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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部分

穿越之栩栩如生-第61部分

小说: 穿越之栩栩如生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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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怀里的女子从一开始有所挣扎,到慢慢平静,慢慢变冷,变僵。冰冷入骨的雨水打在她的身上,洗刷着她身上的血水和刺入身体的五根利箭,也将她脸上的血污清洗干净。被雨水打湿的那张脸,虽苍白毫无血色,却仍然美得让天地都失去了色彩。
  终于,这个少将军再也抑制不住内心深处的悲伤,踉跄着一下跪在水泥地上,头深深埋在栩栩冰冷的怀里,像个孩子一样突然奔溃放声痛哭。
  她是他的妻子啊,是他用八抬大轿大红喜袍迎进门的妻子啊!她是那个曾经那么温柔照顾过他的妻子啊!可是,他作为她的丈夫,这两年来却都对她做了什么?!
  两年前,他在这里将她逼得跳崖,今天,他又在这里亲手将她再一次杀死!
  他保护了家国百姓,却连自己的妻子都保护不了!
  “阿栩,阿栩……”他颤抖着叫着她的名字,脸上雨水泪水早已分不清。撕心裂肺,肝肠寸断,天崩地裂,也不过如此。
  最后高梵陌来到天云山的山脚下,他放下了栩栩,徒手在地上挖坟,然后将栩栩放进去,再徒手推土而埋。手指头破了,烂了,指甲掉了,他也没有任何知觉。只是做完后,他又摇摇晃晃地起身,拿起剑,竟生生在崖壁上砍下一块石碑来,然后用剑在上面刻下高梵陌爱妻之墓。忽然,他又拿剑划向手掌,握紧拳头,让涌流出来的血低落在石碑上。
  血液顺着石碑上的镂空蔓延,染红了那“高梵陌爱妻之墓”七字。
  他便坐在墓前,看着墓碑,回忆与她那稀少的点点滴滴。
  此时此刻,当今的皇帝与他的师弟梁鬼已经寻着蛛丝马迹,找到了天云山上。
  当看到被射成刺猬奄奄一息的卫岩,以及昏倒在卫岩身下的纪芸公主,夏大夫和梁鬼几乎都被把眼睛给瞪裂了。
  梁鬼连忙去给卫岩止血作最基础的伤口包扎,夏大夫却眼里根本没有那两个人的存在,他像疯了一般抓住一旁跪着的士兵,喝问道:“栩栩呢?栩栩她在哪儿?!”
  士兵颤颤地答道:“被……被高少将军抱走了,是往……往那边走的……”
  夏大夫几乎想都没想一下,便往士兵所指的方向跑去。风雨打着他的衣服,一身白衣在雨中猎猎飞舞。
  梁鬼看着雨中那个慌乱得简直要失去所有判断力如同疯了的白衣男子,这是他第一次看到他那个样子,也从未想过他会有那样不堪目睹的狼狈,心头震颤不已。
  爱情到底是个怎样可怕的东西,它能这样轻易地去改变一个人,让人为它痴为它狂为它疯,甚至为它失去自我。
  梁鬼用着皇帝给他的令牌,命士兵将卫岩与纪芸公主迅速带回皇宫请太医院医治,然后又抓了一个比较有地位的中等士官,喝问道:“究竟是谁下命令让你们来杀他们的?”
  士官吓得直打哆嗦,回答道:“少将军说,是皇帝下的命令。”
  “放屁!”梁鬼怒道,“皇帝从未下过这样的命令!老实说,你们的少将军是从哪里接的命令!”
  士官想了想,答道:“是柳娘娘,将军是从柳娘娘那里接到的圣旨!”
  什么?梁鬼心头一惊,气道,“他娘的,果然是那个臭娘们!老子早就觉得那个臭娘们心机不简单,没想心机竟然重到这个地步!看来,栩栩伤口上的毒粉也是她撒的了!不行,我得告诉师兄,看他怎么处理,毕竟是他的家事,我也不方便插手。”
  自言自语作罢,梁鬼便寻着之前夏大夫消失的地方寻去。
  当梁鬼找到夏大夫时,夏大夫正与高梵陌在打一场旷世之战。剑与剑在雨中嗡嗡作响,擦起一道道火花,竟是比天上的闪电还要亮。
  梁鬼实在看不下去,也加入了战斗中,一边打,一边阻止二人,吼道:“不要再打了,不要再打了!你们这一君一臣的,这样打得不可开交成何体统?!”
  夏大夫只是冷道:“他杀了栩栩,我今天一定要杀了他,杀了他为栩栩报仇!”
