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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部分

恰与暴君共枕眠(穿书)-第6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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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闻言,锁眉微思,点点头:“盈盈说的对,明日我此他鸩酒一杯。”
  “我不是这个意思。”沈盈枝连忙解释,她抓着扶嘉的胳膊,紧张道。
  扶嘉将人搂着更紧了一点,低低的笑了。
  沈盈枝还有什么不懂,她闷闷道:“你逗我?”
  扶嘉微微一笑,对沈盈枝道:“康王不是平王,端王,他没那个胆子,暂且留他一命。”
  说到这儿,沈盈枝想起一人,从前在扶嘉前提都不敢提的人。她瞥了眼扶嘉脸色,小意问:“扶嘉,那什么黄渔是不是可以放了?”
  她朝明二打听过,黄渔无生命之忧,只被扶嘉关了起来。
  听到黄渔二字,扶嘉笑容微僵,那个敢抢他女人的人!!
  “好了,盈盈是不是口渴了?休息一会儿再念折子吧。”扶嘉不答她所问,一脸担忧的转移话题。
  才念了三本奏折,不到百字的沈盈枝:“……”
  这是不同意了。
  “我不累。”她看向那两登半米高的折子,知道扶嘉未曾彻底放下心中芥蒂,决定以后再说黄渔一事,无论如何,黄渔是因她被囚,她不能不管。
  可如今不是好时候,沈盈枝只好又取一本奏折翻开:“我不累,扶嘉,你余下奏折还有这么多,今日事今日毕,你都拖了几日了,虽然对你只是几日时光,可有些受灾受难的黎明百姓正等着朝廷的安排救助。”
  她说了一大长串,然后道出中心思想:“你要做个勤政爱民的好君主。”
  “这本折子是……”
  幽深崔巍的御书房里,光明而朗,雕云纹的酸梨木龙桌前,坐了个身形纤瘦,微微羸弱的少妇,少妇身后的男子半搂着她,两人时不时低声交谈,又或者相视一笑。
  扶嘉和沈盈枝的的整日时光就耗在御书房。
  连午膳都在御书房用的,眼看天色渐黑,扶嘉伸个懒腰,捏了捏专心处理政务的沈盈枝耳朵:“盈盈,时辰不早了,我们回吧。”
  沈盈枝摇了摇头,又扯了下扶嘉的袖口:“这个奏折是讲运河的,先皇将运河从大曲修到太昌,虽停了七年,但就此放弃未免太可惜了。”
  “扶嘉,你看看工部送上来的折子。”
  扶嘉捏捏眉心,从沈盈枝的手上接过奏折,匆匆一瞟:“如今已进了冬日,就算运河重提,也得等化冰解冻,那是来年春天之事。”
  沈盈枝想了下:“也是,不过可以先让工部以及运河督造拿出个章程来。”
  她郑重的在上面写下红批。又伸手拿另一份折子,还没打开,折子不翼而飞。
  “扶嘉,你干什么,我还没有看呢。”沈盈枝伸长胳膊,去够折子。
  “盈盈,该用晚膳了。”扶嘉举高手,轻声提醒。
  “我不饿。”沈盈枝踮起脚尖。
  “我说用膳。”扶嘉加大了声音。
  沈盈枝暼眼龙桌,估摸还余下本奏折几十本,加之一点未曾察觉扶嘉语气稍微变调,就说:“再等一会儿嘛,折子还有这么多。”
  扶嘉胳膊垂下来,沈盈枝表情一喜,正准备将折子拿过,扶嘉猛地一偏头,把奏折重重扔在地上。
  “你干什么?”沈盈枝心微急,连忙去捡。
  扶嘉冷声道:“不准捡。”
  沈盈枝才不听,从龙桌上绕过去,弯腰,手指刚碰到把折子,一只大手忽然插进,先她一步把奏折捡起,沈盈枝抬头,只见擦咔几下,明黄的奏折变成几片碎帛,落在御书房门口。
  “扶嘉,你干什么撕了奏折?”沈盈枝见状,心中陡然升起怒火,质问道。
  “跟朕回去。”扶嘉眼尾隐隐泛红,不等沈盈枝答,他拦腰将人抱起,一路往外。
  “扶嘉,等下,那奏折,你发什么疯病?”想到那本被他撕碎的奏折,沈盈枝恨不得咬他一顿,如果那奏折里是涉及外族南下,某地大雪,等等,岂不是要耽误国事!
  思及此,沈盈枝欲从扶嘉身上跳下,回去将奏折拼凑起来。
  发觉怀中人挣扎剧烈,扶嘉冷笑一声,说:“朕今日才知,朕不是娶了一位皇后,是一位呕心沥血的大臣。”
  “放我下来。”沈盈枝怒。
  “不放。”扶嘉斩钉截铁说。
  作者有话要说:  一心勤政爱民的皇后与只想耽于美色的帝王……
  (奏折梗灵感来源于微博梗, 很有意思的一个东西,大家可以搜一搜雍正奏折)
  我开始甜了,我开始勤快了,今日也是双更的份量,嗷呜。
  明天也努力双更。


第71章 
  李公公等人眉心一抖,怎么这几日恩爱无比的帝后是红着脸出来的!
