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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8部分

九州覆-第278部分

小说: 九州覆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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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若不是对你感兴趣,何以要压着你。”他勾唇笑得魅惑,竟比她的狐媚更甚,有种不遑多让之感。“馥儿,我的耐心是有限度的。”
  她弓起身子,在他的耳畔低语,“我的耐心,也是有限度的。”染着蔻丹的手指,轻柔的拂过他极为性感的薄唇,“容盈,你想要的东西,我知道在哪里。”
  他笑,“我也知道在哪。”
  深吸一口气,她笑得愈发浓烈,“不。你不知道在哪,否则你不会任由那些人觊觎。你没有占为己有,是因为你找不到。连绍山脉,千万顷林地,你就算花上二十年,三十年,都未必能找到目的地。听说里头可不止金银珠宝那么简单,里面有些东西,是能取人性命的。”
  眸色深不可测,幽邃的瞳仁里,倒映着明灭不定的烛光。
  他笑,“你知道的确实不少,不过废话也不少。”
  “既然把话说开了,那咱们就打开天窗说亮话。”她当然知道,打从自己入府,他对自己就兴趣缺缺。可是男人嘛——只要你有利益可以给予,他们就会对你趋之若鹜。林婉言如此,那么她也能做到吊着不放的手段。
  “我等着你的威胁!”他翻个身躺在她身侧。
  她含笑攀上他的胸膛,“你这话可说错了,我这哪里是威胁,分明是赤诚相待。”
  音落,容盈突然坐起身来,快速下了床榻。
  白复急了,“你去哪?”
  “你既然不愿多说,那我自然会去找,肯说的人。”容盈抬步就走。
  “谁说我不肯说了?”她笑得凉凉的,“只不过殿下什么承诺都没有,教我如何敢说呢?”
  他回眸看她,幽邃的眸中带着少许寒意,“承诺?可以!”他坐在案旁。顾自倒上一杯水,慢条斯理的喝着,方才的寒意突然间一扫而光。
  白复侧躺在床榻,笑得极是好看的望着他,“殿下要许我一个什么承诺呢?”
  他放下手中杯盏,似笑非笑,“你已经是王妃,还想要什么?”
  她思虑良久,笑得如花绽放,“不如许我一个孩子如何?这恭亲王府,就修儿一个孩子,实在太孤单了些!”她说这话的时候,唇边带着意味深长的笑意。
  容盈是谁,这弦外之音自然听得一清二楚。
  就修儿一个孩子!
  这意味着什么呢?
  容盈徐徐起身,长长吐出一口气,踱步至一旁的烛台处,饶有兴致的把玩着明灭不定的烛火,“馥儿。你已经有了修儿,还不够吗?”
  “殿下如此薄情,我的赌注自然是越多越好。”她盈盈浅笑,“不怕一万,只怕万一。我离开恭亲王府六年,不知道其中发生过什么事。可有些事防范于未然,才是人的求生本能。人都是自私的,我就算不为自己,也该为修儿留条后路。殿下,您说呢?”
  骨节分明的手,陡然间摁灭了一支烛火,一缕青烟绵绵腾空。
  容盈回眸看她,脸上无欲无爱,毫无情愫可言。
  “都说恭亲王殿下,情深意重,如今看来也不过如此。”她的激将法似乎起了效用,他正在缓步朝她而来,“什么思念娇妻六年,相忆成狂,如今看来也不过是为了蒙蔽他人的伎俩。否则,殿下怎么会爱上林慕白?一个有夫之妇!”
  脚步顿住,他眯起眸子看着眼前的白复,同样的脸,两样的心。
  都说以假乱真,可在他看来,假的就是假的,不管怎么装都装不出精髓。她能模仿得了林慕白,却模仿不了白馥,因为白馥一直都活在他人的记忆里,从未真实的出现在她的身边。
  勾唇,笑得凛冽。
  宽衣解带,容盈朝着床榻走去,“既然是王妃所求,那我自然是要成全的,只是你别后悔!”
  白复笑靥如花,“那就要看殿下的表现。”
  “是吗?”容盈一笑,欺身压下。

☆、第202章 林婉言的传家宝

  身下的女子开始呓语,容盈慢条斯理的起身,一件件的衣服往回穿。瞧一眼在床上自顾自翻滚,自顾自演着独角戏的白复,他极度不屑的轻哼一声。
  窗外,初空快速进入。
  “殿下!”初空行礼。
  “还跟上次一样,懂吗?”他冷飕飕的剜了一眼床上的女人。
  同样的面孔,怎么一个无论如何变化,都教自己此心不负?另一个,纵然妖娆万千,亦令人腹内翻滚。冷着脸,容盈疾步离开。
  初空轻叹一声,罪过罪过!
