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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6部分

锦园春-第126部分

小说: 锦园春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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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谁知一向沉稳的红襄却有些急了。
    她顾不得其他,直接拦在了江云昭跟前,让江云昭不得不与她正面对视。
    “夫人,万万不可。”红襄急切道:“世子爷说过,一切以您的安危为重。虽说那里不是龙潭虎穴,闯了也许没事。可万一有意外发生,我进不去,您一个人在里面,终究是太过危险。”
    想到廖鸿先临走前那担忧的眼神,江云昭到底心软了。
    刚刚她还真的冒出过那个念头,想着凭借梅夫人今日对她的关注度,设法拿到凭证。这样做的话,旁的不说,起码能进到那个屋子里去,知晓这帮人到底在做什么。
    可是,定然有风险。
    考虑片刻,江云昭终究还是决定不再冒险。
    “这件事,等我回去后与鸿先商量下,再作定夺。”在此之前,先按兵不动。
    红襄这才松了口气,与江云昭真挚说道:“万事安全为上。夫人明鉴。”
    江云昭笑着微微颔首。
    两个人说这些话,不过才占了一小会儿的功夫。江云昭回到屋里的时候,大家依然在各自热切讨论着。
    那位惯爱说人是非的崔夫人行了过来,拿着手中纸张往江云昭面前的桌案上一放,而后拾起江云昭随意搁在案上的诗文,看了片刻,啧啧咱道:“若说这次谁的诗比我强,也就夫人您独一个了。”
    江云昭似笑非笑地看着她,“我这诗写得不过尔尔罢了。”
    崔夫人这个时候却神色极其认真,收起了先前的嬉笑模样,“崔夫人都说你写得好,那便是写得好。我们评品诗文的水平,怎能好得过梅夫人呢?依着这次的比赛结果,若是得了凭证的不是你我,便是那两个人了。”
    她说了两个名字,赫然就是先前梅夫人点评次数比较多的。
    江云昭不欲与她再辩,含糊答了一声,由着她去七想八想。
    梅夫人带着诸位社员回来的时候,时间已经过了不只一炷香。但是屋内留下的众人仿若未觉,只字不提时间超逾之事。江云昭自然随波逐流,未曾提起。
    依着梅夫人她们离去前的说法,她们去休息的时候,也会对各位的诗词再作评比。如今她们既已穿了,这也说明,此刻到了最终公布结果的时候了。
    因着这个是诗会,大家以诗会友,身份便是其次,排资论辈,都以诗文水平以及在诗社的地位来衡量。故而梅夫人她们到来后,最前排的那些座位,便由诗社社员坐了。江云昭和莫夫人还有崔夫人她们,只得坐在社员的后面。
    莫夫人还悄悄朝江云昭递了个眼神过来,意思很明显:瞧见了没,社员还有其他的好处。
    江云昭莞尔,朝她微微颔首示意。
    梅夫人端庄持重不苟言笑,立在屋中,自带威严。无需多言,大家就渐渐安静下来,不再说话,静静地望着她。
    梅夫人很是满意这种状态。
    她先是谢过了大家的此次到来,而后就刚才众人在屋里商议的过程简单说了几句,又道:“这次的诗文都极其出众。只是每次的名额有限,无法人人得偿所愿。今日,为了感谢大家一直以来对诗社的大力支持,特选出两名诗友来获得社员资格。”
    说罢,梅夫人稍稍停顿了会儿,含笑望向一人,念出了那第二名的身份。
    看着崔夫人欢欣鼓舞的模样,江云昭微微拧眉,心里头顿时有了不好的预感。
    她还未来得及做好完全的心理准备,就听梅夫人扬声说道:“这次诗会的头名是——永乐王府的世子妃,廖夫人。”

  ☆、第134章

听闻梅夫人这样说,屋内众人齐齐望向江云昭。却见江云昭神色平静,无悲无喜。
    莫夫人心中刚刚因了崔夫人当选而升起的那点不快,此刻烟消云散。
    她望着江云昭,欣喜道:“恭喜世子妃!在这么多雅士中脱颖而出,可是不简单!”又问梅夫人:“世子妃应当也可得到一份凭证吧?”
