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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部分

掌心宠-第22部分

小说: 掌心宠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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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静好,愿与君同老的感觉。
  她发现自己又莫名地盯着他看了许久,连忙收回目光,拍了下自己的额头。这个人明明不是那种好看到惊艳的长相,但举手投足间,又有种令人神往的魅力。也不知道活到这个年纪,到底骗了多少情窦初开的小姑娘。
  她从屋中退出来,去看看思安那个丫头到底弄茶水弄到哪里去了。
  夏衍起初只是猜到先生博学,听了一会儿,已经完全沉醉在顾行简的讲解中,全然忘了自己最初的问题是什么。他还跑去拿了纸笔来,一边听一边认真地记。
  直至暮色四合,顾行简低头咳嗽了一声,沉醉其中的夏衍才回过神来,伸手给他拍背:“是我不好,累着先生了。”
  顾行简摆了摆手,他也很久没有跟人讲这么多了。上次被人追着问问题,还是去年在太学讲课的时候,原本只定了一个时辰,后来两个时辰人群都不肯散去。最后还是出动了禁军,他才得以脱身。
  世人对他的追捧多半源于他当年名不见经传,一朝科举成名,直至宰相的传奇经历,多少希望能从他的授课中得到启发。他这个人,其实并不喜欢虚假的名利,更不喜欢人云亦云地追捧。倒不如像现在这样好好教一个人来得有成就感。
  夏衍也知道补试很难,可先生仿佛句句都说在了点子上。他的才学在同年龄的孩子里面已经算是佼佼者,只不过平日上学有所保留,族学里的人才会觉得他去考补试是个笑话。
  夏初岚进来说道:“衍儿,今日就到这里吧。先生该回去休息了。”
  夏衍站起来,对着顾行简重重一拜:“先生才学实在令人折服,若不是……必定恳请先生收我为徒。从前只知道顾相乃是当世才冠天下之人,今日觉得先生也不遑多让。”
  顾行简一愣,然后倏然笑道:“收你为徒恐怕不行。今后你若有疑问之处,尽管讲便是。”
  夏衍虽因他口中那句不能收徒而稍稍有所遗憾,觉得是自己才疏学浅,没资格拜师。但转念一想,做不成师父,可以做姐夫,总归都是自己人。他释然了,恳请顾行简留下来一起吃顿饭,聊表谢意。
  顾行简还未开口,夏初岚已经说道:“衍儿,先生吃素的。只怕寻常人家的饭菜他吃不习惯。”
  夏衍懂事地点了点头:“原来如此,那我就不留先生了,先生赶紧回家吧。”
  顾行简来了半日,原本以为能有一顿饭吃,青菜米饭就好。哪知道人家根本就没打算留他,哭笑不得,只能起身告辞。
  六平送他出门,再次道谢:“今日住处和姑娘的事多谢先生了。以后先生若有事,小的愿效犬马之劳。”
  “区区小事,无足挂齿。”顾行简回头叮嘱道,“晚上记得闩好门。院里都是姑娘孩子,你得警醒些。”
  “小的记下了。”
  幸好顾行简的私邸离这里只有一条街的距离,否则等他到家,恐怕早就饥肠辘辘了。南伯和崇明皆以为他不回来用晚饭,收了饭菜,听他说要吃饭,崇明不由道:“那家人怎么这样?您为他们忙前忙后的,一顿饭都不给您吃?”
  顾行简也不知道说什么,又有些好笑,她是故意的吧?
  南伯很快去厨房热了饭菜,摆在桌上,问道:“您官复原职,是不是应该跟二爷还有顾家那边说一声?老夫人她……”
  顾行简没接话,坐下来静静地吃饭。
  南伯叹了口气,又问道:“那咱们是不是要搬回相府去了?这边离内城太远,万一宫中有什么事,或者有诏令文书要您署名,也不方便。好在我们东西也不多,一两日也该搬完了。”
  “等补试结束吧。”顾行简轻轻地说道。
  南伯以为是国子监祭酒又像往年一样让相爷去参加补试,也没想到其它的地方去。只有崇明吃了一惊,这离补试结束还有半个月,每日光去内城都得多花半个时辰。相爷不累?
  顾行简吃过晚饭,问道:“崇明,我记得每年崔府君诞辰之后,流福坊那边都有曝书会,今年可照旧?”