  容盈瞧了一眼站在门口的五月,五月会意的颔首。他若是走了,就证明容盈不在房间里,所以他不能走,必须守在外头。
  月夜正好,冷月当空。
  初空出来的时候,瞧了一眼跟前的五月,不由的轻笑一声,“你倒是站得住。”
  “殿下交代的,自然得办好。”五月背过身去,对于过去的人和事,他都不想置喙太多,不想理睬太多。纵身落在假山上,一人独坐,月色凛然。
  轻叹一声,初空落在他身旁,“一个人不觉得孤单寂寞吗?”
  “饭吃多了会腻吗?”五月反问。
  “人活太久,会腻。”初空笑得凉凉的。
  五月不语,抱紧了怀中冷剑,“办完事就该走了。恭亲王府,不适合你的出现。”
  “要不要也送你一个玉势?”初空笑问,“这都第二个了,不过上一个亏大发了,还好这一个不算破身。”
  “这种脏东西,留着你自己用吧!”五月面无表情,“还不赶紧走。”
  “难得跟你说会话,咱们叙叙旧,你为何非要赶我走?”初空蹙眉,“多年不见,你也不问问我这些年都在做什么?好歹兄弟一场,未免太过凉薄。”
  “本就是没有温度的人,还谈什么凉薄与温暖?”五月嗤鼻,“赶紧走吧!”
  初空轻叹,“你这人这般无趣,来日怕是要孑然一身,孤独终老了。”
  “那是我的事,跟你没关系。”五月冷淡至极。
  “行行行,那是你的事,横竖我的事办完了。”初空起身欲走。
  “你——”五月突然张口,“你们在找那些东西?都找到了吗?”
  “你不是不关心吗?”初空含笑回眸,“找到找不到,不都是一个缘分吗?找到了,天下太平,找不到嘛——大不了多死几个人,百姓再遭受颠沛流离之苦。”
  五月垂眸没有说话,初空飞速离开。
  的确,落在了他人手里,真的会死很多人。
  深吸一口气,低眉望着自己手腕上的那道伤痕。指尖轻抚,疤痕如同心头朱砂,是穷尽一生都抹不去的痕迹。它落在他的腕上,烙印在他的心里。
  很多年过去了,一直都在,始终还在。
  恍惚间,他又想起了那个哭泣的女子,那样绝望的眼神。那是他最后一次看到她哭,而后便没了然后。他抬头望着皎洁明月,有些东西该忘记的,还真得忘得干干净净才算最好。
  忘了吧?
  能忘了吗?
  ————————
  若是能忘,林婉言就不会觉得如此辛苦。
  她想给夜凌云再生个儿子,可是——她却很清楚,夜凌云的温柔与关怀,是裹着蜜糖的毒药。可她就喜欢这样的毒药,每一次都是饮鸩止渴。
  翻身望着躺在自己身边的夜凌云,昏暗的世界里,她伸手抚上他精致的眉眼。
  下一刻,他陡然惊醒,以最快的速度擒住了她的手腕,冷声低喝,“你干什么?”意识到是林婉言抚摸自己,夜凌云眉目骤缓,倒头便将她揽入怀中,如释重负道,“抱歉,吓着你了。”
  “我不怕吓着,我怕吓着你。”林婉言依偎在他怀里,“凌云,我们可不可以不要留在京城?我们能不能回去?”
  “回哪儿去?”夜凌云抱紧了她。
  “夜家庄!我爹还在那儿,我不想离开太久。”林婉言说得很轻,可是那语速那语调有些莫名的吓人。
  夜凌云眉头陡蹙,“你放心,等我处理完这里的事情,我就陪你回去。”承诺这东西是最不可靠的。空口无凭,说说罢了!
  尤其是男人在床上说的话,多半是不能作数的。
  可是林婉言会当真,她真的想要夜凌云陪着她回去。她觉得好累,当夜凌云的身边只剩下她一个人的时候,她又该跟谁去斗呢?分明是近在咫尺的恋人,可是即便相拥在怀,她也感觉不到属于自己的心跳。胸腔里的那颗心,抱着自己的这个男人,从始至终都没把她放在心里。
  天亮之后,夜凌云便悄无声息的离开了。
  其实林婉言都知道,只不过她跳不出自己给自己画的那个怪圈。就这样一个男人,她为了生儿育女,她的儿子临死都没见到自己的父亲一面。可他一心只围着别的女人团团转,只是把甜言蜜语留给她。
  独自一人坐在空荡荡的屋子里,一张素白的脸,毫无血色。
  他说他要与她好好在一起,好好珍惜,重新开始。
  可是最后呢?
