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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3部分

吾爹非土著-第1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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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花铃不解,笑道,“喜极而泣呀?这还是小事,嬷嬷就红了眼。等以后我办了大事,嬷嬷就要水漫荷塘了。”
    葛嬷嬷笑笑,擦了擦泪说道,“小姐要办什么大事?”
    “跟来宝哥哥一起打理生意呀,比起官场来,我还是更喜欢做买卖的。”
    葛嬷嬷被她逗得都哭不出来了,“姑爷哪里肯,万一您将他的风头压了怎么办?”
    “才不会。”花铃撇嘴,有些不满,“来宝哥哥比我聪明多了,没有压风头,只有肩并肩。”
    葛嬷嬷已经完全哭不了,反而笑得不能停下,“好好好,小姐说什么就是什么,是嬷嬷的错,不该看轻姑爷。姑爷是小姐的心头肉,天下无双,说不得。”
    花铃这才展颜,“嗯!”
    她的来宝哥哥,是天下最厉害的人,谁也比不上,皇帝也不行。
    ——当然,最后那句话,只能一直摆在心底了。
    
    临近中秋,花家又收到幺儿来信,说中秋将回。收到信的花平生颇觉奇怪,说了不回,现在又说回,许是儿子身在军营,略觉不安。倒是廖氏听见儿子要回来,干脆也不去长子那了,幺儿少归,他们又不能去军营探望,长子那倒是想去就去。
    花铃知道二哥要回来,也甚是欢喜,夜里跟沈来宝附耳低声,“盘子肯定也会跟着回来,也不知道现在她跟我二哥说明白了没有。”
    “我想肯定没有。”
    “为什么?”
    “如果说了,你二哥定会将我们骂个狗血淋头,说我们瞒着他。”
    花铃立刻觉得心虚,“也对哦……”她枕在他的胳膊上,因圆滚滚的肚子问题,不能贴近他,整个人在床上就躺成了斜线,“那我娘该着急了。”
    沈来宝偏头,“着急?”
    “是呀,以盘子的性格,如果二哥不娶她,她肯定不会让二哥娶别人。但是如果真要娶她,也真得等我二哥变成权倾朝野的大将军才行,可是那得多少年?我二哥的年纪也不小了,大哥的婚事是娘亲的心头刺,二哥又……”
    说着她就叹气了,身为女儿更觉母亲怀胎十月有多不容易,也就更因两个哥哥的事心疼母亲。沈来宝偏身抱着她,说道,“别想太多,这种事不是我们能够左右的,有空多陪陪。对了,中秋约了一起去吃蟹吧。”
    “嗯。”花铃挪了挪位置,察觉到他又往外动了动,她说道,“早上娘跟我提了,要我们分房睡。”
    “这么早?”沈来宝当真觉得家里很紧要这孩子,他睡觉也算是老实的,根本不会踢着她。而且他也知道她根本不想分,否则也不会还往他身上贴近。更何况一分房,他就是去隔壁房,让他一个人睡在这么大的房间里么?
    “我婉拒了,说夜里一个人睡不舒服。”花铃笑道,“等七八个月的时候再说吧。”
    沈来宝应了声,也想多陪陪她,本来他白天都不常在家,只有晚上尽力早点回来,陪她去走走,时间就所剩不多了。说话最多的,就是在床上,没有成群的下人跟着。
    想着,他又往外挪了挪,花铃笑笑,“来宝哥哥,要不明天你找工匠,做个更大的床吧。而且以后孩子出世,睡在我们两人中间,也才够大。”
    “这也好。”沈来宝也不想留她孤零零在这睡,他又道,“还有,等你肚子大到没办法翻身的时候,我还能帮你翻身。”
    “……”花铃顿觉自己像个大胖子,要人帮忙转身。她哼声,“不理你了!”
    沈来宝莫名,他又哪里说错话了?!
    
    中秋前一天,花朗才回来。早就被廖氏派去望风的下人每日都守在城门口,这会在前头迎着马车回来,跑进去禀告花平生和廖氏。
    廖氏笑道,“回来就好,快让少爷进来,说我们都在这等他。”
    下人神色迟疑,低声,“少爷自己下不来,得喊两个护院。”
    花平生一愣,“受伤了?伤了哪里?”
    廖氏也大惊失色,起身就和他一起往外面小跑出去。刚出大门,就见儿子正由车夫随从扶着,从马车上下来。
    花朗面上气色全无,虽然能走,可从动作来看,好似腰背受了很重的伤,连走都走得不利索了。
    廖氏鼻子一酸,真想把他揍一顿,怎么就这么不让人省心?
    “朗儿。”
    花朗见了爹娘,笑得欢喜,“爹,娘。”
    
