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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部分

四大名捕打老虎-第25部分

小说: 四大名捕打老虎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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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见形势险恶,便祭起毕生功力,神功斗发,提早“片刻”恢复功力,虽然大耗元气,但他大伤元气也决在所不惜。
    他要救离离。恋恋和庄怀飞!——不能让这屠杀继续下去。
    “说什么四大名捕。铁手神捕,其实也不过是贪图这笔赃款之人!”
    杜老志一面恶誉,一面出刀,一二三四五六七八刀!
    一刀比一刀快。
    一刀比一刀狠。
    一刀比一刀凶。
    快,凶、狠,八刀一过,忽听杜渐“啊”的一声,已给震开,铁手不知何时已妙手把他怀里的药瓶拿了过来,杜老志一见,情急,刀更急,更紧,这时,忽又多了一把银剑,与金剑合一,猛攻杜志,原来便是离离的丫环小去,与离离金银双剑,联手合拼杜老志。
    ——小去在江畔遇上杜渐的伏袭,因而与离离走失,现在才会合得上。
    虽则日离与小去联剑也非社老志之敌,但的确能一时敌住杜志,好让铁手救人。
    铁手扶起了庄怀飞。
    庄怀飞已毒气攻心,低叱道:“你别管我!让我死!”
    铁手骂了一句:“你自己说过:永远别说死!恋恋姑娘还活着,你怎能死!”
    铁手一手先喂恋恋,服了五六位透明若冰的药九,然后再把庄怀飞剩余的药丸全塞人庄怀飞嘴里,真气源源不绝,输入庄怀飞体内。
    庄怀飞听了,似乎精神一振,强吞药丸之余,还咕咬抗声,“你这样以内力强行冲破‘冰火’的禁制,很容易……
    咕咯咕嗜……很容易使得……咕咯……最后一次散功,变得……咕……完全没有定期……你急了。”
    杜渐这时又掩杀了上来,铁手虽认准了他刚才所队食的药瓶和药九,准确地拿到手,但再要重创杜渐,却已力有未逮。
    杜渐回复一口气,又杀了上来。
    幸好这时庄怀飞已吞下了药丸,铁手以一手拆解他的攻势,另一手仍按往往怀飞的膻中穴,以本身真气,灌注其身,燃点起庄怀飞生命的真元。
    他在竭力应付!
    杜渐毕竟是个可怕的敌手。
    他听一传功于庄怀飞,一面得应付这每一根手指都是根杀伤力奇大的棍子之敌人,已是疲于应付了。
    离离与小去也在勉力应付。
    杜老志也是个卑鄙的刀客。
    他奋起双刀,见一时攻取二妹未下,他便忽尔一刀。砍向铁手,离离急奋身挥剑,接过一刀,但为杜老志另一刀划了一下,血如泉涌,战斗力顿时大减。
    铁手叱道:“快走!”
    离离仍仗剑拦在铁手身前,应付杜老志。
    铁手一面传功于庄怀飞,一面力敌杜渐,大声道:“别救我一一一马上走,不值得都丧在这里!”
    “我不是救你,我在还情!”离离浴血苦战,从媚打出了狠:“你是追命三爷的师兄,我欠了他的情!”
    铁手呆了一呆,欠情一一三师弟跟姑娘又是怎么一段幽情苦恋啊?
    却在这时,他哇地吐了一口血。
    受了重击。
    重伤!
    重创他的是唐天海。
    一一他也正第五次回复了功力!
    他一起来,就制定形势:不如助杜氏昆仲攻杀了庄怀飞、铁手再说!
    除了杜渐,杜老志已稳占上凤之外,唐天海判定了一点:铁手不可能帮自己,甚至刚才已跟自己动了手,而庄怀飞与自己结仇已深,是以,他一出手便向铁手招呼;皆因杀了铁手,庄怀飞也活不了,一石二鸟,且在杜浙兄弟面前先立一功,到时大有讨价还价的余地——赃物拿不全,取一半也好,哪怕三成也无妨!
    所以他这次一出手便是重手。
    他打出了“大块田!”——
    这原是蜀中唐首雷的绝招!
    这绝招很绝!
    也狠毒!
    最惨的是:
    铁手恰好在这顷刻间又消失了功力。
    “砰”!
    “大块田”打在他的背部!
    铁手立即倒了下去,就像一场正在老去、正在萎缩,正在枯谢的梦。
    铁手轰然倒下。
    他负伤了。
    ——受伤的同时,正好遇上“冰火”之毒第六次发作:
    他散功了。
    但他在倒下去的同时,已把内力一下子往庄怀飞逼了过去。
    庄怀飞本已在复元中,受这一激,猛然翻起,这时,铁手刚倒了下去,唐天海劈面就乍见一条腿向自己飞了过来!
