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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部分

九州覆-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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较,此事断然是个误会。内人心地善良又不会武功,更不可能造下如此杀戮,希望大人能秉公断事,还内人一个公道。”
  “这是自然。”金无数缓了脸色,继而笑道,“想必夜夫人也是累了,夜庄主可先行带夫人回去歇着,这案子由本府亲自督办,夜庄主放心便是。”
  “多谢大人。”夜凌云俯首。
  金无数笑容一滞,“夜庄主对着本府还如此客气,咱们是老相识,还说什么谢不谢的。”
  夜凌云一笑不语。
  马车摇摇晃晃的带着林慕白等人离开了府衙,夜凌云瞧一眼坐在身边的林慕白,“你就真的不想与我说点什么?”
  羽睫微垂,美眸微敛,她一身清幽淡雅之气,仿佛不管身处何地、面对何人,都激不起一丝波澜。对着夜凌云这个故人,所表现的淡漠疏离,还不如面对容哲修的温柔慈善。
  “那孩子——”夜凌云终于问出口。
  林慕白的脸上,依旧没有任何表情,只是淡淡然抬眸瞧了他一眼,没有作答。
  夜凌云是知道她的脾气的,她若不肯说,你便是把刀架在她脖子上也无用。是故他换了话题,转而道,“那女子,为何唤你为师父?这些年,我找你找得好苦。”
  “你还不如问我这些年,到底身在何处,做了什么。”林慕白幽然开口。
  “我知道,你不会告诉我。”夜凌云轻叹一声。
  “既然知道,就不该问。”她坐在那里,举目望着窗外,浑然不再理睬于他。
  他苦笑,“我知道,骗你是我不对,可是我——我对你的感情,却是真的。”
  “我也说过,即便感情是真的,可你不该编造这样的故事。”林慕白依旧没有看他,“我是不记得过往的一切,可我不希望被人编造过往。我不是傻子,不喜欢被人玩弄于鼓掌。”
  “慕白!”夜凌云一声喊,马车却停了下来。
  外头传来夜管家的声音,“庄主,到了。”
  还不待夜凌云开口,林慕白已经走下了马车,朝着后头的马车走去。暗香带着容哲修下车,略带惶然的望着夜家庄大门。
  “师父?”暗香低语,“咱要住在这儿吗?”
  “只有这里,暂时是安全的。”林慕白望着容哲修,至少在五月和明恒赶到之前,他们必须找个安全的容身之所,否则以他们三个的力量,估计很难再幸运的躲开下一次的屠戮。
  此去云中城,实在太远。
  “慕白。”夜凌云走过来,视线总是有意无意的落在容哲修身上,不得不说,这个孩子似乎有些怪异。且不说身着名贵衣裳,只这眉目间,竟与林慕白有几分相似。
  “我们很快就会走,不会打扰庄主的日常生活。”林慕白说得温婉,到底是何意思,夜凌云自己心里清楚。
  很多事,不是他想解释就能解释的,何况——还是已经发生的事。
  就好比,缓步走出大门的林婉言。锦衣罗裳,描眉画唇,肤若凝脂,貌若天仙。夜管家恭恭敬敬的唤了一声“二夫人”,面色微恙的退到了一旁不敢置喙。
  暗香一头雾水的望着林慕白,继而与容哲修对视一眼,彼此都没能明白过来,这三人之间到底发生过什么事。
  “姐姐终于回来了,可让妹妹和庄主好找。庄主担心姐姐的安危,一年到头都往外跑。如今姐姐回来了,那庄主也就不必再颠沛流离。”林婉言话语刻薄,唇角带着笑,却笑得极冷。温婉柔媚,行至夜凌云身边,朝着夜凌云浅浅福身,笑唤一句,“庄主。”
  夜凌云的脸色不是很好看,眸色焦灼的望着林慕白。
  林慕白本就没有血色的脸,越发苍白。一双眸子,更是冷了几分,“我们进去!”说着,直接带着暗香和容哲修,越过林婉言,走进了夜家庄大门。
  “慕白?”夜凌云疾唤。
  她没有止步,走得头也不回。
  “师父,这是谁?”暗香边走边问。
  回廊处,林慕白顿住脚步,素白的脸上,浮起少许黯然凄楚,“我自己作的孽,结的金兰,认的妹妹。”
  “结果她撬你墙角,占你夫婿,你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容哲修接过话茬。
  闻言,林慕白苦笑,“不怕闪了你的舌头?”
  “师父,到底怎么回事?”暗香急了。
  林慕白深吸一口气,扫一眼熟悉备至的庄园,她便是从这儿走出去的,没想到现在又回来了。
  犹记得当年——

☆、第23章 你为何还要回来?

