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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部分

妃路-第14部分

小说: 妃路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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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上莫要着急,臣妾正是为了此事而来。”唐瑾知柔声劝道。
  “你说说看。”
  “臣妾的父亲已然有了主意应对此事。然而人们都说,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朝堂之上,很多何沸老将军的门生对父亲领兵出征一事,已经很是不满,认为父亲想通过此挣军功取代何老将军。只是,臣妾相信,父亲的为人,皇上是知道的,不然,也不会放心让父亲前往北敕勒。如今,父亲不敢贸然上表提出建议,以免有邀功之嫌,于是……于是便让人托家书给臣妾,要臣妾将此法告知皇上,再让皇上出面自己提出,一来免去了父亲邀功的嫌疑,二来,后宫不得干政,这一点臣妾明白,皇上不必顾虑。”
  “那唐将军的想法是什么?”皇帝面露喜色。
  “臣妾父亲出身于草莽微末,最明白一件事,那就是身在行伍之人,最为惦念的就是妻儿老小,倘若家中人得以妥善安置,便犹如吃了一颗定心丸,上阵杀敌也必定众志成城。今次,父亲恳求皇上,免去此次征讨北敕勒大军家中五十岁以上家眷的人口税,准许其家中十岁以上男丁入国子监求学,皇上看,此主意可好?”
  “好是好,只是……只是太委屈了唐将军。”
  唐瑾知盈盈俯身叩首:“父亲说了,为皇上尽忠是他食君之禄的本分,自然不在乎其他。父亲还说,皇上切莫私下提及此事予以褒奖,若被有心人听去了,有损皇上声誉。”
  “唐爱卿,国之栋梁啊……”
  一室的静默无话,蓦然被魏临渊尖细的嗓音打断了:“俪嫔小主到……”
  “臣妾参见皇上……咦,姐姐也在?”俪嫔穿着鹅黄色妆花纱掐浅紫色边儿的齐胸襦裙,臂上挽着浅紫色织金妆花纱的披帛,走起路来摇曳生姿一般妩媚动人。
  “见过妹妹。”
  “妹妹是皇上唤来陪膳的,不知姐姐……”
  俪嫔抬了抬眼眸,却并不看向翊贵嫔,而是看向另一边的皇帝,言语之中,充满了挑衅的意味。
  “芊儿,朕,是朕让翊贵嫔来的,你在后宫……总要有个姐妹才好,朕今日赐宴于你们二人,就是希望你们能成为好姐妹啊。”
  “皇上……”俪嫔嘟起了嘴,嘀嘀咕咕的自言自语着什么,皇帝没听清,唐瑾知却是听了个清清楚楚。
  她说的是,她算什么……
  唐瑾知心下不快,却因当着皇帝的面没办法发作,只好冷冷地忍了下去,静观皇帝的态度。皇帝明显是因为自己方才的言语心情有所缓和,原本满面的阴云,已经被微微的笑意取代,丝毫没有看清楚自己与俪嫔的纷争,而是笑吟吟地开口:“魏临渊,传膳吧。”
  “是。”魏临渊乐颠颠地应着,看着魏临渊满面的笑容,唐瑾知嘴角一弯。是了,皇帝的心情好了,魏临渊这种贴身伺候的人自然心情愉快,自己身为妃嫔,不也是要取悦皇帝而活着?
  用膳的时候,唐瑾知冷冷地看着还在皇帝身边拈酸的俪嫔,心下暗暗齿冷,可皇帝依然没有看出什么。
  “皇上,臣妾听说,您宫里的冬笋斑鱼羹是极好的,不知臣妾可不可以品尝一下。”俪嫔向皇帝靠过去几分,言语无限娇媚,婉转如莺啼。
  冬笋斑鱼羹在俪嫔的对面,是离她最远的一道菜,可偏偏离翊贵嫔是最近的。舍近求远,这其中的撒娇痴缠,明眼人都看得出来。
  “这……翊贵嫔,你介不介意让魏临渊来换一下你面前的冬笋斑鱼羹?不如换上金菊金盏羹,也是很好的。”皇帝终于看出气氛有些不对劲儿,却还是在迁就俪嫔。
  “臣妾当然不介意,魏临渊,把冬笋般鱼羹拿给俪嫔妹妹吧。”唐瑾知微微笑笑,却在魏临渊的手伸过来时变了脸色,“等一等皇上,这羹汤,嫔妾觉着,不对劲儿。”说着用青瓷的汤匙沾了一勺,凑到唇边饮下。
  饮罢笑了笑:“臣妾是感觉皇上宫中的冬笋斑鱼羹色泽似乎鲜艳了一些,就觉得不对劲,不放心才尝了一下,汤羹没有事,妹妹放心饮用吧。”
  此时的俪嫔已气得花容失色:“翊贵嫔,我敬您是贵嫔,可你也不至于做这种事情打妹妹的脸吧。编个谎言都那么拙劣,觉得不对劲儿?觉得不对劲儿你为什么不换成银匙,偏要用青瓷的汤匙自己试毒,分明是你不甘心被我在皇上面前抢了风头,是不是?”
