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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部分

咬定卿卿不放松-第42部分

小说: 咬定卿卿不放松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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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被他这不咸不淡的态度气得肺疼:“那是我提出要玩五木的,你就不能让让我?”
  他有点无奈:“这种博戏,我很难输的,让你太费劲了。”
  “……”
  他这么能,怎么不去赌坊发家致富啊!
  元赐娴咬咬牙,不服道:“再来!”
  “不早了,该睡了。”
  “你一连休七日假,可以睡晚一点的!再来再来!”
  陆时卿见状,一本正经地教诲她:“如此心态实不可取,多少和你一样的赌徒都因此走上了不归路,输干净了家底又不服气,便四处借贷,最后欠了一身的债,被债主找上门打断了腿,不得善终。”
  “……”
  他这是在暗示她来日也会不得善终吗?
  元赐娴揪着脸,一副要哭的样子:“我要是被债主追上了门,难道你不替我还钱吗?”
  陆时卿只是想拿赌徒为例,借他们的下场劝说元赐娴,令她及早收手,放弃与他较劲,哪里知道她这脑袋里的想法跟奔马似的跳跃,当即愣了愣,然后认真道:“我俸禄不高,看还不还得起吧。”
  元赐娴气得想捶他。
  陆时卿看了眼她惨烈的败局道:“好了,胜负已分,你回去睡觉,明天还有正事。”
  元赐娴这下不闹了,眨了眨眼,似乎明白过来什么,问:“该不是你那封信能见效了?”
  他点点头:“圣人明天一早就可能召你入宫。”
  她至今不知陆时卿在耍什么诡计,这些天问了他好几次,却见他一直卖关子,眼下再度追问道:“既然如此,你就告诉我吧,那封信里头到底是什么?我晓得了,也好有个心理准备。”
  他摇摇头:“不需要心理准备,没有心理准备就是最好的准备,知道多了反倒露马脚。”
  元赐娴撇撇嘴:“你是在质疑我的演技吗?”
  陆时卿当然质疑,可见她不肯去睡,便只好说点好听的:“不是,伴君如伴虎,能少点风险,哪怕一分都是好的。”
  好吧,这话还算中听。元赐娴舒心了,就听话回房了,只是起身走了几步却又再次回头,瘪着嘴道:“外边那么黑,你不送送我吗?”
  送,送,小祖宗。
  *
  陆时卿吩咐仆役提来一个灯笼,亲手揣着送她回院,待她屋里的烛火点着了才离去。翌日一早,徽宁帝果真差人来了陆府,知会元赐娴入宫。
  面对素来多疑的圣人,能不瞒的事则最好不瞒,以免到时老皇帝晓得了,反而往歪处想,故而元赐娴客居陆府的事,是陆时卿早先就告诉了他的。
  圣旨到时,元赐娴刚吃完早食,匆匆奔出,上了马车便往大明宫去,休沐在家的陆时卿则送她到府门口,迈脚往回一刹突然觉得这一幕哪里不对。
  仿佛是闲居在府的妻子送夫君上朝。
  他皱眉“啧”了一声,回家看闲书,享受冬至假去了。
  元赐娴略有几分忐忑地到了紫宸殿。徽宁帝一见她就笑:“赐娴,冬至休朝还把你召进宫,你不会怪朕吧?”
  冬至休朝的人是陆时卿,老皇帝的意思是,他破坏了俩人难得闲适的独处光景。
  元赐娴笑道:“陛下这是哪的话,我和陆侍郎来日方长,没关系的!倒是您着急找我,可是有要紧事?”
  “算是有些要紧。”他叹口气,“赐娴啊,当日在商州刺杀你的真凶,朕给你找着了。前头是朕误会了韶和。这事其实是姜家办的。”
  元赐娴倒真是一愣。早在此前与徐善议事时,她便已知晓刺杀她的人是平王和南诏,奈何他们手脚太干净,凭她之力无法揪出证据,而现在陆时卿一封信,竟一石激起千层浪,将姜家也给扯了进来?
  她这恰到好处的一愣,正是陆时卿口中所谓的“没有心理准备就是最好的准备”。徽宁帝看在眼里,解释道:“赐娴啊,你与你阿嫂,关系不大融洽吧。早知如此,朕当年就该阻拦这桩婚事的。”说罢,很是痛心地长叹一声。
  元赐娴便故作懵懂道:“陛下的意思是,阿嫂因与我长久以来的私怨,竟派人暗杀我?可她一门不出二门不迈的,怎可能……”
  徽宁帝真当她单纯,叹息道:“凭你阿嫂确实做不到,但姜家还有你阿嫂的二叔。”
  元赐娴显得更惊讶一些:“陛下,这事太突然了,我得好好理理。”说完就开始抓脑袋,假作一副怎么也想不明白的样子,半晌道,“陛下,您不骗我?”
