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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部分

婚离by仓苍沧伧-第13部分

小说: 婚离by仓苍沧伧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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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马上会把上一章小修一下,就是鞋错别字和不通的句子,不用重新看)

☆、第十八章

  
  顾潇楠回头的时候看见那辆车了,路虎揽胜,周一凡最常开的那辆,车牌那么巧,也是一样的。不过她已经没有心思管这么多了,爱怎么折腾都是他自己愿意了。她脚步未停地直接上楼,开门,关门,再从里面锁上,整套动作一气呵成,毫不犹豫。
  周一凡看着她经过自己那辆惹眼的车,最后目不斜视的径自离开,心里像被割掉一块似的空落落的。他从地上站起来,因为长时间蹲着,小腿和手指都一片麻木。他索性拨开灌木丛坐在了人行道上,抬眼望了望三楼的那片灯光,又习惯性的伸手想要去摸身上的烟。落空了才想起来刚刚在高架下面已经抽完了整整一包。
  不敢上去找她,怕再听到什么让自己心如刀割却又愧疚不已,她太有本事了,在一起时温柔和顺像只通人性的小猫。漂亮,体贴,无微不至,就算没有回应都能日复一日地坚持下去。可是现在呢,一转身就露出了锋利的爪牙,他一动她就警惕地自卫,只张张口就将他刺得遍体鳞伤。这些天他都在想,一个人怎么能这么善变呢?这才过了多久,说不爱就不爱了么?她的爱怎么就这么来去匆匆无影无踪?
  从口袋里摸出手机,打电话给今晚的罪魁祸首。梁星这时候刚躺下,可想到晚饭时自己捅下的篓子,还是乖乖起来换了衣服直奔酒吧。
  他到的时候周一凡面前是一溜儿的空酒瓶,梁星伸手想要拿瓶酒被他大力按住:“你不能喝,你喝了我怎么回家?”
  “不回了,反正旁边就是酒店。”
  “不行。”他拿着半瓶酒在眼前晃晃,摇头摆脑,“家……还是要回的。”
  梁星被他说得无法,只得掏出烟解闷。“别处”酒吧是间夫妻店,女主人大概是时下流行的文艺青年,整间屋子被布置的别致又有格调,零点时分,酒吧中央的那一小片场地,个子小小穿着白色衬衫的女孩子散着头发在唱歌。
  “斑马斑马你回到了你的家,可我浪费着我寒冷的年华,你的城市没有一扇门为我打开啊,我终究还要回到路上 ”从前听到这样的歌梁星大概会觉得无病呻吟又矫揉造作,但是今天,不知道怎么回事,或许是身边那个人太颓废?女孩子的嗓音微哑,按着麦的姿势呆愣到迷茫,他一根接着一根地抽烟,眯着眼看向舞台。
  周一凡大力地拍了一下他的肩膀,梁星转过身来疑惑地看他。能看出来他喝醉了,看人的眼神都没了平时的精明。他指着面前一整排的空酒瓶,笑眯眯地问梁星:“你知道我怎么求婚的吗?”
  梁星摇摇头。
  他还是笑,跟平时沉默寡言不动声色的周一凡简直判若两人,他说,我趴在那儿。他指着不远处的小圆桌子,问她,你有多喜欢我?她低着头不看我也不说话,我心里特别难受,特别特别难受,后来我就跟她说“我们结婚吧。”
  说完了他提着酒瓶,摇摇晃晃地站起来,拖着梁星就要往那张桌子那边去,一步一踉跄。梁星拗不过他,扶着他的肩把他拖到了小圆桌。到了地方他依旧不肯消停,指挥者梁星来回跑:“你去那边,把……空的酒瓶都拿来……排好!”
  梁星两手提着满满的空酒瓶回来,周一凡又开始安排,“像……这样放,然后……你就坐在这边,我当时,当时我就坐在这儿。”他拍了拍自己腿下的椅子,“我说,我们结婚吧。顾潇楠一下子喝了面前的一整瓶啤酒,抹了抹嘴冲我点头,说好。”
  “那晚上她的眼睛真亮,像商场里面沐浴着小射灯的钻石。”
  梁星也忍不住笑了,“你的比喻可真俗气,好歹也是天上的星星什么的吧?”
  “你懂个屁。”他挥挥手满不在乎地趴在桌上,“她后来把结婚戒指褪了放在了床头柜的抽屉里,我昨天,才发现。你说,那么大一颗钻石,它怎么就不亮呢?”
  “几克拉?”梁星好笑的问他。
  “忘了,反正都没有她的眼睛亮。”
