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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部分

迷情毒案-第10部分

小说: 迷情毒案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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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许我在童年时期就长大了。你干吗不给我打电话?” 
  “往哪儿打?往酒吧打?你从未告诉我你的私人电话号码。” 
  “哦,天哪,你还不知道。” 
  “我也不知道你住哪儿。只知道你在施瓦宾区有一套住房,有一只猫名叫罗莉,你开一辆小菲亚特车。” 
  “这已经不少了。”她笑了起来,“再补充点吧,我住在阿格内斯街,一套两居室,带厨房、卫生间,有阳台,早晨有太阳。这就齐了。” 
  “电话号码呢?” 
  她说了一个号码,罗伯特重复了六遍,直到记住。他笑着说:“我记不住数字,你信不信,我现在连我父母的电话号码都说不上来,我就是记不住。不过你的号码我记住了,一会儿我给你打电话。” 
  “一会儿?” 
  “在你为去酒吧而化妆的时候。” 
  她点点头,闭上眼睛,让全身沐浴在温暖的阳光下。罗伯特坐着看她,小心地拿起她的左手放在自己膝盖上。她的手形状很美,指头又细又长。罗伯特想,这是弹钢琴的手,既能在键盘上飞舞,又能抚摸人的身体。 
  他突然说:“我爱你。” 
  她睁开眼睛,但姿势不变地说:“不许你再说。” 
  “我要说上千万遍,我爱你。” 
  “这是你一生中最愚蠢的话。”她用双肘支起身子,甩开脸上的头发,“再蠢不过了。” 
  “就因为你比我大15岁吗?” 
  “倒不是。” 
  “因为你是吧女?因为我不想知道你过去的生活?我爱的不是过去,而是今天,是我们的未来!” 
  “我们的未来,它在哪儿?我以为你是个有逻辑思维的人……可是你现在说的话毫无逻辑。” 
  “你不也爱我吗?只是你没说而已。” 
  “我喜欢你,这和爱可有很大的区别。”她拿起宽边草帽戴上,似乎要在两人之间造成一点距离。“咱们去喝杯可乐吧。” 
  “乌丽克,最近10天我想了许多事情……” 
  “许多错误的事情。”她站起来,把浴巾叠好夹在腋下,准备走了。罗四



  “给我?”乌丽克俏皮地问,她还没有认真当回事儿。 
  “是给您抽成。我们要打仗了。” 
  “打仗?我们这儿?什么时候?新闻报道还没……” 
  “乌丽克……那是一场暗中的战争。在我们的业务圈里有两个大的群体,尽管他们互相竞争,迄今为止至少在外表上还是和平相处的。但最近以来,这种虚假的和平被俄国人打破了,已经死了不少人。如今又有了第四个竞争者,他用一种可称为‘大众化’的商品,扰乱已经瓜分好了的市场。这个第四者就是我。” 
  乌丽克愕然望着冯·格来欣,摸不着头脑。“怎么是您?” 
  “我们将同波兰客商合作,完成一桩能使几代人依赖于我们的大业。青年属于我们。” 
  乌丽克耸耸肩说:“我还不明白,谁属于您?” 
  “每一个15岁以上的青年人,再年轻点也行……人们将感谢我们,因为我们传播欣快感和爱的渴望,给人带来更强的思维能力、飘飘欲仙的陶醉感和创造性的启示,为人们打开世界的大门。” 
  “听起来好像您在宣传可卡因。” 
  “可卡因过时了!海洛因生意也不行了。这就是我们面临的战争。我们的敌人是黑手党和三合会。您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 
  乌丽克小声地说:“我猜到了,您……您有一种新的药物?” 
  “其实也并不新鲜,英国已经有50万青年人在服用,据说奥地利迄今已有7万人在吃,在美国则是像阿斯匹林和咳嗽糖一样的家常便饭。在所有的文明国家,消费者人数都在上升,只有德国的市场供应很不足。” 
  “是什么药?”乌丽克的声音有点发哑了。 
  “它叫Ecstasy,摇头丸。” 
  “天哪……” 
  “您知道?” 
