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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部分

龙凤再生缘-第59部分

小说: 龙凤再生缘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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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氏默然寻思,又问曰:“尔当年逃走,家中仆婢唤甚名字?可即说来。”项氏曰:“儿女虽离家日久,家中童婢依稀还记得几名。”就把侯五所说各掌事男女尽说出姓名。韩氏无计可施,只得奏曰:“此女实非臣妾之女,臣妾不敢冒认欺君。但此女定有前知,乞陛下严刑究办。”群臣多向孟士元恭贺曰:“此女必是令爱无疑。”孟士元不敢说郦相是女,只得默默不言。帝谓韩氏曰:“尔心思已迷,可即回去,朕自有处份。”韩氏只得退出回府。

  帝谓忠孝王曰:“朕因念前年孟氏误了终身,故赐婚刘奎璧,不料迫走孟氏,特诏天下寻访。前日湖广假孟氏,朕察出是假,着其进宫伏侍太后。今此女是真分明,又说不是,朕为孟氏费尽心机,今赐卿一月内完姻,方遂朕意。”忠孝王奏曰:“孟龙图若认为女,臣即完婚,凭岳父主意。”孟士元着恼,又不敢说郦相闲话,只得奏曰:“臣不敢冒认欺君,此女实非臣女。”帝对忠孝王曰:“孟士元夫妻俱已老迈,言语难信。尔可向项隆义父早定终身,钦限一月内完婚,毋得再奏。”传旨退朝。孟士元父子同忠孝王闷闷退出。帝回宫,吩咐内监不许多言。

  且说武宪王认以为真,心喜刘氏亦可完亲,即回府告太郡婆媳曰:“孟氏贤媳回来了。”太郡喜曰:“孟媳今在何处叫武宪王说明早间的事情,限一月内便得完亲,可着人择吉行聘。”忠孝王大掠曰:“此事还须请问岳父母再作商量,不可造次,武宪王再把早上对答亲家母的言语说出,况容貌六分象图,孟公夫妻还说不是。”太郡曰:“如此说来,果然是真。”遂令家将带了帖子,往孟府请问亲翁主意若何。家将上马,来到孟府,拜见门官,说明备细,此时孟士元满门正论假孟氏钦限一月内成亲,韩氏叮哼曰:“尔父子切不可认其为女,使吾女无所结局。”忽女婢报武宪王差人求见,孟公唤进,带书人曰:“家名爷欲令人择吉日行聘完娶,特来请命定夺。”

  未知孟士元如何回答,且听下回分解。







第六十六回    成宗主曲意限亲 尹太郡入宫展娶

  却说孟士元叫下书人走进内堂,王府的下书人拜见孟士元毕,票曰:“家王爷欲择吉日行聘,未知大人意下如何?特差小人前来请命定夺。”孟士元曰:“尔可回去,多多拜上尔家王爷,说老夫即刻到府请教。”王府下书的人领命回至王府,禀知其言:“孟尚书随后便来。”

  且说孟士元打发下书人去后,韩夫人在后堂闻得孟士元要到王府,遂出来对孟士元曰:“尔至王府,切不可认那女子为己女,使我女儿日后无依倚。”孟士元曰:“逆女哪里顾及改扮之事,我劝尔休得想他为女。我前日险些儿被其害,若不是我舌辩,性命岂不枉送于逆女之手么?他既不认我为父,我何认他为女?”韩夫人曰:“虽然如此说,但富贵人人所欲。尔看前日湖广假孟女,不过为着一个王妃,便连砍头的生意亦做出来。今又何处出这亡命之女,前来假骗,若非圣上私心,岂不露出假的来了。况现在女儿一人之下,万人之上,身居首相,位列三台,圣上正在宠信,言听计从,他焉有思及父母。日后倘有回头日子,须留地位,方有依倚。况忠孝王本属无情,前年要娶妻,便保刘捷仇人的满门,独不思母奔绿林,父陷番邦,家散人离,他若不是女儿提拔,焉有今父子相会之日?”孟士元听了夫人的言语,曰:“此言虽是,但圣旨已下,如何推辞?”言讫,即令备轿伺候,自己换上公服,一直来到王府。老王父子出来迎接上堂,分宾主坐下,少正坐在下边。茶毕,老王问曰:“令爱回来,圣上降旨完亲,愚欲请亲翁来商议择日行聘,未知亲翁意下如何?”孟士元曰:“任凭亲翁意,此女并非我女,亲翁若要行聘,可向项员外议亲,与我无干。”少王曰:“岳父不认为女,小婿怎好娶他为妻?”老王曰:“亲翁既不认他为女,圣上定限如何主意?”孟士元曰:“圣上定亲,曾言向项员外行聘,与我无涉。”言毕,拜辞而去。

