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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1部分

妙步生莲-第101部分

小说: 妙步生莲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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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说的猫儿脸都开始发青了。京兆王指的是当年太皇太后想要立他为皇帝的事。这事情再来一遍,猫儿都不愿意,他还要自己阿娘活的好好的呢。
  “六兄,你酒喝多了。”猫儿巴不得京兆王立刻一酒觞下去就醉过去,免得他在一边听说话听得心惊胆战的。
  “猫儿啊。”可惜事情偏偏不如他所愿,京兆王这几杯酒下肚,不但不醉,反而红光满面,幸亏这会他没有做出抓手的事情来,不如哪怕是自己的兄长,猫儿也能操起面前漆案上的烤豚扣在京兆王的头上。
  “如今兄弟七个,三个都是娶了萧家女。”京兆王酒喝多了大着舌头,说话都不清楚。旁人听着,自当是兄弟两个又在说甚么了。
  “看来那位是要把萧家女都给我们了,你和……嗝……”京兆王说着打了个酒嗝,“和老二一样,娶个萧家女郎,说起来你年纪好像和萧家的四娘相近吧?”
  猫儿听到这话险些就打翻了手里的觞,萧家那个鬼样子,他还记得几年前萧家里头妹妹推姊姊下水呢,那会他才十三岁,但是到这会都还没有把这回事给忘记了!
  真娶了这家里的女郎,又是王妃,需要好好对待的妻子,那日子还要过成什么样子?
  萧家女儿容貌好,但也不是个个都和萧三娘那样的。
  “近来大郎娶得佳妇,朕祝贺大郎。”拓跋演抬起手中的大觞向萧佻一敬,萧佻双手持起酒觞俯身。
  席间拓跋演对萧佻颇为礼遇,甚至还口呼萧佻的字‘伯禽’,一副甚是看重他的样子。
  萧拓在一旁看着有些眼热,不过想起如今他还只是个燕王世子就释怀了,毕竟大兄原本就靠自己的本事进了中书学,如今在秘书省做了著作郎,要是熬资历熬到著作郎这位置上,都年纪一大把了,做秘书著作郎不仅仅要有家世,才学上也得有过人之处。南朝的著作郎专司修史之职,到任之初,必须攥写名臣传一人。年纪轻轻到这个位置上,仅有太皇太后是不够的,还得压得住秘书省的那一帮子世家子才成。
  想到这里萧拓就想开了,大兄年轻有为,天子如此礼遇自然是应当。
  萧吉和萧闵在一旁坐着,两人从坐在这个位置上到现在,皇帝都没有问过两句,两兄弟是在东宫长大的,幼时甚至还和皇帝一同读书,这等情分放在平常人家也该是有同窗之谊了。可惜皇帝基本上就没怎么提起他过。
  “二郎,”和萧佻喝过了几回酒,拓跋演看向萧拓,“姑祖母身体可还安好?”
  “回禀陛下,阿娘一切都好。”萧拓想起博陵长公主便是一阵无奈,博陵长公主好强,到了这会私底下和他说一定要比萧佻更有出息,可是转头和侄女陈留见了,心里又开始不舒服。
  这脾性让萧拓这个做儿子的都不知道该说甚么才好。
  “身体好就好。”拓跋演放下手里的羽觞,“姑祖母年事已高,一定要更加注意。”
  拓跋演和萧拓说起了上了年纪的人如何保养身体,拓跋演自幼熟读经典,甚至对医术也有些涉及,他拿着阴阳平衡和萧拓说了一通,说的萧拓脸上涨红恨不得一头钻到案下面去。他对那套药性相冲阴阳失衡真的一点都不懂!
  拓跋演和萧佻萧拓两兄弟说完话之后,看向这两兄弟。萧吉和萧闵乃是双胞胎,不过两人容貌并不完全相似,“南平公,白兰公?”
  众人听到皇帝唤出这对双胞胎的爵位,许多人在心里红了眼,公一等的爵位,是多少人在北疆杀蠕蠕人都换不来的高位!如今这一对小子嘴上无毛不说,甚至连能拿出手的时机都没有一个,这怎么让人甘心!