    第116章 红豆相思
    
    知道儿子要回来过中秋,廖氏高兴,可没想到儿子却是负伤归来。她看着他从马车上颤巍巍下来,还要人搀扶,脸都黑了,没有了欢喜,只想大骂他一顿。话到嘴边,又只剩满满的痛心。忙让高大有力气的下人扶他进去。
    花朗自知理亏,也不敢多看母亲,只能多笑笑,表明自己并没有大碍。
    只是伤得太重,人进了大厅在下人的搀扶下都快不能直起双腿了。看得廖氏心痛,只能叹道,“罢了,回屋躺着吧。管家,去请大夫来。”
    “娘,我没事,我就坐着陪您说话。”
    廖氏瞪眼,“回屋去,你娘眼不瞎。”
    花平生也道,“回屋吧,别让你娘担心。”
    花朗这才不强撑,随下人回房去了。廖氏直勾勾看着儿子的背影,都瘦成什么样了,还黑,还受伤了,军营果然不是人待的地方。她回头就道,“就趁着这个机会把儿子留在家里,不要再让他回军营了。”
    花平生说道,“既然进了军营,就不可能随便离开,否则就是违反军令,要处斩的。”
    听见后果这样严重,廖氏不敢再说了,只是嘀咕道,“军营难道没大夫了,非要奔波回家休养?”
    方才花平生也顾着担心儿子,没有细想这件事。现在她一提,他也才想起来,对,为什么儿子会突然回来?难道跟他负伤有关系?
    廖氏说道,“过去看看吧。”
    “好。”花平生行了两步,又想起来得告诉女儿,唤了个下人来,说道,“去告诉小姐,说她二哥回来了。”
    下人很快就将这话送到了沈家,花铃正在窗前小榻上剪着窗花,闻讯便立刻放下纸花,要过去。下人又道,“二少爷受了伤,如今正卧在床上,小姐现在过去恐怕不方便。”
    家里的姑娘出了嫁,再单独去兄长房里的确不行。只是花铃想,爹娘肯定在那,这倒无妨,不用等沈来宝一起。只是二哥受伤,那大夫等会也要过去,她在场也不好,就压了焦急,决定等会再去。
    她问了二哥的伤势,就让下人回去,有事再来禀报。末了又让沈家下人去喊了家中的李大夫,一起过去。
    沈夫人听闻花朗受了伤,也忙让人请大夫去。等大夫都到齐了,足足有六个,个个瞧看一番,商议半晌,再下药。药敷上去没多久,花朗就觉得舒服多了。
    等沈家的大夫回来,花铃问了状况,知道那边已经忙完,就赶过去探望。一见二哥,只觉他比半年前又瘦黑了许多。
    兄妹两人说了会话,廖氏就拉着她走了,叮嘱儿子好好休息。
    花铃一人回了屋,又觉犯困,准备去好好休息。她快走到床前,却见半边蚊帐垂落。她边想约莫是窗户开了风大,吹得蚊帐乱飞,边往那边走去。刚走到床边,就听见里面一声轻笑,虽轻却很是张狂。
    她愣了愣,立即要收身,谁想里面伸出一只纤细玉手,一把将她抓住。她一瞬知道这人是谁,忙道,“别伤了孩子。”
    那里面的人手势一顿,这才收了力气,探了脑袋出来,笑道,“我都忘了,你怀了我的小外甥。”
    会只身闯进别人闺房,还这么大方大胆的,除了盘子,花铃可想不出第二个人。最重要的是,二哥在哪,盘子就会在哪。
    盘子撩起总是垂落至腰的纱笠,明眸中都是笑,轻轻一拉,把她拉到床边坐着,又摸摸她的肚子,“我的小外甥,快喊舅妈。”
    花铃失笑,压低了声音,“就不喊,哪里有这样来吓唬人的舅妈。”
    盘子盘腿坐着,看着她圆滚滚的肚子,一时没挪开视线。花铃抿了抿笑,问道,“怎么,羡慕呀?”
    盘子撇嘴,“没有,就是觉得你胖了不少,有点不认得了。”
    花铃恼道,“你才胖了。”
    “真的?”盘子摸摸自己的脸,“我倒是想胖些,毕竟这十几年来一直没胖过。”
    花铃差点没被她气笑,“怎么还是这么坏,等你真怀上了,以你的身子骨,估摸是要比我还胖的,到时候我就使劲嘲笑你。”
    “嗯,记得要嘲笑我胖,你笑话我了,才证明我有那一天。”盘子念了一句,倒身躺下,又拍拍旁边的被褥,从心底舒畅地叹着,“舒服呀。小花,你都不知道,军营里的饭菜有多难吃,我真的瘦了,你二哥瘦得更厉害。”
