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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7部分

穿成潘金莲怎么破~-第2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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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武松武二哥,他怎么说?”
  武松从来都是对怪力乱神嗤之以鼻的——除了元宵夜那次非要测八字。她突然想知道武松见到这石碑时的表现。
  刘花枪却奇怪:“武松大哥自然是和别人一样,惊喜赞叹嘛,还能怎么说?”
  周通还在一句句地问当时的情境。燕青忽然看了潘小园一眼,将她轻轻拉出一步。
  低声问:“嫂子不会是……不信这东西吧?”
  潘小园赶紧摇头,又觉得瞒不过燕青,只好模棱两可,支吾:“只是……太突然了,而且武二哥向来不信神仙,我只是……”
  燕青笑道:“我明白。小乙起先也吃惊不小,但想着梁山上这么多直性子兄弟,倘若真的看出半分假,单一个鲁师父闹将起来,大伙如何收场?——他们既然都服,那咱们也没有不服的道理。只能说小乙之前见识短浅,以后要多敬神明才是。”
  潘小园讷讷点头,“是,是,多敬神明。”
  周通说干就干:“依俺看,咱们这铺子后身也得起个神龛什么的,供上替天行道的小旗儿……”
  燕青给他小小的泼冷水:“大哥想哪去了,咱们是来做细作的,万分高调不得。这‘替天行道’四个字,写在心里便好,别让旁人瞧见。”


第204章 石碑
  “山东梁山出土石碑天书; 上刻一百八位替天行道义士之名”这个新闻,也迅速地传遍了东京。江南明教终于不再独领风骚,从八卦头条的位置上慢慢滑下来,跟梁山平分一下秋色。
  而此时; 作为八卦发源地的梁山,正如火如荼地进行着大刀阔斧的装修改造:罗天大醮建起来,报答天地神明眷佑之恩; 那石碑供在最中央;忠义堂的牌匾换了个更加金灿灿的,山上山下的路修得又宽又平; 连断金亭那古旧的砖瓦,也全都给换成了崭新锃亮的。三关上下; 黄钺白旄; 青幡皂盖,绯缨黑纛; 正中是杏黄的“替天行道”迎风招展; 两侧是浅显易懂的对联:“常怀贞烈常忠义; 不爱资财不扰民”,萧让手笔。
  武松静静看着外面忙得热火朝天,心里没来由的焦躁。算起来; 老天爷也不容他跟自己的女人早些团聚; 山寨里前所未有的热闹忙碌; 他虽然用不着搬砖运土的出体力,但身为“天罡”,怎么着也得给足了神仙面子; 做醮做法事的时候,一丝不苟地替他宋大哥背背书,告诉老天爷,梁山这伙子兄弟绝非寻常土匪,那是要做大事的。
  况且,一旦他流露出“请假去东京”这么个意思来,无一例外的遭到众人嘲笑。当然没人敢当面嘲他,但话里话外流露出的意思都是,身为顶天立地男子汉,又光荣地被老天选中为替天行道的战士,这时候开小差想女人,以至于想早退旷工,简直太丢梁山好汉的脸——东京那位潘大嫂不也位列一百八人之一了么?她还嫌不够,还要把武松也勾去?
  武松敏锐地察觉到这个氛围。他自恃心胸宽广,心里盛得下无数豪杰之事,如何盛不下一个女人。但若真的直言不讳,坦承自己心里有女人,那就不光是他的问题。东京暗桩里那位不安分的小娘子,本来就没什么贤惠淑贞的名声,这下更得让人当妖精祸水对待了。
  于是将心思掩起来,人家再问的时候,便只是笑笑:“我也并非一定要去东京。我的女人自然跑不了,等闲时递封信,让她回来完婚便是。”
  大家对他这句霸道的宣言十分满意,满口赞他心如铁石,是好男子。
  但武松心里依旧不得舒坦。这日大吹大擂的宴席完毕,终于寻个机会,忠义堂里逮着半醉的宋江,诚诚恳恳地问一句:“大哥,江南方腊已经反了,咱们约定要响应的,是不是得早做准备?”
  宋江人半醉,心思转得有些慢,愣了一愣,才笑道:“当然当然,你瞧咱们眼下这军容军貌,不是准备得挺好么?”
