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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部分

道长,渡你成仙可好-第27部分

小说: 道长,渡你成仙可好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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荨娘当下心中大喜,这么些时日的努力,果真是有些成效的。

她左右看看,要寻一件趁手的玩意儿做兵器。无奈房中空空,只有床边挂着那夜拾回来的锈剑。荨娘心道,生锈就生锈了罢,反正此剑定然不是凡物。于是扯下剑来,伸手朝门一指:“你好大口气,可敢出去比划一番吗?”

李莼芳将杖一顿:“正合老身之意!老身最瞧不惯你这种自恃美貌便拿乔作气的小姑娘了。”

远远躲在桌边喝茶的禅殊眼见着二女一副真要干上一架不可的架势,忙站起来,双臂开张堵住门,道:“荨娘,土地娘娘,”被李莼芳嗔怪似地瞪了一眼,立即醒悟过来,赶紧改口,“土地姊姊,大家都是朋友,动刀动剑的,伤了和气……”

荨娘将窗户推开,回头朝李莼芳勾了勾小拇指,学着禅殊的腔调叫了一声“土地姊姊,你可敢来么?”
话说着,脚下一点,人已飘出窗外。

李莼芳“哼”了一声,禅殊只觉眼前一花,再瞧时,二女均已不在屋内。禅殊自认得荨娘以来,她便一直都是一副娇滴滴模样,真要跟这土地动手,可不会吃亏吧?他心中忧虑,忙抱起小花往肩上一放,也跟了出去。

谁也没注意到,一直躺在床上一动不动的人,忽然轻轻地动了动手指。

待追上二女时,二女已交上了手。
但听李莼芳道:“你这哪是使剑,软绵绵的半点力气也没有!你这是剑舞吧!”

荨娘仗着腰肢柔软,一个下腰避开横扫而来的一拐,接着顺势往后翻出三个筋斗,跳出缠斗的圈子,将锈剑往地上一插,道:“呸,本仙子不跟你个小土地比刀剑了。我要让你尝个厉害的。”

这“的”字落地,也不见她怎么着,只是抬手在腰间一抹,霎时间射出一道绿绦来。那绿绦有如灵蛇出窍,势如闪电,荨娘手指在空中一划一指,那绿绦立时就蹿到了李莼芳的腿前,李莼芳避之不及,便被缠个正着。

原来荨娘不擅刀剑功夫,比拳脚也是不行,可她本体是一幅画,身上这套衣裳就是她在画中时所穿的,故而人衣一体,她此刻身上所着所饰,皆可随她心意,她要控制自己的一条宫绦,可比控制一把剑来得得心顺手多了。

她小指一勾,手上做了个拉的动作,李莼芳便被绿绦绊倒在地,顺着力道被拖到荨娘脚旁,荨娘再将手指一转,那宫绦立时蛇行而上,钻到李莼芳上身,将她的双手牢牢地缚在身旁。

荨娘得意洋洋地蹲下,瞅着李莼芳兀自挣动不已,便道:“别白费力气了,这宫绦跟本仙子一般年纪,算来也是件仙器了,你这小土地是挣不脱的。”
李莼芳冷笑:“你会使诈,便当老身不会么?”

荨娘暗道一声不好,只听耳边风声猎猎,李莼芳的藤拐不知何时到了身后,雷霆一般落将下来,一拐击在荨娘背心,力道微微上挑,便将荨娘扫将出去。
李莼芳哈哈大笑:“看老身这拐,不摔你个狗吃……唔唔!”

原来荨娘摔飞出去前勾了下手指,那宫绦又往上走,这会子正把李莼芳的嘴堵了个结实。

禅殊见荨娘落鸢一般飞出,连忙足下一点,便要冲过去接人。岂料身边忽地闪过一道残影,再看时,荨娘已被一青衣人稳稳地接在怀里。

荨娘抬眼一瞧,看到一张熟悉的面庞,不由喜得将双臂一展,往那人脖上一圈:“道长!你醒了!什么时候醒的?”
重韫依旧抬着下巴,目光平视前方,蓦地将双手一松,把荨娘抛在地上。

荨娘捂着屁股爬起来时,便见重韫走到李莼芳三步开外的地方,弯下腰将那把锈剑□□,提在手中刷刷刷地,眨眼间便舞出数十朵剑花。

荨娘使剑的功夫虽仅止于跳上一曲剑舞,可架不住她在天上当差时,主子青帝是个使剑的行家。俗话说,熟读唐诗三百首,不会写诗也会吟,她日日见青帝在青帝宫外的竹林里练剑,耳濡目染的,便是不会使剑,对剑法也有了一番高明的见识,当下见重韫露了一手,便知他剑法精深,绝不在青帝之下,若有仙力加持,那就更了不得了。

可是,道长何时会使剑来着?唔,往日里见他使柴刀倒是使得挺好的。

荨娘琢磨着,迈出去的脚步便又收了回去。她远远看去,见重韫在日光下旁若无人地舞起剑来,一招一式,时而如同行云流水,时而如同雷光电闪,忽地,他停了下来,一震手臂,那锈剑身上便扬起一团红雾。

禅殊与荨娘并肩站着,瞧得真切。那哪里是一团红雾,那分明是剑上的锈粉被震开了,锈粉细腻,被重韫袖中劲风一扬,便四下散开了去,故而远远瞧去,便如一团红雾一般。

待得红雾散尽,只见阳光下寒光一闪,那剑身上哪有半分被锈蚀的模样?这分明就是一把削铁如泥的宝剑!

