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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8部分

九州覆-第398部分

小说: 九州覆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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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殿下?”黑狐轻叹一声,看样子又得挖地道了。
  这年头,地鼠不好当啊!
  儿子拒婚要被斩,魏王自然坐不住,那可是他的宝贝儿子,你皇帝老子心疼女儿,他魏王也心疼儿子。这么一来,谁都落不得好,亲家当不成还得当了冤家。
  魏王自然要进宫去求皇帝,私底下也开始筹备一干事宜。
  他知道皇帝的性格,所以做了两手准备。
  皇帝的生辰快到了,这个时候见血,杀的还是魏王的四公子,似乎有些说不过去。可皇帝也是倔脾气,原本就杀伐决断惯了,他杀了那么多人自然不在乎多杀一个容景睿。
  白馥看中了容景睿,但不代表他这个皇帝也会中意。他只是疼女儿的父亲,只要女儿有一点受伤,他就翻脸不认人。
  所以魏王只能等在御书房外头,始终没能见到皇帝。
  女子卫队的人从城外开始挖掘地道,白馥也不单单是为了自己。如果容景睿死了,魏王丧子之痛势必不会善罢甘休。诸王如今都在京城,一旦有一个人动起来,后果将不堪设想。
  所以于公于私,容景睿都不能死。
  白馥躺在亭子里的石板上,凉凉的真舒服。
  天胤在旁吃着葡萄,“皇姐,为什么外头的人都在传,说是皇姐被拒婚了,那个四公子不愿娶你?”
  “他们扯淡,你也信?”白馥张嘴,天胤将葡萄塞进她嘴里。
  “可是,他们说得有板有眼的。”天胤压低声音,“就连太傅都知道了。”
  白馥挑眉看他,“谁说我被拒婚了?哪个瞎了眼的,我可是燕亲王。”
  “那是怎么回事?”天胤嘟着嘴问。
  白馥想了想,“是我想娶她,他不愿嫁给我。”
  天胤嘴里的葡萄一下滚入咽喉,顺势剧烈咳嗽起来,“娶、娶、娶——”
  “喝水吧!”白馥瞪了他一眼,“让你少吃点你还不信,这葡萄能吃饱吗?多吃饭,少吃水果,当心牙疼。”她递给他一杯水,心疼的为他捋着脊背顺顺气,“好点没?”
  良久,天胤咳红了一张小脸,点了点头,“好点了。”
  “吃慢点,不够让他们再送过来就是,没人跟你抢。”白馥无奈的揉着眉心,“你该去学武历练历练,就这样的过法,早晚得圆滚滚的连这双腿都废了。”
  天胤笑嘻嘻的望着她,“皇姐——”
  “行行行,别拿这种眼神看我,好像我虐待你一样。”白馥揉着眉心轻叹,“这事儿说大不大,说小爷不小,闹大了总归是人命,还是魏王府的人命。朝廷跟诸王的关系本来就很紧张,如此一来只怕会更加恶化。”
  天胤担虑的望着她,“那这件事是因皇姐而起,皇姐不想想法子吗?”
  “我在午门这儿挖了一个地道。”白馥笑嘻嘻的望着他,“还记得皇姐告诉你的,皇宫底下各处地道的入口吗?”
  “天胤不敢忘记,连绍一带也都在天胤的脑子里。”天胤信誓旦旦,眨着明亮的小眼睛。
  因为肉嘟嘟的,这会子眼睛都是泡肿,一笑起来就成了一条缝,却也是极为可爱的。白馥是看着天胤长大的,比那些兄弟都要亲上几分。
  “记住就好。”白馥抚着他的小脑袋,却听得黑狐疾步上前道。“殿下,太子来了。”
  姐弟两个对视一眼,天胤嘟着嘴,“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
  白少康缓步走来,笑脸迎人,“恭喜恭喜,馥儿大喜啊!听说父皇赐婚,真是可喜可贺。”
  天胤白了他一眼,人家都拒婚了,白少康还来寒碜人,真是可恶。
  “太子皇兄空手而来,就说是贺喜,哪有人这样贺喜的?”白馥摊开手,“太子皇兄不打算表示什么吗?就这么来了,我可不答应。你太子东宫那么多的宝贝,怎么如此小气,连个像样的物件儿都不给我呢?你若是舍不得,那我就让父皇说两句公道话。”
  白少康皮笑肉不笑,“馥儿放心,等你大婚那日,本宫一定给你置办最好的东西。”他极是不屑的瞧了一眼圆嘟嘟的天胤,“本宫那儿,什么都有。”
  “说得好听。”天胤白了他一眼。
  “放肆,你怎么跟本宫说话的?是谁教你这么放肆无礼?”白少康本来就吃了白馥的哑巴亏无处发泄,好在天胤年纪小,白馥不在的那两年,他总是有事没事的找天胤麻烦。天胤因为没有母亲,而后白馥又出征在外,所以只能退避三舍,没敢吭声。
  便是白馥回来,也不敢轻易告诉她。免得到时候因为自己而惹出事端,惹来皇上的不快。
  可是现在白馥回来了,白少康还敢当着白馥的面欺负天胤,白馥自然不答应。
  天胤一直都在白馥的保护之下,所以这会子有了白馥就有了底气,见白少康走到自己跟前,当下踢了他一脚,正好踢在白少康的小腿上。
  白少康没想到天胤会突然给他一脚,当场吃痛,“小杂种。”
  白馥当下挡在白少康跟前,眸光凛冽,“你嘴巴放干净点!什么叫小杂种?他是父皇的儿子,十皇子白少仁,有名有姓。他是杂种,我是什么?你自己又是什么,你到底把父皇置于何地?”
