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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6部分

猫爷驾到束手就寝-第9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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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萧景姒笑笑,打趣:“让十六爷多传授你几日,假以时日,你定可与我不分伯仲。”
  她玩笑似的话,惹得沈银桑脸颊通红,埋着头收拾棋盘上的棋子,不与萧景姒逗趣。
  收了笑意,萧景姒撤了棋盘,倒上两盏清茶:“十六爷果然没告诉你。”
  沈银桑动作一顿,抬眼:“何事?”
  萧景姒不疾不徐,缓缓道来:“我听闻宝德说,明惠长公主想将安阳郡主嫁入怡亲王府,你也应知晓,那许韶卿钟情十六爷多年,势必会倾力促成这一段姻缘,沈太后又极是疼爱明惠长公主家这一对双生花,也定会成全,况且,十六爷也早到了婚配的年纪,怡亲王府除了当年十六爷及冠那年顺帝送了的几个女子,后宅也确实干净了点,那几个赏赐去王府的女子也不过是摆设,凉都想嫁进怡亲王府当女主人的不在少数,其中,也数这安阳郡主与十六爷登对,怕是等太后身子好些了,等皇后丧葬一过,便会由太后出面赐婚。”
  “啪嗒——”
  萧景姒方说完,沈银桑手里的棋子便掉了,滚到了地上,一张小脸,白了几分。
  萧景姒饮茶,寻思着什么。
  这等小道消息、姻缘八卦,萧景姒向来是不大关心的,只是左相大人洪宝德平日里闲来无事,便会与各位大臣家的夫人姨太们说些闺阁里的小秘闻,多半也不是空穴来风。
  这十六爷到了年纪,又生得丰神俊朗,自是会有桃花寻上门。
  萧景姒道:“银桑,你若喜欢便自己去抢,抢不过也无大碍,十六爷自是会护着你,只是,你若不抢,可有把握将来不会抱憾?”
  沈银桑拧着秀眉,沉默了许久,说:“景姒,我有些怕。”
  萧景姒自然懂她怕什么,她怕凤朝九被世人诟病,怕他一无所有之后,潦倒一世,也怕一时欢愉惹来一生亡命。
  “世俗谩骂纵然可怕,也好过天人永别。”萧景姒心平气和,却字字珠玑,道,“银桑,你死都不怕,还怕与挚爱之人苟活一世吗?”
  沈银桑募地怔住,许久,笑着摇头。
  萧景姒道:“我们再下一盘吧。”
  “好,你让我三子。”沈银桑笑。
  这时,院外传来声响,吵吵嚷嚷的。
  沈银桑问:“何事喧哗?”
  元嬷嬷道:“是偏院的那个疯妇,又开始胡言乱语了。”对萧景姒揖了揖,“扰了国师大人与娘娘下棋的兴致,是老奴疏忽了。”
  沈银桑脾性和善:“无碍,将人带下去便是了。”
  “哪来的疯妇?”萧景姒一边下棋一边问道。
  沈银桑摇头:“不知是这冷宫哪个院里的人,疯了神,也毁了模样,想来也是可怜人。”
  香榭院偏院里,那疯妇,仍是不安生,嚷嚷个不停,
  “杀人了,杀人了!”
  “杀人了,有人杀人了。”
  元嬷嬷喝道:“住嘴!”
  那容貌已毁的妇人立刻捂住嘴,四处张望,像是很害怕,紧紧抓着偏院的门,嘀嘀咕咕地自言自语:“蓝眼睛的妖精,是妖精。”
  “是妖精杀人了!”
  “那个女人,女人死了。”
  “杀人了,杀人了!”
  “……”
  那妇人嘴中一直不停地念叨,疯疯癫癫的。
  元嬷嬷诧异:“这个疯女人在嘀嘀咕咕什么呢?”
  院中另一位伺候的老嬷嬷道:“谁知道,昨夜她又发了疯,不知跑去了哪里,回来后就开始念叨个不停。”
  疯妇人抱着门,突然抬起头,看着高墙另一端:“好看的男人,两个人,在那个院子里,”她指了指那个院子,捂住嘴,神秘兮兮地说,“我可以成全你死得体面一些,如果你不垂死挣扎的话。”
  口吻,突然冷了,像是学着戏本里,疯妇人又念了一遍:“我可以成全你死得体面一些,如果你不垂死挣扎的话。”
  念完,她尖叫:“啊!死了死了!”
  “死了死了,吊死了!”
