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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5部分

九州覆-第315部分

小说: 九州覆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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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么,老头子去看我小徒弟,你还敢拦着!”老者面怒。
  “殿下很疼她,而且她如今有了身孕,你去不方便。”苏婉轻叹一声,“你既然那么担心她,不如我跟你好好说一说,这些时候慕白身上发生过的事情!”
  这么一说,老者突然来了兴致,一下子忘了方才的火急火燎,乖乖坐下来,“你说你说!”
  苏婉心里喟叹,慕白怎么会有这么个不靠谱的师父呢?
  但面上,还是温润至极,慢慢的将自己遇见林慕白的事情,以及后来发生的那么多波折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当然,苏婉并未提及自己的事情,有关于她和容景垣的故事,被悄然隐没。
  可这话说完,天都大亮了。
  苏婉实在太累,趴在案上睡了过去。
  等着太阳升起,她才惊醒,“白狐?”
  白狐被折腾得够呛,还真别说,这孟麟的后劲十足,实在不是她能消受的。虽说是个书生,可折腾起人来,一点都不比那些习武之人差多少。也亏得他平素阅女无数,所以做起这种事也算是得心应手。
  只是可怜了白狐,人家假戏真做,她也跟着乱了心绪,随他起伏。
  醒来的时候,身子疼得厉害,纵然习武多年,可这种疼痛比受伤更刻骨。孟麟睡在身边,双目紧闭,她只能看到他俊逸的侧脸。
  随手撩开了帷幔,白狐轻叹一声。倒是可惜了,这守了二十多年的身子,说没就没了。等她出去,非得把始作俑者剁成肉泥不可。
  蓦地,墙壁裂开,是一道石门。
  外头的光有些刺眼睛,白狐微微凝了眉目。
  “喂,可以出去了!”白狐慌忙推醒孟麟。骤见他光洁的胸膛,想起昨夜的事情,当下面红耳赤的别开头。快速穿好衣服,也不管伸手的孟麟到底在干什么,白狐忙起身。
  倒吸一口冷气,耻骨有些疼,好在她是习武之人,这点疼倒是可以忍耐。握住案上冷剑,白狐疯似的冲出石门,早已将身后的孟麟抛诸脑后。
  可走到外头,白狐愣了半晌。
  只见一个长袍老者坐在台阶上,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哭着。
  她这失了身的还没哭,他哭什么?
  “老头,原来是你害我!”白狐拔剑出鞘,可跛腿男子快速挡在了跟前。
  “我害你什么了?”老者抬头,“你不是好好的吗?”
  “你!”白狐哑然,这事怎么说出口?
  老者继续道,“现在生米煮成熟饭,我这是帮你。要不然你老死江湖,还不知道男人是什么滋味!”
  白狐愤然,“你怎么知道,我老死江湖也不知道男人的滋味?你一个老光棍的,懂什么?在这里不懂装懂尽会祸害别人!你敢对付我,我一定会如实禀报殿下!”
  “诶诶诶!”老者起身,“你这人怎么说话呢?”怎么一个个都要告状呢?
  苏婉站在那里,“白狐?”
  “苏姑娘?”白狐愕然,慌忙上前,“你没事吧?那疯老头没对你怎样吧?”
  苏婉摇头,“我没事。”只不过——她觉得有愧于白狐,自己没能制止得了这个疯老头。
  “没事就好!”白狐如释重负,她这条命都是殿下的,清白算什么。没了就没了吧!回头望着走出来的孟麟,白狐快速避开视线。
  “我的人在哪?”孟麟冷着脸。
  老者道,“出了这个门,就还给你!”
  孟麟头也不回的离开,“苏姑娘,赶紧走吧!”
  “孟公子是——”
  不待苏婉说完,孟麟止步看了她一眼,“是景垣让我来的。”
  心下一动,苏婉面色微紧,“是他?”骨子里是欢喜的。
  “走吧!”孟麟看了白狐一眼,“有人不知天高地厚,折腾了县太爷的女儿,再不回去,只怕冤没头债没主,景垣要倒霉了!”
  音落,孟麟头也不回。
  白狐知道,他说的是自己。
  “谁让那县太爷敢动沐王的心思!”白狐嗤冷。
  “喂,你们都走了,那我呢?”老者怒斥,“不带这么欺负人的!”
  白狐提着剑就想冲上去,“到底谁欺负谁,你把话给我说清楚。我告诉你,如果不是看在殿下的份上,我今儿个就把你剁碎了喂狗!你敢这么对我,我绝饶不了你!”