  尹太郡在屏后已听得明白,出堂对少王曰:“孟亲翁年老难以取信,可着家兄尹上卿为媒,迎娶孟氏。”忠孝王大慷失色曰:“孟岳父说不是其女,我怎好迎娶。”老王曰:“孟士元老迈,言语难以凭信,我儿怎好听他的言语。”少王曰:“他虽老迈,总要从长计议。”老王心想,莫管他是与不是,只要完亲,便可与刘氏完姻﹔乃曰:“孟士元老迈无断,我儿怎好说此言语。”忠孝王心内闷闷,不好对答,便回鸾凤宫,卧在牀上,厉声骂曰:“可恨刘奎璧,当年若不害我,岂不成亲多年,自悔不该保他全家,宜将尔千刀万潮,方消吾恨?”适刘氏闻知,欲来劝解,总思自己乃仇人之妹,若去劝解,恐反添愁闷,不如不去。

  再说老王是日着人去请尹上卿前来,相议行聘事情定当,尹上卿押了聘物,亲自来到项寓。员外喜从天降,自谓亲事已成,送来礼物价值万金。时忠孝王闻知此事,寝食俱废,懊恼将病,名王夫妻屡劝无效。老王无可奈何,闷闷坐在堂上,适刘燕玉闻得此事,即来请安,拜见公姑毕,坐在旁边。刘氏曰:“昔年家父有事,每入宫奏知家姊。婆婆何不入宫奏知皇后,先请宽限几月。再设计将郦相改装,那时更无异言。”老王曰:“尔父乃是奸臣,若是有事,宜入宫谋取,但我年老,乃是忠良,亦无甚事,怎有入宫之理。然今日之事迫,只好入宫方便。”乃回顾尹太郡曰:“贤媳之言,甚是有理,夫人当依计而行。”夫人称是,即令备一小轿,直至后宫门。

  早有把门小监上前来迎接太郡,小监曰:“太郡莫非要见皇后么?”太郡曰:“正是,但不知皇上在官否?”太监曰:“尚未回宫,因圣上连日在内殿批案。”太郡曰:“烦公公报与皇后知道,说我有事面奏。”太监领命,报与皇后道:“现有太郡在宫外候旨,请旨定夺。”皇后大喜,令请迸。太郡闻请,即入宫朝见,礼毕坐下。皇后曰:“未知母亲入宫有何事情?”太郡回顾,见宫女俱在,奏曰:“乞娘娘速退左右。”皇后即令宫女退出。太郡奏曰:“前日郦相副府医韩夫人之病,韩夫人相认,又有孟士元父子在金銮殿上如何奏其改装,郦相如何分辩。圣上反责尔弟辱没师长,又因假孟女,圣上强令一月之内完亲,令尔弟激出病来。妾故入宫,求娘娘奏明圣上,宽限几月,侯尔弟病愈,然后完亲,未知娘娘意下如何?”皇后闻言之下,大惊失色曰:“谁知主上如此私曲,母亲可即回府,自有佳音报捷。”太郡谢恩,退出宫外,上轿回府,不表。

  皇后至次日绝早起身,直至万寿宫候旨,太后即令宣进。皇后入万寿宫朝见请安毕,坐在旁边,把昨日太郡所说的言语,从头至尾述了一遍,今须如此如此,方得明白。太后曰:“宽限犹可,但郦相朝廷大臣,怎好脱靴验看?此事须斟酌而行。”皇后低头一想,计上心来,对太后曰:“依臣妾愚见,昔日西番酒进贡,其性勇烈无比,臣妾曾令宫女试饮三杯,即大醉三日,任尔千杯不醉之人,亦是如此。母后着主上请郦相前来画一幅观音,可赐酒三杯,然后令宫女遣往清风阁脱靴,未知母后意下如何?”太后曰:“此事是使不得的,郦相身居元宰,若有差池,如何是好?当设别计请进宫来为是。”

  毕竟太后如何设计骗他入宫,且看下回分解。







第六十七回    拷事情权昌供认 探事由成宗托词

  却说太后闻皇后所奏欲赐酒及脱靴之言,乃曰:“郦相是朝廷大臣,若有差池,如何是好?须要想得妥当,方无后悔。”皇后奏曰:“此酒实是能醉,不致害人性命,惟有此计,别无他谋。”太后曰:“既如此,来日当速宣来。”皇后领旨,谢恩退出,回宫自思,主上这几天为何不见进宫?即叫一名宫女前来,吩咐曰:“尔速传权目前来,说俺家有事差遣。”宫女领命来到偏殿,见权昌曰:“今奉娘娘命,速宣汝前去,有事差遣。”权昌闻皇后宣召,随同宫女进宫,朝见皇后曰:“不知娘娘唤奴婢前来,有何便会?”皇后曰:“俺家问你,这几天圣上在何处?若不真说,俺家活活打死你。”权昌见娘娘大怒,遂奏明圣上在偏殿如何款待郦相,从头至尾直奏一遍,道:“今实在偏殿批案。”娘娘问曰:“圣上为何在偏殿批案?”权昌奏曰:“圣上这几天因郦相有病在内阁,大臣批不清楚,故主上亲批,以致无暇入宫。”皇后曰:“胡说!今值清平世界,哪有那么多奏章。明是这个贱奴助主为恶,尚不直言。”便会宫女,道:“将权昌活活打死,看你如何欺瞒得俺家。”权昌暗思:宁可实说,免受痛打。即叩头曰:“奴婢实说便了。”皇后曰:“不怕你不实说。”权昌即将主上去上林苑如何与郦相吟诗戏耍,又到天香阁如何强迫郦相同寝,郦相如何不从,一一奏明。那皇后大怒,可恨这残奴一向欺瞒俺家,不奏实情,真是可恼。令宫女将贱奴禁在暗宫,候郦相改装,方许放出。宫女领旨,同四名太监将权昌带往暗宫关禁,不表。

