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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2部分

穿成潘金莲怎么破~-第222部分

小说: 穿成潘金莲怎么破~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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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宋江简直恨铁不成钢,手中的火把交予身后,说道:“潘六娘是咱们梁山骨肉,又立国公,难道我还有害她之意不成?如今山上正值危机,你待怎地,给其他兄弟做个表率吗?你今日一走,明日寨子里走了大半,你就心安?”
  武松沉默许久,才说:“倘若大哥多听听其他兄弟的意见,就不见得是危机。”
  “我宋江正是为所有兄弟们的前程着想!一片丹心,天地可鉴!”
  武松又是长久的沉默。双手轻轻握着船桨,无意识搅出水波。心里一杆秤,极慢极慢地倾斜来去。
  他头一次对自己的所作所为产生了些许悔意和怀疑。当初是不是不应该顾忌兄弟们的感受,直接把石碑的本来面目戳穿出来?
  宋江在暗淡的光线下察言观色,知道留不住他了,更知道他此次一去,不知会鲁莽做出什么来。
  “兄弟,你……好吧,我不强留。你去外面转上一遭,散散心,就明白做哥哥的一片苦心。山上的住处细软,都给你留着。你何时回来,哥哥我下山去迎你。”
  武松黯然:“多谢大哥。”
  “等等,你先上岸来。我叫人给你安排个水寨的兄弟来划船。”一句话说得从容不迫,“咱们哥俩多久没有单独喝次酒了,你跟我再喝一碗,算是给兄弟送行了。”
  武松心中有如蒙了一层灰蒙蒙的布幔,被微风掀起一个角,露出一幕幕色彩鲜活的画面。当年和宋大哥的彻夜长谈、同桌共饮,被他指点做人的道理。
  而上一次的兄弟谈心,是什么时候来着?竟然记不清了。
  他默默下船,朝宋江深深一揖,接过小喽啰端过的一碗酒,放到嘴边,没喝,酒碗里映着清澈的月光,映着他一张刚强隽朗的脸。那脸上的神情本就沉郁寡欢,此时更是不易察觉地皱一皱眉,眼中闪过一丝痛。
  他念旧情,不想说什么伤情分的话。只是简单说:“那,大哥保重。”
  宋江摸摸下巴,最后挽留一句:“兄弟,如今梁山正值用人之际,你在兄弟间威望甚高,正该安抚大伙一道为国效力,留得后世清名……你被官府冤枉了这么些年,再不会有第二次洗雪的机会。”
  武松点点头,“道理我都懂。大哥,兄弟只想问一件事。那道联金伐辽的密信已毁了,朝廷又是如何火速与金会盟的?大哥对这件事也多有关注,不会……一点也不知道吧?”
  一句话问出来,其实心里已经隐约有了答案。果然是鞭子不抽到自己身上不痛,宋大哥对旁人使心计的时候,他还时而觉得精彩呢。
  等片刻,没等到答案,只见宋江的神情变得严肃,沉沉看着他,仿佛在提醒,自己眼下不仅是兄长,更是山寨之主。
  武松一横心,举起碗,一饮而尽,“大哥!”
  宋江这才慢慢开口,让小喽啰退得远了,不疾不徐地告诉他:“那封会盟之信何等珍贵,如何能任你糟蹋毁了。”
  武松冷汗慢慢下来,晃动的水波,轻柔的声响,每一下都像洪流泥石般轰击在身上。震惊、懊悔、愤怒、不甘,只想狠狠地给自己一顿饱拳。
  “何时?”
  “你把它拿给晁天王、吴学究、还有我过目的时候。”
  那时候谁都不知道这密信的真正用途。猜它是什么武功秘籍、陈年八卦、要么便是一笔财富的藏匿地图。绞尽脑汁的发挥,也不过是众说纷纭、一无所获。没有许久以后周老先生的指点,谁能猜到那一方复杂印鉴背后的残酷真相?
  也只有宋江想得到“未雨绸缪”,不放过一切机会。山寨里现成的一个造假圣手金大坚,此时不用,更待何时。
  而当密信被“传阅”完毕,回到武松手里的时候,已经变成了一张以假乱真的薄纸。武松固然瞧不出破绽,六娘对此只是惊鸿一瞥,更是难辨真假;而周老先生老眼昏花,一看之下,如何能辨认清楚。
  武松颤声道:“难怪史文恭来骗信夺信的时候,大哥丝毫不慌,连露面都省了!”
  见他眼中似要喷出火来,不把他当傻子,笑道:“那晚,确实是身体不太舒服。”
  “你早就做好准备,放出有人行刺的风向,为的就是在需要的时刻,能够名正言顺的缺一次席?”
