不是我。”龚炎检当时听到这么个好事的时候犹豫很久,后来看很多亲朋好友都挖门子盗洞的投钱进去,又在他面前说的天花乱坠,他确实也动了心要投钱,只听说要去求卢正宁,而卢正宁与龚三儿不合,他怕因此得罪龚三儿便只眼馋,却不曾投。
  可也幸亏没投,那卢正宁竟然合伙骗大家的钱,如今他与那大盐商都跑了,却苦了卢家,大门被要债的砸坏了三扇,子弟们也都不敢上街了,所谓父债子还,到了卢正宁这里变成了儿子债全家还。听说卢家去寻衙门庇护,县太爷的小舅子却也是受害者,见卢家的小厮来求救,竟亲自动手把人家小厮打了一顿板子撵走。

  ☆、第390章 有人在耳边轻叹

  第390章 有人在耳边轻叹
  “既然没投,提它作甚。”龚炎则问道。
  龚炎检回神,有些无措的在盖着大腿的长袍上抹了把汗哒哒的手心,几次鼓起勇气道:“是你嫂子娘家投了钱进去,如今钱打了水漂,全家愁的要抹脖子了。”
  龚炎则对家里几房人的景况与心思了如指掌,是以龚炎检一说他就明白了,龚炎检这个一直处于尴尬位置的庶长子向来过的拮据,被冯氏压榨的没一点油水,反倒是娶了一房贤妻,带动着娘家顶力帮衬,龚炎检这才有幸取了秀才功名,可也不顶什么用,照样被冯氏捏在手里,指东指西。
  如今他这妻家怕是真的走投无路了才来求他,任谁不知他在太师府屁都不顶。
  “投了多少?”龚炎则淡淡的问。
  “二万六千两。”龚炎检深吸一口气,硬着头皮说出口来。
  他以为数目大的天要塌了,可也真要塌了,妻子的病不禁折腾,妻家是隔开妻子找上自己的,看着岳丈啥时候都笑呵呵的面容愁云满布,两鬓霜白,眼底露着些祈求与讨好,只求他平日里看在多有资助的份上能帮上一把,就差给他跪下了。
  人心肉长,他一直没得来长辈的慈爱,几乎在岳家都能得来,是以与岳家更亲近,一听是投资失败的事,急的比自己的事还急,都没考虑清楚就冒然的跑来见龚三儿了,他总觉得龚三儿不会不管。
  龚炎则还真不差这点银子,再说那个大盐商本来就是自己人,如今他们投资的钱都在自己手里,转着茶杯胡作深沉的停顿了片刻,把龚炎检看的心乱跳,才慢慢道:“那个盐商早跑的没影子了,说句不好听的,若不是我与卢正宁有过节,实在是看不惯他那副小人得志的嘴脸,集资的事定是也要插一脚的,如今我既没投没赔,可也没处赚去。”
  “那……”龚炎检急了。
  龚炎则摆手,又道:“我们兄弟不是外人,这钱我替你出,叫你岳家安心过年。”
  “三弟!……”龚炎检真没想到,岳家要上吊的难处到了龚炎则这里不过是一句话的事,且真就卖他这个庶兄面子,这份难能可贵让他一个七尺男儿都要落泪。
  “回吧,我看几个兄弟中,你对老太太是极有孝心的。”说罢起身,道:“明儿你来外书房取银票就是了。”
  龚炎检直到龚炎则出房门好一会儿了才唏嘘起来,这一回老太太丧事,哪一个真伤心,哪一个真敷衍,龚三儿是冷眼看个明白。
  这件事就说定了,转天龚炎检上午没去寻龚炎则,怕是他熬了一晚上,头午要歇觉,补补精神。用过了中午饭,下晌他才去外书房取银票。
  外书房,午饭后。
  龚炎则端了茶盏去嘴里的油腻,吃了几口,与春晓道:“就这么小半年,不吃荤腥也死不了人,你告诉灶上,别变着法的琢磨素菜荤做了,不诚心。”
  “知道了。”要为老太太守一百天,龚炎则的孝心自不必说。
  说起孝心,春晓想到了在上清观里,猴子说的那番话,想到他说三爷是皇帝私生子就忍不住好气又好笑。
  “今儿给你搬来的账册你有哪不明白的,问爷也行。”龚炎则笑着道。
  春晓忙起身要去取账册,还真有几处弄不懂,龚炎则说要找个有管家经验又忠心的奴仆来,挑的那个人竟是思岚的姨妈,板着脸不苟言笑。
  婆子姓陈,一板一眼的指点了春晓一上午,这会儿也下去用饭了。
  龚炎则拉住春晓的手臂,“你还真心急,心急吃不了热豆腐,等晚上爷回来细细教你。先坐下,爷有话说。”
  春晓被拉了回来,就听他道:“后儿是老太太‘大七’,大太太的意思是要办一场‘争英雄’,到时大太太领着咱们家这边出嫁的姑娘并范老太太那边的几位表姑娘,一起走一走,咱们三房人丁单薄,你……你也算是孙媳妇,晚上一道去,老太太天上看着也会给你庇佑福泽的。”
  “我,我去啊?”春晓有些意外,毕竟虽两个人说了要成亲,可现在自己的身份却是上不得台面的,人家儿媳妇、亲孙女并曾外甥女,她一个丫头跟着去,好么?……
  “你才是老太太正经孙媳妇,你不去谁去,她们哪个与老太太也没甚关系。”龚炎则理所应当道。
  暗地里说确实如此,老太太原本是姓于,与范家没关系,与冯氏更没关系,可不就是春晓近亲了么。
  春晓怔了怔,心头猛地乱跳,什么叫与她们都没甚关系?难道猴子说的是真的?
  “发什么愣,就这样定了,你一会儿派个丫头过去与大太太说一声,看看她那边怎么安排的。”龚炎则说罢把茶盏放下,起身取大氅,似要外出。
  “您要去处?”春晓忙收了心思,紧跟着起身侍候着把领口系上。
  龚炎则点头,道:“许多事都搁置没办,爷出去一趟。”
  府里诸事从简,年三十晚上的家宴也只是静默的在一处吃过就算了,倒是祭祖的时候一家人比往年人来的全,目前除了大房大老爷与二爷龚炎泽还在路上没回来,基本都到齐了。
  年初二那天大房的三个姑奶奶一道回的娘家,许也是为了‘走七’的事,住下后一直没回去,二房、三房没闺女自不必提。
  春晓想起‘走七’便想起龚炎则说的没甚关系,心里便老觉得不安稳。
  登云走进来,道:“方才三爷打发人来说,在西屋的小柜门里放了两张银票,若是大爷来取,还请姑娘拿给大爷。”
  春晓点头应了,话音才落,就有小厮来报龚炎检来了。
  春晓忙起身找钥匙,心里埋怨龚炎则,外书房本来就是处置事务的地方,人来人往的住她一个女眷多不方便,偏不放她回下院去,如今龚炎检过来本应招呼进明堂或是西屋里坐一坐,现下可好,让人家跟个回事的管事似的,只能站在外头等着。
  拿到钥匙,又紧着往西屋去,这还是交给她三房账册时三爷给了她一串钥匙,这才知道,西屋小柜门里就锁着上万两的银票,她拿着钥匙打开柜门,就见匣子上头放着一张银票,便知这就是准备好的,拿出来一看就顿了一下,竟然是三万两整。
  也不知大爷要用钱做什么,但也不需她问,只把银票拿出去就是了。
  登云撩了门帘子,春晓从屋里出来,就见龚炎检正侧身而立,仰头看厢房房檐下的雀儿窝,有两只雀儿立在窝边抖落翅膀。
  春晓下台阶,正要说话,就见远处有人喊龚炎检,“大爷,前头有客到。”龚炎检转身应了声,“我这就来。”正给了春晓一个颀长清瘦的背影。
  春晓看着背影一晃神,脚下踩空,身子就往前栽,幸好登云及时伸手扶住。
  龚炎检听见动静回头,正见着春晓稳住身子抬头,两人目光相接,都是一惊。
  龚炎检见是春晓,脸色大变,忙错开眼睛低头。
  春晓却定定的瞅着半晌没动。
  登云在一旁看出这两人神色都不对,眼角一跳,笑道:“三爷备好了银票。”说着伸手,从似才惊神回来的春晓手里拿走银票,给龚炎检递过去。
  龚炎检接过去也不曾说话,转身就走。
  ‘又这样走了……’春晓的耳边里忽然飘出这样一句话,有个女子在轻轻叹息。
  春晓整个人脸色煞白,抓住登云的惊问,“你听见谁在说话了么?”
  她问的又急又快,惊恐之极,本是朝前走的龚炎检脚步一顿,就听登云道:“怎么了姑娘,哪不舒服?奴婢先扶您进屋,再去请郎中。”
  “不是,郎中没用,我这里……”春晓指着胸口,她那里好像堵了什么东西,好难受啊。
  “姑娘心口疼?莫怕,先进屋……”登云扶着春晓上台阶,又朝侍立的小厮道:“去请郎中。”
  春晓被扶进屋,登云回头看了眼,就见大爷古怪的僵立在原地好一会儿才又迈步离开,就见衣袂翻卷,走的极快,眨眼就出了屏门。

