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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部分

还让不让人成仙了-第11部分

小说: 还让不让人成仙了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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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碧玲有些无奈地揉了揉额头,唉,她收回下午的话,看来小孩子也不是这么好照顾的。
  到了他的寝殿内,景弈渊果然坐在床上,拿被子盖了一半,小小的脸上满脸倔强,任凭旁边的宫女说破了喉咙,也不搭理她半分。
  这个时候,碧玲才发现,无论有多么不受宠,他的的确确是一位血脉尊贵的皇子,与生俱来代表着权力,他说否,就没人能够说是。
  而自己能够接近到他,真是上天保佑,碧玲暗自有些庆幸。
  “殿下怎么不肯喝药?”碧玲尽量让自己看起来和蔼些,对他问道。
  景弈渊冷冷瞥了端着药碗的宫人一眼,眼皮都不抬一下:“太苦了。”
  这可为难碧玲了,她没喝过药,的确不知道苦不苦,想了想,她从宫女手中接过药:“你们先出去吧。”
  见九殿下没有异议,下人们都埋着头退了出去。
  见到他们把门关上离开,碧玲翘起嘴角,笑得像只偷着腥儿的猫,眼里闪烁着奸黠。
  舀起一勺黑糊糊的药水往自己嘴里送:“我倒要看看是不是有那么…”
  话还没有说话,她小巧的五官全都挤到一起,吐出粉嫩的舌头:“真的好苦。”
  真是好奇心害死鹿。
  作者有话要说:  多年后,碧玲对着旁人吹牛逼:“想当年他落水,昏迷在床,辛亏我有勇有谋,坚毅果决,当即决定割腕救人,若是再晚上几分…”
  “再晚上几分会怎样?”旁人好奇。
  “他就会自己醒过来了。”碧玲目光向远处望去,点上一根烟,说起从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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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蜜枣
  她只是想尝尝,没料到天底下还有这么难吃的东西。
  这样想着,碧铃用同情的眼神看向安静坐着的景弈渊,真是委屈他了。
  可不吃药身体就好不起来,碧铃端着药碗不知如何是好,小脸鼓成个白生生的包子。
  她的左右为难落入景弈渊眼底,他垂下鸦羽般的睫毛,面上淡淡的,声音还有些微弱:“我吃便是了。”
  这幅人为刀俎我他为鱼肉的模样更是让碧铃纠结,想了想,长痛不如短痛,她坐到床榻边上,准备将药递给他。
  景弈渊的手却依旧垂在身侧,低垂双眼看着被面,半分没有要接过的意思。
  想到方才宫女的样子,碧铃领悟过来,急忙舀起一勺药吹凉,递到他抿成一条线的唇边:“啊…
  景弈渊这才抬起眸,点漆般的双眸定定看了她一眼,将唇瓣张开。
  一勺药下去,小皇子却连眉头都没皱一下,若不是有碗端在手里,碧铃就又要揉揉他的头,笑眯眯夸上一句了。
  小心翼翼窥探着他的表情,碧铃又舀起一勺,这次,景弈渊依旧是温顺地喝下去。
  因为尝过味儿了,碧铃闻见这气味都有些受不了,只觉得苦味逼得人难受,一双水汪汪的眸子紧紧打量着他的反应,心里埋怨这一碗怎么这么多。
  勺子本来就小,她一点点地喂下去,端得手都酸了,一碗药才算是见了底。
  大功告成,碧铃露出轻松的笑容,仿佛喝药的人不是若无其事的九殿下,而是她自己。
  将碗放到一旁,她转身又走到床边柜子旁,蹲下身不知在找什么。
  景弈渊坐在床上看着她碧绿色的娇小身影,以及绸缎般乌黑齐腰的长发。眸色突然幽深起来,恍然间察觉,她的着装五官,与对待人情世故的态度,似乎与他见过的所有人,都不大一样。
  那么,她到底是从哪里来的呢,为何那双会说话的眼睛让他如此熟悉,却又始终想不起是谁。
  正巧碧铃转过身来,手里不知道捏着什么东西,双眼弯成月牙,凑到他跟前,不由分说,将一样东西塞到他嘴里。
  突然来这么一下,景弈渊呆滞片刻,一片无辜之态,不明白她在做什么。
  闭上嘴抿了抿,他才反应过来,这是一块蜜枣,香甜的气息还带有她指尖的温热,不过依旧有丝丝苦意,想必是方才她不小心沾到的药水染了上去。
  “这样就不苦了。”碧铃语气里满是讨好,夹杂着不舍,“我将抽屉里的蜜枣全都让给你,以后你每次喝完药,吃一颗就不会嫌苦了。”