  阿陶春柳一脸担忧; 按理说; 被帝王抱着; 应该是恩宠,但扶嘉的脸色阴沉的能滴血。
  有些可怕。
  沈盈枝亦是挣扎的厉害。
  几人交流一番眼神。
  李公公:午膳时都恩恩爱爱,甜甜蜜蜜呢?
  阿陶:刚刚我奉茶时; 都一切正常。
  春柳:唉; 先别说了; 跟上去。
  一行人急匆匆跟在扶嘉身后; 脚步声极轻,生怕惊扰身前怒火高涨的帝王。
  回了后殿,扶嘉刚踏入房内,回头看了眼身后的小尾巴; 拧眉道:“不准进来。”
  话毕,咚的一声,合上房门。
  库妈妈端了蛊乳鸽汤; 察觉沈盈枝归来,正要拿给她; 又见扶嘉满面不虞,差点没拿稳。
  扶嘉将人扔在床上; 沈盈枝翻身坐起,瞪了扶嘉一眼,朝床榻下爬。
  把人拎回来,扶嘉立在床侧; 居高临下地看着她:“盈盈,你是朕的皇后,我的妻子,出嫁从夫,你明不明白我是你的天?”
  什么……
  沈盈枝揉了揉眼睛,眼神愕然。
  好久没看见这样的扶嘉了,她真不知扶嘉抽什么风!!
  转身,她不太想搭理扶嘉,三两下把头顶凤钗拆下,又把被子拉过来,盖在身上,直接闭上眼。
  这几日她够惯着扶嘉的臭毛病了,她知扶嘉的脾气,又心疼他前些日子夜不能寐人,日日忧心。这几日天天跟在他身后,小意伺候,怕的就是他有什么不开心的地方!
  没想到惯来惯去居然惯出毛病!!
  她是一个人,需要自由空间的人,和扶嘉在一起,他绝不给她留有一点私人空间,十分霸道,沈盈枝要被气死了。
  她迁就他那么多,结果这个小屁孩一点都不知道。
  好,她承认刚刚她是有点过于关忧政务,可是他呢,也不好好说,直接生气,她又不是没脾气泥菩萨。
  她在努力适应扶嘉,但并不意味,扶嘉完全可以得寸进尺。
  扶嘉眼尾泛红,他见沈盈枝把自己裹成一个蚕茧,就给自己看乌压压的发顶。
  她的后脑勺不好看!
  扶嘉的牙齿磨得咯吱咯吱响。
  “沈盈枝,这是你对对待陛下的态度吗,是你对待你夫君的态度吗?”扶嘉望着她,眼珠子不可抑制地变成蓝色。
  沈盈枝双目紧闭,素手捏着被角,不理扶嘉。
  一秒,两秒,一盏茶过去了。
  一双大掌猛地掀开沈盈枝的被衾,沈盈枝刚睁开眼,下一瞬,她身上就压上一个蓝眼珠的人,扶嘉眸光恶狠狠,恨不得将其拆穿入腹。
  黑黝黝的脑袋压下来,开始强烈的轻吻舔舐,眼神暴戾,就像是凶狠的野兽,她一点也看不见扶嘉的尊重。
  “你让开。”沈盈枝偏过脸,双手撑在扶嘉的胸膛上,想拉开两人距离。
  扶嘉我行我素,见沈盈枝开始挣扎,眼底怒气更盛,微微抬身,嘶的一声,沈盈枝的外衫被撕开,露出肩头的莹润皮肤。
  “你干什么?”沈盈枝气道,又朝床头缩了缩。
  扶嘉不管不顾,埋头在沈盈枝身上耕耘,沈盈枝忍不住,双手双脚剧烈反抗。
  她的动作委实有些大,四肢或踢或抓,抗拒身上之人。
  床榻一下子就乱了起来。
  一腿紧紧的压着沈盈枝,扶嘉又撕拉几下,她身上衣物立刻碎掉泰半。
  沈盈枝喘着出粗气,随手往扶嘉脸上一抓。
  手顿在半空中。
  扶嘉眼睛闪着幽幽蓝光,他停下动作,阴着眼神抬眸,左脸处,出现一条细长血迹,血珠子落在他莹白若玉的脸上,带着诡异味道。
  沈盈枝衣衫凌乱的躺在床上,胸。脯一起一伏,鹿眼直直的望着扶嘉,心惊肉跳。
  扶嘉笑了下,像是花瓣唇。瓣一样的唇微张,下一刻,冰凉手指捏住沈盈枝下巴,她瞪大眼睛。
  扶嘉温柔地吻了下她颤抖的睫毛。
  然后他又抬起头,薄唇微微一勾:“来人,把春柳仗五十。”
  殿外传来啪一声,是膝盖跪下的声音。
  沈盈枝惊愕,外面又立刻出现一阵迅速的脚步声,沈盈枝听到春柳哼了一声,然后是阿陶惊恐的叫声。
  她从床上坐了起来,震惊道:“你。”
  扶嘉笑了,他低下头,凑近沈盈枝耳畔:“所以,盈盈你现在要不要乖一点。”