  宋江不语,嘴角扬起一点点笑。
  武松森然道:“那么,把这信献给朝廷,也是招安的筹码之一了?大哥就没想过,这信能带来多少兵祸,让天下人多流多少血?”
  宋江轻轻笑一声:“自古成大事者不拘小节。不流点血,不动些兵戈,朝廷如何能对我们青眼相待,主动求和。你知不知道,倘若老天能让我用十个不相干之人的命,换我一个梁山兄弟的锦绣前程,我宋江愿意换!由此而来的骂名、报应,我一个人来担!宋江都是为了山寨兄弟们前程着想,但有半点虚言,教我天诛地灭,死于刀剑之下。”
  话说到最后,竟而平白有些铿锵之音。武松突然明白了。他做的这许多事,都有着光明正大的理由;没有一件,是能给他心里带来一个“愧”字的。
  “好,我信大哥。武松告辞了!”
  从来对宋江都是敬服的。他自知枉曲直凑,看不透世间机关。以为只要自己顶天立地,那天地对他,必也是无愧于心。
  交绝无恶声,去臣无怨辞,爽脆一句告辞,便如一瓢清水,浇灭了心中那一簇古旧的火。嗤的一声轻响,白烟升腾,焦焚灼痛。
  但既已说了告辞,便是了无牵挂,立刻开始思索接下来的对策。
  宋江见他说走就走,出乎意料,错愕道:“兄弟,你……你还是留在山上,好好想想……以后……”
  武松回头,淡淡一笑:“大哥想留我。只可惜,孙二娘的蒙汗药,药不倒武松这块顽石。”
  何尝不知酒里有猫腻。大大方方喝下去,换他的一句真话,算是跟大哥的最后一次露胆披诚。
  心跳渐渐加速,回望山顶忠义堂,那隐约的烟火灯光,熏出后脊点点虚汗。
  他心里一沉,弯下腰,将小船拉到岸边。突然腿一软,咚的一声歪倒,哗啦溅出一大片水花,全身从外到里一片冰凉。咬牙一撑,八尺的汉子,竟然没能站立起来。
  身后宋江的声音冷冷的:“兄弟倒是没忘记提防做哥哥的。只可惜,药不是孙二娘的。是神医安道全的。”
  武松双眼圆睁,双手紧握,抓着金沙滩上的尖利碎石,已感觉不到太多疼痛。
  宋江笑道:“看来兄弟身体不适,还是回山寨好好将养。咱们梁山正走到关键一步,大伙须得精诚合作,才能给自己挣下好前程来。到时还得多仰仗兄弟的武功威望呢。一百八人,到时拜谒天颜,如何能少得一个。”
  武松一阵阵眩晕,努力将滑走的意识一次次拉回边缘,低低喘息道:“我若是……不想……从命呢……”
  没听到宋江言语。眼前忽然闪过一抹晶亮。再熟悉不过的一双女人耳坠儿,镶银白玉葫芦,曾让他亲手给她摘下来,此时在他眼前晃了两晃。
  宋江手掌合拢,光泽消失。目力所及,一片昏暗。


第209章 黄雀
  潘小园肠子都悔青了。
  当初念着闹市里风气乱; 生怕院子里进个贼啊盗的,因此求着武松,房间上下都加固得牢靠。“防盗窗”钉了两扇,铁锁都是专人打的; 坚固耐用,二百五十钱一把。只怕除了时迁,谁也别想摸进来偷走一文钱。
  现在可好; 作茧自缚。手都砸得疼了,小木刀小木剑也敲烂了好几把; 小囚牢依旧固若金汤。簪子、裁纸刀、甚至敲碎了的赝品古董,一个个全都试过了; 从门缝里伸出去; 也不过是在那副大铁锁上多刻下几道不起眼的划痕。
  每天烦躁不堪。周通他们让燕青忽悠得团团转,都以为她正在梁山上享受生活;李清照似乎派人去点心铺定过外卖; 见着关门大吉; 也只好打道回府;岳飞以往是跟她定期通信的; 可惜眼下随军北伐,这边师姐突然失踪,他如何能够得知?
  倒是想过高声尖叫; 救命啊来人啊; 也许会有人注意到。但以东京城管的不负责任; 塞点钱,多半就会当成是疯女人无事生非。更别提,以她的“反贼”身份; 就算闹去了官府,也不过是换个关押的地点而已。
  强行将这个冲动忍了回去。起码自己房里的被褥中没跳蚤,“狱卒”也客客气气的,甚至每天做小伏低的来陪她说话。
  “表姐,招安的诏书马上要飞抵梁山。小乙抄了一份,你——要不要看?”