  让给他?重华宫的东西本不就是全都属于他吗,何须她让了。
  片刻的沉默后,他谦让道:“不必了,我不喜欢吃甜食。”
  碧铃歪着头,灯光映照下亮晶晶的眸子满是怀疑,那他嘴里含的那颗是什么,不喜欢吃给她吐出来,吐出来!简直是浪费,是暴殄天物。
  虽然心中气呼呼得像只快要爆炸的河豚,想起他今天吃的苦,碧铃还是咬牙忍下来了。
  但景弈渊下一句话就让她泄了鼓在腮帮子里的气:“你若是喜欢,我就让宫人多置办些。”
  眼见她没精打采耷拉着的身躯又重新挺直了腰板,他的嘴角悄悄抿起,不过是喜欢吃蜜枣而已,他再不济,也养得起。
  碧铃丝毫不知他心中所想,直感叹这小皇子是个知恩图报的,还是娘教得好,欢欢喜喜地回屋睡觉去了。
  次日清晨,等她醒过来,景弈渊早已不在宫中,碧铃向宫人一打听,原来是去了霍宛珠的灵堂。
  想起自己也有两日没有去过,不知道霍宛珠的身体是否会发生什么变化,碧铃提起脚步也有向鸣凤宫走去。
  却被重华宫中一位宫女拉住衣袖,有些忐忑地吞吞吐吐道:“姑娘如今在宫中,穿着打扮还是低调些好,免得引人注意。”
  低头一看,碧铃才意识到与宫中众人相比,自己薄衫轻纱的,看起来的确格格不入,便拜托她为自己重新找了一套衣服换上,还梳了个低低的发髻。
  有心讨好这位来路不明的姑娘,宫女为她找的也是一件浅绿色宮服,盘扣扣到最上面一颗,衬得洁白如玉的脖颈愈发修长优雅,衣摆处由更为深色丝线缝制的牡丹花纹,栩栩如生,仿佛行走间都带有花香。
  末了她还为碧铃插上一枝素雅的玉簪,满脸羡慕地夸赞道:“姑娘真是好颜色,稍加打扮,便将宫中所有的娘娘压下去了。”
  好颜色是什么,可以吃吗?碧铃见她满脸不正经,心中嘟嘟囔囔地却没有说话。
  出了宫,为了更熟悉整座皇宫,碧铃又选择了一条自己从未走过的路。
  她走得漫无目的,偏僻小路上的石子还有些碍脚,路越走越冷清,连平日里宛转动人的鸟叫声都多了几分清幽之感,碧铃向四周环望去,不明白气势恢宏的皇宫为什么会有这样的地方。
  突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从她背后响起,碧铃躲闪不及,转过去的瞬间眼见着一双蓄有尖长指甲干瘦的手飞快掐上她的脖子,将她按压在朱红色斑驳的宫墙上。
  映入她眼帘的是一张蓬头散发,面色枯黄的脸,实在是难以想象,身为女人,会有这么大的力气,紧紧将她压在墙上都有些呼吸不过来。
  碧铃下意识去扳开她扣在自己脖子上的手,却半分也难以撼动,那女子盯着她,目眦欲裂,嘴里还念念有词:“又是哪宫的狐媚子,打扮得这样花枝招展,又是想去勾引皇上吧,本宫近日便划破你这张脸,让你从此连门都出不了。”
  说着,便举起手沾满污垢的指甲就要划过来。
  碧铃在得到呼吸得刹那,急忙扬起手,以手侧为刃,用力对着她脖子劈下去,女子举在半空中的手顿时无力落下,整个人随之倒地。
  真是。。。碧铃有些后怕地摸了摸自己脖子,上面肿起了火辣辣的痕迹,还有些发烫。
  向倒在地上的人瞥了一眼,只见她虽然心智不全,却也还知道打扮,发间还插着朵新开的绣团花,只不过面上的粉敷得东一块,西一块,实在让人难以看出原貌。
  身上穿得也是红绿一通拼凑,似乎是要把所有的好东西往自己身上堆,却显得疯疯癫癫的。
  竖起一根修长的食指,碧铃凑上前,谨慎地戳了戳她的肩膀。
  没有反应。
  再戳一下,还是没有反应。
  看来是彻底被自己弄晕了,碧铃送了一口气,方才她情急之下使用了灵力,不过没有伤害性,她醒过来也是早晚的事。
  但碧铃心中仍有些打鼓,前几日无尾山的山神桃翁托飞鸽传来了信,对她千叮咛万嘱咐,说是不能对使用法力伤害凡人,否则于修为大大有损。
  不过她这可是为了自保啊,碧铃掌心合十,希望上天明鉴。
  费力地将女子拖到门下,碧铃念了个让人清醒的口诀,怕再被她纠缠上,忙匆匆离开。
  这条路是不敢再走下去了,谁知道还会再撞见什么,碧铃沿着原路返回,连鸣凤宫都没有精神去了,整个人恹恹地回了重华宫。
  躲在房间里,她对着铜镜垂头丧气地照了不知多少次,居然被一个凡人弄伤了,若是以后留下伤疤,还不得被别的妖怪神仙笑死。
  每到这种时候,碧铃就会想起那日在城外救她一命的白衣少年。
  若是自己也有他那般能够治愈伤处的灵力,该有多好啊,可惜她生来就是没有,只是在无尾山的摸爬打滚中,自己悟出了点儿防身的法术。
  出了那片地,就不够用了。
  不过。。。碧铃托起下巴,她隐约记得,那位少年似乎被狐妖称作什么“晚醒门”的大弟子。
  莫非,他的法术是在这个门派中习得的?
