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谱电子书 > 历史军事电子书 > 宅门逃妾 >

第96部分

宅门逃妾-第96部分

小说: 宅门逃妾 字数: 每页4000字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春晓想起峡谷里红绫那一番说辞,忍不住乐道:“这事您还真不用操心,她有神仙护体。”
  “谁说的?”鲁婆子眼睛一亮。
  “她自己说的。”春晓摊了摊手。
  鲁婆子走的时候天都晚了,叫她吃饭也不应,但听说春晓闻见鱼汤就恶心,忙把鱼汤拎走,送给月盈几个喝了。
  月盈道谢,送鲁婆子出门,在院门口碰见来送东西的绿曼,两人都曾是老太太跟前侍候的,势均力敌,正所谓王不见王,淡淡点了点头就错过身去。
  月盈瞅着绿曼穿着碧绿撒樱花褙子,下面配了条杏黄裙儿,背影瞧着也婀娜,奈何不愿嫁人。扭头就见鲁婆子瞅着绿曼发愣,碰了碰婆子的手腕,鲁婆子如梦方醒般不自然的笑了笑,告辞去了。
  鲁婆子走的远了还忍不住回头望了望绿曼,随即咬紧了牙:“小兔崽子,不知自己斤两,竟是看上绿曼了,等你回家看老娘怎么收拾你!”
  不说鲁婆子如何误会的善为,且说绿曼进了春晓的屋子,淡淡道:“老太太说了,既是当日说了要姑娘抄经,便是作数的,不然菩萨要怪罪,叫姑娘闲时继续抄,抄好了送去明松堂给老太太过目。”说着端上来一个描金托盘,里面有切好的八行笺半熟宣纸,狼嚎小笔,砚台墨块。
  夕秋连忙上前恭敬的接过来,这是老太太赐的东西,不敢轻视。
  绿曼虽脸上淡淡的,与春晓说话时微微低着身子,但能看出来极不耐烦,眼底流露出的轻蔑叫几个丫头看着都十分窝火,春晓自上回与她撕破脸,便说半句都嫌多,现下也不必费心思说客套话,只点点头,转身进了东屋。
  月盈紧跟着进来,有些担忧的道:“绿曼也曾是老太太得用的丫头,就怕她在老太太跟前上眼药,说您的坏话。”
  “我连三爷都不怕得罪,还怕她?跳梁小丑,随她蹦跶。”春晓坐下来,端茶吃了口,平静的叫月盈忍不住一再侧目。
  心想:春晓如今是破罐子破摔了,连老太太的态度也不放在心上,要知道,别看三爷霸道惯了,对老太太那是极敬重的,即便是什么事叫三爷心里不痛快了,三爷也绝不叫老太太不痛快。那会是谁受委屈?自然是旁人了。
  春晓没想那么多,既是笔墨纸砚都预备出来了,叫夕秋进来,铺纸研墨,净手抄经书。
  春晓抄经如老僧入定,每日只余少数时间朝窗外痴望一阵,而后尽是在抄经,竟是比庵堂的尼姑还尽心尽意。有时候瞅姑娘抄经,会恍惚觉得那张宁静祥和的面容与菩萨交叠,好似祥瑞盘旋身畔,整个人都要消失了去,把月盈看的心发慌。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
  龚炎则自打那日气冲冲的离了去,一头冲进外书房,晚饭也不曾用,在靠窗的罗汉床坐下,想着春晓那些冷心冷肺子做派,那些扎人心窝子的话,真个叫他气不轻,后来不知怎么就睡了,却是开了半扇窗子不曾关,破天荒的醒来以后受了风寒。
  不敢叫老太太知道了担心,龚炎则只叫福泉在外书房的耳房里煎药,本想自己体格强健,自小就没得过什么病,吃两幅也就好了,未曾想吃了五六日不但不见好,反而重了。
  这一日龚炎则一口气兜了汤药,将碗放到托盘里,听福泉回禀:“大房死的那个丫头,叫蓝玲的,小的查过了,与大太太无关,却也并非死于风寒,只目前未查到真凶。”
  “嗯。”龚炎则鼻腔里哼了哼,道:“晚上爷出去一趟,卢大在有琼楼约了一众子弟吃酒,想必好事将近。”
  福泉道:“宁大爷倒真有几分本事,真能说的动芦崖镇的李家,将个正宗皇室女许给他。”
  龚炎则起身,福泉忙过去捧上大氅,龚炎则摆手,一边系着领带儿一边道:“他捏着人家闺女的名节到处嚷嚷,李家恨的牙根痒痒,若不是有荣顺王的意思在,李家与卢正宁只能结怨,决不会结亲。”
  “听说卢正宁认了荣顺王为干爷爷,而茜姑娘又是荣顺王的亲侄女,这辈份都乱了,结亲也不怕人笑话。”
  龚炎则嗤笑:“荣顺王是个图利的小人,能为了和蒋阁老搭上线应下卢正宁求娶亲侄女的事,也能为了旁的利益出尔反尔。他本就活的像个笑话,还怕人笑么?”说着就朝外走,忽地顿住,摸着腰带道:“爷记着书房里还有条腰带,这条都戴了两三日了,换一换。”
  福泉忙应下,转身去找,只找了两条出来,龚炎则都说不是,想了想道:“爷说的是戴进京的那条吧,在姑娘屋里呢,小的这就去取来?”