  他都没发现她的改变,她却早已嗅到他身上属于别的女人的味道。女人是敏感的,尤其是深爱你的女人,草木皆兵,风声鹤唳,对她而言都是轻的。
  “夫人?”奴婢上前。
  林婉言回过神来,“今日你们都不必跟着我,我要出去走走。”洗漱完毕,她起身往外走。
  所有人都知道,夫人很少出门,是故庄主也从未下过禁令。不叫人跟着,所以没人敢跟着,毕竟此前夜凌云也没想过她会出去。
  与世隔绝了那么久,林婉言除了夜家庄,早已无处可去。
  就算出去,也会回来。
  所以夜凌云,从不担心她会离开。
  林婉言也没有打算离开,只不过一个人静静的走在长街上。站在街头,竟有种恍如隔世的错觉。苍白的脸上毫无血色,眸中迟滞,不知该何去何从。
  不过她也只是站了一会,便隐没在人群里。
  林慕白上了茶楼的雅阁,进去的时候,林婉言已经等在那里。
  得了消息,林慕白便与蔷薇悄悄的从后门离开。因为她知道,林婉言如果不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是绝对不可能来找她的。毕竟她与林婉言算是水火不相容,到了绝境。
  进去的那一瞬,林慕白的视线便落在了林婉言的面上。
  惨白的脸,毫无血色。一双瞳仁,泛着微黄。原本饱满的唇瓣,此刻泛着微微的青色,裂缝中隐约带着血迹。
  从前美丽的女子,竟然变成了这副模样。
  算不上狼狈,但也绝不是昔年之态。
  她记得自己最后一次见到林婉言,似乎也不是这样的状态,这才几个月,怎么就变成了这样?
  林婉言瞧一眼林慕白隆起的小腹,眼底的光微微黯淡了少许,“没想到我的孩子没了,你竟有了孩子。林慕白,你说这算不算孽?”
  “是缘。”林慕白坐在她跟前,“福祸相依,就看你如何看待。”
  “从始至终,你的心态始终比我好。”林婉言有些神情恍惚,“我没想到,你真的会赴约,你就不怕我对你不利吗?”
  林慕白哂笑,“我若是怕,就不来了。”
  闻言,林婉言点了头,“也对,你何曾怕过。当年只身一人离开夜家庄,你也走得何其潇洒。你若是怕,也不会有今时今日的身份与地位。”她说得很轻,话语中透着无尽疲惫,“我听说了,白馥回来了,是吗?是她吗?”
  她定定的望着林慕白,笑得有些嘲讽。
  “一模一样的脸,你说呢?”林慕白抱之一笑。
  林婉言笑得凉薄,“若是能取而代之。早就可以了。只可惜,白馥是什么人?一个个蠢得无可救药,竟还能冒充白馥?都当天下人是傻子吗?”
  “你倒是清楚。”林慕白瞧着蔷薇端上来的果茶,轻笑一声。
  林婉言深吸一口气,“我没想到,有朝一日还能跟你这样心平气和的说话。林慕白,其实我是恨你的,从我爹为你而死开始,我就恨着你。是你让我无依无靠,是你让我成为浮萍漂泊。如果不是你,我爹不会死,我爹若是不死,我也不至于不折手段的寄人篱下。林慕白,是你让我变成今日模样。”
  林慕白喝一口果茶,酸酸甜甜的味道还不错,“你今日来,就是为了重复你以前说过的话给我听?林婉言,这话你说了千万遍,我也听了千万遍。你爹的命,我不止一次的还给过你,事到如今你还觉得我欠你什么呢?夜家庄给你,夜凌云也给你,还不够吗?”
  “我最讨厌的,就是你这样的自信。”林婉言哭笑,眸光利利,“知道为什么,我什么都要跟你抢吗?凭什么他们都喜欢你,都心疼你,都为你死,却没有人能顾及我的感受?我也是个人,为什么你们都可以这样自私?”
  “我爹护着你,为你死;我喜欢夜凌云。夜凌云却一心只想娶你。到了最后,我什么都没了。我不甘心,不甘心就这样一辈子寄人篱下,我想当夜家庄的夫人,我想成为夜凌云身边的女人。所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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