    “那是自然。”梅夫人朝一旁颔首示意。就有青衣小婢捧了红布包而来。
    梅夫人打开红布包,从中取出了两块凭证,先是给了江云昭一个,而后将另一个给了崔夫人。
    “你们虽是第一次过来,但表现好得出乎我的意料。等下若是无事,可以来社员厅中游玩。”
    崔夫人拿着凭证,端看片刻,好生收在怀里,又朝四周道:“你们也别气馁,需知万事都需好生努力方才能够成功。我平日里无事就捧着诗词来看,底蕴自是非同一般。”
    众人面色各异。
    有个姑娘看不惯她那得意的模样,不顾同伴的劝阻,硬是把衣袖从同伴手里扯出,腾地下站起身来,扬着下巴对崔夫人冷冷一哼,说道:“只怕夫人你平日捧着看的是金子打的诗词罢!也不知看的是诗词,还是那金子!”
    崔夫人娘家是皇商,家底丰厚,但是文化底蕴却是不高。崔大人家中贫寒,得了他们慷慨相助方才考上功名,后来得了官位,就娶了这家女儿为妻。
    此刻这位姑娘明显是在讥讽崔夫人了。
    崔夫人此刻心情舒畅,比起平日来,又更大度了许多。
    她摸了摸怀里凭证,笑道:“小姑娘家年纪不大,说起话来却是极酸。也罢,你年纪小,我就不与你计较了。若是平日,我少不得要教导你一番,叫你知道就算是嫉妒,也不可随意说出这般呕人的话来。”
    那位姑娘还欲再言,她同伴站起身来,拼命将她按回了椅子上。
    女孩儿气恼,瞪了同伴一眼。同伴瞅瞅梅夫人,又朝她摇了摇头。
    想到崔夫人是梅夫人点了的第二名,女孩儿咬了咬唇迟疑半晌,终究是不再言语了。
    崔夫人看她只能憋闷地坐在那儿,心中畅快,扭头对梅夫人说道:“我需得将这个好消息尽快告诉官人,先告辞了。”
    说罢,朝大家微微颔首后,便欲离去。
    梅夫人显然没料到她会这样说,急急上前去拦。
    “如今你还未曾进得社员的诗厅,不如先去看看,感受下诗厅的雅致气氛,而后再走?”
    崔夫人摸了摸怀里凭证,乐呵呵说道:“不用了。比起那个来,我觉得先将这个好事尽快告诉家人更为重要!”
    语毕,她又朝大家炫耀一般举了举凭证,这便与梅夫人道了别,自顾自离去了。
    梅夫人显然没料到会有这么一出。
    她望着崔夫人离去的背影,脸色愈发难看起来,眼神黝黯,几欲冒火。
    有位夫人忙上前劝她,“那人就是这样的性子。也不知道因为这脾气,得罪了多少人了。夫人您不必和她一般见识。”
    先前出言相讥的姑娘嗤道:“所以说,那凭证给了她可真是浪费了。”
    她的同伴看不下去了,忙道:“梅夫人不论人品如何,单凭诗词来判断优劣,当真是公正严明。”
    那姑娘再怎样也不敢说梅夫人不公正,张了张口,到底是没有驳斥。
    大家看看门外,又看看这位姑娘,面面相觑窃窃私语。
    梅夫人面子挂不住,转眼瞧见江云昭,努力平复了下语气,说道:“她再猖狂,也比世子妃逊色许多。”
    江云昭不接她这句话,只望着凭证,唇角微翘,“滕远伯夫人好绣功。”
    “世子妃这句可是说对了。”梅夫人说道:“全京城里,怕是都寻不到第二个能与她的技艺相当之人。”
    听了她这话,江云昭紧了紧手中之物,仔细看了看,心里冒出个念头来。又不敢肯定,便想着回去后问过蒋绣娘确认一番。
    她凝神细看的模样,看到梅夫人眼里,却是另一种想法。
    “世子妃如此珍爱这份殊荣,等下不如一同去社员诗厅歇息会儿。”梅夫人如此说道。
    江云昭婉拒,“等下家中有事,无法久留。下次相聚,或可一去。”
    思及先前在府里闻到的茉莉花香,她觉得这府中有太多的东西需要推敲。那社员诗厅里更是如此。为保险起见,还是回家先与廖鸿先商量了,做些准备,下一次来时才好过去探上一探。
    此刻,倒要先避开那儿,求稳妥更好些。
    梅夫人听了她这话,脸色愈发难看起来。只是如今她面上灰败,看不甚出来。
    廖心芬一直在朝这边看来,见状忙道:“府中事务繁杂,加上明粹坊……”
    “府里事务一直由王妃在处理。而明粹坊,有薛老板。”梅夫人一语说完,觉得话中怨气太重了些,又道:“世子妃虽回去无甚事情可做,不过诗厅一时半刻也不会撤掉。那便下次再来罢!”