  龚炎则眼睛一斜,福泉便缩了脑袋,等了会儿就听三爷闷着鼻腔道:“还不去!”
  这是三爷在让步呢,春晓但有几分伶俐也该看的出来。福泉笑嘻嘻道:“姑娘若是问起爷风寒的事,小的如何回说?只怕说了,姑娘一时一刻也坐不住,惦记着要来看您呢。”
  龚炎则几日不见春晓早有些想她,又想她被自己冷落这些天,犟驴的脑袋也该松软了,这时给个台阶下正合适,见福泉猴精,不由也弯了弯唇角,笑骂道:“叫你去取根腰带,哪那么多废话,赶紧滚!”
  福泉一溜烟的去了,龚炎则在屋子里呆不住,立在院子里等,等了没多时,干脆迈步朝下院去,才走到月洞门,就见福泉捧着腰带回来,再往福泉身后看,并没有春晓的影子,连个小丫头也不曾跟来。
  龚炎则脸一沉,就见福泉耷拉着脑袋过来,大气不敢喘的道:“小的去时正赶上丫头从洗衣房把您穿去京城的那身洗烫干净取回来,在院子里,就把腰带翻捡出来了。”
  龚炎则抿着唇半晌没言语,瞅了捧在福泉手里的腰带一眼,正是春晓送他的寿礼,目光冷了冷,转身就走。
  福泉追上不是,不追也不是,叹口气,先飞身跑进书房送进去,随后再去撵龚炎则。
  春晓却是不知福泉来取腰带,事后知道怔了怔没说话,又低下头抄经。
  月盈转到身前,蹙眉道:“绿曼竟让个小丫头把福泉拦在院子里,姑娘正该趁机与三爷说一说,也叫三爷知道绿曼不是个好的。”说完却见春晓挪了挪身子,仍旧抄经,竟是嫌弃她挡了光。
  月盈一噎,这就是头倔驴!无法,只能叹气。
  话说龚炎则大步出了府门,纵身上马,甩开马鞭一口气奔去的却不是有琼楼,却是出了城门御马奔驰了一圈才回转,可把跟在后头的福泉急坏了,人跟丢了,只知道三爷出了城门却不知城外哪里寻,待再看到三爷出现,已是万户灯火、炊烟袅袅。
  福泉急的满脑袋汗,也不敢问,只上前牵了马缰绳去有琼楼赴约。
  楼下有小厮探头探脑,见龚三爷来了,忙迎上来,扭头高喊:“龚三爷到!”
  雅间里众人纷纷起身,卢正宁手里掐着酒盅,稍稍吃了一小口,见帘子被高高撩开,才将酒盅放下,拱手道:“三爷事忙,方才还与他们说,怕您来不了,便叫开席了,三爷大人大量担待担待。”对撩帘子的伙计道:“上一副碗筷来。”
  龚炎则漫不经心的扫了一圈,见在座许多都是脸生的,只有几个认识,最后落到赵瑢天脸上,赵瑢天不自在的扯了扯嘴角。
  “请吧三爷。”卢正宁颇为得意的仰着下巴伸手示意。
  龚炎则没推拒,直接坐到卢正宁左手边,卢正宁笑的更加春风得意,举杯招呼众人,道:“在沥镇,没有不认识龚三爷的吧?”
  在座的乱哄哄的说了一阵,自然是如雷贯耳。
  卢正宁把酒端到龚炎则跟前,大声道:“三爷,我兄弟!”
  龚炎则垂着眼,静了静,全场目光齐齐聚集过来,眼见卢正宁的手捏着酒杯有些发白,他一笑,亦站起身,与卢正宁示意,道:“不敢,宁大爷抬举。”
  赵瑢天猛地抬头,脸发青。
  在场其余几个与龚炎则接触过的,也有些诧异,但随即与其他人一起赔笑。
  卢正宁也笑,高高抬起的眉梢带着一股子舍我其谁的张狂,将酒一饮而尽。龚炎则也将酒吃了,待卢正宁坐下,他才坐。
  直把赵瑢天气的手发抖。
  卢正宁瞥了眼赵瑢天,目光阴了阴,笑着龚炎则道:“知道三爷你好听小曲,我在翠雪居买了个丫头,练了几日了,也有些样子,三爷你听听,也给指点一二。”
  赵瑢天一听身子就要起来,半起的时候旁边有人拉了他一把,将将的叫他又坐下了。
  龚炎则余光一扫,见是少年人,长的极俊俏,能劝住赵瑢天,想必关系不一般。
  这时,帘子一撩,有两个丫头走了进来,其中一个抱着个琵琶,二人进来先施礼,一个挪了椅子坐下,紧接着,一个拨弄琴弦,一个脆声唱起来。
  至始至终,两个丫头都低着头,看不清长相。
  桌上就有人凑趣,“大爷,这两个是知道屋里地上有宝贝,还是嫌弃咱们爷们粗鲁难堪,怎么都低着头啊。”
  众人跟着起哄,便说:“自然是嫌你长的吓人,看一眼怕晚上睡不着觉。”
  “嘿嘿,就是年纪小了点,若是再大上几岁,爷倒是能抱着睡,保证就不怕了。”
  “你抱着才怕吧,你个老不羞!”
  卢正宁忽地往桌上重重的放下酒盅,惊的旁边人一顿,龚炎则淡淡的看过去,就见卢正宁笑的古怪,对那唱曲的俩丫头道:“没听大爷们说么?抬起头来,叫大家伙瞧瞧。”
  俩小丫头慢慢抬起头来,却都是美人坯子,但见弹琵琶的雪肤凤目,不过七八岁的年纪已有动人之态。
  龚炎则一愣,原是春儿到了卢正宁手里。

