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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部分

古代恨嫁守则-第32部分

小说: 古代恨嫁守则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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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叶清仪年轻之时,被先帝称之为“太傅”,足以见其学问之高,而另一个传闻,就十分香艳了。传闻先帝爷看上了这位叶太傅,有意将其收入后宫,叶清仪断然拒绝,并从此淡出了世人视线,虽有作品依旧流传,但却无人能够说出她的下落。至于她是怎么嫁给萧老太爷的,那可能只有萧家人自己才知道了。
  既是沈善瑜的好意,萧好人当然不会拒绝,又见她的笑容在夕阳下十分的明媚,心生喜爱,低声道:“多谢五公主,臣……”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夕阳的余晖,他脸上发烫。他想再看看她,再和她说说话,哪怕就这样待着,也是很好的。
  然而瑞王站在一旁,见两人互相看着对方难舍难分的样子,咳了一声:“小阿瑜,让哥哥送你回宫去吧。”作为一个妹控,瑞王表示,哪怕妹妹真的喜欢他,但自己看着萧好人,真的有那么点不顺眼啊……
  “好。”沈善瑜悻悻的应了一声,她好舍不得萧好人啊,深深地望了一眼萧禹,转身上了马车。萧禹目送她上车,也要骑马,被瑞王低声叫住:“萧将军,今日就回去吧,若有改日,自有人会来请你。”
  萧禹颔首称是,敏锐的觉得这些皇子公主们是不是发现了什么,但也不会问出口,和探头出来的沈善瑜挥手告别之后,萧禹策马离去。等回了将军府,暮色沉沉,萧禹换了件衣裳,就往萧老夫人院子里去送黄菊了。才一进门,就见萧老夫人正在侍弄几盆菊花,笑道:“祖母,今日五公主托孙儿转送几盆菊花给祖母。”
  萧老夫人盈盈含笑,精神矍铄:“五公主?”又命侍女将黄菊搬到院子里,细细的品鉴了一番,笑道:“宁可枝头抱香死,何曾吹落北风中。五公主有心了,阿禹可有好好谢谢五公主?”
  “是。”萧禹颔首,想到沈善瑜巧笑倩兮的模样,只觉得心中一片温软,英俊的脸上也露出几分欢喜的神色来。不拘什么缘故,他可以多见到小公主,这样就好了。
  他是萧老夫人一手带大的,只一眼,萧老夫人就看穿了他的心思,取了浇花器来浇水,低声道:“五公主是个好姑娘,以她的身份而言,为人并不骄纵,相反乖巧可爱,委实难得。”
  “孙儿也是这般以为。”萧禹附和,沈善瑜性子古灵精怪,虽说作起来作天作地,但并不骄纵,大多时候乖巧得让人疼,让他心里暖洋洋的好不舒服。
  “娶回来如何呢?”萧老夫人含笑,一语道破孙儿的心事,见孙儿脸红,又说,“你那点子心思,祖母未必不知。只是阿禹啊,咱们家是白衣之家,即便你蒙受圣恩,官拜四品,但在这四九城之中,也不过是区区一个芝麻小官罢了,并不足以尚帝姬。”她手上不停,慢慢的浇花,“五公主是皇帝陛下最小的女儿,又是皇后所出,论起尊贵来,唯独一母同胞的大公主可与之比肩,加之亲兄是太子,这京中不知道有多少世家都盯着她的婚事呢。”
  萧禹不觉静默,祖母说得没错,即便他和沈善瑜能够经受住时间的磨合,但以他目前的官位而言,实在不足以尚主,那样平白委屈了沈善瑜,更何况萧家在朝中并无根基,面对势力盘根错结的世家,可谓毫无竞争力。若是这样结为连理,让小公主怎么在姐姐们跟前抬起头来?