    这时候一声极轻的嗤笑响起。接着,是个娇娇的女声。
    “世子妃平素无事时还要探人私隐揭人短处,自是忙得很。抽不出空来,倒也可以理解。”
    江云昭说道:“夫人这话说得好笑。我赞你技艺,你却要出言相辱。”又扬声问梅夫人:“难道这般无礼之人,也能入得了诗社的么!”
    “她一时口误,说错了话,还望世子妃不要见怪。”梅夫人说着,冷冷地望向滕远伯夫人。
    滕远伯夫人咬着唇恨恨地低下了头,眼睛却时不时地朝江云昭看上一眼,神色明灭不定。
    旁人不知陶然街上永乐王廖宇天和滕远伯夫人被‘抓’那一幕。听了滕远伯夫人的话,只觉得莫名其妙。
    有人听了梅夫人的话,疑道:“滕远伯夫人这话,说的到底是世子妃,还是说崔夫人?”
    众人皆知崔夫人的秉性,闻言低低笑出了声。
    梅夫人被这样一打岔,倒也不好再发作了。且刚才滕远伯夫人惹恼了江云昭,她需得好好安抚才行。
    就与江云昭说道:“过些时日我们还会在聚一次,世子妃到时再来罢。只是到了那时,世子妃不要推脱才好。”又道:“须知选出的新社员是我们旧社员共同努力的结果。若是新社员不珍惜,便是白白废了大家的心意。”
    江云昭听她讲话说死,却不顺着她讲,只淡淡应了一声。
    梅夫人见她油盐不进,不禁面色一沉,神色间现出几分恼意。
    江云昭只作看不见,与大家道别过后,起身离去。
    这个时候天色尚早。
    江云昭回到晨暮苑稍稍梳洗了下,拿上手中凭证去到跨院,寻蒋绣娘去了。
    蒋绣娘正指点年轻绣娘们一些细致针法。听闻江云昭来了,就欲搁下手头之事来见她。
    江云昭朝她摆了摆手示意不必如此,让她继续。蒋绣娘迟疑了下,随即释然,朝江云昭笑笑,这便继续先前之事。
    约莫过了一炷香时间,这段讲解方才告一段落。
    蒋绣娘净手之后,对江云昭歉然道:“竟是让您等着,真是对不住。”
    江云昭笑道:“我来寻你,本就是突然而至,没有提前知会过。如今你在忙着做事,我不过等上一时半刻的,有甚要紧?”
    “世子妃有事寻我,遣了人来叫一声便是。何来‘提前知会’一说?倒是折煞我了。”蒋绣娘说着,接过江云昭递过来的东西,迟疑道:“这是……”
    “这个是某个诗社的一种凭证。”江云昭指了她手中之物,“你帮我看看这个。上面的绣纹,与那梅和酒,可是出自同一个人之手?”
    “夫人为何会这样想?”蒋绣娘摩挲着凭证上的‘诗’字与花瓣。
    “你说过,每个人绣出来的东西,都有自己的特点。我看凭证上绣着的花瓣模样与荷包上的有些相似,故而想让你看看。”L
    这凭证,是‘诗’字旁边飘着点点花瓣。那荷包里侧的酒旁,亦是有几片花瓣落下。
    蒋绣娘方才第一眼已经看出了几分,便道:“是有些像。”她仔细翻看了下,“不过若是想确认,需得等上一两个时辰。”
    江云昭颔首道:“这物暂时也没甚用处,先放你这里看看。等有了结果,立刻与我说。”
    出了跨院后,她看了看西落的金乌,朝京郊外的某个方向遥遥望了一眼,“那边怎地还没消息回来?别是生出什么枝节了罢。”尔后想想,又觉无甚可能,“长安和长宁在那里盯着,应当没事。”
    桃姨娘这天早晨起来的时候,神清气爽。
    因为今日是诗社相聚的日子。
    若她没猜错的话,她收到荷包后的第一个诗社聚会日期,便是梅夫人来救她的时候。
    早晨的粥是白粥。
    桃姨娘暗暗咒骂了那几个守卫,心道粥都给了,也不给几块咸菜来,这些人也太吝啬了些。越想越气闷,思及自己终于不用再过这种低声下气的日子了,又觉解恨。再也懒得对付这白粥,将它往前一推,不再搭理。
    用过了干巴巴的早饭,桃姨娘整理好了身上的衣裳,瞅瞅四周,觉得无甚大碍了,便深吸口气,捂着肚子噗通一下倒在了地上,‘哎呦哎呦’地直叫。
    三个守卫耳力甚好。在桃姨娘整好一切的时候,他们已经听到了动静,还有桃姨娘心情太好时不经意间哼起的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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