  “朕骗你做什么。”徽宁帝拿了证据给她看,“这是朕的线人昨日截获的一封密信。”
  元赐娴接过来瞧了瞧。这并非陆时卿早先交给元钰的那封信,而是确确实实出自姜家的。信的去向是商州,内容则是交代一名当地的官员近日里注意元家动作,另教给他一些应对之法,以备不时之需。
  元赐娴看完信便大致明白了。当初那批杀手之所以能够在商州全面封锁的情况下仍成功出逃,必然是因当地出了奸细,而信中这名官员,想来就是他们的接应人。
  姜岷出于某种由头,发现这名官员近来有暴露的可能,故而派人写下这封密信前去提醒他。却不料它会被徽宁帝截胡。
  元赐娴神色恹恹地把信交还给徽宁帝,叹了口气,装出一副有点受挫的模样。
  徽宁帝见她不高兴,自然更得替她作主,便问:“赐娴,你想朕如何处置此事?”
  她想了想道:“姜寺卿虽因私怨针对我,却是老老实实效忠陛下的,赐娴此番一定叫陛下为难了。”
  这话说得可太懂道理了,老皇帝欣慰道:“替你作主是应该的,你想朕怎么做,朕就怎么做。”
  元赐娴心中冷笑一声。徽宁帝恐怕还不至于为她折掉一名三品官员,这话也就是哄哄她的了。
  这个节骨眼,她最该做的是以退为进。
  她摇头道:“陛下,这事说到底是阿嫂与我的恩怨,姜寺卿也只是替自家人做事罢了。我不怪姜寺卿。您若当真想替我作主,便请处置我阿嫂吧。”
  这善解人意的话说得中听。
  徽宁帝问道:“你想如何?”
  “阿嫂既然如此对我,那咱们元家便是有她没我,有我没她。我阿兄心软,兴许下不了手。我希望您能帮我将阿嫂扫地出门。这样我就解气了。”
  徽宁帝似乎觉得她这气鼓鼓的样子怪可爱的,朗声笑道:“这有何难?朕答应你了。”
  *
  元赐娴与徽宁帝闲谈了一晌便离了大明宫。姜家的事还不算完,她今日看似大度的退让,实则是替来日做的铺垫,赶姜璧柔出门仅仅是第一步。
  她心满意足回了陆府,第一件事就是奔到陆时卿院子里去谢恩。
  陆时卿似乎也早就料到她会来谢他,亲手移开书房的门,准备接受她的赞美,故作淡然地道:“高兴了,满意了?”
  不料元赐娴的赞美着实出乎他的意外,竟然直接一个猛扑搂住了他的脖颈,抱着他道:“陆时卿,你太厉害了!”
  陆时卿受宠若惊,一下子没说上话来,就听她在他耳边小声道:“我给你个奖励好不好?我听说,你之所以怕狗,是因为七年前曾经被狗亲过……”
  他还没反应过来,突然见她松开了他的脖颈,然后踮起脚,将嘴凑上来,伸出舌头舔了一口他的唇瓣,然后笑盈盈地问:“是不是这样?”
  作者有话要说:  听说你们昨天给怂怂取了个新外号叫陆三筐,今天是不是可以再来一个叫陆老千……
  说明:最近晋江老吞更新,如果很晚了还没刷出新章,那就是系统抽风了,大家改从目录页点进去就好!


第54章 054
  温热而湿软的舌尖扫过下唇; 暌违七年的触感几乎一下便激起了陆时卿的颤栗。
  没错; 是这样; 就是这个熟悉的味道。
  然而颤栗过后,他低头瞧见她盈满笑意的眼,光洁似珠玉的鼻尖; 说话时朱唇间隐隐露出的两颗莹白小齿; 骨子里的激荡便不住地上涌了; 一波一波的热潮在胸间推挤翻覆,将他从那股颤栗当中生生拉扯出来。
  然后,他就只剩了血气和天性。
  陆时卿抿了抿潮湿的唇,抿出一丝甜气来,眸色黯沉沉的,竭力克制着自己; 平静答:“不是这样。”
  “啊?”元赐娴回想了下; 心说是这样没错啊; 疑道,“那是……”话没说完; 就被他一把扣住了腰,整个人被迫往前一个急撞,堪堪停在门槛边缘。
  接着; 陆时卿便疾风骤雨般吻了下来; 趁她说话张嘴的工夫,径自越过山门,长驱直入到她口中; 揪住了她放肆得不知轻重的舌。
  元赐娴脑子里“嗡”地一声。这奖励给过头了!