  后来周一凡趴在桌上睡着了,喝了不少酒,做梦还嘟嘟囔囔地说着胡话,梁星也不管他,坐在旁边听歌抽烟。女孩唱到《光阴的故事》的时候他起身把身边的人架走了,夜深了,周一凡说过,家……还是要回的。
  一路开到他家公寓的时候周一凡稍微醒了点,摸摸索索地告诉他要是在左边口袋就又歪在了座位上。他架着他一路走到电梯口,等电梯,到十九楼,开了门,再把他弄到床上,人像散了架一样不想动弹。偏偏喝醉了人还在床上不停地折腾,迷迷糊糊地挥手喊渴。
  他去厨房看了看,一点人气儿都没有,连喝得水都见不着,没有办法,接了点自来水给他端了过去。回到卧室的时候人已经不见了,梁星听到卫生间里传来了呕吐的声音,吐了也好,他想,吐了就没那么难受了。
  可是过了好久也没见他出来,梁星心里狠颤了一下,快步走到门边上,“梆梆梆”地开始拍门,“周一凡你在里面吗?周一凡?”
  依旧是没有动静儿,他狠下心一脚踹到了门上,移门剧烈摇晃了一阵儿,碎玻璃碴子“哗啦啦”散了一地。周一凡坐在马桶边上,面色苍白,涕泗横流。
  梁星吓了一跳,一个箭步冲上去问他:“怎么啦?周一凡你没事吧?”
  “没事。”他站起来伸手想要冲马桶,梁星顺着他的手臂看下去,马桶里居然是些血。他又抬眼看了一下周一凡,后者好像完全不知情一样,冲完马桶就到水池边洗脸洗手,认认真真的放水,不知道心里在想些什么。
  他走过去,“你吐血了。”
  “是吗?”周一凡把头埋进了水里,片刻以后又抬头,脸上的水大滴大滴地“扑簌簌”的直往下掉,梁星甚至以为他是不是真哭了,“大概是晚上没吃东西,又空腹喝了点酒。”
  喝了点酒?梁星在心里冷笑着,他倒是云淡风轻,“我们现在去医院。”
  “我没事。”他说。
  “你喝酒喝到胃出血了。”
  “没事。”他一边擦脸一边往外边走,到门口那里停了一下,“明天找人来修好,要一模一样。”
  顿了一下又说,“你回去吧。”
  说完他就把毛巾甩在了一边,自顾自地爬上床躺好,说话时声音闷闷地从被子里传出来。他说,我没事,你回吧。
  梁星又拽了几下,无果。他气得把手机掏出来,“你信不信我现在给你老婆打电话,你就这点出息吗?谁离了谁还不能活是吗?”
  “别折腾了。”他说,“明天早上我就去医院了,你现在快回去吧。”
  梁星劝不动他,恨恨地走了。到楼下的时候想想还是放心不下,他打电话给顾潇楠,刚接通他就“噼里啪啦”地一顿说完:“周一凡喝酒喝到胃出血了,不肯去医院,现在他在家把我赶出来了,我没什么别的意思就是通知你一下。”
  顾潇楠坐在床上清醒了一阵,划开手机看了一眼,一点二十四。
  她起身到厨房喝了口水想要回去重新躺下,可是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了。她想起晚上在楼下看到的他的车,那时候他躲到哪里去了呢?看见她和庄禹了,所以也不出来见她了?又来回翻了一阵子,还是半点睡意都没有。
  到最后她索性坐起来,叹了口气开始穿衣服。就是去看看他死了没,毕竟以前常常夜里胃疼到要吃止痛药。
  到他家门口的时候已经快两点了,她站在门口深吸了口气,然后才抬手按门铃。响了一声门就开了,周一凡满脸的不耐烦:“不是让你回去的吗?怎么——”
  他在看清来人的时候噤了声,愣愣地问她,你怎么来了?
  她说梁星给我打电话了,让你去医院。
  周一凡闻言紧紧地皱起了眉头说我没事。她立即接口说我也希望你没事,但是我既然答应他了,就得做到,所以你现在进去换身衣服吧,我在楼下大厅里等你。
  说完她就转身走了,像离婚后周一凡经常见到的那样,潇潇洒洒,毫无眷念。他认命地回去洗脸刷牙换了衣服,拿着车钥匙出门。
  在楼下为了要不要开车去又差点吵起来,顾潇楠坚持说他喝酒了不能开车。
  “那又怎么样?现在路上又没有人,况且我早就醒酒了。”
  “你能不能为自己负点责?”
  “开车就是不负责?”他说,“这么晚打车安全谁能保证?”
  顾潇楠无奈地揉着眉心,无可奈何地开口:“要是你实在不想去,那就——”
  “打车。”他说。
  “算了”两个字生生卡在嗓子里又被咽了回去,顾潇楠神色复杂地看了他一眼,转身到门外打车。
作者有话要说:  明天只有一节课,但是要去医院,
  要是没什么事儿自己吓自己晚上就来更文,
  有事儿就更不了了。不过我想应该没事。