  一面说,一面给他塞碗酒。
  武松给老大哥面子,谢了一声,一饮而尽,这才又说:“但咱们眼下……”
  宋江笑道:“兄弟,知道你是去江南和那方腊结盟的,此时心急一些,也属寻常。但你看看,咱们寨子里出了这么大喜事,上天——上天昭告,咱们聚啸山林虽非得已,却也是位分天定——那方腊要反之际,不也用《推背图》造势?要是他们那里也来了个天降石碑,你看他会不会喜得日日大吹大擂,恨不得日日睡在那碑上?人家会理解咱们的……”
  “可是那董蜈蚣报说,朝廷有意派十节度带兵征讨……”
  宋江眼神似乎清醒了一刻,随后呵呵一笑:“那算什么,咱们能对付——单凭二郎你一个,我看,顶他们千百个人!”
  武松不再说话,笑道:“大哥醉了。”
  宋江笑道:“可不是……一年难得几回醉,你再陪我喝一碗。”
  武松没办法,直被宋江灌了五六碗,这才脱身。
  倒是也理解老大哥的喜悦之情。一辈子想着光耀门楣、忠君报国,眼下老天爷给了这么大个鼓励,他没喝得日日烂醉如泥发酒疯,已经算是很有自制力了。
  其余的兄弟也愈发团结友爱了起来。毕竟都是上天选定的星魁,上辈子说不定是一个岗哨里当值的神仙,眼下“重新相认”,义气空前高涨。就连那些被赚上山、被俘上山的,此时也终于认清了命运:兜兜转转,原来梁山才是自己的归宿。
  譬如朱仝,当初是被李逵坑上山的,上山之后没跟李逵说过一句话。这会子借着酒意,也终于跟李逵狠狠碰了一碗,大着舌头道:“姓李的,你说老天爷怎的——把你安排成我兄弟!”
  李逵呵呵大笑,刚要说两句埋汰的话,旁边几个机灵的连忙把话岔开,笑道:“要么叫天机难测呢!朱大哥,回头你要是做梦上了凌霄殿,可得好好跟玉帝老儿抱怨一番。”
  阮小七远远望着那石碑,叹口气,半碗酒洒地上。
  “想不到晁天王竟不在星宿之列,倒留下我们哥仨,白占了三个位子。”
  顾大嫂则怏怏不乐,撅着一张厚嘴,地下啐一口。
  “凭什么我男人在我前头!老娘给寨子里立功还不够吗?哼!”
  旁边她男人孙新洋洋得意:“娘子休要愤怒,虽然星位天定,你到底是女人家,榜上有名已是难得,这个夫为妻……”
  顾大嫂一瞪眼,孙新赶紧识趣地吞下那个“纲”字,赔笑道:“你看你如今也有了娃儿了,这往后打仗杀人的,总不能带着我儿子一起去吧?只能留在后头。所以往后呢,给山寨立功,还是我多些个。老天爷因此让我往前了一位。”
  顾大嫂气哼哼,想想也是,一碗闷酒灌下去。
  旁边孙二娘赶紧给劝住了,小声笑道:“别多喝,小心没奶。”
  鲁智深满身酒气,一座肉山,跟武松擦肩而过,晃一晃,住了脚步,见了武松就乐。
  大着舌头说:“嘿嘿,你——你在洒家下面。”
  武松:“……”
  懒得理他。不就是石碑上的排位比他高一位吗?哥俩平日里打架不分胜负,这一个位次的差距,多半是看在他的年纪上。尊老爱幼是美德,不跟他计较。
  鲁智深却兴致盎然,摇摇晃晃的再强调一句:“洒家在你上面。”
  武松远远指着那石碑,面无表情地宣布:“林教头还在你上面呢。”
  鲁智深一惊一乍:“啥?洒家倒没仔细看……咳,让着他就让着他罢了……洒家倒要好好瞧瞧,谁在林教头上面……”
  说着,踉踉跄跄的朝那石碑去了,抻出脖子,睁大眼睛,细细研究起来。
  武松懒得提醒他,那石碑上写的是蝌蚪文,他可看不懂。
  不过话说回来,就算写的是寻常字儿,大和尚也识不得三五个。
  果然,鲁智深瞪着眼睛看了半晌,才发现半个字不认得,骂一声直娘贼,自己走了。
  被鲁智深这么一勾,武松却忽然也好奇起来。石碑一直被供得高高在上,他扫过一眼,可却没看仔细过。这会子借着点酒意,忽然十分想弄清楚,自己的名字,写成那“蝌蚪文”,却是个什么样儿?
  她的呢?
  于是也追随鲁智深的脚步,凑到那石碑前头,仰起脑袋,使劲揉揉眼睛,仔仔细细地从最后一行读起来——第一行太高,看不见。
  当然完全看不懂。这圈圈叉叉的,世上居然还有这等文字!满山的兄弟们,竟然一个都没有识的!