  她下意识要后撤,却被他的手禁锢了腰,想去掐他,又不敌他早有预料,一手圈锁住她的腕骨。
  他与她鼻翼相抵,呼吸相触。
  他在她嘴里贪婪舔舐,上天入地,无所不至。
  元赐娴最先气恼他占她便宜,可待瞪着眼,瞧见他紧闭的双目,微颤的眼睫,大冬天涔涔汗湿的额头,竟又生出一种古怪的悸动来。感受到他的紧张,他的珍视,她心中不知何故涌起一股莫大的满足。
  但她很快就看不到了。兴许是察觉到她没再抵抗,陆时卿松了她的手腕,转而拿手掌覆住了她的眼睛。
  他最初的急躁渐渐止息,自她的天地里缓缓离去,辗转流连于她的唇瓣,宽慰似的吮磨她的唇角,最后放开了她,在与她的对视里沉默半晌,声色低哑地道:“应该是这样的。”
  元赐娴一愣之下反应过来,他是想说,他在给她还原被狗亲的真相吧。
  她面颊酡红,不知是被他吻的还是气的,喘息一阵后,恶狠狠道:“什么这样那样的?睁眼说瞎话呢你。你家的狗这么有本事啊,唬谁!”说完又低喘了几下,无意识做了个吞咽的动作。
  陆时卿瞧见她这动作,喉结一滚,撇过头咳了一声:“那可能是我记错了吧。”说罢似乎不知该往哪走,左右脚打了次架,最终迈着并不是特别沉稳的,略带浮气的步伐转身往屋里去了。
  元赐娴跟了上去,不料跨过门槛时竟很没出息地腿一软,脚底如踩棉花,差点跟姜璧柔一样一头栽下去,得亏借门框搭了把手。
  见陆时卿闻声回头,她立刻站得笔挺端正,眼色疑问道:“有事?”
  陆时卿“哦”了一声,指了下门:“别关门,屋里闷,通通风。”
  大冷天的,通他个西北风!
  她暗骂他一句“麻烦”,给他留了半扇门,然后稳了稳脚下步子,走到他书案前坐下来,打破了过于暧昧的气氛,道:“姜家的事没那么简单吧。或许……姜寺卿其实是平王的人?”
  如若姜岷不曾参与刺杀事件,不论陆时卿怎样诱使,都不可能叫他写出那封信。而刺杀事件背后的主谋是平王,那么,姜岷便是在替他做事。
  也就是说,上辈子的事很可能是这样的——姜家起先支持平王,但为了避免平王落败的风险,便悄悄做起了墙头草,一边也讨好徽宁帝。后来,或许是平王厌弃了如此两面三刀之人,也或许是他渐渐日暮西山,姜家便赶着向有了成势的郑濯示好。
  至于徽宁帝那边,做惯了墙头草的姜家必然要留一手,比较符合他们作风的做法是:送姜璧灿上郑濯的床,叫她坐实皇子妃的位子,讨好他;一面又与老皇帝表忠心,称姜家定会替他好好监视六皇子府。
  如此,姜璧柔最终能够得圣意开恩,逃过一死的事也就说得通了。
  陆时卿点点头,示意她所言不错。
  元赐娴发现,自打南下归来,他便不太在政事问题上避讳她了。有如此一位“包打听”在,实在是不打听,白不打听,她继续问:“姜家替平王做事多久了?”
  他觑她一眼:“既然人家是暗桩,又怎可能露于表面?我也不过是近来才确信的罢了。”
  否则他早就替元家擦干净姜璧柔这颗老鼠屎了。
  元赐娴心道也对,要是姜家和平王一点能耐也没,上辈子也不会蹦跶这么久了。她问这话,只是想确认姜璧柔是否在嫁来元家之初便是别有用心。
  倘使姜家已替平王谋事多年,当初就必然是想借联姻之举,劝说元家一道站队。但元家早先确实不掺和这些,因此姜璧柔这道枕边风便未能吹响。而后来,元钰与郑濯来往密切,被她试探出端倪,利益冲突之下,她便将此事告诉了姜岷。
  正因姜家从中作梗,平王才会疑心徐善没有死,甚至效力于郑濯,且也因顾虑到元家和郑濯的关系,串通南诏使了商州那出计谋。
  若非元钰一直顾念姜璧柔体弱,不给她过问太多,恐怕元家和郑濯真有可能已被姜家与平王拖下了水。
  但这是阿兄自己的善果,元赐娴绝不可能姑息姜家。
  她继续问:“你是如何诱使姜寺卿寄出那封密信的?”
  “没什么稀奇的。”陆时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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