    唐天海也是刚刚恢复活动能力,他刚发出“大块田”,打倒了铁手,正喜出望外,庄怀飞的腿就来了:
    这是庄怀飞聚毕生功力的一腿!
    他要避,也无从避起。
    这一腿,就喘着了他。
    且踢入了他的身体内。
    整只脚,把他的身躯踢了一个大洞,而且脚还踩在他的内脏中,一时没有抽拔回来!
    没有人能碎了五脏还能活着的。
    命只有一条。
    ——多庞大的身躯也只有一条命。
    唐天海也是。
    庄怀飞一脚踢死了唐天海,也一时震住了杜渐、杜老志。然后他就蹲了下来。一手扶着恋恋,一手搭着她的脉门,为她过气保命,并且惨笑逍:“可惜我们只能轮流奋战,没办法并肩作战!”
    他的话当然是对铁手说的。
    其实,他既在回气,也在逼发“思乐冰”的药力,克压住“算死草”的毒力,并故意笑谈闲叙,以图延宕时间,回复战斗力。
    外面的风狂吼不已白苑内的风却比外面更哀更伤。
    更凄更怨。
    欲泣欲诉。
    铁手口溢鲜血;却在此时居然还笑得出来:“如果你的脚加上我的手,我看杜氏昆仲早逃上太白山去了。可惜我窝囊,却躺在这儿。”
    庄怀飞道:“不是你窝羹,而是我入了邪道,误了你的正果。”
    铁手道:“没有正不正果,我们都在取经的路上,江湖风险多。”
    庄怀飞马上接道:“君子多珍重。”
    “我现在才知道珍有多重!”铁手加了一句:“你可也要为国保重。”
    这时呼呼风声,使他们忆想起当日并肩勇打“三周庄”的种种情境与期许。
    “国?”庄怀飞苦涩得连嘴也例了,但他还是算作是笑:“我连家都没有了。也许,唯一庆幸的,遗憾的是,我们的拳和脚,还是来曾对上过。”
    铁手正色道:“我的掌不打朋友。”
    庄怀飞也肃容道,“我也是。”
    他们只说到这一句。
    因为杜渐和杜老志,已鼓其余勇,杀了上来,他们大概已看出铁手。庄怀飞皆己伤重,都到了强弩之未,此时不打落水狗,尚待何时?
    庄怀飞摹地虎吼了一声:
    “暴老跌,你再不出手,还等什么?”
    暴老跌!
    一一暴老跌不就是当年那位先庄怀飞与铁手进入“三周庄”“卧底”、呼应的怪脾气的捕头吗?
    他不是已死在墙内吗?
    怎么还活着?
    一一一而且竟在这里?
    庄怀飞这么一叫,杜老志就飞了出去。
    他后头膊脖如同给老虎咬了一口。
    一大口。
    血肉模糊,而且血肉淋漓。
    他倒了下去,临死还不知自己死于谁人之手。
    他一向暗算人,而今他死于暗算。
    最惊讶的还不是铁手。
    也不是杜渐。
    ——尽管他俩,一个震讶,一个震怖。
    最震动的是沙浪诗。
    因为出手的正是她那常年“贴”在身边,高大而沉默寡言的“保镖”!
    一一他就是暴老跌!
    “你就是暴老跌?‘老虎狗’暴老跌?”杜渐乍丧其弟,第一件事不是伤心,而是惕悸;第一个行动不是报仇,而是打探敌人意图,“你不是已死了多年吗?”
    “那是假死。”暴老跌一出手使得手,使他颇为自许地道:“我跟你一样,都贪图赃物,故跟‘三周庄’的“单手神棍’合作——周丙因为较有良知,一向广结善缘,故尔也给他两个兄弟孤立、排斥,眼看就要下手剔除他了,所以他与我暗中约定,明里唱戏,我假死,他溜走,并要求庄头儿放我们一马,‘东方世家’的俘虏能救便救,把‘三周庄’内的盗匪一个不留那也是为民除害都是好事。我要享用‘三周庄’那一大笔财富,最好的方法,便是让大家都以为我已死了。”
    铁手不禁要问庄怀飞,“你一一早已得悉暴老跌没有死?”
    庄怀飞道:“我一嗅,就嗅出来了——死人堆里就只有他一个活人,你忘了我的嗅觉是挺好的么?”