  难怪是天书呢。武松再狂妄自大,这时候也只能承认,世间毕竟还有些他解释不清的东西,不得不敬服。
  一行行的往上数。数着数着就乱了,盯着那些字,头晕脑胀。
  退开的一刹那,突然心中闪了一道细细的光。满脑子晃荡的酒意,竟然晃荡出一幅模糊的画面来。
  孙巧手点心铺开业的第一天……
  大伙忙得脚不点地。贞姐儿认认真真的记账。十字坡酒店,六娘在清点店里的资产。他凑上去问一句:“干什么呢?”
  再揉揉眼睛,隐约感到什么无比荒诞的。
  ——吴学究说,这是“天书”,世间无人识得,须得得道高人拜求作法,方能显出译文来?
  武松管小喽啰要了碗解酒的汤,咕嘟嘟喝下去,又觉得身上酒气难免,又拿茶漱了口,清清爽爽的,这才大步跨出忠义堂,直奔萧让的院子。
  “敢问大哥……”
  门口小喽啰还没说几个字,武松不耐烦打断。
  “那个叫贞姐儿的小丫头住不住这儿?——睡了?让她起来找我。我有事问。”
  那小喽啰反应半天,才想起有这么个人。山上一个默默无闻、毫不起眼的小丫头学徒,居然让一个天罡好汉点名要见,这可稀罕。
  贞姐还是有点怕武松,恭恭敬敬地施了礼,莫名其妙的,觉得他是来查问自己功课了。
  赶紧先坦白:“我、我一直跟着萧先生背书……帮着柴伯伯算数……六姨让我做的都没落下,武二叔让我来做什么……”
  武松觉得自己已经挺温柔的了,听到她提“六姨”,更是从心底下熨帖了一刻。见了她,像是见了半个六娘,想必他脸上也是慈和的?不知道这孩子战战兢兢个什么。
  但他也不太善于跟小孩子打交道,尤其是半大不大小姑娘,眼睛里忐忑不安的,仿佛他武松出现在院子里就是罪过。
  还是得做出点长辈该有的范儿,笑道:“你别慌,嗯,先吃点……”
  话说出来,左右看看,才想起这话说大了。六娘以前倒是喜欢屯零食,谁去拜访她回来,都能让她塞点生熟果子。他倒是习惯了,却忘了自己房里可是坚壁清野,半点吃食都不存的。
  好在贞姐也不敢拿他东西,赶紧礼貌推辞,说不用不用。
  看小姑娘神色,不像有太多心计的。指着院子里石凳让她坐下,直接问:“石碑的事儿,你听说了?”
  贞姐茫然点点头。石碑上又没她名儿,作醮作法事自然也没她的份儿,因此只是“听说”而已。
  “除了萧让、柴进,你这些日子,还在帮谁干活?”
  贞姐眼珠子转转,扭捏答:“没、没有啊……”
  挑眉毛,“跟我还撒谎?”
  明明只是点出一个简单的事实,没想到小丫头哇的一声哭了。
  “武二叔我错了……吴伯伯不让我跟别人说……呜呜、不是我要骗你……”
  这么快就和盘托出了。武松惊讶:“吴伯伯?吴学究?”
  识时务者为俊杰。贞姐如此干脆利落地出卖了吴用,此时心中惭愧,抽抽搭搭的点头。
  “他让你做什么?”
  “嗯,他……他开始是看我记账……问我那些、嗯,那些符号文字,是哪儿来的,谁教的……”
  武松明白了七八分。萧让既见过她用符号记账,吴用自然也知道了。
  “然后呢?你怎么说?”
  “我便实话跟他说,这是六姨家传的闺中女书,传女不传子,记账的时候用起来简便……”
  “嗯,他怎么说?”
  “他问我,这种书法……有没有给其他人看到过……问过好几次,我实话说,只有六姨和萧先生见过……”
  武松笑道:“我也瞟过一眼,你不知道吧?”
  他明明笑得友好,贞姐却浑身一哆嗦,吓一大跳,忙道:“你……什么时候……我不知道啊,啊哟,我真不知道……”
  “没事,我也没真瞧清楚。然后呢?吴用让你做什么了?”
  “吴伯伯说……让我把这些书法跟萧先生都写一遍……解释清楚……说是寨子里、寨子里在编纂什么《海内异文集注》……还夸我写得工整,让我……”
  武松无话可说,静静思索半晌。这次吴学究玩得似乎有点大。
  上次六娘回山,军师就提出把这小姑娘留山上,理财算数的时候帮忙。难不成那时就开始计划了?
  六娘的小徒儿,十来岁小女孩,聪明归聪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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