  再说皇后次早起来,梳洗毕,来到万寿宫,朝见太后,便把权昌所奏之事始末奏明。太后曰:“皇儿真正暖昧,欲将此假孟氏将桃代李。”即令太监宣召圣上前来。太监领旨,来到偏殿,跪奏曰:“今奉太后巍旨,宣召主上进宫谕话。”原来这几天成宗自持假孟氏强配忠孝王之后,适值郦相有病,自已正在偏殿批案。今闻太后宣召,暗吃一惊:莫非有人通风么?即令备荤进万寿宫,圣上郡到上孽直往万寿宫来。皇后闻得主上到,即便出宫跪接。成宗下了辇,同皇后入宫,朝见太后毕。成宗间曰:“母后宣儿臣前来,未知有何谕旨?”太后答曰:“皇儿可有宣召郦相到上林苑否?”成宗奏曰:“臣儿虽有其事,乃是敬重贤臣,不识母后为何言及此事?”太后曰:“因尔将假孟氏强配忠孝王,所以问及。”帝曰:“母后怎知是假的呢?项南金在金銮殿上能认父母,办能认兄长,又能说出府中之事,奴婢的姓名俱已周知。孟士元乃是老迈,故说是假的。”皇后曰:“孟士元虽已老垂,孟嘉龄难道亦老迈么?”成宗答曰:“御妻休要强辩,孟嘉诗乃是从父所言。况兄妹相见之时真不能认,亦未可知。”二太后曰:“此事且休得提起,如今忠孝王激出病来,务须宽限,侯病痊愈,再作商议。”帝曰:“谨儿从命,来日即着该郡官草诏宽限。”皇后又曰:“陛下明是私心。”帝曰:“御妻说朕有私,此是何意?”皇后曰:“陛下若无私心,便不该在上林苑强欲同郦相同辇,吟诗作戏。”帝曰:“此乃朕敬重贤臣,怎说是私心?御妻真不明理。”皇后曰:“陛下非但强欲同辇,而且在天香阁强迫留宿,此是欺凌郦相,并非敬重大臣之至意。”帝曰:“此乃朕伶其回阁路遥,故特留宿,怎有不该?”皇后曰:“臣妾看来,陛下真正暧昧,乃将桃代李之意。”帝不悦曰:“贤妻真是不该,在母后面前妄说寡人的是非,真是可恨。况这几天郦相有病,不能批案,内阁诸大臣批不清楚,朕只得改批,日夜辛苦。朝中若无郦相,岂不纲常尽绝。”皇后曰:“当今太平世界,哪有许多批卷。此事陛下预防太后闻得此事,故托言批案。”

  末知郦相可有败露与否,且看下回分解。







第六十八回    饮番酒宫女脱靴 匿绣鞋天子袒护

  却说成宗对皇后曰:“郦相办事无私,满朝大臣,谁能及彼?这几天告假,梁相与内阁大臣批案不甚妥当,朕日夜改批,甚是辛苦,所以无暇回宫,怎说朕有意躲避?若说你们女人,个有才貌,莫不互敬爱。朕与郦相俱系少年,游园正是敬重大臣,留宿乃怜他路远,夜已深,回阁辛苦,他欲回阁,朕即令内侍送回,并不强留,怎说戏谑?御妻背后妄言,好不晓事。”说罢不悦。皇后曰:“郦相未验明白,焉知男女,怎说少华欺侮老师?”太后辩曰:“因有认母之事,贤媳所以疑心。”帝曰:“如果是女,梁相之女怎无异言?”皇后曰:“先后之弟一道表彰投到宫里,陛下便降旨配婚,今臣妾之弟竟置之不问,何厚彼而薄此?”帝曰:“刘奎璧因万里阻隔,不知委曲,又怜孟女终身无靠,故赐婚。儿弟前在登州上表,朕不识尔面,立把国丈囚禁,何为不公?卿反在此诽谤,有乖妻道,大为不该。”太后总欲帝后和好,笑对皇后曰:“依此看来,皇儿敬重贤臣,并无不公,贤媳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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