  他的动作亲昵又温柔,沈盈枝却从脚底生起一股寒意。
  “盈盈,你不回答我的话,侍卫就要动手了。”温热呼吸钻进沈盈枝耳里,她倏地抬头。
  扶嘉在笑,眼睛微微弯着,蓝宝石的一样的眸子亮晶晶的,期待地看着她。
  沈盈枝乖乖躺下了。
  扶嘉俯身,亲了亲她的眉头,见沈盈枝没有反抗,他开心地笑了下。
  一路往下。
  沈盈枝睁着眼睛,目光呆呆,她看着天花板,肉。体的感觉全淡去,眼睛忽然有些酸。
  “盈盈,你喜欢吗?”扶嘉问。
  “喜欢。”沈盈枝轻飘飘地答。
  “你明明就不喜欢。”扶嘉的动作倏地停下来,他直起身,望着沈盈枝脸上的两滴眼,全身倏然一僵,欲。望在这一刹那,消失的无影无踪。
  心颤抖了一下。
  “你明明答应了当我的皇后,为什么你现在不情愿了。”目光锁在她身上,他心中又烧又冷。
  沈盈枝听扶嘉这样问,眼里忽然聚起一股神采,她歪头看向扶嘉,一字一句,如刀子入他心肺:“我有亲口答应你当你的皇后吗?”
  身形微微摇晃,扶嘉脸色变得很难看,阴沉沉又黑压压,似能遮天盖日。
  沈盈枝的话刚出口,心里陡然涌现说不清的滋味。
  但是她说的就是实话。
  扶嘉问了她愿不愿意当她的皇后,当她的妻子,却根本没要她的回答。
  “呵呵。”扶嘉冷笑两声,他别开眼,也不看沈盈枝,忽然翻身下床。
  沈盈枝的衣服已撕成碎片,挂在她身上,扶嘉的衣物除了多些皱褶,却依旧好端端的穿在身上。
  殿门口,如热锅蚂蚁的李公公和阿陶见扶嘉赤足冷眼走出来,心神一凛。
  曾经都说安王扶嘉暴戾多变,但阿陶看着,除了前些日子沈盈枝中了“巫蛊之术”时,扶嘉脸上才阴沉若水,其他时候,也不难相处。这几日,沈盈枝康愈,两人好的蜜里调油,每日陛下也是暖如朝阳。
  如今……
  扶嘉裸足往外走,李公公忙小声提醒:“陛下,云履……”
  话还没有说完,就见扶嘉身形一闪,李公公再向四周看去,却已经寻不到扶嘉的踪迹。
  “哎哟喂,娘娘和陛下到底是怎么了?”李公公拍了拍大。腿,着急道。
  库妈妈往殿内走:“我去看看皇后娘娘。”
  阿陶也跟进去。
  沈盈枝坐在床上,双目滞凝,阿陶拿了一件外衫给沈盈枝披上,小声道:“娘娘。”
  库妈妈坐在她床头,眼神晦暗不明。
  “春柳还好吗?”沈盈枝回过神,按了按眉心。
  “那些人并没有打春柳的板子,只是吓唬她。”阿陶回道。
  沈盈枝低下目光,许久后说:“先下去吧。”
  阿陶离开了,库妈妈坐在床头,没离开,她看着萎靡的沈盈枝,想关心她两句,不知又想到了什么,最后一言未发,轻脚走了出去。
  两人离开后,沈盈枝复又躺在床上,双眼望着雕花镶玉的屋顶,良久过去,她哼了声。
  又不是她的错。
  ***
  陛下又凶了。
  比起往日还过之不及。
  朝堂之上,稍有不如意便动辄打骂,眉眼也阴沉可怕,穿着黑红两色相间朝服坐在龙座上,年轻的帝王一手扶额,淡淡凝视朝臣,气势冷凝若雪。
  陛下又怎么了?!
  明明昨日还温如春风细雨,眸底带笑。
  众位朝臣战战兢兢,措辞措了又措,生怕让年轻的帝王不满。
  但这个苦日子到底什么时候是个头哦。
  若是陛下天天如此,恐怕心疾离他们不远了。
  ……唉。
  朝臣们好不容易熬到下朝。
  扶嘉退朝后,下意识朝后殿走,走了几步,扶嘉立住,身后李公公反应不及,差点撞在扶嘉的后背上。
  “陛下?”李公公小心翼翼。
  捏了捏眉心,扶嘉淡淡道:“皇后娘娘今日可有话说?”
  送命题又来了。
  李公公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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