  ☆、第138章 送你去死

  春儿便是华扶县丽星阁里贴身侍候春晓的小丫头。
  上一回见,龚炎则怕她胡说曾亲自嘱咐过。后因小五使金簪威胁庞胜雪,引起许多事来,却是把春儿忘了,不想叫个臭虫钻了空子。
  龚炎则淡淡笑了笑,不落痕迹的回望着卢正宁,道:“宁大爷的眼光越发高妙了,这两个不仅模样底子好,嗓子也清亮,过个七丨八年只怕是秦淮河上都少见的艳色。偿”
  卢正宁愣了愣,随即别有深意的笑了起来,且越笑声音越大,大有开怀之势。龚炎则则嘴角一直挂着淡笑,看卢正宁一个人露脸,待他止了,问道:“宁大爷也觉着赚了?撄”
  卢正宁点头,抑制不住的自喉间发出呵呵声:“我还以为三爷要惊怪,毕竟是我捷足先登,窥探了些仙机。”
  龚炎则眸色一暗,瞬间绷住下颌,却在还未有人察觉前,慵懒的向椅子靠了靠,云淡风轻道:“何出此言?离着她成人,不是还有几年么,嗯,捷足先登,敢问宁大爷的脚……蹬在哪处?”说罢目光流转在春儿身上。
  以龚炎则的俊美风流,这一说一笑,但叫男人怔然,女人失神。春儿却眼角都不曾蹙动,木讷的似个木偶,倒是她身旁的小丫头,脸儿飞红,羞羞怯怯的偷看过来。
  赵瑢天带头哄笑,有几个平时一起玩闹的也跟着笑起来。
  卢正宁深深看了眼龚炎则,慢慢也笑了起来,其他人见状忙纷纷陪笑,一时人人带笑,却是人人笑的不一样。
  宴席散场,龚炎则转过身来就沉了脸,接过福泉手里的缰绳上了马,带着一众随从呼啦啦的朝太师府方向去,福泉忍不住扭头看了眼,见卢正宁立在台阶上,正蠢蠢欲动的直直望着他们,把福泉看的后颈一凉,倒真似被毒蛇盯上了。
  众人正前行,忽地一辆马车从巷子里冲过来,福泉下意识的停下脚,却见三爷御马飞驰,一个大纵跃,从横住的马车上跳过了去,此时夜深,路上并不见什么行人,却把跟来的随从们惊的一怔。那驱赶马车的车夫更是惊声嘶叫。
  龚炎则慢慢放缓了马的速度,调转马头,就见一人掀开车帘子,抬脚将赶车的马夫踹了下去,一甩袍摆跟着跳下来,几步走到他跟前,低低叫了声:“三爷。”
  “夜深了,赶紧家去。”龚炎则淡淡看了他一眼道。
  “卢正宁那厮!……”
  “瑢六。”龚炎则只一句,赵瑢天就住了嘴,只眼里满是愤懑与不甘。
  龚炎则忽地一笑:“他想做大爷,让他做。给菩萨许愿,早晚要还,急什么。”
  赵瑢天想了想,似明白了点什么,道:“那个春儿是祥二爷看上的丫头,早前就要赎出来,那丫头却不肯走,说有人会来赎她,祥二爷见她年纪小,不急于一时。可气的是卢正宁那厮趁着祥二爷去了济宁办差把人给弄出来了,等着吧,祥二回来指不定闹成什么样呢。”
  “许等不到他回来,这事就了局了。”龚炎则说完夹了夹马肚子,又嘱咐道:“你别插手,回吧。”
  赵瑢天只得应下,转身回了马车,帘子落下时,露出里头与赵瑢天在席间坐一处的少年,一双秀目专注的看了龚炎则一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你可能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