  “哈哈哈哈,是个吊死鬼。”
  “哈哈啥哈……”
  女人癫狂地说说笑笑,元嬷嬷瞧了瞧她方才指的院子,竟是废后苏氏先前住过的冷宫院落,恐怕生事,元嬷嬷立马道:“快把那个疯子锁进院子里,别让她出去闯了祸,省得连累我们贵妃娘娘。”
  “是。”
  四个仵作连着验了了三日,开膛破腹,好生一番查验,仍旧一无所获,纵使太子心有不甘,也再无办法,这尸体是断然不可能在宫中停放太久,只好敛尸盖棺,择日下葬。
  国师大人下旨,念前皇后苏氏伴君数载,特准下葬皇陵,以后妃之礼行丧葬,谕旨刚下,晋王府上便来了访客。
  “既已是废后,又何须葬于皇陵?”
  说话之人,正是凤玉卿的泰山大人,侧妃谢氏的父亲,司器营都督谢道生。
  凤玉卿端着茶杯,用茶盖拂了拂茶面上的嫩芽,啜了一口,道:“帝后之礼入殓皇陵,依照国例,太子需亲自守灵三日。”凤玉卿笑,“想必是萧景姒嫌我那太子皇兄太过清闲了,便遣他去皇陵待上几日。”
  谢都督想不通:“这萧景姒又在谋划什么?”他恐生变故,不敢大意。
  这时,凌粟进殿,禀道:“王爷,平广王奉令押运附属国朝贡,明日便可抵达凉都。”
  凤玉卿轻笑,眼里尽是玩味,兴致勃勃的。
  谢都督思忖:“难道萧景姒是想调虎离山?”
  凤玉卿放下茶盏,有一下没一下地敲着案桌:“兴许,请君入瓮也不一定。”
  谢都督看向座上晋王,总觉着,这位主子每每说到宫里那位国师大人,杀心没有,玩心更多,比不得以前,谋的是江山,是大局,怎自打那萧景姒入了宫做了国师,这王爷心便不怎么在夺嫡上了,坐观虎斗,当起了看戏的闲散王爷,这可不妙啊!
  谢都督忍不住多嘴了一句:“晋王殿下,您对那国师大人,好像,好像,”谢大人是武官,不太会措辞。
  凤玉卿接过他的话:“我对她啊,”笑笑,“降了。”
  “……”谢都督大惊,手一抖,一杯大红袍泼在了自个手上,烫得他面色发青,心中只有两字:完了……
  王爷不战而败,完了!
  次日,京郊城外,白雪消融,落日余晖洒下,折射出点点银白,薄暮将近,人烟罕见,正是昼夜交替时分,昏昏沉沉的,不见亮色,隐隐光线,可瞧得见远处有明亮的火把,缓缓靠近,细看,有近百人马,护着十几辆马车走来。
  正是平广王靳炳蔚一行人,押送朝贡物资回都。
  突然有人兴冲冲地喊:“人来了!人来了!”
  “……”菁华真想一脚把温伯侯踢出去,有这么打草惊蛇的吗?
  托了温思染的福,押运的禁军立马警觉,围住了物资,靳炳蔚喝道:“什么人?!”
  此处是山路,官道两旁都是灌木,悉悉索索之后,隐匿在灌木之后的一拨人现身。
  不过十几人,除了蒙了面,所有行事作风竟都那般光明磊落似的,其中一绿衣锦袍男子站出来,说:“此路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要想从此过,留下买路财,”经典独白念完,他宣布身份,“我们是盗匪。”
  这绿衣锦袍的公子哥,可不就是温伯侯那货,围个面巾,还非要选最骚包的粉色!
  瞧瞧,哪里像盗匪,跟过家家玩也似的。
  靳炳蔚拔剑,就道:“哪里来的鼠辈!还不快速速滚开!”
  那绿衣蒙面的公子哥立刻回骂:“你鼠辈!你全家都鼠辈!小爷我不滚,就不滚,偏要截了你的东西!”
  这盗匪,好生不要脸!
  靳炳蔚愤慨:“好大的胆子,天子脚下,竟敢打皇家物资的主意,还不快速速让开,否则——”
  不待他否则完,绿衣公子旁边的一白衣男子道了一个字:“抢。”
  音色冰凉,男子只露出了一双眼,精致好看极了,一身白色的貂绒,衬得他露出的手,白皙剔透,骨节分明。
  这伙盗贼,倒各个都不简单,明目张胆张狂嚣张不说,还一身贵气。
  靳炳蔚倒想看看是何方神圣,令下:“给本王全部拿下。”
  一时间,两方人马对峙,刀刃相见,盗贼不过数十人,平广府足足百来护卫,竟——
  竟不过一个眨眼的功夫,几乎全部被放倒了。
  靳炳蔚瞠目结舌:“你——”
  才道一字,一把剑便架在了靳炳蔚咽喉,他甚至都没看清男子是何时移至了跟前,只见那双比女子还要美上几分的手,握着剑,一字一冷:“东西留下,带着你的人,滚。”
  风拂过,吹起男子蒙面的布,只见若隐若现的侧面轮廓,美得不可方物。
  此人,定不是一般贼匪。靳炳蔚纹丝不动,只觉得脖子上的剑刃冰凉,他对上男子的眼,心生惶恐:“你、你到底是什么人?”
