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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0部分

锦园春-第170部分

小说: 锦园春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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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真的是脑子不太够用了。居然什么也想不出来。
    没了烟叶,他的记忆力和反应速度都慢了不少。
    他逼迫过的女孩儿太多了。当众扒衣裳的也不是一个两个。
    此人说的是哪一个?
    牢头看他这副模样,还有甚么不明白的?恨极,一拳朝他肚子上揍了过去。犹不解气,不顾怕人发现自己用私刑,对着他的下巴又来了一下猛的。
    “让你笑!让你咧着臭嘴嘲笑我!看我不治死你!阿月死得这样惨,我让你给她陪葬!”
    腿上又接连挨了几脚。廖泽昌疼得躺在地上直哼哼。
    他觉得自己真的是太冤枉了。
    刚才自己分明是疼得呲牙,哪里来的咧着嘴嘲笑?
    怒气上来,廖泽昌脑中倒是多了几分清明。
    捂着肚子,他阴恻恻说道:“你这样猖狂,王府是绝对不会放过你的!”
    对着他转为阴鸷的目光,牢头嘿笑了声。
    “你想支使整个王府,怕是还有难度吧?”牢头说道:“谁不知王爷王妃欠了一屁股债,到处躲人,连家门都不敢出?而且……”
    牢头顿了顿,终究没有将后面的话说出来。
    ——而且,好好‘照顾’廖泽昌,是上面的主意。具体是哪一层的大人物吩咐下来的,他就不得而知了。
    不然的话,就算王爷和王妃如今风光不再,但身份搁在那里!
    他再想给妹妹报仇,也不敢在这牢狱之中对他们的嫡子肆意妄为。不然的话,怕是连他的命都要没了。
    当初,这个好差事没有落在他的头上。
    好在被派到差事的狱卒与他相识多年,对他妹妹自杀的事情也有所耳闻。就将此事悄悄告诉了他。
    他方才能够拜托了那位相熟的同僚,‘替’对方做了此事。
    回想妹妹自杀之后,他多少个日日夜夜不能成眠!
    可惜的是,这龟。孙子身份高,他奈何不了此人。
    如今,可是让他等到机会了!
    牢头又整治了廖泽昌一番,方才离开。
    他走后,廖泽昌终究是疼极痛极,昏睡了过去。
    再醒来,却是看到一个高大挺拔的身影,正斜倚在牢房外的墙边。
    “你醒了?”廖鸿先眉端微挑,说道:“没想到还活着。”
    “你这个下三滥的贱。人。”廖泽昌经了一通打,浑浑噩噩了许多天的脑袋倒是愈发清明了几分。
    他寒着脸盯着廖鸿先,“一定是你让人这么做的!”
    廖鸿先想到陆元睿兴致勃勃跟他讲起此事,又说‘不能让他那么轻易死了,必须让他赖活着来日日承受痛苦’时兴高采烈的模样,轻笑了声,也不辩解。
    微眯着眼将廖泽昌上上下下打量许久后,廖鸿先看到他这副不人不鬼的模样,终于确认了一件事,了然地说道:“这里边有你得罪狠了的人?”
    廖泽昌忽地就想到了先前挨揍时候的感觉。痛觉铺天盖地袭来,他浑身颤了下,梗着脖子扭过头不理廖鸿先。
    廖鸿先笑容愈发灿烂了,“如此……甚好。”
    他轻叹着往外行去,听到廖泽昌在后面骂骂咧咧的声音,猛地驻了足,回头望去。
    “被你杀死的那个女孩儿,叫冬梅的,并没有买下来,而是和府里头签的短期契吧?”
    廖泽昌晃了晃头,牵动伤口,疼得连连抽冷气,这才想起来廖鸿先说的是谁。
    努力回想了下,好似是有这么回事。
    那些丫头原打算全买下来的,后不知牙婆对母亲说了什么,就改成了签短契和长契。也正是因了这个缘故,冬梅并没有安排在房里贴身伺候,而是负责做院子里的一些杂事。
    “那又如何?”廖泽昌哼哼着,轻轻挪动了下胳膊手臂,好让自己躺得舒坦一点点,“长的短的,有甚么区别?”
    他竟是忘记了辩驳‘杀死人’这件事。
    廖鸿先淡笑着摇了摇头,说道;“跟你说罢。那女孩儿,并非奴籍。”而是到王府伺候的良家子。
    廖泽昌怔了怔,好似不明白廖鸿先与他说这个是为了什么。
    默了半晌,看到廖鸿先眸中泛着冷意的寒光,廖泽昌忽地明白过来。
    他是王爷之子。杀了奴籍的人,就算丢到官府去判,也不会判很重。
    但如果是良家子……
    廖泽昌这才开始惧怕起来。转念一想,那感觉又瞬间消逝,“你怎地证明人是折在我手里的?”