☆、第十九章

  后半夜的医院和街道一样,到处是空荡孤冷的气息。顾潇楠坐在他对面椅子上,正划拉着手机不知道在看什么,他歪了歪身子,找到了正好能看见她侧脸的角度。
  大学的时候公选课,他稀里糊涂地不知怎么选了个“女性学”,本来公选课也就是做做样子就行,他捧了一大摞专业课的书去到阶梯教室,意外地发现那个全校最大的教室竟是人头攒动熙熙攘攘。他拉了身边的小学弟问:“这不是女性学?”
  “是啊。”身边不时有人插嘴,“每年这门课都这样,很抢手,好些人没选上来旁听的。”
  等到讲台上那个温和女教授开口,周一凡才终于明白“很抢手”是什么意思。
  那门课已经过去了很多年,但是有个细节他一直记得非常清楚。那天晚上讲到“女性的美貌和气质”,头上已染霜华的教授笑着对下面一帮年轻飞扬灵动逼人的孩子们说“对于女孩子来说,美貌和年轻都是一时的,气质才是伴随你一生的资本。”
  “有的人美则美矣,老了也只剩一副干瘪的躯壳;有的人却能越老越美丽,越来越优雅,越老越有韵味。”
  他静静地打量着她的侧脸,忽觉好像明白了教授的话,所谓韵味,大概就是女性身上柔和的光吧:自信优雅,不争不抢,从从容容。他伸手压着眉头,几不可闻的叹息,本来可以和她一起慢慢变老,陪着她愈加从容优雅的啊。
  有小护士过来换水,踮脚,伸手,手脚麻利地挂上了一瓶新的药水。这夜安静的也太诡异了,连护士撕塑料薄膜的声音都尖锐到要刺到她心里一样,顾潇楠抬眼看去,他左手撑着额头不知道在想什么,她拢了拢龙身上的衣服,问他:“冷不冷?”
  “不。”
  顾潇楠觉得自己真实自讨没趣,蜷在椅子里调整了个姿势想要继续打游戏,他却咳嗽出声,然后扬扬下巴示意她:“过来。”
  她依言走过去,俯下身子问他:“冷?”
  周一凡一言不发的盯着她,忽得伸手攥住她的,冰冷的脸上没有一丝的表情,“太凉了,你坐过来。”说着他将她冻得像块石头的手放进了自己的大衣口袋,“把手机收起来,那只手插兜。”
  顾潇楠侧过脸去看他,男人紧闭着双眼貌似是在闭目养神,可他明明正紧紧地握着她的手,源源的热气攥得她手心都微微出汗了。她紧抿着唇挣扎了两下,周一凡立即更加用力:“别动!”
  他应该是喝了不少,在清冷的夜里折腾了这么久,身上还是有些微醺的酒气,顾潇楠吸了吸鼻子,压抑又隐忍的告诉自己不要想太多,这样来回几次以后她明显感到自己身上的温度降了许多,心跳也不似起初那样又快又急。她甚至用胳膊捅了捅身边的人:“我睡一会儿,你自己看着,别挂空针了。”
  等了一会儿才听到身后传来闷闷的“嗯”的一声,她把身子朝外边歪,一只手在周一凡口袋里,一只手在自己衣服兜里,就着这个奇怪别扭的姿势睡过去。
  他无所顾忌地看向她,热切直白,但是内心惶恐,她的一只手还在自己的掌心,绵柔细腻,其实心里真的惊慌的不行,生怕她会甩脸色,会挣脱,会转身而去。年轻时从没经历过的患得患失和小心翼翼,总归是要都走一遍的,他松开手,把她揽到了自己的肩头,低头在她耳边小声询问:“我们重新开始好不好?”
  他终于明白那感受,这世上人车水马龙人潮汹涌,可是也只有一人,让他想穿过全世界的喧嚣也要站到她面前,用尽心力也想要告诉她“我喜欢你。” 
  这样的表白终究还是太晚,顾潇楠忍了好久才没狠下心来说出那些拒绝的话,一辈子那样长,喜欢的人也就那么几个,即使后来陌路,她也不想要他太难过。
  “做朋友,是我的底线。”她撑着椅子坐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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