    花铃摸了一把她的手和腰,果真没了多少肉,她躺在她一旁,轻声,“我哥哥武功好,你又在旁边看着他,可是怎么还会受这么重的伤?问我二哥,只说是打了场小仗不小心受伤。”
    盘子嗤笑一声,“骗人都不会,打小仗能打成那样?就算能,但是受伤了能回家休养?而且还有人送回来?那战场上每打完一场仗,就得走多少人。”
    听来果真有隐情,花铃方才去探望兄长时就有了许多疑问,问道,“那到底是因为什么?”
    盘子此时才刻意将声音压得很低,附耳,“你哥哥在军营里表现得不错,可将军一直没给他升个伍长校尉,当时我就觉得不对劲。就想,难道将军是做那个打算,后来果然如我所想。”
    花铃略觉紧张,盘子都严肃起来的事,肯定不是小事,“到底是因为什么?”
    “因为呀,没有军衔,更适合去办一些秘密的事。”
    花铃自幼也爱念兵书,这话已经说得这样明白,她心头咯噔,嗓子都干了,哑着声说道,“密探?”
    盘子轻轻点了点下巴,“对。”
    越是没有军衔的人,敌军就越难认出这是敌营的人。那要去做密令任务,也容易多了。更何况花朗身手了得,真执行起命令来,也懂随机应变,也是做密探的上等人选。
    花铃听得揪心,“实在是太危险了。”
    “嗯。”
    “我要是问你到底做的是什么密令,你会告诉我么?”
    盘子想也没想,“不告诉。”
    意料之中,花铃还是揪心,“嗯。”
    盘子想了想偏身说道,“不过可以告诉你的是,他惹上大麻烦了。他身上的伤,不是在完成密令时所负,而是回到军营后,在外出时遭人埋伏。所以将军才将他送回家中,至少这里,离那边塞遥远,能保他安然。今日随行的车夫、汉子,其实都是军营里暗中保护他的人。”
    花铃没想到二哥竟然做了这么大的事,虽然她轻描淡写,可也能听出不同寻常的意思来,她问道,“二哥回家的话,那些人真想报复,也会找来吧?那到时候我爹娘怎么办?”
    “这倒不必害怕,你二哥取得的东西,足以让他们方寸大乱,根本无暇来杀你二哥。而且你二哥当时在敌营里也没名气,我想至今他们还很奇怪,到底我方是派了什么高手去,这么轻易就取走了东西。”
    说着,她声调得意又骄傲,连花铃都听出了她对她二哥的喜欢。她又问道,“那二哥以后回到军营里,会如何?”
    “升官,虽然离大将军还差一大步,可至少也有了一小步。”躺在松软舒服的床上,盘子都快睡了过去,她合眼闭上,困意渐渐袭来,“小花,让我在这躺一会,就一会。”
    花铃真不想她躺在这,毕竟这是她和沈来宝睡的地方。只是盘子面色憔悴,想来这一路她随马车同行,也累得不行了,便没反对。可放任她一人躺在这,她心里也不是滋味,就也躺着。
    ——想想人也是奇怪,明明命可以给对方,但是总有些是不能给别的女人的,比如和丈夫一起睡的床。
    沈来宝今日回来得早,还没回屋下人就告诉花朗负伤回来。他忙问道,“少夫人有在午睡么?”
    “回少爷,在午睡的。”下人这才明白过来他问的是什么,又答道,“刚才少奶奶已经回了娘家一趟。”
    知道她在午睡,也已经看过花朗,沈来宝就自己一人过去。她还能睡着,至少说明花朗没有性命之忧。不过入了军营的人,只是受点轻伤就能长途跋涉回来休养?
    他心觉奇怪,可还是过去了。
    花朗精神尚好,和他说了许多话。等沈来宝问及他是如何受伤的,花朗面上一刹的为难已让他明白定有不可说的缘故,他便道,“我也是奇怪,你身在军营,受了伤也正常,何必问得这么细。对了,城里又开了一家新酒楼,等你能跑能跳了,就一起去品茶吃肉吧。”
    花朗没被追问缘故,也暗暗松了一口气。听见“品茶吃肉”,顿觉好笑,也就只有他这沾酒即醉的好友,会说出这样的话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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