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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部分

妃路-第62部分

小说: 妃路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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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曲锦衣抱着恪和帝姬钧澹菊,并着身后跟随的荷露提着食盒子,另带着公主的乳娘宋秋水,施施然的向乾元宫的朱门走过去。
  每日下朝后,皇帝都有在乾元宫批折子直到午膳的习惯,若是没有折子,也定是要在暖阁里面看看经史,不到用午膳,轻易不肯出来。御膳房倒是各式的点心流水儿似的往暖阁里头送,可端看着皇帝有没有心思去用。批折子总会遇到些烦心的事情,送进去的点心,也多半儿是放到凉,原样儿的拿了出来。
  曲锦衣得宠儿的日子久了,皇帝的习惯,多半也是看在眼里的,皇帝是天子,她心下心疼着,嘴上却是说不得的,免不了在心里恼。
  直到这日看似木讷的冬霜一句话,猛地点醒了曲锦衣,既然皇帝吃不下御膳房的点心,为什么自己不亲手做一点送到乾元宫去呢?
  曲锦衣倒也不含糊,想着做了,便在丽景宫的小厨房展起了拳脚。她本就不是十指不沾阳春水儿的娇怯怯的宦家小姐,几样家常的点心,还是做得的,不出半日工夫,食盒子里面便已经成了精致的四样儿小食。
  冬霜在一旁随侍这,把小食在食盒子里头规规矩矩的码好了,小食的样子虽然平庸,不过比起宫里的御膳,确实多了几分野趣儿,看的冬霜心下也很是叹服。
  曲锦衣正想着遣冬霜把食盒子给乾元宫送过去,偏巧宋秋水来禀报,说钧澹菊这两日身子已经大有长进,也不吐奶了,风寒也轻了些。锦衣心下正有事情盘算着,抬眼瞅了瞅,窗外的天气似乎也是极好的,便索性抱了女儿,自己去了。
  皇帝批折子的时候,为着皇帝使唤着方便,魏临渊一般就在书房外头候着,而不是守在乾元宫外,外头守门的另有其人。曲锦衣平素里都不曾注意外头之人的,只是今日可以留心看了一眼,一个有些面熟的小太监,却记不得名字,曲锦衣只记得仿佛与何家有着什么千丝万缕的联系。
  既是这样,那就不要怨她曲锦衣不客气了。
  曲锦衣站在那小太监跟前儿,隔了五六步远的距离,并不走近,直愣愣的看着他,小太监起初没发觉,过了片刻便注意到了眼前的人儿。
  小太监躬了身子正要过来请安,曲锦衣却收回了自己的目光,转过身儿来状似无意的与荷露说话:“本宫似乎是好久都没有看到恪贵人了,本是今日阖宫在颐宁宫请安的,只是本宫惦记着修竹的身子,便向太后告了假。本宫与恪贵人原本是有几分交情的,只是如今住的远了,本宫又有修竹,难免生疏了几分。想不到,本宫今儿才念着恪贵人,修竹的病就有了起色。看来恪贵人也是个能带来福气的。”
  说话间,眼神儿却在偷偷的瞟着那太监。
  荷露看了一眼自家主子奇怪的反应,又看了看主子的目光,瞬间心下了然:“娘娘说的可是呢,奴婢就觉着,恪贵人是个福气大的,原先儿的时候恪贵人在庄嫔身边儿伺候着,竟是整日整夜的没个安生日子过,现在恪贵人离了庄嫔,自己成了小主不说,还能给娘娘和帝姬带来无限福泽。倒是庄嫔小主,离了恪贵人这等福气人儿的庇护,竟然也从诸位娘娘沦落到了这般下场,可见庄嫔是个不祥的,想当初庄嫔陷害娘娘的时候,若不是陛下知道真相,又向着娘娘,娘娘岂不是真被暗算了去?”