  “呜……”唐瑾知尚且来不及回答,一口鲜血便从嘴边涌了出来。
  “瑾知,你怎么了?太医,快,魏临渊,快传太医……”看到唐瑾知吐血,皇帝也慌了神儿。
  “血……有血……皇上,快看贵嫔姐姐她的裙子,裙子有血啊……”
  

  ☆、第十七章  小产失子

作者有话要说:                      
  第十七章小产失子
  因着乾元宫是皇帝寝宫,为了怕血腥之气沾染了皇帝龙体,唐瑾知被送到了偏殿。
  几位太医被召到乾元宫的时候,唐瑾知已经昏迷不醒,身下血流不止,整个偏殿,全都是血腥之气。一旁的俪嫔瑟缩地看着面上已经全无血色的唐瑾知,满面惊慌。
  太医来了之后看到唐瑾知的样子也很是吃惊,急忙凑在一起商量该如何医治。
  偏殿里,不断有端着血水盆子的宫婢走出来,送进去的永远是清水,出来的永远已经是浑浊。几位太医额头上布满了细密的汗珠,不断的摇着头。
  终于,太医院左院正走了出来,官服上沾染着翊贵嫔的血,颜色已经微微凝成褐色。
  “臣贾训全参见皇上,皇上,请节哀。”
  “节哀?翊贵嫔怎么了?”皇帝的忧色已经变成了惊恐。
  “翊贵嫔尚且无事,还在昏迷之中,只是……只是翊贵嫔附中已经三个月大的胎儿,怕是,已经保不住了,而且……而且恐怕,翊贵嫔此生,再也不能诞育皇嗣了。”贾训全答得战战兢兢,汗流如注,脸色已经涨成了酱色,心下暗自感慨,这应该是皇上的第一个子嗣,就这样没有了,实在是可惜了。
  “太后驾到……”
  伴着一声呼和,太后信步进入颐宁宫,现在的她,只知道皇上的膳食中有毒,却还不知道,自己已经失去了一个孙子。
  “皇帝没有事儿吧。”再精致的妆容,再荣耀的身份,也掩盖不了一位母亲担忧儿子的心。
  “母后,儿子没事,只是,瑾知她……”皇帝捶胸顿足,心下懊悔,若是今日没有留翊贵嫔在这里用膳,一切就都不会发生了吧。
  “翊贵嫔怎么了?”
  太后看着皇帝不大对劲儿,指向一旁的贾训全:“贾训全,你说。”
  “是,太后,翊贵嫔她已经有了三个月的身孕……只是,皇嗣,已经没有了。”
  “哀家要知道这一切的原因。”
  此时的太后已是面色惨白,身在皇家,她太知道皇嗣的重要性,这该是她的第一个皇孙啊,但仍是强壮镇定,她知道,如今的皇帝必然是深受打击,倘若她也垮了,那乾祐后宫,就乱了。何况如今的当务之急,是查出凶手,而不是在这乾元宫枉自伤悲。
  “太后娘娘,请容臣细细回禀。微臣已经细细检查过桌上的膳食,其他的膳食都没有什么问题,唯独只有这一道冬笋斑鱼羹中让人掺入了未经炮制的附子。”
  “附子,似乎是一种有毒的东西……”太后点了点头,示意贾训全继续说下去。
  “《本草纲目》中有记载:乌头有两种,出彰明者即附子之母,今人谓之川乌头是也,其产江左山南等处者,乃本经所列乌头,今人谓之草乌头是也。其实,附子经过炮制可以变为一味不错的药材,但最重要的就是一定要将其中的乌头去除。而加在这冬笋斑鱼羹中的附子并没有去掉乌头,因此有剧毒,倘若救治不及时,便会身亡。”
  “那翊贵嫔小产,与中毒可有关系?”太后已经听出了些眉目。
  “回太后娘娘的话,有一定的关系。但是附子无论有毒无毒,都是孕妇千万不能碰触的。《汉书》中有记载:汉宣帝时期,大将军霍光的妻子想让自己的女儿做皇后,想法谋害当时的皇后许氏。许氏分娩之后,霍光的妻子就胁迫御医淳于衍利用服药的机会进行谋害。淳于衍暗中将捣好的中药附子带进宫中,偷偷掺合在许皇后要吃的药丸内。许皇后服药后不久,即感到全身不适,很快昏迷死亡。由此可知,附子是孕妇和产妇的大忌。据微臣推断,投毒者并不知道翊贵嫔已经有了身孕,只是想通过附子的毒性起到谋害别人性命的作用。然而翊贵嫔服用了汤羹,附子便伤及了腹中的皇嗣。所幸的是,翊贵嫔服用的汤羹仅有一匙,又有腹中的皇嗣挡了一下毒性,这才能保全性命。只是,中毒和小产同时发生,严重损伤了翊贵嫔的母体肌理,是以,翊贵嫔即使痊愈之后身子也会大不如从前,并且,再也不能诞育皇嗣了。”
  “皇上,今日之事,你怎么看?”太后看向一旁依旧满面懊悔的皇帝。
  “今日之事,实在是蹊跷。今日瑾知来请安,朕便留她和俪嫔一同在乾元宫用膳。俪嫔想要服食那冬笋斑鱼羹,翊贵嫔觉得不太对劲儿,情急之下便亲自尝了一匙,没想到……若不是瑾知替朕挡了一劫,安知下毒之人是不是要谋害朕?魏临渊,朕把这件事情交给你去查,朕要一个明明白白的结果!”皇帝的气恼之情早已经是溢于言表。
  “好,皇帝,谁下的毒,哀家现在不管了,哀家等着你的结果。不过,有一个人哀家是非要好好的管一管了!”太后一声暴喝:“俪嫔,你给哀家跪下!”