  “你是挺享受吗?”老者翻个白眼。
  “你还敢说!”白狐拔剑。
  苏婉慌忙拽住白狐,“那是慕白的师父!”
  白狐气得浑身发抖,搀着苏婉就往外走,“我们走!”
  “诶,你们回京城的时候,记得通知我,老头子我也要去!”老者焦躁的喊着,可惜没人搭理他。
  跛腿男子蹙眉。“师父,好像真的有点过分了,白姑娘到底是个姑娘家,您这样不是折腾人吗?乱点鸳鸯谱,来日她怎么在江湖上立足?”
  “你懂个屁!”老者瞪了他一眼,“如今她是孟麟的女人,怎么说都是丞相府的人,男人嘛——床上情义还是很重要的。丞相府就这么个根,只要牢牢抓住,还怕孟行舟不帮着咱家丫头吗?”
  “话是这么说,可这都是您的一厢情愿!”跛腿男子嘀咕。
  秋朝焦急的迎上去,见着孟麟无恙,苏婉也找到了,当然是一脸的欣喜。只不过,苏婉有些犹豫,“玉弦还没找到呢!”
  当时一场风沙。悬崖落马,也不知道玉弦现在是死是活。
  “我会让人继续找!”白狐与孟麟异口同声。
  音落,各自看对方一眼,而后各自别过头不去看对方。白狐只觉得尴尬,有种莫名的想要逃离的冲动。
  苏婉是知道实情的,但是这个时候的确不适合再留下来,“好!”玉弦没找到,只能继续找,自己留下来也没用,她的腿受了伤行动不便,反而会拖累所有人。
  思及此处,众人决定打道回府,留下一些人继续找寻玉弦的下落。
  “公子,那这家客栈——”秋朝切齿。
  “费什么话,滚滚滚!”技不如人还好意思说,何况——孟麟是谁?那么聪明的一个人,怎会看不出来白狐与那老头是熟识的,很显然就是人家闹着玩,结果把他给折腾进来了。
  本来依着孟麟的脾气,还不得拆了你这个破庙,可毕竟他还是沾了人家的身子,自己也没受伤,所以——你说算吃亏吧又不算吃亏,男人跟你女人嘛也就那回事。可你说没吃亏,他又觉得憋屈,要不然依孟麟的性子,是怎么着也不会招惹那个母老虎的。
  什么白狐,分明是白老虎。
  母老虎!
  轻叹一声,孟麟抬步就走,秋朝不敢多言,毕竟是自己无能。看主子这副模样,可别是叫那老头给糟蹋了吧?心里这样想。秋朝自己被自己吓了一跳,坏了——不是真的吧?
  远远的,跛腿男子瞧着渐行渐远的队伍,“师父,为什么不让他们把玉弦姑娘带回去?”
  “你懂什么?那可是我把柄!”老者抚着自己的胡子,一脸坏笑,“到时候他们要是拍拍屁股走了,那我找谁算账去?留个人在手里,看他们还敢丢下我一个人,悄悄回京城吗?”
  “师父,这么做不太好吧?白姑娘可都生气了!”跛腿男子轻叹。
  老者瞪了他一眼,“胳膊肘往外拐,别叫我师父!”气冲冲就回了客栈,“关门,歇业!”老头子不高兴了!
  苏婉这一来一回的,已经数日,木架上的容景垣还剩下一口气。
  阳光那么烈,他被绑在木架上,唇瓣干裂出血,身上鞭痕累累。纵你是皇子沐王,可到了这儿那就是罪臣,比寻常百姓还不如。
  县太爷是这儿的地头蛇,容景垣即便曾经尊贵,此刻也是无可奈何。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这南抚镇可谓山高皇帝远,就算容景垣死在这里,到时候一句暴毙,就能让一切长埋地下。
  “把人给我放下来!”孟麟暴怒,秋朝纵身落下,快速解下奄奄一息的容景垣。
  白狐冷剑出鞘,眸光利利,“敢伤沐王者,杀!”
  “白狐!”苏婉快速拦阻。
  这是官兵,不是江湖人。
  虽然苏婉更气愤,但是此刻心疼胜过一切。慌忙行至容景垣身边,苏婉红了眼眶,“你怎样?”
  容景垣视线模糊,笑得有些寒凉,“还好,你也活着!”
  看着他浑身是血的模样,脚踝上的铁链因为磨损,而让脚踝血肉模糊。苏婉潸然泪下,这才走了多久,他就被弄成这样?
  “你是有多蠢?”孟麟切齿,“不知道反抗吗?”