  旁边的绿衣公子哥似乎听不下去了,一脚踢过来:“你傻啊你!”他指着平广王的鼻子说,“哪个抢劫得会自报家门,再说,要让你知道了我们是谁,我们就杀你灭口!”
  靳炳蔚腿根有点打颤。
  白衣男子似乎没有耐心,只说了一个字:“滚。”
  靳炳蔚微微后退,脖子离了那剑刃,只迟疑权衡了片刻,便转身撤了。
  这就滚了?
  温思染十分嗤之以鼻:“真怂,还没有凤十七英武。”
  在温伯侯眼里,大凉没有谁比颐华长公主英武。
  只是,不滚能怎么办,平广府那群废物禁卫军死得七七八八了,靳炳蔚留下也是找死啊,菁华问:“世子爷,接下来如何?”
  “把东西卸下来,带走。”
  这白衣男子取下蒙面的黑布,正是倾国倾城绝色美颜的常山世子大人。
  ------题外话------
  此剧场,发生在一年后某个躁动的春夜里。
  楚彧抱着萧景姒入眠,他拱来拱去:“阿娆,我热。”
  萧景姒离他远些。
  楚彧不开心:“阿娆,你怎么不抱着我睡。”
  “你不是热吗?”
  他怏怏不乐:“你不抱着我睡,我会夜不能寐的。”
  萧景姒便听话地滚回楚彧怀里。
  不大一会儿——
  “阿娆,我热。”
  一条白尾,晃出来了,缠着她的腿,好不安分。
  楚彧一双水汪汪的眼看着她:“阿娆,你摸摸我。”
  她懵了一下:“摸哪?”
  “尾巴。”
  楚彧欢欢喜喜地就抓着她家阿娆的手,放在自个尾巴根上,百转千回地撒娇:“阿娆,你摸摸。”
  她听话,很轻很轻地摸……
  “阿娆,你别摸了。”楚彧嗓音哑了,“我难受。”
  “阿娆~”
  “入春了……”
  然后,他抓着他家阿娆,一起在春天的碧波里荡啊荡~

  ☆、第一百零六章:熄灯之后芙蓉帐暖(一更)

  “把东西卸下来,带走。”
  这白衣男子取下蒙面的黑布,正是倾国倾城绝色美颜的常山世子大人。
  温思染啧了一声,作一番感叹状:“侄孙啊,你是不是跟萧景姒学坏了,都开始打家劫舍了。”
  想想自家侄孙以前的种种事迹,啥时候干过这等偷鸡摸狗的事情,哪一次不是光明磊落地杀人放火,怎么,暴君从良了,跟着萧景姒当佞臣了?
  楚彧说翻脸就翻脸,毫无征兆:“不准你说她坏。”
  “……”温思染哼了一声,也不敢在太岁头上动土,就不耻下问了,“你抢朝廷的物资作甚?”
  楚彧答:“我阿娆自有用处。”
  “所以,”温思染高度总结,“你是来替萧景姒打家劫舍的?”感情,是给她女人卖命!
  楚彧不置可否,那神色,理所当然得紧。
  温思染觉得自家侄孙在萧景姒跟前,那深入骨髓的奴性已经没得救了,抱着手,有意调侃他:“她叫你干什么你就干什么?”
  “不是。”
  还好,还剩一点骨气,温思染正欣慰着,又听见楚彧着重补充了一点:“阿娆没说,是我自己愿意的。”
  温思染:“……”奴性根深蒂固了,没得救了。
  楚彧抬头,看了那隐于云层的月,目光似墨玉,莹莹光泽,道:“你既非要跟来,这里便留给你处理,我要去阿娆那里。”
  心心念念着阿娆啊……
  温思染不乐意了,垂死挣扎:“你家女人在宫里逍遥自在,我等在这天寒地冻里给她打家劫舍,末了,还要留我孤家寡人在这处理后事,你两却去温香软玉,楚彧,你说这又是个什么理?”温思染试图动之以理晓之以情,“你可别太厚此薄彼。”
  楚彧用稍微有点嫌弃的眼神冷冷瞥了温思染一眼:“别拿你和我家阿娆相提并论。”
  温思染僵:“……”
  楚彧还说:“会折损了她的身份。”
  “……”温思染猝!
  这等为了女人插长辈两刀的,前所未见,这般厚此薄彼,也前无古人,温思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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