荨娘本还打算瞧瞧重韫究竟还要干些什么,但看他右肩上又渗出点点血迹,想起他新伤未愈,少不了便出言阻道:“道长,你身上的剑伤还未好,便要练剑,也请改日吧。”

重韫闻言,慢慢地转过脸来。

荨娘见他神色阴沉,心头不由一跳。怎么道长今日的神情……瞧着……很不寻常啊。明明脸还是那张脸,可这通身肃杀冷峻的气质,瞧着跟道长平时竟是大为不同。道长虽然为人太嫌端方了些,倒不是这般不可亲近的。

心中正思来想去没个究竟,便听重韫开口,问:“你是九重天上的人?”
荨娘寻思,这话我不是早对你说过了吗?这会又拿来问我。虽如此,还是答道:“我不是说过了吗,我是九重天上青帝跟前的掌灯仙婢。”

重韫冷笑两声,道:“很好,很好。”又问:“季逢春那贼可还活着吗?”
季逢春正是青帝的名讳。

这青帝虽曾对荨娘不起,可怎么说对荨娘也有造化知遇之恩,荨娘心中便恨他,也听不得别人在自己跟前骂他,当下开口道:“道长你今天怎么怪里怪气的?青帝如何我不知晓,横竖我下到地界之前,他还好好儿的便是了。”

重韫大跨几步,走到荨娘跟前,低下头来瞧她。他神色专注,目光一瞬不瞬地看着,荨娘被他瞧得心中发虚,禁不住倒退一步,道:“你、你怎么这样瞧我?”

禅殊瞧着重韫本就不大痛快,于是心中暗道:这崂山道士要敢再上前一步,我就不客气了。

重韫嘴角一提,勾出一抹意味难明的笑来,“我瞧着季逢春那贼果然很是有几分艳福。”

这话里却有赞荨娘生得好的意思,可荨娘心中没有半分暗喜,反而渐渐觉出几分不对来。别说道长不会这么说话,便是那青帝的名讳,道长又是如何得知的呢?要知道,便是在九重天上,也没有多少人知道青帝姓甚名谁。

荨娘想着面色一变,暗里偷瞧重韫神色,见他眼神冷峭,忙将心中惊疑压下去,挤出一抹笑来。

“道长,道长……”她心慌意乱,其实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搜肠刮肚,总算叫她想出一句话来,“道长,你睡了一天一夜了,也没好好吃点什么。肚子饿了没?你不饿,我饿了,咱们吃饭去?”

说着见重韫兀自驻足不动,便迎过去抱住他一条手臂。

禅殊拦之不及,只能眼睁睁看着荨娘与重韫亲昵,心中气得上蹿下跳,直恨不得立时拔出剑来,和这崂山道士战上一场才痛快。

重韫垂着眼,目光逼视过来,看得荨娘心肝一颤一颤的,脸上绷着的假笑险些就碎了一地,才听他开口:“你很关心我?”






作者有话要说:
荨娘:奴家可是穿了一身仙器出来混的呢~~

          ——(#‵′)凸可惜是个战五渣……





第35章 假道士调戏真荨娘
荨娘仰头,咧嘴一笑,露出两颗小虎牙,道:“那是自然,道长几次救我于危难之中,我自然要关心道长了。”

重韫垂眸,眼神晦暗。倏地,被荨娘抱住的那条手臂一用力,便从荨娘手中挣脱出来,绕过后腰,环住她的腰身往怀里一撞,就将人搂了个满怀。

禅殊忍无可忍,刷地一声,剑已出鞘一半。

谁知重韫将手中的剑抛到足下,搂着荨娘往剑上一站,右手儿指并拢,向上一划,这剑便腾风而起,势如流星,眨眼间已消失在天际。

禅殊握着出鞘半截的宝剑,气得双手直抖。这个沽名钓誉、好色无耻的狗屁崂山道士!他怎敢对荨娘这般无礼?可惜他还未修得御剑飞行之术,否则非要这道士好看!

