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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部分

不落星芒-第50部分

小说: 不落星芒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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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昊空真人无言的点了点头。
    昊天掌院接着说道:“按此推算,仅仅两年多一点的时间,北星先是创造了入天道史上的最差纪录,一刻钟就被踢出,**灵力稀薄一层,静待遣返。又于天道峰东崖因意外坠入蓝海。险死还生后,再远走天域大漠,居然在没有上师护鼎的情况下,孕丹成功。可想而知,这一路的生死挣扎和重重磨难,必然已穷人之至极,惊天动地啊!接着他竟以丹道小成的修为奇迹般的在西拉玛搅起惊涛骇浪,斩丹修,毙婴修,力抗‘辫圣’,震惊大陆。看来,那孩子在天道中并非一无所获啊?”
    昊空真人苦笑着说道:“天意难测,学子北星是天道院修史上最耻辱的存在,已记录在案,无可更改。但就是这个带给天道院所谓耻辱的孩子,却打破了龙翼修真界几千年来‘丹修对婴修,有死无生’的修真铁律;就是这个天道院眼中的废物,却担得起密域向道大佬四个字‘不世奇才’的评语。当咱们的弟子邯郸学步时,当他们为荣登‘龙翼七星’而欣喜时,北星那孩子已经开始创造着属于自己的辉煌,不过可惜的是,他如今生死两茫茫啊!掌院,我原本不愿说出这一切,想给那可怜的孩子一片空间,**伤口。可我又不希望未来的天道院,因天岩、童桐、芒锋三大弟子之间的仇怨而分崩离析。北星的生死,不再是他个人的事,更关乎着天道院的传承,该怎么与天岩、童桐解释,实在应该斟酌一二啊!”
    昊天掌院用一种异样的眼神注视着正略显激动,侃侃而谈的三师兄。他知道,昊空素来不磷不缁,儒雅淡定,早已道心唯一,没有什么事能够亘于心头,挥之不去,但在这件事情上却大为不同,难道昊空与北星那孩子有什么玄而又玄的缘法不成!
    心中一动,昊天掌院于千头万绪之中似乎捕捉到了什么,明悟了什么,也许未来了结这段恩怨,三师兄也是其中至为关键的人物之一啊!
    落日城城北长风镖局内宅的一处暗间,总镖头“震八方”靳百川小心的戒护于门外。
    屋内,城主芒剑和他的父亲芒鹜远,隔桌而坐,气氛有些异样的沉闷和诡异。
    “剑儿,你究竟与那丹修北星有何仇怨,让他不灭芒家誓不罢休?”
    芒剑两手互握,骨节都有些发白,一看就知道他的内心是何等的震惊。
    “仇怨!他一个贱民,也配与芒家有仇怨,我说城南辖官刘克怎么无缘无故变的痴嗫呆傻的,看来是这个贱民干的好事,他从天道峰坠入噬鱼遍布的蓝海,居然没有死,简直不可思议。对了,父亲,你见过锋儿,你看以他的修为能否抵挡得住那个贱民?”
    “难,很难,锋儿在丹修中是纵横无敌,可他怎么也打不过‘婴修’啊!何况木青林那可是苦修界‘婴修’中响当当的人物。苦修的概念你应该明白,而且龙翼真正的苦修都在拉玛山脉东部的苦寒之地,苦修中的‘婴修’,那可不同于有宗门,有出处,温室里培育的‘婴修’,一个打俩,我想都绰绰有余。现在的锋儿如果不用神剑证道,一个普通‘婴修’他都对付不了。”
    “对啊!父亲,神剑证道,锋儿打不过那个该死的贱民,不是还有天道院吗!那些上师们能看着不成?”
    芒剑想到这一层,他的眉头终于舒展开来。
    “求人不如求己,我看你到了刻苦修炼的时候了。不过此事你也不用太放在心上,西拉玛的苦修界、密域、玛族人,到处有人围杀于他,天罗地网的,那丹修北星就是背生双翼,也不可能生离西拉玛,返回龙翼东部,找芒家报仇的。”
    “他最好不要回来,不然我这回要凌迟了他,以消我心头之恨,潮汐的事没有他,不会一败涂地的。”
    无奈的看了一眼自己剩下的唯一的儿子,老爷子叹息了一声,说道:“这次咱们在潮汐城损毁了一大半‘鬼影’的力量,却一事无成,想从头来过,绝非一日之功啊!剑儿,你一定要学会隐忍,扛得住,熬得住,不要再做那些为渊驱鱼,为丛驱雀的事,不要再轻易树敌。等锋儿足够强大,等‘鬼影’足够强大,我们必将在修凡两界卷土重来,进而经略天下。”
    “是,父亲。那您下一步有什么打算?”