    见他如此笃定,廖鸿先莞尔。踱步到铁栏前,与他隔了铁栏轻声道:“凶器血衣,我都能寻到。还有尸身与人证。你说,够不够齐全呢?”
    廖泽昌猛地瞪大了双眼,不敢置信地看着他。
    廖鸿先却抽身而去,再也不多看他一眼,径直出了牢房。
    ……
    董氏和廖宇天已经病倒,无法再去晨暮苑惹是生非。
    这日江云昭闲来无事,就吩咐人守好院子,她则带了几个亲信之人,出府去散散心。
    遇到合眼缘的胭脂铺子或是点心店,江云昭都会进去看一看。若有合心意的,就顺手买上几个。
    在买东西的时候,她就隐约听到旁边有人在议论梅家的事情。只是那些人说得小声,她也没刻意去听,不过是那些人激动之下,偶尔几个字句说得动静大了点,这才听闻了些。
    后来逛得累了,江云昭便选了附近一个不错的酒楼去歇脚。
    谁知,却是在这儿听清了那几个不同的说法。
    她正要上楼梯,旁边那一桌的几个人,正嚼着大块的牛肉,议论着此事。
    “哎,哎,你听说了没?梅大学士被关进去后,梅家也被围起来了!”
    “可不是么。据说是因为梅大学士太过风流,品行不端,惹了圣上大怒?”
    “有可能。还一个,他招惹的那个是谁?那人可是和那位爷关系最差的!那位爷发怒起来,保不准就寻了机会,把他给关了。”
    “你的意思是……梅大人那是遭了池鱼之殃?”
    “难说,难说啊。”
    就在他们说得兴起的时候,不远处突然响起了一个女人的叫声。
    “你们这些人!凭什么就说事情和梅大人有关系?若不是她家那个不成器的混账去勾引梅大学士,梅大学士那么正派的人,怎会沾染上这种污浊事情!”
    这声音来得突兀又刺耳。江云昭闻声看过去,就见到了在旁边摆出义愤填膺模样的崔夫人。
    崔夫人脸色青白一脸怒容,正拿手指着江云昭。
    只不过,刚指了也就一瞬,就被跟在后面的红襄大步过去一掌拍了下去。
    崔夫人娘家富足,以前的崔夫人,但凡去酒楼,必然上楼上雅间。江云昭哪想到在楼下大堂里能见到她?
    想来,她吸食烟叶,也花去了不少银子。
    看着崔夫人憔悴的模样,江云昭暗暗摇了摇头。
    听廖鸿先说,崔大人意志坚定,见那烟叶不是甚好物,倒是开始下定决心去戒。虽然没有完成,但是奇迹般地,居然真的有了效果。
    可是崔夫人就不同了。
    崔大人去劝她,她也把崔大人的好心当做恶意。
    她坚持烟叶是好物,是上天给予的恩赐。崔大人眼不明心不净,这才看不清楚。
    这番歪理直接把崔大人气得个半死。两人因为此事,不知争吵了多少回。
    如今听了崔夫人的话,江云昭略有不解,迟疑道:“不知夫人说的‘我们家不成器的混账’,说的是……”
    “自然就是你家那个廖、泽、昌!”崔夫人连名带姓地将人点了出来,恨声道:“若你们把他关紧点儿,梅大人就不会有事了!”
    江云昭浅笑道:“夫人这话说得好笑。他怎么样,与我们何干?”
    “怎么没有关系了?说得好像永乐王府内住着的不是一家人似的!”
    崔夫人这话一出口,大家总算想起来那‘廖泽昌’是谁了。
    提起和梅大人鬼混的那人,大家都习惯性说‘王爷那个儿子’或者是‘廖少爷’了。真的连名带姓叫出来的,可真不多。
    见崔夫人这样指责,大家就都去看江云昭。一瞧之下,有隐约认出她来的,惊疑不定地喊道:“这不是永乐王府的世子妃么?”
    永乐王府的世子爷廖鸿先,那可是京城里出了名的一位爷。
    大家久闻大名,真见过的,倒没几个。而世子妃,见过的人,就更少了。
    知晓江云昭身份后,先前议论到廖鸿先的几个人,脸上就有些挂不住了。见江云昭看都不看他们一眼,他们暗道江云昭或许没有听见,这才稍稍松了口气。
    二房做出的龌龊事情,京城之人,哪还有不知道的?