  “臣在。”听到自己被点到,两兄弟立即答道。
  “以前你们被太皇太后养在膝下,和朕一同在李平那里读书。”拓跋演面上笑得温和和两兄弟一同回忆起当初来。
  两兄弟喜不自胜,完全没想到当年在李平手下,于这位陛下面前出了不少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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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萧妙音头发还带着湿气,拓跋演一把把她扯入水中,头发全都湿了,只能换上鲜卑袍,头发也和鲜卑女子一样织成辫子在脑门上绕一圈。
  女眷席上往往没有皇帝那边那么讲究规矩,如今皇帝后宫空虚,得封高位的就只有萧妙音一个,何太后送进来的那几个侄女被太皇太后塞了一个御女之后,统统打发到掖庭守活寡去了,就算要生皇长子,也是塞年轻貌美的高丽女子来,不让何家占一星半点的便宜。
  于是萧妙音理所当然的坐在女君的位置上,陈留和兰陵两位公主坐在她身旁,其他还未册封公主的皇女们也抓紧了几乎巴结。
  受宠的皇女会早早的册封公主,但是不怎么受宠的皇女就只有等到下降了,而且封地不同收上来的赋税也不一样。天家公主看着锦衣玉食,其实里头的差别大着呢!
  那些皇女们为了巴结她一口一个大嫂,听得萧妙音感觉自己已经被正式册命为皇后了似的。
  “三娘你干脆就和陛下说,把妹妹们都带去算了。”陈留长公主只要不看到荀氏回想起当年青涩的痴恋,还是挺讨人喜欢。
  “我也想和妹妹们一起去。”萧妙音自然是不会站出来说自己现在还受不得‘嫂子’这样的称呼,这不是明摆着冷场么,她示意宫人给两位公主倒酒。
  “可惜今日姑祖母没有来,少了许多热闹。”陈留长公主半真半假的感叹。兰陵公主和几个皇女对视几眼,都心照不宣的抬起袖子,掩盖去了面上的笑容。
  今日博陵长公主托病没有来。
  可是众人都知道博陵长公主对侄女和自己一个份位上的事耿耿于怀,见面也有诸多尴尬,干脆就少遇见就别遇见了。
  “大嫂额上的花钿真好看,要不然送几个给儿?”皇女们笑道,笑容里搀和了几分对这位姑祖母的些许鄙夷,有多少公主连长公主都封不上,姑祖母在长公主之位上一呆就是许多年,虽然封不上大长公主,可是国朝开国以来,哪个公主又能封到那个位置的?当真是人心不足蛇吞象。
  “这个啊。”萧妙音笑了起来,“我也是听说南朝有个寿阳公主梅花妆,便让宫人剪了梅花形状的花钿,若是喜欢,过几日我让人送些给你们。”
  时风女子上妆都会在眉心或者额头上贴上花钿,南朝的花钿精细花样多,在北朝也收到贵女们的喜欢。
  “那也要给我和兰陵也送一些,三娘你不知道,这几日我看着那些凤鸟花钿,都看腻了。”陈留一边感叹一边看向兰陵,兰陵凑趣道,“是呀,三娘可不能忘了我们。”
  宫眷这边喜乐融融,显得外命妇这边冷清许多,阜阳侯夫人今日也带着儿女前来,她让人打听了一下自家儿子何齐在猎场上得了多少猎物,她其实更想知道陛下有没有和自己儿子说上几句话,可是陛下那边的消息哪里是这么好打探的?
  身边的何惠时不时抬头,看向公主那边,她脸上满满的都是闷闷不乐。
  宴会上拓跋演给足了萧家的面子,哪怕连那两个只是得了姑母喜爱就封了公的两个庶子,他都是和人说了不少的话。
  等到回宫的时候,拓跋演靠在身后的三足漆几上,闭上了双眼。
  宫车从天子专用的大道入了宫城,到达昭阳殿之后,毛奇看着皇帝露出倦容靠在御座上,硬着头皮上前,“陛下今日夜里可要召人侍寝?”
  宫中高位妃嫔少,可妃子到底还是有,各家里有些小心思的,把庶出的女儿往宫里一送,更别说上回光是甄选良家子,宫中就进了上千的鲜妍少女,还有那些高丽进贡来的美人。哪怕天子学司马炎在后宫里坐羊车都可以了。
  可惜拓跋演没那个心思。
  “不必。”拓跋演靠在凭几上假寐,听到毛奇的话语淡淡道。
  这话和平日里的一样,毛奇躬身打算退出去,今夜里又有许多人不能安眠了。
  自从陛下不召萧贵人之后,有多少人是动了心的?不说掖庭那些少年待诏,就是分配到昭阳殿的那些宫人都是花费心思打扮。
  “等等!”
  就在毛奇躬身退到一半,突然座上的天子开口。
  “召萧贵人。”
  “……唯唯。”毛奇脑筋险些有些转不过来,不过天子都这么说了,他自然只有应答的份。
  萧妙音在宣华殿内让几个宫人给自己按摩,她今日先是骑马,然后又和几个公主皇女说话,到了如今连一句话都不想说了。
  皇女们向她讨的花钿,秦女官已经让人去准备了,那些皇女哪里会少几个花钿,都是找话和她说,不过应下来的事,也该做到。
  “贵人,昭阳殿来人了。”刘琦站在眠榻外的帷幄前,帷帐是垂下来的,萧妙音并不习惯阉寺贴身服侍,所以刘琦也进不到里面去。
  “昭阳殿?”萧妙音蹙眉,“有甚么事?”
