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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部分

临凤阙-第44部分

小说: 临凤阙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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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俗话说,不患寡而患不均,不患贫而患不安。以前有元光耀的收入,元府勉强维持了表面上的和谐;这回元光耀抽身了,那剩下的元府,贫、不安全占了不说,之前的不均也会冒出苗头来……
    怎么看,都是随便撩拨下就会出大事的节奏啊!
    “照你们的想法,分家以后,他们会就此消停吗?”元非晚又问。
    不管是元达还是元雅,都条件反射地摇头。元光耀养着全家时,大房尚且讨不了好;现在剩下些极品,难道还会相安无事?简直是天方夜谭!
    想到这里,元雅便有些犹豫。“大娘,”他迟疑道,“这事是不是还不算完?”
    分家是分家了,元光耀也说过他不再管那些人。正常人当然不会再死皮赖脸地凑回来,但问题在于,那一票都不是些正常人啊!万一他们又来死缠烂打,可怎生是好?
    “没人说这事儿已经完全解决了。”元非晚道。
    元达和元雅还不知道元光耀与萧欥达成了初步的站派意向,再过些时日肯定回长安。如若他们知道这个,便也会知道,光分家是不够的。一定要让那些人折腾到没有回长安的元气,这事儿才算真正办好。
    以元光宗和元光进的才能,显然不用指望圣上会钦点他们回京。最大的可能性排除,剩下就是两个相关的方面:钱,还有人。
    钱的问题很简单。岭南到长安距离十分遥远,路上花销绝对不少。如果没钱,也就不用指望回去了。
    还有人这个方面。死了自不用说,病了、纠纷之类的理由,也是拖后腿的良好方式。
    元非晚觉得,离了元光耀,不管是二房还是三房,都不可能轻易拿出回长安的路费。但如果那些人知道他们大房要回长安,有百分之两百的可能再缠上来。毕竟,元光耀能回长安,那就意味着又有荣华富贵可以享受了。相比之下,脸皮算什么?
    那还不如趁热打铁,一次性把事情彻底解决!
    想到这里,她便打定了主意。“去让厨房准备材料,下午我做点甜汤,给阿耶送去。”
    说是要去送甜汤,但实际上,这只是一个借口,一个进城的良好借口。因为,在别院这种人迹稀疏的地方,八卦根本传不开!
    在所有人眼里,元非晚的这种举动就是体贴父亲。所以,元非晚下午出门时十分顺利,坐着马车就进了城。
    州学距离州衙不远,都在县城中心地带。因为心里硌着一口气,赶车的元雅还特地挑了一条避开元府的道。
    这正合元非晚的意。她想做的事情需要低调,不然容易节外生枝。
    在接到元达的通报时,元光耀正在学生席间监督考试。听到女儿给他送下午茶来了,他颇有些吃惊。“阿晚亲手做的?”他道,又回头看看里面,“赶紧叫她进来!”
    “是。”元达立即应道。
    这番话是在书房门口说的。因着从不缺席早退的元光耀近日请了一天半的假,学生们都对来找的人有什么事颇为好奇,各个往门口窗外伸头探脑。
    叫他她进来?谁来了呀?
    元光耀再次回头时,看到的便是一堆伸长的脖子,不由轻咳了一声。“都看你们的卷子,”他沉声道,“谁要是答不好,今日便留下来再做一份。”
    这威胁很是有效,所有学生立刻都眼观鼻鼻观心起来。
    所以,元非晚进来时,便看到她爹正站在书房门口张望。一见她来,那脸上立时就挂上了笑。她不由也笑了,快走几步上前:“阿耶。”
    “你怎么出来了?”这还是女儿第一次到州学来,元光耀便问了一句。
    “女儿见今日天气炎热,便想着阿耶可能需要一些清凉败火的汤水。”元非晚轻声道,将挽着的食盒递过去。
    元光耀伸手接过。“天气炎热?”他略有些狐疑,但马上又想到,女儿大概说的是他的火气。没错,任谁和一票极品亲戚打交道,都会很容易上火!“你有心了,阿晚。”
    元非晚眉眼弯了起来。“阿耶身体好好的,便是女儿最大的期望。”
    要不是在外面,元非晚还戴着帷帽,元光耀一定温柔地摸摸女儿的脑袋。瞧瞧,瞧瞧,他女儿才是真正值得他疼爱的人呢!那些贪心不足、自私寡情的家伙,就让他们哪儿凉快哪儿呆着去吧!
