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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0部分

猫爷驾到束手就寝-第290部分

小说: 猫爷驾到束手就寝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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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臻走在后面,稳稳地抱着孩子。
  “好。”
  “最后,也是最重要一点,”洪宝德扭头,站在秦臻面前,背着光,眼睛很黑很深,她说,“我洪家当年被抄了家,没有祖坟,等我百年后老死了,你要让我进卫家的祖坟。”
  没有犹豫,秦臻点头:“好。”
  她笑:“那就说定了。”
  然后,她放慢了脚步,走在秦臻身侧。
  她啊,是个洒脱的女子,奢求过,努力过,勉强过,若是不行,就潇潇洒洒,轻轻松松。
  她爱他,他不爱他。
  他呢,很疼她。
  她不嫁,他也不娶,那就这样相互扶持,一辈子也不长,很快就过了,这样的结局,并不算差,她不负魏峥,不负自己,不负韶华年纪里爱过一场。也不后悔,人总是要为一个人或者一件事扎进去一回,赔上一辈子没关系,一头热也不要紧,等冷了,等老了,会笑着感叹年轻时傻气,会笑着和儿孙讲故事,藏在时光里最珍惜的故事。
  ------题外话------
  新书,求收藏,收藏不够我就一直占……谁让我就是这么任性呢。QQ阅读暂时不会有新书,等字数上去了才有。
  告诉大家一个不太可靠的消息,明天我可能就正文大结局了!
  秦臻和宝德就这样吧,谁也不负谁,一辈子,不相爱,也不相离,你们不同意也没办法,若是我,魏峥秦臻我就都要,可惜,宝德不是我,她是个洒脱又明朗的女子。

  ☆、第二百四十六:正文大结局

  妖都城连着三日阴雨,春日潮湿,氤氤氲氲的。
  萧景姒推开门,走到榻旁。
  榻上浅寐的人立马睁开了眼睛。
  她笑了笑:“好些了吗?”
  镜湖已经昏迷五日了,昨日方醒。
  他回答:“已经无碍了。”声音很干涩嘶哑,像久旱。
  萧景姒倒了一杯水递给他,他接过去,靠着床榻,缓缓地饮。
  沉默了许久,她似乎有话要说,又不知要从何说起。
  镜湖拍拍身旁的位置:“过来坐。”
  萧景姒坐过去,与他相对,说:“我给你做了鱼,在厨房温着。”
  “我等会儿就吃。”他扬起嘴角,似有若无地溢出了一丝笑意,脸色有些苍白,眸子却很灼亮,
  之后,便又是沉默。
  从她进屋,到现在,她一直都皱着眉头,一下子都没有松开过。
  镜湖轻叹了一声,有些无奈:“景姒,不要胡思乱想了。”
  她怎么能不胡思乱想,她身体里,有着他的内丹,她安然无虞着,他却缠绵病榻,叫她如何能心安理得。
  他犹豫啊一下,还是伸手抓住了她的手,手背覆着她的手背,掌心很热,他手心有汗:“我已经没事了,你也好好的,这是最好的结果。”
  是啊,是最好的结果,却他花了最大的代价换来的。
  萧景姒开口:“乔乔。”
  “嗯?”
  顿了一下,她看着镜湖的眼睛说:“对不起。”
  他知道她为什么道歉。
  因为不能还他一场情深。
  镜湖摇头,拍拍她的手,动作很轻,有些颤,回:“没关系。”
  与她预想的一样,他总是这么纵容着,不留余地地。
  他似乎试图想要安抚她,拧着眉想了很久。
  “景姒,别为我不平,我不亏的,真的。”手还抓着她的,镜湖手心的汗,有点灼热,他微微后倾,扬起头正好对上她的眼,显得随意,“我一个人惯了,几百年都是一个人过来的,以前我都不懂冷暖,你是第一个亲待我的人,我好不容易才有了一个对我真心也让我珍惜的人,这已经很好了。”
  因为亲待,弥足珍贵,他从来不觉得亏欠,他不欠,她也不,冷暖自知,只有他自己知道。
  他啊,真的想把最好最好的东西都捧出来给她。
  萧景姒郑重其事似的,抓紧他的手:“我会待你好,一辈子都待你好,以后你都不是一个人了。”
  她说得坚定,像发誓似的。
  大概因为给不了情深,所以,她想要掏心掏肺。
  镜湖不由得失笑,半是认真半是玩味地说:“那每年都给我做一桌全鱼宴可好?”