  高梵陌则冷低吼:“是你下令我才我杀了她的,自古君叫臣死臣不得不死,真正害死他的,是你,是你这个昏君!”
  “我没有下过那样的命令,你胡说!!!”
  “是你,真正害死栩栩的,是你!!!”
  两个人三言两语,又打了起来。
  梁鬼因为阻在中间,甚至身上被划了好几道伤,他一气之下只好坐山观虎斗,等他们打累了,再进行劝解。
  注意到旁边的墓碑,梁鬼才意识到脚下踩着的正是坟墓,他心头一惊,连忙后退三步,看着墓碑疑惑这高梵陌之妻是何人,突然想起栩栩曾代妹妹嫁人之事,恍然大悟,原来高梵陌把栩栩葬在了这里。
  梁鬼正想对着坟墓拜一拜,却见那松软的泥土下,一只苍白的血手微微动了一下。
  不是诈尸,不是诈尸……栩栩没死!他几乎下意识地这样想,连忙喊道:“够了,不要打了,栩栩没死,她没死!你们快过来一起帮忙将她扒出来!”
  那边的二人几乎一瞬间僵住,然后疯了一般跑过来。
  前一秒还打得不可开交的两人,这一刻,默契地几乎每一个动作都一致地扒着坟墓泥土。
  不少几个眨眼的功夫,栩栩便被他们三个扒了出来。
  夏大夫立刻抱起栩栩,伸出手探在她的脉搏上,察觉出那一丝微乎其微的脉动时,他几乎要哭,红了眼睛,不顾身后同样喜不自禁的两个男子,抱着心爱的人,快速地消失于茫茫雨色中。
  高梵陌想追去,却被梁鬼按住。梁鬼提醒道:“她并不是你的妻子,她是小沐师兄他用自己的一切求来的女人,她从来都不属于你。请你看开并且放手。”
  高梵陌僵在原地,任凭风吹雨打,一动不动如同雕像。
  天上的云雨渐渐褪去,随着一缕金光刺破天际,在阳光的对面,升起了一弯七彩瑰虹。
  皇宫里,瑞柳得知皇帝抱了一个叫栩栩的女子进了太医院,吓得一下子从铺着貂裘的椅子上摔了下来。她轰走了所有宫女太监,一个人在屋子里来来回回踱步,喃喃自语,突然拿起一把剪刀,将一头乌发剪了下来。拿起木鱼使劲地敲,由于使的劲太大,竟硬是把木鱼敲出了一个洞来。
  惶恐不安中,她又找了三尺白绫来,悬在了房梁上,然后把头伸进去,正想踢掉凳子,突然一把亮晃晃的刀从窗户那边飞来,将白绫给割断。她一个不稳,摔在了地上。正欣喜是老天爷不想她死,却见一个目光满是杀意男子走了进来,她认得出,那是万恶盗手梁鬼。她吓坏了,正想喊人,却被梁鬼点了哑穴。
  梁鬼道:“奉皇帝命令,看着你。”
  瑞柳吓得浑身发抖,张大了嘴巴想问为什么,却发不出声音。
  梁鬼认出了她的口型,冷笑,“为什么?难道那日皇帝的话你没听到。皇帝说如果让他查出是谁害了栩栩,定教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如此,我自然要看着你,不能让你轻而易举地死掉。”
  瑞柳已经被吓得魂飞魄散,恍了一下神后,慢慢爬起,忽然脚一蹬地,快速地往石柱上撞去。
  梁鬼飞身过去,一掌将她打飞了出去。
  瑞柳摔在地上,吐了一地的血,泪水夹杂着鼻血流了一脸,无意中竟突破了哑穴,疯了一般喊道:“你杀了我,快杀了我!”口中血沫横飞。
  梁鬼实在心烦,索性拿了根绳子将她给捆了起来,吊在了房梁上。
  三天后。
  在天云山下一极其隐秘的山洞内。
  夏大夫抱着栩栩来到洞前。这个王者几乎犹豫都没有犹豫,便双膝跪在了地上,带着一丝哭腔道:“求师父救一救栩栩,救救她。”
  老医仙千禺从洞里走出来,看着跪在洞前的白衣男子,以及男子怀中已然如死物的女子,白色的眉头拧在一起,质问: “明明是你伤了她,为何现在还要救她?”
  “我只想保护她,无心伤她。”他回答,“是我太自负,我信错了人,以为瑞柳会至少看在我的面子上,代我好好照顾栩栩,却没料到那女人心肠歹毒,背着我害她!我错了,是我错了。”
  千禺笑道:“真是难得,你也有承认错的时候。无论是何理由,都是你害了这个可怜的女子。既是如此,我没有理由救她!你快起来,找个地方将她埋了,然后好生的做你的皇帝吧。”
  夏大夫却依然跪着不动,“请师父至少……至少看在她是你孙女的份子上,救一救她!难道师父已经绝情到六亲不认了么?!”