    “你大师兄的长风镖局太惹眼,落日城也不是‘鬼影’的久留之地。我想回天域大漠去,重建‘噬血盗团’,那里广袤无边,神佛难及,守着那些驼队,钱、粮、肉票、女人,取之不尽用之不竭啊!再者与‘鬼老’的安平驼队还有帐要算。等个十年八年,一支纵横凡间的‘鬼影’,会再次听命于你的麾下,你看怎样?”
    芒剑闻言目放精光,一扫之前的颓废,他仿佛看见了芒家呼风唤雨的未来,他仿佛看见了自己掌控凡间,万民俯首叩拜的场面。
    “好,我芒剑就再当十年‘孙子’,继续跟那些豪门望族的混蛋陪笑脸,卑躬屈膝,点头哈腰。贼老天,不要让我芒剑翻过身来,否则我就让你看看,我是怎么把他们踩在脚底下,一点一点的踢烂,碾碎,埋进黄土里。”
    芒剑说的激动,捶胸顿足啊!可他一不小心,隔衣抓到了那枚骷髅铜牌,他的血顿时冷了一半,人也呆愣当场。
    人的一生,到底应该如何抉择才是正确的?意义又在哪里?
    道家以“归根复命”为人生的永恒法则,以敦兮,俨兮,犹兮,豫兮,涣兮教化世人,以上善,不争,处卑为贵品,和其光,同其尘,谓之“道纪”。
    而佛陀一手拎着“皆可得度”,一手拎着“诸恶莫作,诸善奉行”,劝诫世人不证今生,证来世。
    可这强权的世道,佛家,道家,什么家都好,它绝不会真给世人一枚“人参果”,他能给的,两个字:“安命”。只有世人“屈从于命运的安排”,强权的觉才能睡的踏实啊!佛、道才能体现出其存在的核心价值。
    人生有太多的选择,“谋权”,“趋富”,“守中”,“小资”,“安贫”,“入世弄潮”,“避世寡居”,“家国天下”,“采菊东篱”“众人皆醉我独醒”,“众人皆有为,而我独顽似鄙”等等,路在脚下,怎么走在你。
    生命本身没有意义,是人创造了意义,是人活化了过程,是人记忆了得失,是人杜撰了羽化,是人妄想了轮回。
    悲剧之可悲不在于悲剧的本身,而在于悲剧存在的命定性,而在于人赋予它的善恶、美丑、尊卑、道德、仁义、廉耻。
    是人自己创造了一切,又在摧毁着一切。
    所有的创造和摧毁,都源于一个“欲”字,穷的想富,富的想更富,更富的想拥有一切;没权的想有权,有权的想更有权,更有权的想唯我独尊;世人都想修真,婴修想延命千年,大道期的想登顶,登顶的想破碎虚空,凌驾众生之上,如天地般恒在,如此反反复复,无休无止。
    龙翼大陆就是一个**的世界,强权的世界,诸如水家、展家、龙家、冷家,他们个个都想独霸一方,进而觊觎天下;诸如芒剑、展青之流,心想念想的无非是成为凡界的霸主,掌控生杀予夺,为所欲为;诸如修真界的大佬们,哪一个不想迈上道巅,成为如神一般的存在。
    而天下苍生哪!命贱如泥水、草芥、敝履,无非大浪淘沙,疲于奔命,为活着而麻木的活着而已。
    “乐生”是一种活法;“安命”是一种活法;积极进取是一种活法;随波逐流是一种活法;“成仁取义”是一种活法;“偏安一隅,寂寞致死”也是一种活法。可不管抉择哪个,对于正在路上的来说,都是一种盛满杯的幸福,甘苦自知啊!
    但假如人心生妄念,企图讨天之巧,大跨命格,插手非命所能及之事,僭越所谓的命数,就会像撇入茫茫蓝海的一粒石子,不会激起任何的浪花,瞬间就会被湮灭,化作噬鱼的腹中餐。像童桐、海生这样“杂鱼化龙”的故事,那绝对是一种难以复制的神话。
    命,到底是一个什么鬼东西?它真的可以圈定人的一生吗?难道真的没有人可以逆天改命,让人生绚烂如花吗?