  “听说过……画报上说的……” 
  “俗话说‘遍地黄金任你捡’,我们要赶在那些大‘康采恩’前面动手,才能控制德国市场。摇头丸的散发至今还没有严密的组织,我们要改变这一状况,采用集中采购和分散投放,为此我们需要波兰的朋友,波兰能提供最好的摇头丸,半年以来,我在600名消费者身上做了试验。” 
  “这跟我有什么关系?”乌丽克又问,她还不明白,为什么跟她说这些。 
  冯·格来欣同样惊奇地望着她,似乎他也不明白,她怎么会提这样的问题。 
  “您首先要关照好这几位波兰人。” 
  “您说过了,只需要热情一点,不用跟他们上床。”她开玩笑地说,“这将是一场防御战,然后呢?” 
  “托斯卡纳酒吧将成为业务中心。从波兰、捷克、荷兰和匈牙利来的全部货物集中到这儿,再从这儿出发由一批组织严密的售货人把药丸送到消费者手里。为了跟售货人进行结算,我需要一个人,这个人我能百分之百地信任,不会欺骗我,而且有能力抓外勤工作,这个人就是您!” 
  “这……您不是当真的吧?”她听到“您”这个字时,不由得跳了起来。这会儿她忽然感到膝部发软,难以站立,只得重新坐下。“我可干不了……而且您也没有问问我愿不愿意干!” 
  冯·格来欣理解地微笑着说:“乌丽克,您愿意干。” 
  “我不干!” 
  “为什么?我倒要听听您的理由。” 
  “我决不干跟毒品有关的事。” 
  “您跟毒品没有关系。”冯·格来欣摇摇头,好像这是一场误会,“摇头丸不是毒品。” 
  “是一种毒物。” 
  “这么说,酒也是毒物,而您每天晚上都在卖酒,各种各样的酒,一升一升地卖。可以说,酒有害于肝脏和脑细胞,您也在于伤害人体的事。” 
  “胡说!您这是玩弄字眼!”乌丽克又从沙发上跳了起来,“怎么能把酒和摇头丸混为一谈呢?” 
  “很简单,吃摇头丸不过是另一种陶醉的方式罢了。酒精麻痹人的神经,而摇头丸能激发高效率。究竟哪一种更好:麻木迟钝,还是活蹦乱跳?乌丽克,您喜欢哪一种?” 
  “我喜欢没有药物的正常生活。” 
  “如今什么叫正常?”冯·格来欣打了个不屑的手势,好像是乌丽克说了什么大傻话,“今天人们在生活中需要不断刺激自己的神经,什么跳迪斯科、听广播、听音乐、看电视、看足球、看拳击、看网球、看屏幕上的凶杀,越是残酷越来劲。还有世界各地的战争和暴行,爆炸事件、杀手行动、飞机失事、地震等等,人们舒舒服服地坐在沙发上经历这一切,多刺激啊!要不是人类成了一种恣意妄为的兽类,生活该有多乏味,多苦闷啊!” 
  “您这话让人听了身上会起鸡皮疙瘩。您瞧不起人类!” 
  “不,我只是利用他们的弱点,我要向他们提供他们认为是必不可少的东西,具体说就是摇头丸。您干不干吧?” 
  “抽成百分之多少?” 
  “我早知道,您是个魔鬼般的天使!” 
  “我要从生活的泥潭里解放出来,好好享受一番独立自主的滋味,包括摆脱对您的依赖。” 
  “10%,怎么样?” 
  “开始阶段10%,往后15%!” 
  “分几步走吧:头两年10%,第三年到第五年12%,第六年开始15%。不能再高了。” 
  “要我来培养贩子吗?” 
  “是的,我管进货,您管发售,最简单的合作方式。” 
  “全部风险要我来承担。被抓的总是贩子,极少有后台老板。” 
  冯·格来欣从写字台里拿出一个水晶玻璃瓶,里面装有藏了50年的干邑酒,他把金光闪闪的酒液斟进两个拿破仑式的酒杯,把其中一杯放在乌丽克的面前。 
  “就算您在慕尼黑的一周营业额为10万马克吧,这不是幻想,据我所知还有更高的数字,例如芝加哥每周的营业额超过100万马克!但慕尼黑不是芝加哥。按10万马克算,您拿1万,一个月下来就是4万。要是我们建立起一套良好的组织,能遍及整个巴伐利亚,将来再打进德国东部‘饥饿的’五个州,那么即使不是数学家也能算得出来我们总共能赚多少钱。这样,您争取独立的目标也就近在眼前了。” 
  “这下我就跟您拴在一起喽!” 