  他攥起拳头,紧抿着唇,并不说话。萧老夫人沉默的看着他,孙儿性子虽说算不上温润,但也是个谦谦君子,后来武举一举夺魁,又在渥南国之战中历练,周身满带沧桑,是以他性子沉稳内敛,这样闷的性格,并非所有女孩子都受得住。“你若是真对五公主有心,就该让她没有后顾之忧。待到你认为自己能够做到这一点之时,再向陛下陈情不迟。”
  萧禹颔首称是,心中已然下定了决心。他不能让沈善瑜有任何的后顾之忧,唯有他自己坚强到可以让小公主依靠之时,才是他可以光明正大的向陛下道明自己的心思,求取小公主为妻。转念,他忽又想到,沈善瑜是天之骄女,连陈轶都会向她频频示好,保不齐旁人也会,若是让旁人抢了先。
  默默下定决心会加倍待沈善瑜好的萧好人脑中千回百转,憋红了脸,才道:“祖母,孙儿有一问……当年先帝陛下和祖母之间……”他说到最后,话都听不清了。打听祖母的情史,萧禹到底不好意思,胀红了脸才说出来。
  萧老夫人看着天边的星辰,道:“也没有什么好说的,宫中规矩繁复,我不喜约束,另者,古之典籍,我最为痛恨的就是《女诫》之中的一句。‘夫有再娶之义,妇无二适之文,故曰:夫者,天也。天固不可逃,夫固不可离也。’我既是对此愤恨,自然也不能遵循此言。是以当日拒了先帝,从京城离开不久,就遇见了你祖父。他倒是个格外老实的,我说东绝不向西。”说到这里,萧老夫人脸上多了几分红晕,“罢了,阿禹饿了吧,来用饭。”
  当夜,萧禹躺在床上,辗转难眠,眼前又出现沈善瑜笑得发红的小脸,一双眸子顾盼生辉,脸颊上两个梨涡娇俏可爱,让人不能忘怀。萧禹浑身发热,起身到净房之中冲了凉水,这才重新躺下。
  他总是不能辜负小公主的一片真心的。
  陈轶脸上开了口子,养了足足一个月,脸上的伤口还是没有痊愈的痕迹,落下了一条不算明显的疤痕,加之香云又因此被瑞王下令割了舌头。自幼就是一番顺风顺水的陈轶何曾经历过这些,况且他一向自负于容颜,又对香云颇有几分上心,现在接连受到打击,很快的就消沉了下来。
  几个皇子将这件事放出了些风声,不至于惊动到伊勒德,但京中也隐隐有了流言,说文郎毁容了。这消息一出,将以首辅谢阁老为代表的世家将怼白衣的心给歇了下来——陈轶要真是毁容了,五公主能看上他?只要他们家尚不了主,那么也就不会出现世家和白衣之间的朝堂失衡,自己又何必给皇帝找不痛快呢?
  沈善瑜只听了一耳朵,说是陈轶如今消沉得厉害,她心里就一阵暗爽。陈轶那厮不就是仗着自己比别人生得好些,就一副天下都是他妈该原谅他的样子吗?现在毁掉了他最引以为傲的东西,看这货以后还有什么资格嘚瑟。
  很快就到了冬月初八,今日乃是皇帝的生辰,称之为“万寿节”,皇帝受了众朝臣和命妇的朝拜后,会在宫中设宴款待。是以早在上个月,皇后便命殿中省着手准备了,闹出了靳娘的事之后,殿中省当差从未有过不恭顺,办得无比妥帖。
  早早的起身,沈善瑜梳了一个飞仙髻,在发中簪上了一支赤金嵌珊瑚珠子凤尾簪,在眉心画了一朵梅花作梅花妆,又穿上秋香色袄裙,外罩一件翠羽织锦斗篷,这才要去给皇帝磕头。
  才受完朝臣和命妇朝拜,皇帝正在寝宫更衣,换了件衮龙袍之后,这才泰然坐在龙椅上,由皇后领了后宫诸妃和皇子皇女们来恭祝其寿辰。
  三跪九叩祝贺完皇帝,沈善瑜迈着小短腿,噔噔噔噔到了皇帝身边,笑盈盈的行了一礼:“恭祝父皇,愿父皇如日之恒,如月之升。如南山之寿,不骞不崩。如松柏之茂,无不尔或承。”
  皇帝心情很好,引了女儿来身边坐下:“阿瑜在诗书上倒是愈发通透了。”
  沈善瑜很狗腿的说:“是女先生教导有方,加之父皇督促,儿臣方才能够明白一些。”又神神秘秘的从怀里取出一个小包裹出来,“这是阿瑜为父皇准备的贺礼。”
  那小包裹不过三寸,用丝线密密的的缠起来,不知道其中包裹着什么。皇帝不觉失笑,小女儿是个鬼机灵,又不知道起了什么心思。今日皇帝收了不少祝贺的岁供,还没有这样小的。饶有兴趣的将丝线拆开,皇帝一面拆一面问道:“阿瑜送了什么给父皇?”
  沈善瑜摇头:“不告诉父皇。”又环视了一圈或坐或站在下面的各宫妃嫔和恭顺万分的哥哥姐姐们,她就觉得自己真是太受宠了,唯有自己一个,可以被父皇拉着坐在身边。
  也不去跟小女儿计较,皇帝拆开了丝线,见其中盛着一枚绿油油的小东西,笑道:“鼻烟壶?”