    反应过来后,大家齐齐指责崔夫人。
    “王府里大房和二房是一家?我没听错?”
    “据说二房把当年他们大嫂的嫁妆俱都卖了。世子爷和世子妃费了不少功夫,慢慢将娘亲遗物买回来呢。”
    “啧啧,这可真是实打实的一家人啊!为了谋财,做到这个份上,也是不容易了。这位夫人,您是刚来京城的吧?告诉您,没事别乱说话啊。什么都不知道,还在那边乱叫,那可不成。”
    崔夫人没料到自己义正辞严的做法竟是换来了所有人的反驳。
    她势单力薄地抵抗了会儿,终究不是众人对手,灰溜溜走了。
    江云昭也不愿再在这里待下去,转身离去。
    她离开的时候,大家已经又换了还踢,转而议论起梅家有没有复兴的可能。毕竟如今梅家只是被人围起来了,而不是抄家。梅大人那边虽然犯了错,却不是致死的重罪。关在刑部这许多天,也未见有宣判。
    江云昭却知事实不是如此。
    廖鸿先连日来十分忙碌。有时候半夜归了家,江云昭早已睡熟。廖鸿先吻吻她的额,倒头就睡。
    早晨醒来的时候,两人少不得要缠绵一番。
    廖鸿先隐隐和她透露过,梅家那边靠不住后,崔家急了眼,开始和孟得胜那边正式合作,也将那些买货的人家,陆陆续续转到了孟得胜的手下。
    江云昭便心中明白,烟叶那件事情,开始收线了。
    梅府被围,根本与‘鬼混’一事无关。分明是因了那烟叶的关系。
    当廖泽昌杀人一事传到王府的时候,廖宇天和董氏已经病了好几天,彻底起不来身了。
    丫鬟们在廊下小声议论,有意无意地,都没有放轻声音。那消息就这么从窗户缝儿里飘到了屋中。
    “你们说、你们说什么?”董氏不敢置信地望着立在床边的丫鬟,“你说泽昌他……他……”
    “少爷杀了人,就是院子里的冬梅,被人高发了。院子里好些人看见了,被官府叫去问话。”
    “什么、什么时候的事儿?”
    “就昨儿啊。昨儿王妃还说,喊了半天都没人来伺候,还在屋子里骂了许久。就是那个时候的事情。大家但凡知道点消息的,都被刑部的人带走了。不过,后来又都回来了。王妃放心好了。”
    放心?怎么放心!
    自家乖儿子被关在监牢里,受着非人的折磨,这已经让她十分心痛。如今、如今……却是又染上了那杀人的事情!
    董氏觉得一阵头晕目眩,困倦的感觉愈发明显了。
    “去!赶紧去打通关节,让那些人对少爷好一些!还有。他是王爷的儿子,身份尊贵至极。我倒要看看谁敢动他!”
    丫鬟看着她脸色颓败身子孱弱的模样,忍不住冷笑道:“没有银子,去哪里疏通关节?”
    一听提到银子,旁边的廖宇天也凑了过来,说道:“什么都要银子,这世道,实在太乱!那些个贪官,给他们少了,他们不稀罕,等于打了水漂。多了,我们又拿不出。反倒不如撂下不管,且看事情后续发展如何了。”
    董氏捏着帕子垂泪,“那怎么办?难道就让他在那边自生自灭不成?”
    困倦袭来,她忍不住打了个哈欠,这便想起来一事,“他在那边没有烟叶,可怎么活啊!”说罢,捶胸顿足一顿干哭。
    因着吸食烟叶,她嗓子早已嘶哑。这般哭起来,就如锯木头一般,听着刺耳。
    廖宇天连着咳了许久,好不容易缓过一口气来,叱道:“别哭了!哭丧似的,给谁看?”想了想,又道:“烟叶不给他也罢了。我们也没剩下多少了。年轻人,受点苦没什么。权当是历练。”
    董氏用袖子蹭了蹭干涩的眼角和脸颊,颔首赞同:“也对。给了他,我们就没了。”
    虽然舍不得分给儿子烟叶,但是,那毕竟是他们俩的孩子、心头肉。
    对他们来说,这个消息还是太过震撼,太让人悲痛。
    即使董氏和廖宇天身子已经垮了,再也折腾不出什么花样儿来。但他们因着心疼自己儿子,还是配合着这个消息内心痛苦了许久。最终,好不容易各自吐了一口血出来。
    伺候他们的丫鬟捧着沾了血的帕子出来时,新荷苑众人心里头只有一个想法。
    ——这诡异的日子,终于要到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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