  “好。”她重重点头。
  他嘴角浅浅上扬,笑了,至少,以后一年可以见一次。
  “景姒。”
  “嗯?”从来不爱表露情绪的人,不知为何,她看着他,会有些难以名状的酸涩。
  “如果,”镜湖停顿了很久很久,低下头,没有再看她的眼睛,声音很小,却听得清晰,“如果八年前我没去大阳宫,你没有遇到楚彧,你,会欢喜我吗?”
  问得小心翼翼的,期待,却又不敢期待,像个执着倔强又脆弱不安的孩子。
  她突然红了眼,张张嘴,喉咙被什么堵着,有酸酸涩涩的情绪从胸腔里涌出来,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这是镜湖第一次见萧景姒在他面前眼红,她不是个爱哭的人,只是,是个心软的人,对身边的人更是会心软得一塌糊涂。
  良久……
  镜湖无奈地叹了一声,用袖子擦了擦她的眼睛,动作慌乱:“哭什么?莫哭了,你笑起来好看。”
  她便笑了笑:“要一起回大楚吗?”
  她没有回答他的问题,他也不问了,再也不问了,
  “嗯,好久没见鱼干,想他了。”镜湖说,“还有桃花和梨花,我也想见他们。”
  说起他们,萧景姒眼里多了一分柔和:“梨花已经会说话了,是个极其聪明的孩子,桃花还不会。”
  “那应该会喊人了?”
  萧景姒点头,梨花会的。
  镜湖脱口而出:“景姒,让桃花梨花喊我舅舅可好?”
  似乎深思熟虑了,他自然而然的神色。
  分明是这样让人心涩的话,他却说得轻松,没有负担。
  萧景姒点头:“好。”
  “那我要给你们准备见面礼。”他好像很开心,自顾说着,“镜湖池塘里有种没有刺的小鱼,口感很软,可以晒干了送给他们当零嘴吃。”
  “好。”
  镜湖对亲近的人,会送鱼,因为他喜欢鱼,觉得那是世间最好的东西。
  以后,他便是舅舅了,她的两个孩子会这么喊他。他不说为什么,她也知道,因为,舍不得割舍了。
  像镜湖说的,是好不容易,好不容易才有了珍惜的。
  又说了一会儿话,也不知道说了什么,没有主题,有一搭没一搭的,很轻松自在。
  萧景姒没有久留,他要多休息。
  走到门口的时候,她突然停下来,回头,对镜湖浅浅莞尔,说:“会。”
  转身,她出去了,他愣了许久,然后也笑了。
  “如果八年前我没去大阳宫,你没有遇到楚彧,你会欢喜我吗?”
  “会。”
  镜湖躺在榻上,屋顶坠的夜明珠落在眼里,流光溢彩,他笑出了声,像个孩子,这样容易满足。
  足够了,足够了。
  冷暖自知,不用谁懂他的甘愿。
  楚彧定了时间,两天后回大楚,由菁华菁云陪同,织霞织胥也会一起,小花妖法不好,萧景姒怕她去了人族会露出原形,便留她在杏荣殿看家,菁华还带了凤观澜,她很亲菁华,一刻都离不得,沂水便让菁华带着她,听沂水的夫人说,凤观澜心智已经比之前好了许多,懂了是非黑白,只是还是不记得前事,又是个也像个孩子,知道要出远门了,高兴得一整晚都不想睡觉。
  出发的前一天,楚彧带了她去了长眠山见紫湘。萧景姒是第一次来紫湘的坟前,她让楚彧在外面等她,她要一个人同紫湘说说话。
  墓碑立在洞中,没有刻字。
  萧景姒坐下,挨着石碑:“紫湘,我来看你了。”她带了酒,两个杯子,满上后,放了一杯在坟前,“我来得太晚了,怪我吗?”
  洞穴很大,空旷,说话的时候会有一点点回音,即便很小声,也能穿破耳膜似的。
  “我不是故意把你放在梅园不去接你的,我摔到了雪山下面,睡了一年才醒。”她顿了一下,喝了一口酒,味道有些苦涩,放下杯子,双手落在墓碑上,用指腹摸了摸,温度很凉,“让你受了那么久的冻,是我不好。”
  没有人回答她,她一个人对着坟墓自言自语。
  “我本来想带你回卫平侯府的,可是,菁云他舍不得你,你应该也舍不得他吧,这里是他冬眠的洞穴,我想你可能更想留下来陪他,那就留下。”她指了指坟墓旁凸出来的一块土堆,没有立碑,挨着紫湘的墓,“我把我人族的尸骨埋在这里,以后菁云不在的时候,我就陪你。”
  “紫湘,”
  顿了依旧,将一壶酒倒了一半,剩下的全部喝了:“待到清明时节,我带梨花桃花来看你,带上秦臻酿的酒。”
  声音哽塞,没有歇斯底里,她安安静静,流了很久的眼泪。
  她的姑娘,以后,便要长眠于此。
  隔天,一行人出发去大楚,沂水留下来处理政事,带的人不多,从听茸境取道,走了三天三夜,便出了北赢境地。
  这时节,人族已经入春了,有些寒凉,兴许是因为琉璃虎是热血的种族,萧景姒不大能感觉到冷。
  楚彧舍不得她风吹日晒,便乘坐了马车。
  “楚彧。”
  “嗯?”