  “是呀。”沈善瑜乖乖的笑起来,“儿臣瞧着父皇的鼻烟壶用了好久了,这才想给父皇换一个。”
  皇帝朗声笑道:“你们姐俩浑然鬼机灵,阿璐在你这样大的时候也送了父皇一个鼻烟壶。”那枚绿釉青果式鼻烟壶握在皇帝手中,小巧玲珑,十分可爱。见皇帝笑了,众人也都纷纷表示出自己的欢喜,不管真心还是假意。
  受过妃嫔和子女的朝拜,皇帝也就命人往重华殿去了。今日因宴请之人众多,所以重华殿、承明殿、明光殿三殿同宴。凡皇子亲王以及官拜正三品及以上者在重华殿,承明殿宴请正三品以下的朝臣,而明光殿之中则是内外命妇及皇女宗女们。
  殿中长几纵横,绒毯铺地,觥筹交错,灯火燃烧之下,给众人都镀上了一层说不出的光辉。皇后正和敦王妃说话,妯娌俩很是亲昵的样子,今日来了不少宗室之女,沈善瑜独自坐在自己的长几前,很是无聊。隐隐的,又听见身边的宗女低声道:“你可知道,听闻文郎公子的脸开了条口子……”
  循声看去,对方是两个和自己年岁相仿的少女,沈善瑜忽的一笑,看来哥哥姐姐们这次是打定主意要玩死陈轶啊。只要他脸上开了口子的事坐实,这文郎的“偶像光环”可就算是彻底破了,没了皮相,爱妾又被人割了舌头,偶像光环再一破除,他可就什么都不剩了。若是个清醒的,就该好好努力,在仕途上谋得一席之地,再成日不开眼的闹腾,活该被世俗所抛弃。
  那两个少女本想说下去,但见沈善瑜看着自己,也都静默不言了。有不少宗女纷纷过来给沈善瑜敬酒,沈善瑜吃了几杯,又觉得脑中发蒙了,正想站起来出去透透气,则见一个年轻的女子拉了唐翊君过来。
  那女子约莫三十余岁,眉眼间和唐翊君很像,想来是其母清河县主。虽然沈善瑜不喜唐翊君,但清河县主到底顶着一个表姑的名头,她还是要表现出自己的尊重,忙欠了欠身:“表姑母。”
  清河县主哪里敢受她的礼,侧身避让:“公主使不得。”又细细端详她,见她肌肤雪白通透,额上画的梅花妆更是衬得眉目如画,眉不描自翠,唇不点自朱的模样活脱脱一个美人胚子,尤其是一双眼睛,仿佛里面有一汪湖泊,眨眼的时候,湖水就泛出清浅的涟漪来。
  在心中赞叹过五公主的确是个美人胚子,清河县主微笑道:“翊君这孩子心气太高,往日冲撞过公主,还请公主不要和她计较。”又轻轻推了一把满脸恨恨的唐翊君,“还不给公主赔不是,打量着为娘的不知道你做的好事?”
  唐翊君气得浑身发抖,想到上次自己在相国寺被人绑了的事,她又气又恨,恨不能让沈善瑜当众丢丑才好。沈善瑜看着她小脸都气红了,心中一阵好笑,不动声色的笑道:“表姑是不是误会了我?我是个大度的,怎么会做这样记恨别人的事呢?小肚鸡肠不是我的本性嘛。谁还会为这样的事生气呀?”又得意的瞥了一眼唐翊君。
  她没有在生气,可是有些人却气得脸红脖子粗的。唐翊君咬了咬牙,到底不敢当着这样多的宗女贵女和沈善瑜呛声,可是凭什么,沈善瑜能够那样下她的面子,她却不能还击?唐翊君气得要命,端着酒杯的手也在发抖,沈善瑜心里大是得意。几个年岁尚小的宗室之女吃饱喝足了,嫌外面冷,就在殿中嬉笑,正巧其中一个往唐翊君身上撞去,唐翊君趁机佯作站不稳,手中酒杯盛的酒液就要往沈善瑜身上泼去。
  只是沈善瑜和她的梁子早就结大了,怎么可能一点防备都没有。当下握住唐翊君的手腕往上一推,因为力道方向变了,酒液的方向自然也变了,兜头浇了唐翊君一头一脸,她额前和耳后的碎发都因此而湿湿的绞在一起,浑身散发着葡萄酒的清香。因为离得近,沈善瑜身上也溅了几滴淡红色的酒液,浸入了她秋香色的袄裙里,煞是斑斓。
  沈善瑜心头火起,和清河县主安抚过那几个被吓傻了的小宗女后,这才阴恻恻的看着唐翊君。唐翊君顶着一脑袋酒,当众丢了脸,她觉得面红耳赤的,虽气愤难平,但沈善瑜的目光太过渗人,她忙退了一步:“你这是做什么?!”
  “做你想对我做的事呀。”沈善瑜冷笑道,又低头看着身上溅上的酒液,装作是被人撞了站不稳,好泼她一身的酒液,这倒真是个法子。要真是那样,她也不好追究,毕竟是“无心之失”。
  既然唐翊君不要脸,那么她索性将这脸皮全揭下来好了。
  沈善瑜当即冷笑道:“表姐既然也不怕扫了父皇的兴致,那孤也不必给你什么脸面。看在表姑的份上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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