  “白馥。你一味的维护他,真以为能护着他一辈子吗?”白少康咬牙切齿,“他刚才对本宫无礼,难道是你授意的吗?”
  白馥冷哼,笑得凉凉的,“太子皇兄这话说得真是好笑。是我让你来我这儿落脚的?不请自来,我还没说你呢,你反倒来说我不是。这是我的地盘,你自己要来讨打,你还怨我?”
  这话说得白少康无可反驳,好像是这么个理儿。
  白馥继续道,“这一脚,权且不说是不是我授意的,还请太子皇兄的伤势严重之后再来我这里寻天胤的麻烦。否则你这完好无伤的,说出去也只不过是无赖。何况,皇兄来我这儿。不就是是打算来落井下石的吗?我这厢被拒婚,太子皇兄还来恭喜,传到父皇的耳朵里,廷杖怕是逃不得的。皇兄,你觉得呢?”
  “白馥!”白少康切齿,眸光利利。
  “你别以为我不知道,这两年我不在京中,你欺负天胤不是一次两次了,我没找你算账是看在你太子的名分上。如果你不是太子,我一定打得你满地找牙。天胤是我燕羽宫的人,是我亲自从冷宫接出来养在身边多年,父皇尚且什么都没说,还轮不到你来教训。正所谓打狗还得看主人,哼——如果瞎了眼自然另当别论。”白馥不冷不热的说着。
  “我们走着瞧。”白少康转身就走。
  天胤那一脚,让他走路有些疼,不过习武之人,这点疼痛还是忍得住的。
  瞧着白少康怒气冲冲的离开,天胤蹙眉望着白馥,“我是不是给皇姐惹麻烦了?”
  “他欺负你的时候,你是不是很生气?”白馥问。
  天胤点头,“可是皇姐不在身边,我只能躲着他。”
  “你皇姐最不怕的,就是惹麻烦。这些年我惹的麻烦比你惹得多,所以你也别怕。有我一碗饭,决不让你喝粥。”白馥笑了笑,“早知道让你学武,方才那一脚就该给我用力踢。反正轻点重点都得给那么一下,这次有点吃亏。”
  天胤笑出声来,“皇姐没有怪我?”
  “你是我养大的,除了我,看谁敢欺负你。”白馥牵着他往正殿走去,“以后别怕他,他要是敢欺负你,你就给我狠狠的揍。输了赢了,告诉我一声,别自己一个人瞒着。欺负一个孩子,算哪门子的太子,算什么本事。”
  “谢谢皇姐。”天胤握紧白馥的手,这世上除了徐慧,唯一真心对他的好的,宠着他也就这么个姐姐了。虽然自己没有母亲,又是冷宫里出来的,父皇也不搭理他,可他一点都不在乎。他只在乎皇姐,有皇姐在,他什么都不怕。
  有些秘密,白馥也都悄悄的告诉了天胤。
  有时候天胤不是很懂,白馥希望他习文不要习武。这点他更不明白。
  “天子仁德方能以德服天下,天胤——”白馥抚着天胤的脸,容色认真,“皇姐其实不太希望太子皇兄当皇帝,因为在他身上,我没看出属于君王该有的气度。一个君王如果没有那样的气魄,势必不是天下之福。皇姐让你学习孔孟之道,让你跟着太傅学习,是寄予了厚望,你懂吗?”