  萧景姒掀开帘子,看了车外一眼,竟是塞外风光。
  楚彧抓过她的手,放下帘子,免得风沙迷了她的眼。
  “你换道了。”
  从妖都去大楚京都,最近的路是取道衡州,一路途径的都是城镇,打马从塞外而过,自然是绕了不少路的。
  楚彧回:“嗯,我们先去仓平。”
  “去仓平做什么?”萧景姒不惑,仓平是她戎平军的驻地,后来戎平军交由靖西忠平伯魏峥之后,仓平便没有多少戎平军的老将了,并没有萧景姒的熟人。
  他说:“古昔,他在仓平。”
  萧景姒微微惊愕,然后便笑了,所有欢喜都写进眼里,正好呢,她很想见古昔,随口问了句:“宣王殿下在不在仓平?”
  她听菁华说过,古昔失踪后,凤容璃便出了京,再也没有回去过。
  “在。”
  果然如此。
  也确实如此,凤容璃总能找到古昔。
  楚彧笑着补充了一句:“凤容璃在戎平军里当了大半年煮夫。”
  黄沙弥漫,滚滚而过之后,是绿洲,这便是仓平。
  三国合并之后,再无战士,仓平境内只留了一只军队驻扎边关,凤容璃来这个鸟不生蛋的地方已经半年多了,他也被晒得乌漆墨黑的,好好的俊公子变成了糙汉子,还穿着军队伙房里伙计的衣服,丑得掉渣渣。
  这小子,又坐在黄沙上看日落!都看了大半年了,还看不厌?
  凤容璃一边担心自己被晒黑,一边还是管不住自己的下半身,颠儿颠儿地坐过去,挨着坐。
  他每天例行公事地一问:“你什么时候回京都?”
  这个问题,他追问了古昔半年。
  古昔头也不扭一个,仰着头,只是着落下的塞北夕阳,说:“不回去了。”
  凤容璃盯着他的侧脸,嗯,又黑又糙,比他自己还要糙!穿着一身士兵的衣服,袖子捋起来,手手臂上有几道疤痕。
  当年的小侍卫,完全变了个样,他居然还觉得看着顺眼,凤容璃在心里狠狠鄙视了自己一把,然后用很不爽的语气质问:“你不会要在仓平边关放一辈子的哨吧?”
  这是在为萧景姒保家卫国?守卫疆土?
  半年前,凤容璃找到了他,那时候,他是个哨兵,现在还是。
  古昔突然转过头来:“你回去吧,别在这虚度光阴。”语气认真严肃,没有一丁点玩笑的成分。
  他一双眼睛,黑得吓人,也冷得吓人,眼角微微垂下,不知是不是风吹日晒久了,显得苍老又颓废。
  一年时间,仓平的风沙对他做了什么,把把磨成了这般刀枪不入的冰冷之人,或者说,古昔他对自己做了什么,没有了半分当年的风采与恣意,褪尽韶华,未老已老。
  诶,这半年,凤容璃被他赶了不下三十次,几乎隔三差五就赶他一回,只是,他是那种赶赶就会走的人吗?
  凤容璃往黄沙上一道,双手枕着自己的脖子,眯着眼瞧日落,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我回去了,我母妃就会逼着我娶亲的。”他口气很理所当然,有点得理不饶人的驾驶,“我是来逃婚的,才不是来陪你,你这种无情无义冷心冷肺的人,本王才不会为你放弃荣华富贵。”
  所以,为了逃婚当了半年煮夫?在仓平?他晒成了糙汉子?
  凤容璃继续面不改色地鬼扯,还说得头头是道:“仓平美人儿多着呢,厨房的刘大厨还说要把家里水灵灵的妹妹说给我,还有伙房的张大爷,家中有两个待字闺中的女儿。”他信誓旦旦,黑黝黝的一张脸,端的是风流倜傥,“我不走,我走了仓平的美人们都要伤心欲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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