  碧铃眼珠锃地亮起来,摩拳擦掌思绪万千,如果自己也能够去那里学个一招半式,也可以走遍天下都不怕了。
  不过很快她又焉了,自己如今还要巴巴指望着照顾好小皇子之后渡劫呢,这也只能在梦中想想了。
  愁上眉头,碧铃托着脸叹气,实在难以派遣心中的抑郁,从腰间取下桃翁几百年前送她的如意袋,这个袋子可以容纳不少东西,放进去半点儿重量也没有,以往她就用来装装几坛小酒,或是漫山遍野成熟的桃李果实,放在里面,别有乾坤。
  如今这些东西倒是装不着了,她来朝安城时如意袋空空如也,不过如今其中放置了此前霍宛珠让她保管的七弦琴。
  将琴拿出来放置在桌案上,碧铃单手撑着脸,另一只手在琴弦上轻轻拨动,晶莹粉嫩的指盖在颜色暗沉的琴身映衬之下,更显得娇艳可人。
  她细细回想着那夜霍宛珠教她的曲子,断断续续不成曲调地弹奏起来,不管这声音是如何扰民,碧铃自己甚是沉醉其中。
  突然门边响起一个稚嫩却又不失稳重的声音:“你这指法和琴谱,都记错了。”
  作者有话要说:  可怜的男主,不知不觉就成了碧玲修仙路上的小“拖油瓶”。


第19章 夏
  说话的人自然是刚从鸣凤宫回来的景弈渊,碧铃在透明坚韧的琴弦上流转的手一顿,讪讪收回手。
  她没有学过,不懂也是很正常的嘛。
  委屈地瘪瘪嘴,她闷着头不说话。
  景弈渊默不作声走到碧铃身边,小小的人有模有样地整理好衣摆,随之坐了下来,将一双指甲修理得整整齐齐,五指修长的手悬在琴弦上空。
  专注地看着琴身,他缓缓道:“抚琴,须得挺直腰身,离案半尺,肩平腕悬,身心宁静,方才算作正确姿势。”
  说着,他的指尖缓缓在琴弦上拨动起来,依旧是弹奏的方才碧铃拨弄得不成曲调的《玉楼春晓》。
  可到了他指底,碧铃才领略到其中的妙处。
  琴音曼妙清脆,宛如春日里艳阳清风,拂草木万芳而过,听起来,仿若玉人独坐高楼,对万顷风光言愁言喜,言时而明媚时而低垂的心绪。
  清音入耳,碧铃有些明白了凡人为什么喜欢搞这些不能拿来吃也不能拿来穿的没有实用的东西。
  这不止是一种消遣,琴声也会说话,不过不如口舌说出的话一样人人都听得懂。
  只有认真聆听的人,才能听得懂琴声里说的是什么。
  恰如今日景弈渊的琴音,明明是同一个谱子,却与那夜霍宛珠的蕴含决绝的不甘凄婉大相庭径。
  可能是因为他年幼,琴音要干脆简真得多,抚琴好像只有一个目的。
  那就是,教导她什么叫真正的弹琴。。。
  碧铃坐在一旁,扶额轻叹,这么一板一眼的小殿下,真是让她担心自己以后的日子。
  随着她侧过头撑额的动作,因为在之前挣扎中簪子早已落掉,乌黑如浓墨的长发随之如瀑般倾下,柔亮得扎眼。
  挑起琴弦的手一顿,景弈渊静静放下手,波澜不惊的眼底陡然间凝起一层寒冰:“你的脖子怎么了。”
  弧度优雅,肤白如玉的脖颈处,在乌发垂下之时,其上露出几道让人看着都心疼的红痕。
  在他的沉着目光之下,碧铃后知后觉地摸上自己的脖颈,随即反应过来,瞪起亮澄澄的眼珠里满是被欺负后的记仇:“方才我去鸣凤宫找你,被人抓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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