  “可是皇姐,父皇不喜欢我。不管天胤怎么努力,都不得父皇欢心。”天胤自然是聪慧的,跟着白馥这么多年,察言观色的本事也算是练得极好。小小年纪,分得清轻重。
  “可皇姐喜欢天胤。”白馥笑了笑,“皇姐会帮你。”
  天胤痴痴的笑着,“皇姐长得真好看,那个四公子真是不长眼睛。”
  “他不是不长眼睛,他的眼睛长脑门上去了。”白馥撇撇嘴,“不过你也放心,你皇姐我是谁呀?还有我搞不定的事儿?如今我倒是不担心自己的婚事,我担心的是诸王与朝廷的事情。”一声长叹,“你现在还不懂,有些东西真的很让人头疼。”
  “等天胤长大了,天胤帮皇姐解决。”天胤笑嘻嘻的握住白馥的手,“皇姐别担心!”
  “去帮我把寝殿里的荷花换了。”她笑道。
  天胤点点头,“是!”
  扭着圆滚滚的身子,天胤屁颠屁颠的去荷池里摘下荷花,然后屁颠屁颠的送到白馥的寝殿里插着。白馥最喜欢的就是荷香满溢,那种淡雅的味道,能让她安然入眠。远在边关的时候,也最为思念。
  “殿下不在的时候,荷花盛开,十皇子还是会每日都摘一朵莲花放在殿下的寝殿内。”徐慧站在那儿,安静如常,话语间带着淡淡的忧伤。
  一眨眼,天胤都那么大了,而自己的儿子呢?一个都不在身边,如今是何模样,她都不清楚。怕是来日就算出现在自己面前,想来也认不出她这个母亲。
  如此想来,着实令人唏嘘感慨。
  幸福如此简单,而不幸的人,却各有各的不幸。
  白馥深吸一口气,“这两年多亏你照顾天胤,他如今的性子安稳,倒是有你的功劳。”
  “贱妾不敢居功。”徐慧行礼。
  白馥看着徐慧,微微犹豫了一下。“如果、如果发生战争,朝廷与诸王不睦,可能会连累你,你打算怎么办?留在宫里,一旦出事,你就是死路一条。”
  徐慧笑了笑,一脸淡然,“生死有命,若真的到了那一天,坦然处之便是。何苦挣扎,斗不过天只能听天由命。”
  “命在自己手里,何苦说这些丧气话?蝼蚁尚且偷生,难道你不想见自己的儿子了?十多年了,你就不想他吗?”白馥问。
  “想又能怎样?很多东西求不得。”徐慧轻叹一声。
  “求不得就去争取,这世上什么都没有定数,今日巅峰至极,也许明日就是万丈深渊。”白馥想起了御书房内父皇与白少康的对话,心里不由的烦躁起来。
  “殿下。”黑狐上前,“魏王还是没能见到皇上,这事儿怕是得走下下策了。”
  白馥蹙眉,“带着我的凤凰令过去,如果明日午时之前,父皇还不肯见魏王,就把凤凰令交给魏王,让他自己闯御书房去。有些事情,父皇是没办法低头的,但是魏王可以给父皇一个台阶。拿着我的凤凰令,父皇会明白我的意思。”
  “为何不早点?”徐慧不解。
  “父皇还在气头上,隔一夜气儿就消了不少。现在让魏王过去,一旦父皇翻脸,魏王自己都是泥菩萨过河。得让魏王吃点苦头,让父皇知道魏王的救子心切。不然父皇如何下得了台?身为君王,君无戏言,岂能出尔反尔?”白馥撇撇嘴,她自己的性子随了父皇,所以皇帝怎么想的,她倒是能摸出门道来。
  黑狐颔首,“那卑职加紧工事。”
  “好!”白馥抿唇,这容景睿还真是个麻烦。不就是调戏了他一下吗?真是矫情!
  第二天,这魏王更是着急,好在黑狐偷偷送了凤凰令过去。
  最后,魏王是跪着承了这圣旨,答应了这门婚事。为了儿子的命,他只能让容景睿当驸马。可实际上女尊男卑,到时候的局面会是什么样子,魏王心里也很清楚。
  白馥不是普通的公主,是燕亲王。说白了,她将来很有可能凌驾于太子之上,成为皇太女。可如果皇帝真的要把皇位留给白馥,那容盈算什么?
  女皇帝?男皇后?
  这就尴尬了!
  但是如今性命第一,自然是要委曲求全的。
  地道都挖通了,只等着人头落地之前把人给劫了。圣旨却来得及时,白馥悠哉悠哉的跟在宣旨太监的身后,吃着苹果笑嘻嘻的望着他,“你不低头,总有人会替你低头。如今是我的,跟我走吧!”
  容景睿被松绑,其实他知道自己的父王肯定会答应的。只不过有些东西,不该答应得太早,只该答应得恰当好处。答应得太早,容易招致祸端,现在——刚刚好。
  白馥站在容景睿跟前,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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