    夕阳西下,锦霞如织,龙翼大陆在一片漫天红彤的辉耀下,山如黛,海如碧,戈壁无垠,雪原苍茫,但少了一抹绿意,少了丝丝生机,于熏人的煦暖中别有一番生命传奇所衍生的悲怆……。
    第一部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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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怒海求生
    序曲
    孑身流落异域关,
    善恶因果在心尖。
    不求青史誊名录,
    俯仰无愧天地间。
    两个衣不蔽体,破破烂烂,浑身血迹斑斑的孩子,凄惨的趴在龙城城外一条青石大道与山路的岔口处,男孩很瘦弱,女孩更是一把柴骨,他们是用爬的,两双小手上布满了深可见骨的伤痕,血肉模糊。
    他们颤抖着,交替的伸出手,死死的抠住青石石缝,死死的攥住路边的荒草,倾尽全力的向山路那边挪动着他们几近破碎的身体。
    这两个可怜的孩子爬过的青石道上,斑斑点点鲜红的血迹,宛如给这座古老的城池抹上了最哀伤的颜色,宛如是这座古老的城市最疯狂的祭祀,乍眼无比。
    在他们身后几米远,两个头罩黑纱,围着灰色披肩的彪形大汉正在挥舞着手中的长鞭,没有一丝怜悯,没有一丝同情,反而憎恶的怒骂着,嫌恶的诅咒着,不停的抽打着他们,驱赶着他们。
    随着大汉的手起鞭落,这两个可怜的孩子衣衫更碎,伤势更重,滴血更多,令人不忍目睹。
    每当鞭子落下,稍大一点的男孩总是用自己的后背护住身下的女孩,宛如护住的是他生命的全部,是他活下去唯一的希望。
    每一次长鞭抽在他身上,那男孩一阵的颤栗,却绝不塌腰,也不吭声。
    而女孩也一样的坚韧,她的一条小腿已经彻底的折了,脚面朝上,异样的扭曲着,鲜血不停的淌着,她的生命正在点点滴滴的流逝。
    远处,不少来来往往的当地居民,初时还探头探脑,三三两两的围观。
    可突然又像发现了什么,或是知道了怎么回事,个个都面色苍白,惊慌失措的夺路而逃,仿佛怕感染瘟疫一般,避之不及啊!
    后来的不明情况的居民,朝这边冒然的看了几眼,也同样大惊失色,纷纷掩面唾弃,叫苦不迭。
    一个头顶陶罐,额头点着吉祥痣,身穿一套**旁遮比的赤足妇女,领着一个蹦蹦跳跳,梳着髫子的小女孩,在青石大道另一面的山路上,缓步向这边走来。
    那小女孩发现了这边的惨剧,不明所以的惊骇的紧拽妈妈的裙角,往后直躲。
    妇女这才偏过头来,看到了这世间任何一个母亲都会为之心碎,哭泣,悲痛欲绝的场面。
    可她仅仅一愣之后,便立即转身,用身体挡住了自己的孩子,用手捂住了自己的眼睛,口中念叨道:“佛陀慈悲,宽恕我与女儿不慎妄看暴恶之旃陀罗,归家必净眼,净衣,净体,斋戒足月,以清洗今日之罪。”
    她一把拉倒女儿,一同伏地叩拜,接着弃了陶罐,沿原路飞奔而逝。
    鞭子还在不停的飞舞,这两个可怜的孩子,尽管不肯屈服,尽管没有放弃,尽管还在用稚嫩的双手撑起着生命的奇迹,尽管还在用羸弱的身躯传递着世间的真情。
    可鲜血终会流尽,可生机终会湮灭……。
    谁来阻止这悲剧的上演?
    谁来判定这人间的善恶?
    谁来让鲜血不再流淌?
    谁来让生命继续留存?
    谁又来留住这薪火相传,感天动地的真情?
    青石大道遥远的那头,六个人影正在向龙城行进,一切已经发生的,一切正在发生的,一切将要发生的,似乎早已被注定,又似曾经预演?
    (一)怒海求生
    载浮载沉,随波逐流,连一根手指都无法稍动。迷惘中,我一直怀疑自己是不是还活着。
    但间或呛进嘴里的一口口咸咸的海水,让我明白了自己的处境。茫茫怒海,我如一束无根无蒂的浮萍,生死早就由不得我了。
    这一刻,我的身体多处骨折,脏藏损毁严重,经脉支离破碎,灵力几近枯竭,道基崩塌在即,生命更是岌岌可危,可我的精神力量无比的清醒,对内外了如指掌,却只能无助的旁观。
    看着自己的生机一点点的流逝,看着自己的躯壳就要如败絮一般化作这浩渺怒海的一抹微尘,这样的死法,是一种折磨,是一种莫大的痛苦。
    我有点憎恨自己的精神力量,它冷漠的包容着我的灵魂和精神印记,似乎随时可以脱离宿体,无一丝留恋。
    我有所感悟,它可以像小沙那样以能量的方式,独立存活于天地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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