  “但只能跟我,不能跟别人!这不是依赖关系,而是伙伴关系,您应当这么看,乌丽克。” 
  她不吭声,看着酒杯不敢伸手去拿。她知道,伸手去拿就意味着同意,就是同冯·格来欣建立起无法解除的联系,就是通过地狱来进入天堂。 
  摇头丸。 
  将使几代人中毒。 
  小小的药丸会毁坏大脑、肝脏和心脏。 
  小小的药丸会使人飘飘欲仙,加快血液循环,排除疲劳,消灭身体的抵抗力。 
  然而一旦组织运转起来,可以每周赚10万马克,每月赚40万,三个月以后就成为百万富婆,一年以后呢…… 
  乌丽克伸出手去,握住酒杯,同冯·格来欣碰杯,然后一饮而尽。 
  就这一杯酒定了她的终身。 
  她将踩着无数人被毁的身体走向富裕……再也回不来了。 
  一天晚上,罗伯特对他父母说:“我有可能参加一次英国双周游。”当时一家人还在吃晚饭,胡伯特抬起头来问:“英国?怎么去英国?” 
  “我们的童子军组织今年要访问英国,是互相访问,英国朋友来我们这儿,我们去那儿住他们的营地。我报了名,我们将住帐篷,这也是文化交流嘛。” 
  胡伯特一听到“文化”这个词,就特别注意。文化使人类有别于动物。一个动物能思维,甚至逻辑思维,它有感觉,能感到痛苦和高兴,它能展现自己的性格,甚至会有创造性的幻想。但只有人类才能创造文化,尽管对文化这个词可以有各种各样的理解。 
  “好主意。”胡伯特匆匆看了一下表,快10点了,该去起居室看电视新闻了。他站起来问:“什么时候走?” 
  “星期天。” 
  “要多少钱?” 
  “大约500马克。” 
  “行啊!看来你那些童子军的爸爸全是百万富翁,我只是个小小的官员……” 
  胡伯特走进起居室,坐进那张专给他用的高背沙发,打开电视。罗伯特在父亲身边的长沙发上坐下。 
  胡伯特说:“幸亏我们很节约。明天我去银行取款。” 
  “谢谢,爸。” 
  新闻开始了。到处是恐怖、战争、死亡、爆炸案、游行示威、政治家的废话、暴力、凶杀、危机、威胁……这世界没有爆炸倒成了怪事。 
  胡伯特议论说:“老是说人乃万物之灵,不对,人是万物中的败类。” 
  罗伯特说:“尽管如此,生活是美好的。” 
  胡伯特望着儿子说:“可不是吗,我们彼此说谎,把谎言当作生活的内容,否则我们怎么生存下去呢?孩子,你真不知道生活中还会遇到什么。你去英国旅行,可是在爱尔兰,人们在一场宗教战争中互相残杀。在本世纪还有宗教战争,真荒唐透顶!” 
  新闻播完以后,父子俩还讨论了很长一阵子世界上的怪现象。罗伯特心不在焉地听着,让父亲对世界政治发表滔滔不绝的独白。他想的只是:我有钱了,我可以自由10天,英国之游是个好主意。 
  星期天,胡伯特送儿子到火车站,还给了一些慈父的嘱咐,看着儿子进了车站大厅,然后开车回家。罗伯特在车站大厅里等了半小时,这才确实相信父亲走了。他喝了一杯巧克力牛奶,背起背包,叫了一辆出租车,来到施瓦宾区的阿格内斯街。 
  乌丽克住的那座楼是本世纪初的建筑,已亟待翻修。他在门铃板上找到了施佩琳的名字,她住在四楼。楼的大门虚掩着,楼里没有电梯,只有一座宽敞的楼梯通向各层。当他慢慢往上走时,擦得锃亮的台阶发出嘎吱的响声。 
  在四楼,一扇古老的雕花橡木门上,他看到椭圆形的铜牌上刻着乌丽克的姓名。他在按铃之前看了一下手表,时间是10点23分。 
  罗伯特隔着门听得见铃声,是和谐的三连响音。他等着,但屋里没动静。他接着又按了三次铃,似乎听见屋里有响声,直到按第五次,他终于听见门背后乌丽克的声音。 
  “谁啊?” 
  罗伯特回答说:“是我。” 
  “你是谁?” 
  “罗伯特……” 
  沉寂了两秒钟,这对于罗伯特像是无穷的静穆。然后他听出来乌丽克的声音中有点不大相信,也有点吃惊:“是你?” 
  “是我,开门。” 
  门锁打开了,门开了。两人相视而立,默默无言。 
  乌丽克只穿了一条小裤衩,披着一件透明的晨衣。他头一次看见她赤裸的身躯和乳房,突然感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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