    “您瞅着空就赶紧喝了吧,不然放久了就不好喝了。”元非晚又道。
    元光耀笑得脸上花都出来了。“阿耶知道。你快回去吧,食盒等下让元信拿。”
    元非晚乖乖地应了。不过,她刚一转身,就见到走廊边上忽而冒出好几个脑袋。他们都是十几岁的少年,各个都在好奇地打量她,目光似乎想把她的帷帽钻个洞一样。
    州学收的学生都是十四岁以上的。年纪小又活泼的便探头,年纪大些、或沉稳些,不敢做得那么明目张胆,只敢拿余光扫一扫。
    元光耀见她停住,目光一扫,脸色便沉了下来。“我刚才说什么,你们没听见吗?”
    胆小的立刻把脑袋缩了回去,胆大的则出声道:“夫子,这位小娘子就是您女儿吗?”
    元光耀点头,又走过去,开始不客气地把那些不安分的脑袋按回到屋子里。“再不回去写卷子,今天就记你们差等!”
    书房里顿时哀嚎一片。“夫子,你实在太小气了!”
    三年了,他们好不容易见到传说中的元家宝树,可她还戴着帷帽,根本看不清脸!看不清脸也就罢了,他们夫子连这样也不让他们多看一眼!
    听着这些抱怨,元非晚心里默默给她爹点了个蜡。这老师也不是好当的,尤其是给一堆年少气盛的青少年当老师!
    她此时根本没想到,换成是别人来,他们大概就不会那么激动了;毕竟,她不仅是个适龄少女,还是自带宝树光环的适龄少女!凡是知道长安中那些传言的人,都会忍不住想看看她的!
    甜汤已经送到,接下来就该进行下一步了。元非晚也不多逗留,立刻向外走去。但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她总觉得有视线在背后追随着它,直到拐角才消失。
    话说回来,那个曾在路上碰到的吴清黎,不会正好也在那个书房里吧?元非晚若有所思。
    从州学出来,马车便直奔嘉宁县内最有名的茶楼,翡翠楼。
    “大娘,”在马车的颠簸声中,谷蓝问,不掩期待,“您真的带婢子去吃翡翠楼吗?”那么高档的地方,她之前从未去过!
    “这有什么好骗你的?”元非晚好笑地点头。
    谷蓝立即变成了星星眼。“大娘,您真好!”放眼全嘉宁,有比她待遇更好的婢子了吗?不过,她想了想,又问:“那咱们可以带一点回去吗?”
    “怎么,还想来一个吃不了兜着走?”元非晚已经猜到她的下一句,但故意找麻烦。
    果然,谷蓝拼命摇头:“给水碧姐姐带一点?”
    “好,就你体贴,行不行?”元非晚笑了。
    谷蓝这下总算心满意足了。再过了一会儿,她又想到了别的:“大娘,我们这是单纯去喝茶吗?”
    这话总算有些切中要害。元非晚不答话,只笑吟吟地盯着自家婢子。
    “啊,大娘是要让婢子猜吗?”谷蓝蹙起眉头。上午分家的事情,她已经听元非晚说了。所以此时,她只能想到和分家有关的事。“和老夫人、二三房有关系?”
    元非晚轻轻点头。
    谷蓝依旧蹙着眉头。“茶楼……茶楼……”她喃喃道,“难道您是要去打听,他们分家后的情况吗?”要知道,这县城就那么点大,早上发生的事情,下午就足以在茶楼传得沸沸扬扬了!
    元非晚依旧点头,但眼神带上了赞许。
    谷蓝再接再厉。“所以,您刚进城时就差元达去做事,也是为了这个?确定消息是否准确?”