  容景垣缓缓合上双眸,“小不忍——则乱大谋!”
  音落,已不省人事。
  孟麟咬牙望着眸光寒利的县太爷,“你等着!如果沐王有什么三长两短。我就让你死无葬身之地!”快速着人抬了容景垣进屋,脱水太严重,再不救治真的会死。
  苏婉心疼得直掉眼泪,然则也是无可奈何。容景垣是罪臣,是皇帝亲自下旨流放,谁敢抗旨!就算受再大的苦楚,都没办法离开这儿。
  否则,孟麟早就带他走了。
  那一日在路上没能离开,早就错过了机会。
  “看得出来,你很喜欢他。”孟麟道。
  苏婉面色一紧,不敢吭声。
  “景垣是个比较古板的人,他的心里有他自己的行为准则,不允许跨越雷池半步。”孟麟轻叹一声,这话在苏婉听来,是一种警告。
  “我知道自己的身份,我从未奢求过什么。”苏婉小心擦拭着容景垣的脸。
  “我不是那个意思!”孟麟蹙眉。“我只想说,景垣这辈子太苦,孤身一人镇守边关,这不是一个皇子该有的待遇。他的隐忍,你也都亲眼所见。我希望有朝一日,能有个人能更改他的准则,让他不至于活得那么辛苦。他太累了!”
  苏婉仲怔,有些不敢置信的盯着孟麟。
  孟麟继续道,“我跟景垣算是很多年的兄弟,他这人骨子里是很好强的,凡事都喜欢做到最好。可他也是个闷葫芦,他不会表达自己内心的想法,只要他认为是对的事情,就算是死也会坚持到底,你得有个心理准备!”
  “还有,我希望不管发生什么事,你都能对他一心一意,不离不弃。”孟麟眸色微沉,“他的身边,能真心对他好的人,已然太少。”
  “我想陪着他。”苏婉垂眸,轻柔的拧一把湿毛巾。
  “那你要有足够的耐心,等着这个榆木疙瘩开窍。”孟麟起身,“好好照顾他,我去处理县太爷的事情。也许过不了多久,我没有能力再保护他。”
  苏婉一愣,没能明白孟麟的意思,可孟麟已经离开。
  过不了多久是什么意思?
  权且不管这些,还是先照顾好容景垣再说。这浑身的伤,若不好好处理,怕是要留下隐患的。
  只不过苏婉没想到,自己失踪这件事,很快就传到月氏。月氏国主病危,月氏国正处于老皇帝和新皇帝交接的时候,涯无法脱身,但也派了人前往寻找。
  事情似乎朝着偏离的轨道,渐行渐远。
  而过不了多久,涯的再次到来,彻底打乱了苏婉的生活。
  当然,这是后话。
  如今,容景垣的身子第一,别的——她都不作二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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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南抚镇传来苏婉安然无恙的消息,林慕白自然是松了一口气。只不过看这白狐传递的消息,林慕白又微微凝眉,怎么他也在那里?
  失踪了这些年,如今突然冒出来,真让人有些头疼。
  容盈俯身将她抱在怀里,“怎么了?”
  “那老头怕是要来了。”凭着林慕白对他的了解。估计很快就得拾掇拾掇,跑来京城溜一圈了。又是个不消停的主,这一来还不得闹翻天?
  容盈嗤笑,“那我得谢谢他对你的救命之恩。”想了想,又微微凝眉,“也许他的到来未必是件坏事,他毕竟是你师父,医术在你之上。”
  林慕白知道他要说的是什么,只不过——她若无其事的笑了笑,“或许吧!不过当年他也是冒险一试,时隔多年不知道医术是否有所进展,若是还与当年一样,那我只能自求多福。”
  “会没事的!”他下意识的抱紧了她,掌心轻柔的搭在她的肚子上,“我们的孩子,还没出世。错过了修儿的幼时,你舍得错过这一次吗?”
  她微微一笑,低头间不愿教他看见自己圈红的眼眶,“自然是舍不得,所以我也在努力。”她不愿意再纠缠在这个问题上,继而换了话题,“苏厚德已死,孟行舟已经下了刑部大牢,很快就会有人把孟麟押解入京。事情到了这儿,咱们已经没了退路。”
  “原本就没有退路。”容盈轻叹一声。
  却听得外头传来五月微冷的声音,“殿下,宫里出事,皇上病危。”
  眉睫陡然扬起,容盈看了一眼林慕白,而后小心翼翼的将她放回木轮车上。轻柔的吻上她的眉心,容盈深吸一口气,“别担心。”
  “要小心!”她紧握他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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