  “太后,不是臣妾做的,臣妾为何要跪?”俪嫔也是十分激动。从小养在深闺的她,极其幸运的碰到了她爱的也爱她的男子,如今这种种阴谋算计,她虽然听说过,可在此之前何曾亲眼见过?
  “皇上不说,不要当哀家什么都不明白。哀家年纪大了,却也不糊涂!哀家知道,皇帝宠着你,可这不代表你可以恣意妄为。皇上留你和翊贵嫔陪膳,席间,若不是你争风吃醋,翊贵嫔怎么会替你尝了那羹汤?好啊,你要争宠,你自己去吃那附子啊?你何德何能,让哀家的好皇孙为你挡了这一劫?哀家罚你跪下,有何不妥?”
  “母后……儿子来说一句,为今之计,不是责罚俪嫔。俪嫔虽然喜欢捻酸争宠,但毕竟不曾下毒谋害翊贵嫔和朕的皇嗣。母后现在惩罚俪嫔,无异于让真正的下毒者逍遥法外,此举实在不明智啊。”说罢转头看向魏临渊:“魏临渊。”
  “奴才在。”
  “今日朕的膳食是由御膳房呈进来的?你可能查到都有谁经手过这冬笋斑鱼羹?”皇帝话锋一转,也是私心回护俪嫔。
  “皇上,奴才这就去查。”
  外间正是人仰马翻的时候,里间的画扇走了出来:“皇上,太后,我家娘娘醒了。”
  “朕去看看瑾知。”皇帝正要走进偏殿,却被太后拦住了:“皇帝,偏殿不吉利,皇帝还是不要进去的好。”
  说完,也不顾着皇帝是什么样的神色,抚了抚身上的宫装,随即走了进去。
  乾元宫的偏殿,因着是天子所辖之处,也要比有些宫殿的正殿还要奢华,红松木的拔步床上挂着红色的幔帐,远观颇为喜庆。只是如今,原本象征着喜气的红色帐幔上点染了猩红的血迹,整个内室,腥气弥漫,全然不见半点的温馨。
  榻上的女子还穿着今日前来面圣是穿的水红色交领襦裙,水红,本是极其柔和的颜色,穿它的人,如今脸上全没有一丝血色,再柔和的颜色,也显得狰狞可怖。
  “臣妾给太后请安。”唐瑾知远远看到明黄色的身影,挣扎着试图起身请安,可身子却不听使唤,又软软地倒在榻上。
  “瑾知,你身子还没有好,就不必拘泥于那些礼数了。”太后赶忙帮瑾知把被子盖好。
  “翊贵嫔,虽然哀家也很心痛,但哀家要告诉你,太医虽然说了,你以后很难怀孕了,但你还年轻,好好调养,总还是会有的。”
  瑾知听到太后的话,已经是痛彻心扉,指甲深深地嵌到肉里,都觉得比不上心痛的滋味,可是她也知道,若是自己表现的太过于伤心,太后定然会觉得自己太过于矫揉造作,那么,自己距离失宠,也就不远了。
  “臣妾谢太后娘娘安慰臣妾,只是,终究是臣妾,太不中用了,保不住皇上的孩子。可是皇上,太医说臣妾的孩子有三个月大,那便应该是臣妾初次侍寝的时候皇上赏给臣妾的礼物,臣妾太大意了,臣妾怎么也不会想到自己会有那样的好命,一幸而有身,所以就连老天爷也看不惯臣妾的粗心,硬生生要将这份礼物收回了。”瑾知的身体单薄如纸,一番话下来,额头已是汗珠涔涔。
  “不是的瑾知,你听哀家说,你不要自责,这不是意外,是人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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