  气哼哼甩一句:“不看。”
  虽然这次的“招安”,比起平行世界里那次勉勉强强的“招安”,已经算是十分的知遇之恩。朝廷眼下“正值用人之际”,梁山众人被“求贤若渴”,领头的宋江等人直接便是从九品忠翊郎、陪戎校尉等职衔,赐钱赐印,好不扬眉吐气。
  可这一切,都是卖了方腊和北伐军,乃至整个大宋的国运换来的!
  燕青依旧低声下气:“你好好儿的听我说两句……”
  不听不听王八念经。潘小园气中带笑:“那请坐啊,是不是还要上一瓶元祐五年的羊羔儿酒?”
  知道“敌我”差距悬殊,还是不愿放弃任何策反他的希望,生生硬硬地说:“小乙哥,你也知道辽金那边是碰不得的火。你就不想想,倘若北伐失利,你的家乡大名府是头一个遭殃的!你……”
  燕青不为所动,淡淡道:“我只是奉命行事,不是拿主意的。”
  站起来,“表姐,今天让你辛苦些,我去准备笔墨,麻烦照我说的,写一封书信。”
  潘小园假装没听见,自己火气冲冲的把衣裳鞋子一件件收床底下去。上次的耳坠子让他没收,脚趾头想想都知道拿去干什么了。武松还不至于见到这点小威胁,就对宋江俯首帖耳百依百顺。但一点点把她的贴身物件送到他跟前,迟早是让人难以忍受的折磨。更别提让她去“劝降”,半个字都不能落到武松眼里。
  想斥骂他一句,又没什么底气,看着燕青那张有恃无恐的清秀脸,就想左右开弓给他抽成鲁和尚。又恨自己没能耐,让人拿在手里搓圆捏扁。
  偏过头去,忽然就有点想掉眼泪。
  燕青甚至比她先察觉,连忙在她面前略跪一跪,循循善诱地轻声说道:“六娘子,知道你现在定是想把我抽死了算,小乙任打任骂。我也知道这叫忘恩负义、两面三刀,今后有什么报应我都认——但人各有志,你也知我现在的处境,咱们谁也别难为谁,好不好?”
  潘小园知道这人外柔内刚,面子上多驯良,一颗心就有多硬。她难不成还能跟他哭闹装可怜?这招用在武松身上或许还有些效果。燕青瞧了,显然丝毫不为所动。
  甚至,看着她那要泣不泣,要怒不怒的熊样儿,非常讨打地补充一句:“你哭也没用。”
  杏眼一瞪,眼角一滴泪终于恰到好处地滑下来,狠狠用手指头抹掉。
  再一甩手,重重的抽在燕青手背上,一道轻微的红印儿。她带着三分故意,连收力都没收。
  燕青眉头一皱一挑,唇角翘起,再加一句:“你勾引我也没用。”
  潘小园:“……”
  咬牙。要是燕青能像西门庆似的中招,她如今早就得获自由了。甚至,看他眼下这眼眸半垂,无辜中带着淡淡坏笑的样儿,不知情人骤然一见,谁勾引谁还不一定。
  燕青的坏笑一闪即逝,嘴角微微向下一抿,目光幽深地看她。
  “你不愿写,也没关系。还有个忙,你是非帮不可——梁山众兄弟新入官场,总得疏通人脉,打通关节。据我所知,表姐在城内各处收着的金子,却也非一笔小数目,是不是?”
  潘小园心里掠过一阵阴风,脱口道:“那是我的血汗钱!都交出去才是傻子!第二天就得让你们兔死狗烹了!”
  她也隐约想到,自己被燕青如此好吃好喝供着,尚未“卸磨杀驴”,多半是看在那些只有她自己知道藏匿地点的巨额财产上面。自己的最后一件筹码,拼了命也得护得死死的。
  燕青表示十分理解她的情绪,眉梢舒展,微笑道:“我还没说完。小乙昨天自作主张,动用了院子埋的千两黄金,作为活动之资。只是这千两似乎还远非你藏匿的全部——小乙虽然数字方面不是太灵,但千两和万两还是分得清的——表姐既不记恨那次五百贯,这次……也原谅小乙如何?”
  千两黄金。
  潘小园这下彻底火冒三丈,再俊的颜也拯救不了她咆哮的内心。平生第二次升起想杀人的冲动——第一次是西门庆。
  “你……你……还说不是叛……”
  滚滚长江东逝水,头脑完全懵了,抄起手边的一柄小木刀,照着鼻子尖朝他招呼。燕青“哎呀”一声,赶紧笑着闪开,“饶命!”
  再两回合,房间终究格局小,燕青给逼到墙角,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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