  谁记当年旧模样,一颦一笑皆动人。如今模样终未改,奈何此心不复昔。
  林慕白站在西厢房的院子里,眺望着远处的荷园。荷叶连田田,开过了几个春夏。
  夜凌云驻足荷园,望着荷园里一池的荷叶,有花骨朵随风摇曳,再过一些时日,荷花便能开得更尽兴。可惜林慕白宁肯将自己当成客人,也不愿再做这里的主人。
  “庄主?”管家低唤,“要不,把夫人请回来吧!”
  “这一池的荷花,本就是为她种的。她说她喜欢,我便不远千里引了温泉水灌溉,让这儿的荷花能常开不败。可她这一走就是那么多年,任凭花开花谢,都没有回来。”夜凌云顾自低语,“好不容易回来了,却在我与她之间,隔出一道屏风,再不许我踏入她的领域。”
  许是觉得自己说得太多,夜凌云苦笑两声,继而望着管家,“她是夜家庄的女主子,她爱住哪就住哪,一切按照以前的样子伺候。谁敢多言,就给我滚出夜家庄。”
  “是!”管家行礼退下。
  林婉言冷笑两声,一步一顿上前,“以前的样子?庄主还记得以前是什么模样吗?”
  乍见林婉言的那一瞬,夜凌云的眼神骤然冰冷,“你来干什么?”
  “我也是庄子里的人,是你的二夫人,为何我不能来?”林婉言眸色幽怨,“就因为她回来了,所以你便更有借口可以无视我了。庄主别忘了,这些年伴你左右的人,是我林婉言,不是她林慕白!”
  “你岂能与她相提并论。”夜凌云冷嗤,“别高估了自己,她是谁,你是谁?记住自己的身份。”顿了顿,夜凌云又道,“还不出去,这是你该来的地方吗?”
  林婉言绷直了身子,愤然离去。却直接去了西厢房,一眼就看见了站在院子里沉默不语的林慕白。
  进门的那一瞬,林慕白便已经察觉了她身上的怒气,心下有了防备。在林婉言抬手的那一刻,当即抓住了她的手腕,“林婉言,你别欺人太甚。”
  “欺人太甚的人是你——林慕白!”林婉言狠狠甩开她的手,眸色怨毒。
  暗香刚为容哲修铺床,打算让容哲修歇息一下,听得外头的动静,二话不说就冲了出来,急忙拦在林慕白身前,“师父,她是不是欺负你?”
  说话间,容哲修也跟着走出房门,站在了廊檐下的台阶上,静静的看着。
  “你既然走了,为何还要回来?你走的那些年,我难得能过上平静的生活,难得可以守着庄主!你为何还要回来?你就是见不得我好!你就是个祸害!”林婉言咬牙切齿,以手直指林慕白。
  林慕白冷然,“你最好弄清楚自己的身份。”
  “如果不是我爹救你,你能有今天吗?身份?好,今日我就与你说一说,什么是身份。”林婉言切齿,“没错,当日他娶的人是你,你是这夜家庄的庄主夫人,我充其量只是个妾室。可是林慕白,你一走就是那么多年,可尽过一日做妻子的责任?”
  “我的确是个妾,可我为他生儿育女,你做过什么?”说到这儿,林婉言的脸上忽然呈现出悲恸的表情,情绪都变得格外激动,“如果不是你,我们现在都还好好的。都是因为你,他宁可千里奔波也不愿回家,孩子走的那一天,他都没有回来多看我们母子一眼。这一切的一切,都是因为你!”
  容哲修冷笑两声,许是想到了自己,言辞凉薄,“欲加之罪何患无辞,你自己没照顾好孩子,怪得了谁?”
  “你知道什么?”林婉言直接朝着容哲修去了。
  林慕白第一时间挡在容哲修跟前,眸色素冷,“这孩子是我让你怀上的?还是说这孩子,是我的种是我让你生的?当年你自己爬的床,自己耍的手段,如今还要怪我?林婉言,你何时变得这么没脸没皮,不知廉耻?”
  这话一出,林婉言狠狠剜了林慕白一眼,愣是一句话都答不出来。
  “自作孽不可活。”林慕白嗤冷,“机会不是没给你,你自己没本事抓住男人的心,就来怪我出现的不是时候。那你吃饭噎着,是不是就把饭戒了,饿死作罢?”
  “你!”林婉言僵在当场,面色青白。
  暗香在旁窃笑,自家师父的性子,她是最了解的。师父的倔脾气那可是人尽皆知,想当初在清河县,好几次,县太爷被师父骂得狗血淋头,偏偏拿师父没辙。
  “出去。”林慕白下了逐客令。
  “你让我出去,我就出去,你当我是什么?”林婉言朝着厢房走去。
  “血气两亏,月事紊乱,你的身子早就出了问题,这些年还没吃够苦头吗?”林慕白此言一出,林婉言愕然顿住脚步,瞬时回眸看她。
  林婉言怔怔的盯着她,那双猩红的眸子,几欲吃人,“你胡言乱语什么?我知道,你巴不得我死,所以你诅咒我,嫉妒我,你——”
  暗香大步上前,指着林婉言的鼻子开骂,“你这人是不是脑子有问题,有毛病吧!你当自己是谁?天仙美女还是王母娘娘?嫉妒你?就你这样的病态,还犯得着嫉妒你?要不要我们给你烧香磕头立牌坊?简直神经病!”
  “混账东西,你当这是什么地方,连你都敢这样对我!”林婉言大步就朝着暗香去了,抬手就是一巴掌几欲落下。林慕白眼疾手快,一枚银针就扎在了她的身上,林婉言尖叫一声,扑通就跪在了林慕白跟前。
  一回头,不知何时,夜凌云已经站在了门口。