  声音不大不小,刚好十步之内可以听得一清二楚,至于更远的距离,声音则是影影绰绰了。
  荷露话音刚落,就看到那太监三步并作两步从宫阶上走了下来,清脆的一声响,荷露的脸上就有了五个手指印子,面颊也肿起了老高。
  曲锦衣见了,心下冷笑,很好,这何家出来的人,果然是比自己想象的还要蠢上几分,看样子,应该不是何沸亲自□□的,若是何沸这只老狐狸的人,只怕自己还要难做几分。
  便听得那太监道:“你这丫头真真是好大的胆子,庄嫔是小主,你是奴才,难道还是任着你随便议论的?在宫里头,再不济的主子,地位也要高过你一个宫婢,什么有福气没福气的?若是恪贵人小主是个有福气的,只怕也不会你一个宫婢这样编排着。贵嫔娘娘,应该不介意奴才作为御前的人,代为管教娘娘言行失当的宫婢吧。”
  曲锦衣听得这一番言论,愈发的憋笑了。御前的人,好吧,他倒是姑且算是乾清宫的,叫御前也没错,只是未免太自负了一点。而且方才的话倒是点醒了她,这人既然肯这般回护何凝妆,只怕是与何凝妆的关系非比寻常,若有机会,自己必要好好探究一番。
  只是现在的着眼点,却不在这处。
  她伸出手,巴掌高高的落下,打在了荷露的另外一边脸颊上,荷露吃痛,泪花刷的就从眼眶中涌了出来,声音颤抖着,似乎带着一点不敢置信,更多的,则是委屈:“娘娘,您……”
  曲锦衣强忍着不去看荷露委屈的表情,而是正色看着那太监:“这位公公说的没错,本宫的宫婢确实是犯了错处,本宫心下也恼她不守规矩,白白在乾元宫门前丢了本宫的脸面。不过本宫心下里想着,这乾元宫的规矩,自是极好的,毕竟是御前的人,自然个个儿不一样,魏公公,想来这位公公,便与你不大一样吧?”
  听到魏公公三个字,原本带着一点嚣张的太监错愕的回过头去,看到那略微有一些矮胖却透着精明世故的人就站在自己身后,眼中的情绪越来越重。
  本来荷露回话的声音就已经是算计好了的,魏临渊在里边儿守着,听到外面有隐隐约约的动静,为了不让动静扩大搅扰了皇帝清净,怎么可能不出来看一看?倒是那没脑子的太监,只顾着回护,却没思考到那般多。
  “乾元宫的御前侍奉之人,自然是规矩严谨,出不得行差步错的,这一点本宫深信不疑。可是本宫怎么隐约记得,方才这位公公也有言行失当之处?本宫的宫婢编排了庄嫔,自然是要罚的,公公是御前的人,天子恩泽,替本宫惩罚一下宫婢也未尝不可,只是公公方才的话里面,似乎也编排了恪贵人吧?竟不知是不是本宫整日跟帝姬在一起,帝姬小不懂事,本宫便也变得耳目不灵了?”

  ☆、第八十五章  安插心腹(下)

  第八十五章 安插心腹(下)
  曲锦衣的话,说的实在是不可谓不犀利。
  方才那傲慢的太监听了,身子便开始跟筛糠似的打着抖,时不时拿眼睛去看魏临渊。
  魏临渊在宫里也生存了十几年了,什么样的人情世故没有见过?这件事情即便是纠缠到天子堂上,皇帝也不会说曲锦衣的错处,即便是说了,最多是御下不严罢了,这样一点点说教,不痛不痒。但是对于这太监就不同了,身为乾元宫御前的人,言行失当,丢的就是皇帝的脸面,往少了说,一顿板子不可避免,往重了罚,便是身家性命了。
  魏临渊眼珠子一转,跪到了地上:“奴才有罪,请娘娘责罚。”
  曲锦衣面上不动声色,心里却知道,自己所求之事已经成了多半,这也亏得那太监足够愚钝,而魏临渊却是个再精明不过的人。
  “魏公公真会玩笑,本宫不过是斥责这位公公,魏公公竟自己背起了黑锅,本宫实在看着心中过意不去。”
  魏临渊轻咳一声:“娘娘可不要折杀奴才了,奴才是这宫里头的太监总管,总归是奴才御下不严,才会让娘娘心头这般添堵。而且奴才还有耳目不明之罪,若不是奴才瞎了眼,也不会由着这起子奴才站在这里碍了陛下和娘娘的眼睛。”
  曲锦衣微微一笑,心道魏临渊实在是太聪明:“罢了罢了,公公好歹也是太监总管,这宫里太监这般的多,公公一时疏忽也是有的。不过本宫看啊,公公也是有苦劳的,这宫里还是有不少出色的。前儿个来过本宫的丽景宫办事的内务府的刘地生,本宫就瞧着好,宫里能有这样的人才,也是魏公公的功劳。”
  捧着魏临渊,却重重的摔了方才那太监,魏临渊若是还不明白她的意思,实在就枉费了她对他的评价。
  “皇上可是还在处理政务?只可惜本宫来的不是时候,本想着带着修竹来见一见她父皇的。”曲锦衣佯装叹气样子:“倒是这糕点是本宫亲手做的,还劳烦魏公公替本宫跑一趟,送给皇上。皇上吃不吃,本宫就只能祈祷着了。”
  魏临渊一拊掌:“娘娘说的可巧,陛下正觉着肚饿,者也是很难得的。不如娘娘自己给陛下送进去,陛下看到娘娘和帝姬,也一定可以胃口大开的。”
  *
  “笃笃笃……”带着面纱的红芽又一次叩响了何府的门环。迎门的小厮早已经对这个神秘的女子的到访见怪不怪了,许是早就得了指令,也没有通报,侧身请了进去。
  “你来了?”