    没有忘记。
    ——铁手忘不了‘三周庄’外的一战:
    庄怀飞还借他的手,推倒了墙,墙内果然都是给虐杀的死者——庄怀飞就是这一嗅,就嗅出了藏尸处。
    不过却“嗅”不出藏宝的地方。
    “我本来也无意与他们合谋,但知道暴老跌干了几十年捕快,既辛苦又穷寒,乐意成全他;周丙也是‘三周’恶霸中最肯行善的一名,我也有意放过他。”庄怀飞动着嘴角。道:“直至后来在庄外,我们破了雷打不入的‘三周庄’.还好不容易铲平了荆州杀马的那伙兽兵,结果,给雷俞带兵暗算,几乎身死风雪中……你都还记得吧?”
    记得,当然记得。
    铁手不能忘记:那是他和庄怀飞首度并肩作战:他用他的手,他使他的脚……天造地设,合作无间,终于脱险,杀了雷俞。
    那天的风,也是这般呼啸着。
    只不过,下的是雪,不是雨……
    “受了这等教训之后,我就觉得不能再苦下去,所以我就暗里找上了周神棍,”庄怀飞道,“我既放得了他,也一定追得上他。”
    “我知道,你的嗅觉一向很好,”铁手道,“你嗅也嗅得出来。”
    庄怀飞也不知是没察觉。还是不理会铁手的讽刺之意,只道:“我没敢找你分这笔赃,不光是我想贪多务得,而是知道你决不会答允——我不想伤害我们的友谊。”
    “你说对了,我是不会答应的。”铁手追:“原来近年你生活得比较好,花的就是这笔不义之财。”
    庄怀飞道:“反正,这笔赃款如非我们三人共享,就是上呈给皇帝大臣狗官权贵花用,那还不如我们自己享福。”
    “说的对!”杜渐见势不对,改为奉迎的口吻:“我也是这样想:不享白不享,所以才有今天的行动……”
    铁手打断了他的活:“不,你们不一样。”
    “当然不一样,我们是两种人。”庄怀飞觉得应该跟铁手交待清楚:“不过,暴老跌今天出现在这里,我是事先不知道的……我刚才还防着他对我出手。”
    “对,这点我也奇怪。”暴老跌也饶有兴味的看着庄怀飞:“我整个形貌,都有很大的不一样……你是怎么看出来的?”
    “我没有看出来,”庄怀飞冷晒:“我是嗅出来的?”
    “我一嗅。”庄怀飞的语音充满了讥俏,“就嗅出了一个充满奸诈、卑鄙。贪得无厌的小人那种味道。这味道很熟悉。”
    “那当然就是我。”暴老厥居然受之不拒,当之无愧道:“我跟你是一样的人。”
    “不一样的。”
    “不一样。”
    第一句是庄怀飞说的。
    第二句是铁手说的。
    “好,不一样就不一样,那又怎样?”暴老跌说:“‘三周庄’那一役之后不久,钱,我又花光了。”
    铁手也冷冷地道:“而且,你也食髓知味。”
    沙浪诗忍不住问:“那你潜入我们沙家又做什么来着?”
    暴老跌陡地大笑起来。
    他的笑声如干柴。
    遇上烈火的干柴。
    “我本来就像对待‘三周往’一样,潜入沙家,打探了些机密,我一向怀疑沙家跟朝廷帮派有勾结,若遇上时机。也不妨大捞一笔……”暴老跌笑的时候,喉头里似有塞着拳头大的一块浓痰,但他却不将之吐出,继续怪笑:“没想到,却正好给我遇上这案子——吴铁翼是”大老虎’,我炒这一笔好过煮十锅粥!”
    沙浪诗又气又怕:“我…一直都不知道……你原来就是一一一”
    “我外号叫‘老虎狗’,”暴老跌得意洋洋的说,“我可以沉得住气,连神仙都当得了!”
    “你不是老虎,”庄怀飞道,“你只是狗。”
    “我平生行事很少后悔,”庄怀飞一字一句的道:“我却后悔那年放了你一把,上你拿了赃款,逍遥法外,你便开了个兴头,去作恶事。据我所查,有几件黑吃黑。黑吃白的家子,都是你干的好事!”
    “就算我是狗,别忘了,我是你第一个放出来咬人的。”暴老跌一点也不以为件,指着杜老志:“而且我至少己替你咬死了一个贼。”
    “你杀他是因为你也想谋夺那一笔吴铁翼的财富,”庄怀飞严峻地道:“你不是帮我。”
    “你又猜对了,”暴老跌直认不讳,“那笔款子,我拿定了,你不能怪我,要怪就怪谁教你埋藏那么大的一笔赃款一一一又有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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