过得片刻,又见地上飘起一道绿绦。禅殊想起这道绿绦乃是荨娘的宝物,跟着它,便可与荨娘重遇了。届时再修理那道士不迟。于是伸臂一抓,将绿绦抓在手中。

李莼芳好容易解脱了束缚,自然不可能轻易干休,她见禅殊跟着绿绦走,便也提了藤拐,尾随在他后头。二人走了约有三里地,在主街上拐过一个弯,才在街角看见一家馆子。禅殊手一松,那绿绦就飞入酒馆,顺着楼梯飘到二楼。

禅殊遂也进得楼去,随手甩下一锭银子,道:“给我个楼上雅座,再上一桌你们这最好的席面。”

店伴道了一声:“好咧!”将毛巾往将肩上一搭,哈着腰在前头开路。

禅殊上得楼去,四下一望,见西北角临窗的屏风下方,透过那菱形镂空后头隐隐约约可以看见一只穿着绿缎子鞋的小脚,心知荨娘他们定是在那里了,于是挑了临近的座位坐下。

店伴卖力地擦了两下桌子,边擦边问:“这位相公可要用茶?要的什么茶?”

禅殊早已竖着耳朵专注地窥听起隔壁的动静来,哪有什么心思喝茶?当下赶苍蝇似的摆了摆手,示意那店伴赶快麻溜滚蛋。

只听荨娘娇娇柔柔地问道:“道长怎么不动筷子?可是饭菜不合口味?”
重韫道:“怎么都是素的?”
又皱了下眉,“怎么没有酒?”

荨娘惊得啪嗒一声,将筷子掉到桌上。她很快又拾起筷子,笑得有些僵硬:“道长什么时候喜欢吃肉了?也不告诉我一声。”

重韫手探过来,捏住荨娘下巴,摩挲了几下。许是荨娘皮肤细腻,摸起来手感甚好,他的手指很快便转移阵地,略略向下爬了三四寸,摸上荨娘的锁骨。
荨娘屏住气,心头狂跳,不住念佛。阿弥陀佛,可千万别再往下摸了,不然到时候我是打他呢?还是打他呢?

他一眼不错地瞧着荨娘,见她憋得眼角都红了,便微微一笑,只是笑得并不自然,颇有些皮笑肉不笑的感觉,叫人看了起鸡皮疙瘩。
“记住,我以后,不吃素。”

他说完这话后,总算将手拿开了。那只手搭在桌边,摸过荨娘的三根手指来回搓了一下,竟像是意犹未尽。

荨娘只觉浑身发毛,再也坐不住。她站起来,因为情绪激动,动作便有些大,咄地将椅子往后推开一步。
“我,我去再叫些菜来,还有……还有酒。”

她冒冒失失地朝外跨了一步,忽地想起还没问重韫要什么酒,无奈只得再次回转。
“你要什么酒?”

重韫垂下眼,提起一只筷子在桌上有一下没一下地敲着,答话也似漫不经心的样子,“酒么?女儿红吧。”

荨娘抱着胳膊下了楼,唤住一个店伴:“你这可有洗脸的地方?我要洗把脸。哦,给楼上靠窗的桌子送瓶女儿红。”
那店伴应下,先引了荨娘去后院。

荨娘站到水井边,弯腰打上一桶水来。她双手握住水桶边缘,深吸一口气,猛地就将脸按进水里。
冰凉的井水驱走了夏日的炎热,她的头脑益发清晰起来。

这人绝不可能是道长!道长一定是被什么邪物上身了。只是……会是什么?是了,一定是那把剑上附了什么东西。难怪……难怪道长会昏倒了。

哗啦——

她将脸抬起来,微微仰头,闭着眼睛大吸了几口气。睁开眼时,忽见眼前多了一张人脸,不由惊叫一声,手上放松,水桶咚地又落回井里。
待看清楚,认出来人是禅殊,她便抬手轻抚几下胸口,为自己压惊。

“你……”她话才出口,想起隔墙有耳,忙将人拉到角落里。

禅殊被她牵了手,一时间心神荡漾,直到荨娘连唤了好几声他的名字,才回过神来,“哦,你说,我,我听着呢。”
荨娘神色严肃:“你好好听着,我现在要求你帮个忙。”

禅殊心道,若能多牵几次你的手,莫说一个忙,便是千个万个,我也是要应下来的。

“重韫……道长他,被邪物附身了。只是这邪物厉害,我没有完全的把握能把他赶走。我要你帮我。你不是说是和师兄一起下山的吗?我恐怕不是这邪物的对手,咱们人越多越好。”

禅殊初时听了“重韫”二字,心便往下落了一分,听到后来,已是一副跃跃欲试的模样。驱邪救人,听着就让人万分激动。尤其是这邪物还很厉害,他心中更想尝试一番了。

荨娘话才说完,他便反握了她的手,一脸保证道:“荨娘你放心,我这就给我师兄送个信儿,咱们就在这跟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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