  崇明回道:“没听说取消。我明日再去打听打听。”
  顾行简点头道:“若是未取消,你给二爷带个话,就说我想让两个人进去。”


第二十九章 
  所谓曝书; 就是将所藏经卷拿出来放在太阳下晾晒,防潮防霉; 从而保护书籍。这一习俗古已有之; 近世又有了发展,成为了文人的一种雅集。
  当下的曝书分两种; 一种是官办的。每年五月到八月; 宫中的秘书省将国家所藏的书籍,图画; 砚台等拿出来晾晒,在此期间翰林学士; 台谏官; 馆职; 中书舍人和给事中等大学者都可以前去观摩,并不向其他官员和民间百姓开放。
  另一种是民间的,由个人将藏书拿出来; 供普通的官员和百姓阅览,只要与主人家有交情; 士大夫或文采斐然的才子皆可入内。流福坊的曝书会在临安久负盛名,主人共有藏书三万余卷。据说为了借阅这些传世经典,很多士大夫都特意搬到了流福坊居住; 导致此地的地价比别处高出一倍。
  顾居敬一大早便派了马车来接姐弟俩去曝书会,还亲自作陪。因为能进去的人有定额,所以思安和六平只能呆在家中。
  顾居敬骑马,在马车外幽幽地说道:“这曝书会也常吸引很多国子监的官员前去观摩; 若能在他们那儿博取好印象,对小郎君的补试也是很有帮助的。”
  夏衍以前在泉州的时候,跟着夏柏盛去过建阳县的书市,在崇化里,家家户户贩卖书籍,每月一、六日开市,客商贩者如织。但他对曝书会只听说过,并没有参加过,因此十分雀跃。
  夏初岚说道:“多谢二爷为我们思虑周全。”
  她听来送东西的崇明说,住处是顾居敬帮忙找的,而且这次又带他们去曝书会,心中十分感激。毕竟当年夏柏盛对他只有一饭之恩,他如今所做的,早就超过了那一饭之恩。原先是她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顾居敬干笑了两声,不敢承情。哪里是他思虑周全,读书人的门道当然只有他那个只会闷声不吭给人打算的阿弟最懂了。若不是他复职,有许多事要忙,这差事恐怕也不会轮到自己。
  顾居敬自然也是个大忙人,而且最近临安粮价不稳,粮行正在商讨对策,他是好不容易才抽出半日的空闲来。
  曝书会的主人原先是礼部的员外郎,姓宋。致仕以后,他用平生的所有积蓄在流福坊修了一处秀美的宅第,号宋园。马车停在宋园门口,门外趁着曝书会前来摆摊子的小贩早已经把整条街的两边占满,行人络绎不绝。
  门口的小童仆看见顾居敬,连忙下石阶相迎:“顾二爷,老爷特意交代小的在这里等您。”
  顾居敬点了下头,回头扶着夏初岚和夏衍两姐弟下马车,带着他们进入了宋园。
  宋园的规模并不大,因为流福坊水口就在附近,还有瀑布和池水。水面上太湖石嶙峋,莲荷碧天,岸边垂柳成荫,风景如画。
  院中摆着许多的方桌和装点的莳花盆栽,除了书籍以外,还有主人精心收藏的古器,字画,碑帖,砚台等等。每一种物品都排列有序,形成了几个区域。
  已经有很多士人在各方桌前取阅自己喜欢的物品,也有不少女子和少年穿插期间,犹如书市般热闹。夏衍一眼就看到了前两日在国子监门口的学录,他身边还有个男子,他们正拿着一副画谈论。
  不远处的亭子里,还有柳荫底下,文人三五成群,或把酒言欢或高谈阔论,时下学风之盛,由此可见一斑。
  夏初岚拍了拍夏衍的肩膀,说了声:“去吧。”
  夏衍便如欢腾的鱼儿一般,一头扎进了书海里面。
  祭酒和学录看到他,互相交换了个眼神。这孩子果然不是普通人,连宋园的曝书会都能进得。但天子脚下,公侯将相之后多如牛毛,入了国子学照样要对他们服服帖帖的,拜为师座,便也没把夏衍放在心上,继续与旁人就王维画的“雪中芭蕉”争论起来。
  一名文人说:“关中大雪,怎见芭蕉翠绿如新?摩诘谬误。”
  祭酒冷声说道:“画以神会,俗人才讲虚实。”
  夏衍看到那边争论不休,好奇地走过去听了听,想起前几日刚好与先生讨论过这件事,便笑着说:“我认同这位大人所说。”他不知祭酒的身份,见他与学录在一起,便都以大人相称。
  祭酒和学录看了他一眼,并没把他的话放在心上。祭酒甚至讥讽道:“区区小儿,怎敢论王摩诘?不过是来这里哗众取宠罢了。”