☆、第24章 五年前的大婚之夜

  林慕白敛眸,少许惊色在林婉言的凄楚哭泣中,消弭殆尽。她扳直了身子,淡漠疏离的望着逐渐走近的夜凌云。
  夜凌云只是定定的望着林慕白,看了很久很久,久得连一旁的暗香都觉得,空气在这一刻凝滞,气氛尴尬得教人喘不上气来。
  “庄主?”林婉言容色凄惶。
  “我都看见了。”他面无表情,所有的视线从一开始就悉数落在林慕白身上。似乎除了她,他的眼里再也容不下任何人。
  林婉言深吸一口气,惨白的脸上,只剩下怨恨。
  “滚出去。”夜凌云嗓音低沉,口吻不容置喙。
  闻言,林婉言颤颤巍巍的起身,瞬时泪如雨下,亦步亦趋的往外跑。
  “你不必如此,毕竟她才是你的枕边人。”林慕白掉头回房。
  “我很高兴。”夜凌云突然笑了。
  她顿住脚步,驻足台阶,幽然转身略带不解的望着他。
  夜凌云继续道,“至少我可以确定,这些年我不在你身边,你已学会保护自己,没让自己受无妄之灾。”
  淡淡吐出一口气,羽睫微垂,林慕白道,“你去看看她吧,我在这里很好。另外她气血两亏,你最好找个大夫给她看看,时日长久恐落下病灶。”
  “慕白,我们谈谈!”夜凌云开口,眸中带着焦灼的恳求,一脸的期许。
  “师父?”暗香低唤。
  林慕白微微扬眸,终是认真的看了他一眼。
  干净整洁的厢房内,暗香与容哲修坐在不远处,隔着一道屏风,将所有的注意力都投射在屏风的另一头,竖耳倾听。
  林慕白端坐窗前,夜凌云轻柔的关上了门,却在门口站了良久才终于转身走向她。
  风过窗户,吹得窗户纸微微瑟响,撩动她如墨青丝,随风摇曳。明眸皓齿,顾盼生辉。得一袭淡然清雅之色,溢开风中莲香,若开尽盛世莲花。
  这样的场面,他幻想过无数次,可每次转身,都只剩下空荡荡的窗户,独自在风中萧瑟。然这一次,他终于梦想成真,她回来了。
  轻柔的走过去,夜凌云的脚步极轻,生怕这是一场梦,更怕惊了梦中人,就此化作黄粱一场。
  他的视线,始终没有从她身上挪开,说话时笑语微咽,“慕白,这些年你过的好吗?”
  林慕白点了头,“我很好。”
  夜凌云颔首,咽了咽口水,又道,“你何以为生?”
  “学得少许歧黄之术,与人赠医施药,勉为其生。”林慕白抬眸看他,“夜大哥,我们之间的事,已经过去很久。如今婉言与你在一起,你们才是夫妻,而我算是个局外人。夜家庄不再属于我,你——”
  她顿了顿,不难发现,夜凌云的面色在谈及林婉言的那一刻,变得极为难看。可再多的情绪,他都不愿在她面前爆发,正极力的抑制。
  “当年她在酒里下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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