    这回元非晚不再点头了。“这次不对。”
    “嗯?”谷蓝用一种“求指导”的眼神盯着自家主子。
    但元非晚的回答是稍稍揭开了门帘。“翡翠楼要到了,”她笑道,“这事儿等下再说。”
    马车很快就在茶楼门口停下了。元雅自去处理一应事宜,再让谷蓝扶着元非晚上二楼的包间。因为元非晚要求过,所以他定了个临近一楼大堂的位置,好让二楼的人能听到一楼的声响。
    不过一阵子,元非晚便在包间中坐定,茶水和点心也陆续端了上来。看元非晚戴着帷帽,店小二十分有眼色,也不多问,出去时关好了包间的门。
    元非晚这才摘除了脸上的遮蔽,再叫谷蓝把临着下边大堂的窗户推开一条缝。一下子,噪杂的人声就钻了进来。
    “现在呢?”谷蓝请示。
    元非晚点了点下巴,正朝着桌上茶点的方向,示意谷蓝可以开动了。“不着急,边吃边等。”
    茶楼一直是个三教九流混杂的地方。人多,就意味着消息多。同时,这还意味着另一点——不管是什么消息,经过多人之口,都会变得比现实版本更夸张。
    元家分家,自然算得上是大事。但父母还在的时候就分家,传出去必定没什么好名声,所以就算是老夫人和二三房,也不可能把这当光荣的事情到处抖。
    然而,群众的力量是伟大的。就算当事人绝口不提,敏锐的眼睛也已经发现了元府的异常。
    “我听说,咱们元先生带着一对儿女,前日里从元府搬出去了?”第一个人道,听起来像是个老爷子。
    “这事儿我们早知道了,也就你还把它当成个宝贝!”这个回答声音很粗,像个屠户。
    “可我还听说,他今早又回来了!”那老爷子故意压低声音,以表神秘。
    “什么?东西也搬回来了吗?”众人立刻被吊起了胃口。
    “什么都没搬回来!但他带了三个侍从!他也没待多久,但再走的时候,把大房的屋子全锁上了,门口还加了两道锁!”
    这话讲得绘声绘色,并且确实符合实际,但众人都糊涂了。
    “东西没搬回来,带那么多人做什么?就为了锁门吗?”
    “肯定不是吧!”
    众口纷纷,却谈不出个所以然。
    “要我说,肯定是他们闹崩了!”第三个声音插了进来,嗓门极大,轻易盖过了其他人。“你们看,元先生有两个弟弟。一个做点文书,一个天天窝在家里不出门……他们哪个能撑得起他们平常的气派花销?”
    “这可说不好,毕竟人家是长安来的。你怎么知道,他们在长安是不是赚了很多呢?”
    “得了吧,在长安的时候,人家元先生还是元侍郎呢!”有人吐槽,“那可是正三品的京官,两个弟弟哪有他赚得多?”
    “人家府里的事情,你又是怎么知道的?”有人不服气地问。“你亲眼看见了?”
    又是一阵混乱。好半天,第一个出声的老爷子才重新掌握话语权:“我儿媳妇在元府里帮工,做些烧火劈柴的杂事。往日里,她都在元府里吃午饭,今儿中午却破天荒地回来了。不仅回来了,还说,不管是午饭还是晚饭,元府都不包了。”
    一石激起千层浪,众人沸腾了。
    “……啊?就这么没了?”
    “对啊,好歹给个说法吧?”
    “没说法,”老头儿继续道,显然颇为愤慨,“而且月例也降了!我才抱了孙子没多久,这钱就要不够用了!”
    但众人的关注点都不在他的孙子上。“是大家都降了,还是只有你儿媳一个降了?”
    “这我也问了,”老头道,声音又变低,“说是平时不认真做事的,已经被打发走了!午饭前说的,让立刻就走!”
    众人瞬时悟了。元府这是在裁员啊!
    “老儿你就知足罢,好歹你儿媳还能挣点!”
    “就是!被打发走的,岂不是又要重新找活路?说让人走就让人走,连个缓冲都没有,太不厚道了!”
    “上午元先生回去,中午元府就开始打发人……这是不是有些关系?”
    这不是可能有关系,那是必须有关系啊!
    因为之前已经有人提到元家三个儿子的收入差距,所以这时大家都不免想到,元府裁减了下人的用度,肯定是因为缺钱!早不缺钱晚不缺钱,在元光耀搬走之后缺钱,那说明了什么?
    “哎哟,这么说来,元府的开销,确实是元先生在出?”
    “就算是这样,元先生只是搬走,又不是被贬,他的钱不会少啊!除非他不再管元府二三房的开销……”
    “对,除非他们分家了!”
    “……分家?!”
    众人立时就震惊了。元府老夫人还健在,三个儿子就分了家,说明了什么?老夫人不慈,还是元光耀不孝?
    “我绝对站元先生这边!”那个疑似屠户的声音又响了起来,“要不是元先生贴补了我家附近的私塾先生,那地方早就关了,我儿子哪儿还有地方念书?”
    “这话说得在理,”另一个声音附和道,“我可是听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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