  千禺生平最讨厌别人骂他绝情,此刻听到弟子这么说,顿时一把老火就烧了心,气呼呼道:“我哪里六亲不认了?!你的医术并不比我浅,都救不活她,我哪里有本事救她?如果真能救她,哪里还需你在这里瞎说话!快给我滚蛋,我还要专心给你的双生弟弟治心病呢!你不是说你不想当皇帝,说什么一定要把夏云欢的病治好,然后把皇位让给他?既然如此,就不要打搅我给他治病!”
  夏大夫突然道:“那当初我是如何起死回生的?”
  千禺一愣,转头颤着神色看着他,“就算你起死回生又如何?你不也是做不回正常人,而且命短,且随时都有可能丧命。你当也知道这种痛苦,你难道想要她也饱受这种随时会突然死去的痛苦吗?”
  夏大夫神色凝重地点了点头,目光落到怀中的女子脸上时,眼神瞬间又变了温柔,“不论如何,我希望她活过来,活过来,正正当当地恨我。”
  千禺听得糊涂,“你这是什么意思?”
  夏大夫抱紧了怀里的女子,目光坚忍,“我不希望她抱着不甘心的仇恨死去,我想她活过来,哪怕是只能活几年也好。我至少可以在这几年里弥补她,让她至少最后能够平静安宁地离去。我不希望来世里,我还欠她什么,更不想来世里她还继续恨我。如果足够有缘,我希望能和她在来世里结一段最好的缘分。这一世,是我负了她。”
  千禺哪里听得懂这群小年轻的爱情见解,晓得自己若是不救这个小孙女,依着千寻沐的性子,那他这些日子都将不不得清静了,无奈叹了口气,“好,我答应你让她死而复生。但你当知道,依赖回魂丹活下来的人,都是靠着坚定的意念和不同一般人的坚强。依她的情况来看,她在这方面可远远不如你,而且身体状况也比你弱许多。所以,我不能保证她能活几年,但几个月,我还是可以保证的。”
  “没关系,她能多活一天,我便可以多一天的时间弥补。”
  半年后。
  时光流逝,物是人非事事休。
  某天,洞外,树影斑驳下,站立着一个白衣若仙的男子。
  竹林,微风,翠绿色的波浪一波接着一波。
  那袭白衣飘扬屹立,他看着睡在树下床榻上的女子,冰冷的目光触及少女安详的睡容时,忽然变得异常温柔。
  有人走了过来,是一个白发苍苍的老者。
  老医仙千禺拨开最后一排竹子,看向站在小孙女身边的男子,白白的眉头皱起,很是不高兴:“你身为皇帝,每日都往这里跑,也不怕招人非议。”
  夏大夫轻扬嘴角,“没有人敢议论我的是非,除非他不想活了。”
  千禺一愣,想这半年来京城的风风雨雨,你方唱罢我登场的乱局,在他这个弟子的暴力统治下总算平静了一些,但他这个弟子的脾气估计也被炼得更加狠厉。他不狠,又怎么能压制住同样心狠手辣的乱臣贼子。
  老人微微叹气,“也是苦了你了。”
  夏大夫仿佛没听到,只是再次温情脉脉地注视着床榻上的女子,“阿栩现在的状况怎样?”
  “快恢复意识了。”
  “那她……什么时候可以真正醒来?”
  千禺抬眼看了看远处一颗桃树上残留的几朵桃花,“快了,当桃花全部落尽的时候。”
  夏大夫忽地身子颤了一下, “待她醒来时,别告诉她任何有关我的事。”
  千禺疑惑,“为何?”
  春末的风有些硬,吹得树梢呜呜作响。
  “我不想她再为任何事忧心。”
  “我恨你们!”他仿佛能够听到半年前,她在天云山上狠戾决绝的话,那要与他说的话。
  终究,彻底失去了,再也没有办法挽回。
  阿栩,不是他,不是他做的。
  他只是想废了你的武功,让你避免卷入这场注定死亡无数人的浩劫之中。
  他不知道,你被关在天牢,在天牢之中受尽了肌肤腐烂之痛。
  他不知道,那日你在天云山上,被万箭齐伤。那道圣旨不是他下的,不是他下的!
  他不知道,你被高梵陌埋入坟墓生死两茫茫。
  阿栩,你该是经历了怎样的生死绝望,怕成了什么样子?
  对不起,阿栩,我这个做师父的,太失职了。我根本不配做你的师父!要恨就恨我罢,恨得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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