  夏衍只不过看到曝书会学风很浓,想将自己所思所想与众人讨论,并非想表现。被祭酒这么一说,垂着头默默地走开。顾居敬知道那国子监祭酒一向眼高于顶,不会把夏衍这种小儿放在眼里,可如此当众羞辱,未免过分。他皱眉想走过去解围,被夏初岚抬手拦住。
  “二爷别去。”
  顾居敬不解地看着她,她淡淡地说道:“衍儿能处理。他若这样都挺不过去,就不必参加补试了。”
  顾居敬点了点头,有时觉得这丫头说话的神态和语气,真不像是十七岁的姑娘,反倒是跟自己那个书痴弟弟,有几分神似。难怪说物以类聚,人以群分。大概因此,才会互相吸引吧。
  这时,忽然有个老迈的声音响起:“小郎君有何高见?不妨说来给老朽听听。”
  夏衍抬头,看到一个佝偻的老者,正摸着花白的胡子,笑眯眯地看着自己。他连忙拜了拜:“晚辈愚见,不敢在老先生面前班门弄斧。”
  “无妨,曝书会历来的传统就是高谈阔论,各抒己见,不分身份年龄。你且说来。”老者鼓励道。
  夏衍站好,一口气说道:“前人包括沈公都对摩诘居士的《袁安卧雪图》有各自的高见。我后来翻阅居士的生平,发现他自己说过:‘凡画山水,意在笔先。’我猜想,雪中巴蕉并不是真的为他亲眼所见之物,而是一种精神寓意。夏日芭蕉遇雪弥新,说它四时常固,坚韧不屈。当然这只是我的浅见,所以刚才才说,赞同那位大人所言。”
  夏衍说完,已经有很多人围过去,七嘴八舌地夸赞起来。他的见解虽非惊世骇俗,但小小年纪,敢思敢想,谦逊有礼,实在是招人喜欢。当下便有几个士大夫邀他参与各自的讨论会。
  那老者大笑起来,唤来书童,拿了两本书递给夏衍:“这是官刻版的《太平广记》和《春秋左氏传》,赠与小郎君。学问之海无涯,愿你常念此心。”
  夏衍受宠若惊,连忙鞠躬:“谢谢老先生,晚辈铭记在心。”
  学录看着夏衍也有了几分喜欢,祭酒却冷冷地看了他一眼,甩袖离去。学录没办法,向老者作揖,跟着祭酒离去。
  顾居敬放下心来,侧头看到夏初岚正随意翻阅书籍,似乎并没有在意夏衍那边。他笑了笑,这姐弟俩还真是有意思。他虽然也是自小读书,不算白丁,但一看到琴棋书画就头疼,要不是顾行简所托,他怎么可能来这种文人雅集。
  他跟着夏初岚,时不时与相熟的人寒暄两句,看到他们投来意味深长的目光,也懒得去解释。
  刚才的老者走过来,对顾居敬拱手道:“顾二爷。”
  “宋员外郎,您老身体越发康健了。”顾居敬笑着拱手回礼,夏初岚连忙低头退到了后面。
  宋员外郎笑眯眯的:“难得来一趟,进去喝口茶吧。知珩怎么不来?”
  “不了,我主要是陪人来的。”顾居敬上前,压低声音道,“阿弟他复职了,政务繁忙,要我给您老问声好。”
  “好,好。”宋员外郎看了眼后头那容色逼人的小郎君,俏生生的,颇惹人怜爱,摸着花白的胡子笑了起来,“那就不打扰你们雅兴了,请自便。”
  他刚要返回去,忽然院子里闯进来几个人,列在路的两侧。这些人各个人高马大,穿着玄色袍服,戴着垂脚幞头,有的佩弓箭,有的执挝,彬彬然如文人,又面露威严之色。
  最后走上来一个人,比这些人身量都高大,面若冠玉,眉清目朗,神色冰冷,目光所到之处犹如大雪过境,不怒自威。原本喧闹的院子陡然安静了下来,有种凝重的气氛在蔓延。
  顾居敬低头对夏初岚轻语道:“皇城司的人,惹不起。咱们躲远点。”
  皇城司是禁军中的一个官司,一掌宫禁宿卫,一掌刺探监察。不受禁军三衙辖制,直属于皇帝,长官可直达闻奏,是皇帝的亲信。多以官僚子弟充任,官阶俱有八九品,比殿前司还高了一个等级,无人敢惹。
  宋员外郎一惊,连忙走过去行礼:“提举大人,不知您来此处,有何要事?”
  那人环视了一周,满院鸦雀无声。他漠然开口:“例行搜查,得罪了。”


第三十章 
  那些皇城司的人一拥而上; 将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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