  ☆、第391章 为夫什么时候骗过你

  第391章 为夫什么时候骗过你
  春晓躺下后手一直按着胸口,登云倒了一杯水来,她也没要,只慢慢平复这股子难受,那环绕在耳边的叹息好似她的幻听,再没出现。
  “姑娘,您好点了么?”登云见春晓脸色好一些了才问。
  “没事了。”春晓抿着唇,摆手让登云出去,要独个安静的坐着,却在登云出去后皱紧了眉头,觉得事情有些不对,自己不可能听错,确实一声轻叹,且听着有些熟悉,还有龚炎检的背影,似曾相识……。
  再说龚炎检一径走到外头,缓缓呼出一口气,这时才发觉银票还在手里攥着,打开看了眼,见是三万两,心头滋味难明,女人还是跟着三爷这样有魄力有财权的才最好。
  “龚大爷。”有人拱手前来。
  龚炎检忙把银票褪进衣袖,抬脸儿扬笑,拱手:“李二爷,里边请。”
  龚炎检领着人给老太太上香,又招待着去了厢房吃茶,说不上两句又有人来,这些人都是过年回沥镇走亲访友时来给老太太吊唁的,有些是冲着老太师,大部分是冲着龚三爷,待听说三爷不在,也不逗留,只与他客套几句便都走了,不曾留饭。
  就算如此,他也好一顿忙活,待天色暗了,这才消停下来,坐下吃了一盏茶,把银票掏出来又看了眼,招手叫小厮来道:“爷出去一趟,这会儿也没什么人来,你在这盯紧了,有事去回管事的。”
  小厮应了,他把孝衣除了,披上大氅就要往外去,才到院中就听有人喊他,“大爷等等,大太太请您过去一趟。”
  龚炎检只得住了脚,先去看看冯氏有什么吩咐。
  到了冯氏院子,一进屋就见冯氏阴沉了脸,啪的摔了茶杯,冷笑道:“你可真是程家的好女婿,竟帮着岳家抠自家的钱,你到底是娶妻还是入赘,你给我弄明白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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