  书房里面的何蔚年负手而立,底气却没有以往那样的足。自家侄女何凝瑗成了平衍王的正妃的事情,让他深刻的意识到了,只要自己的二弟想,那么有朝一日,取代自己在何家的地位,也并不是不可能的。
  红芽嗯了一声,点了点头:“是,奴婢来了,奴婢送来了庄贵嫔娘娘的亲笔信。”
  何蔚年看了红芽一眼:“本官说什么,还是要谢谢你的,若不是你的计策,妆儿也不一定,能够重新成为一宫主位。”
  红芽却不过分客气:“何大人,这都是奴婢分内的事情,大人就不要再客气了,还是先看看贵嫔娘娘怎么说才是。”
  这样的语气,倒是让从小在兄弟姊妹之中要风得风的何蔚年有几分不自在。
  何蔚年面露迟疑之色:“红芽,本官要谢你,自然是不假的,不过本官还是要问你几件事情。第一,你的计策固然保全了我们何家长房在宫里面的位置,可是你想过没有?二房的瑗姐儿,成为了平衍王正妃啊,好歹是个王爷的正室,那地位,也是很高的啊。倘若有一日,妆儿在宫里面的路,走得并不顺利,那么老爷子的眼睛,就一定会盯着二房,到时候长房可就没有什么说话的机会了。”
  面纱下的女子掀起了面纱笑了笑,丑陋的容颜上绽开了一个笑容,说不出的诡异莫测:“奴婢还忘记恭喜何大人高升。何大人此番升任兵部尚书,实在是一个重要的位置。想来何老将军一定愈发的器重大人了吧?相比之下,平衍王正妃的父亲似乎并没有因为成了王爷的岳丈而加官进爵。何大人有没有想一想是什么原因呢?”
  “圣心难测……难道你能知道是什么原因?”何蔚年不冷不热的回答。
  对于何蔚年来说,长房一日不能稳稳地得到父亲的垂青,他便一日坐立难安。而他的父亲,宦海沉浮了一辈子,一时升官反是换不来父亲青眼。
  红芽对着何蔚年的反应,不怒反笑:“何大人请想一想,汉景帝在位时期最大的事情是什么?”
  何蔚年不假思索便给出了答案:“自然是七国之乱。”说完之后冷眼看着红芽,看着红芽不说话,只是定定的注视着他,一瞬间却就明白了:“你的意思是说……皇上他是忌讳着平衍王……忌讳着藩王手中有太多的权力?”
  “何大人说的是对的,乾祐的王爷和历朝历代的王爷都是大同小异的,虽然是皇亲国戚,可实在是没有什么实权的。不仅如此,这一次平衍王取了何家的女儿做正妃,皇上和太后心里面不可能不忌惮,但是何老将军根基深厚,牵一发而动全身,皇上不会从何家的根下手,那么这样一来,皇上只能动何家的二房,况且踩低必然会捧高,那么何大人您觉得,皇上会捧谁呢?”
  随着红芽的思路,何蔚年也不住的点头:“不错,到那时本官便可以坐收渔翁之利,而且一旦皇上下了决心打压,二房复起基本上是没有可能的,那么父亲是不会在二房这棵树上吊死的。”
  看着何蔚年随着自己的话变得踌躇满志的样子,红芽不由得心下好笑,渔翁之利?天下有哪里有那么多的渔翁之利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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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养和宫的时候,云裳依旧是借着喂饭的时候与管宁予互通有无的,管宁予端着饭碗,心下确实十分打怵这样馋了毒药的饭菜,不过这么多年忍也忍了,总算盼到可以有出头的时候,即使是毒药,又何尝不是美味呢?
  “见到铭儿了?”管宁予口中的铭儿,自然是靖惠王钧昀铉。
  云裳又挖了一匙饭:“见到了,奴婢按着太嫔说的那样与王爷接上了头,并且把太后的计划告知了王爷,太嫔放心就是。”
  管宁予一声苦笑,因着装疯,笑容有些鬼魅:“铭儿不过八岁就离开了我,一走就是七年,只怕我这个疯了的母亲是他的耻辱吧,他还会乐意这样把本宫接出去?”
  云裳怕极了喜怒无常的庆太嫔,赶紧出言宽慰:“太嫔您说的这是什么话?母子连心血浓于水,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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