  “来人说,陛下今夜要贵人侍寝。”刘琦躬身道,果然陛下还是没有忘记贵人。这一个多月里头,天子未曾到过宣华殿,私底下有好多人都在猜测贵人是不是失宠了。刘琦头垂的更低,贵人这样的人物怎么会和他们所说的那样。
  “甚么?!”从帷帐传出的女声一下子拔高,和刘琦想象中的惊喜不同,那女声里头似乎一百个不愿意。
  “贵、贵人?”刘琦对此摸不清头脑。
  “……”过了好一会里面的女子才开口说话,“我知道了你下去吧。”
  萧妙音趴在那里简直快悲愤的捶床,不过轻松了一个来月而已,拓跋演又要来!
  说是侍寝,其实就是他到她这里来而已,秦女官俯身问道,“贵人,陛下要来,要不要准备一下?”
  “准备一下吧。”萧妙音过了许久才叹出一口气来。
  皇帝来了,自然是要准备的。宣华殿的浴室内又忙碌起来,萧妙音很想试试泡温泉的滋味,但是她如今要是敢撺掇着拓跋演给她引来温泉水或者是跑去汤泉宫,御史台头一个就不放过她,她也只能自己在浴室内泡澡了。
  浴室内热气袅袅,萧妙音褪去所有的衣服步入浴池中,加了药汁的热汤让这一日来的疲惫得到了很好纾解。
  秦女官看着萧妙音靠在浴池上闭上了眼,她去招呼人将萧妙音所用的衣裳拿来,萧妙音内里的亵衣皆是用叠布(棉布)所做,叠布此时高昌一代有出产,平城那些胡商带来的叠布也不多,宣华殿用的那些都是天子赐下来的。
  秦女官见着宫人将萧妙音的贴身衣服送来,过去查看是否柔软亲肤,此时珠帘轻轻撞击之声传来,秦女官抬头看去,脸色一变。
  她垂首冲珠帘那里俯身行礼后,对其他宫人打了个手势,宫人们垂首退下。
  靴子踩在地上发出声响,萧妙音听着有些不对劲,她宫殿里的宫人都是穿履的,踩在地上几乎无声,她睁开眼睛回头一看,见到男子那双含笑的双眸,她差点就整个人都缩到水里头去。
  “你怎么来了?!”萧妙音看了看那边的漏壶,明明还不到时候!
  “我怎么不能来,这西宫,我想去哪就去哪。”拓跋演见到萧妙音雪白的肩膀和圆润的肩头露在水面上,他坐在浴池边,看了她一会,一个多月没见,他的视线在她脸上停留一会之后,不可避免的向下而去。
  “这倒是,你想去哪就去哪。”萧妙音察觉到他的视线火热起来,转过身只留给他一个背,他在这里萧妙音也没有多少起身的意思,她拿过一只琉璃瓶子往手掌上倒香露,听到身后窸窸窣窣的解开衣裳的声响,她回头一看,果不其然拓跋演今日把他自己给脱了!
  拓跋演解开外衣,亏得今日来宣华殿也没有戴上那些繁琐的玉佩,解开腰带,几下下来深衣外袍就给卷成一团丢到一边去了。
  萧妙音目瞪口呆的看着他穿着中衣下水,她知道他想做甚么,她晾了他一个多月,是不是要补偿他一下?
  浴池原本就不大,拓跋演几步过来就把她捞在怀里,柔软的身体入怀柔若无骨,他低下头就攥住她的嘴唇不放。
  “你怎么就这样进来了?”萧妙音好不容易喘一口气,拓跋演咬过她的脖颈停在她的胸口上。被吮的魂都飞出来的时候,她整个人被拖起来抱到了浴室内专门用来休息的榻上,她双眼朦胧呼哧的喘着气,姑射肌肤,雪白细嫩,拓跋演抬起她的腿俯下头去。
  萧妙音只来得及尖叫一声,要不要一来就给她这样生猛的。
  她手指抓住他浓密的头发。
  浴室内不管发出任何声响,外面的人依然不动如山。
  秦女官一把年纪什么都见识过,里头的声音传来,她依然能够脸不红心不跳的站在那里,但是刘琦和毛奇两个就未必,两人到底年轻,尤其又是这种男女之事。两人身子没动,但是脸上耳朵难免有些发红。
  到底还是年轻。对着两个后生,她顿时觉得自己还是很能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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