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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部分

妃路-第67部分

小说: 妃路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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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帝手握成全,轻轻地举到嘴边儿咳了一下:“老将军实在是多虑了,朕心中清楚着,何家的家教从来都是极好的,虽然有些人颐指气使了些,但是并不是老将军的错。二小姐更是个秀外慧中的,若是因着这样的事情,耽误了终身嫁娶,朕还是深感痛心啊。”
  一边的一个眉清目秀的小太监眼看着皇帝咳嗽了,赶忙在皇帝后背上轻轻顺着,一面递上茶盏,皇帝轻轻啜了一口,接着话锋一转:“但是,朕是天子,也要顾全皇家的颜面,还有平衍王的颜面。平衍王已经主动跟朕提了出来,不会休了二小姐,二小姐照样可以进平衍王府,只不过由正妃降为侧妃,不知老将军意下如何?”
  倘若何凝瑗回了何家,断断是再难嫁出去了的,留在家中,只是多添了一双筷子,可却已经是一枚弃子了。但是若是能入平衍王府为侧妃,虽然说地位不如正妃,也没有平衍王府内院的掌事之权,但是王爷侧妃,好歹也是有诰命的。
  何家家大业大,虽然不缺这么一个三品诰命,总好过养着一枚弃子。
  何沸自然是有所松口的。
  看着何沸这边已经有所动摇,皇帝趁热打铁:“朕也请何老将军放心,今日的事情,真一定会彻查到水落石出为止,虽然二小姐的贞洁回不来了,但朕也必不会让那行凶作恶之人逍遥法外。”
  何沸点了点头:“老臣一切都听皇上的安排。”
  另一边儿的何凝瑗已经哭晕了过去,太医匆匆忙忙赶来抬了人下去,只剩下屏风后面愈发的混乱了。
  何凝妆偷偷的顺着屏风的缝隙往外瞄了一眼,在目光对上皇帝身边的太监的时候,不由得面色一变,暗叫不好。
  恰在此时,魏临渊走了进来,附在皇帝的耳边,不知道说了些什么,只看到皇帝的脸色越来越不好,说到最后,几乎已经是铁青的颜色。
  太后也发现了外面的不对劲儿,施施然走了出去,轻轻询问了几句,便与皇帝一道,回了屏风内侧。
  太后面色不善,手中捏着一个羊脂玉的镯子:“今日的事情,哀家心里已经很不痛快了,哀家想知道,这一件东西,究竟有谁认识。”
  那羊脂玉镯子成色极好,上面雕着八瓣的莲花纹样,拿在手中冰冰冷冷的,却让人觉得十分舒服。但是样式和手法,却并不是宫里头的东西。
  因而太后才会有此一问。
  不是宫里头的东西,便只会有两种可能。一则是宫中妃嫔的陪嫁,而来则是皇帝在还没登基之前的私藏,这些私藏品,多半是用于皇帝私下里赏人的,也不登记造册,赏与否全凭着皇帝的心意。
  但这个养殖玉镯子若是皇帝的赏了人的私藏品,只怕皇帝不会不知道,也不用此时拿出来找它的主人。
  戬妃似乎是看出了什么,低低的惊呼了一声:“啊……”
  太后看着戬妃欲言又止的样子,摆了摆手,示意她开口:“戬妃,你且说便是,清者自清,若你说的有理,没有人会怪你。若是没理,兴许也是一种可能。”
  “这个镯子……臣妾……臣妾曾经看见俪忆夫人戴着它。”
  俪忆夫人四个字,仿佛一个炸雷,轰的一声打响在所有妃嫔的心头,其他的人也终于明白了皇帝的脸色为什么会那样的难看,只因为皇帝一定早就发现了这个镯子应该是属于谁的了。
  只是镯子的主人已经死了两年了,就连方芷芊最贴心的江良娣,都已经入土一年,谁还能拿着一件旧物出来做什么事情呢?
  仿佛是看出了大家的疑惑,太后朗声道:“各位妃嫔,你们也不用觉得惊诧。这个镯子,便是魏临渊在去内务府搜查的时候,在一个行色匆匆的小宫婢身上搜到的。当时那小宫婢就站在内务府的水井边儿上打算投水,若不是魏临渊去的及时,只怕现在早已经是死无对证了。后来在魏临渊的严刑逼供下,那小宫婢承认是有人给了她这样一个羊脂玉镯子,她看着这东西又没有宫里头物事的印记,最是好拿出去变卖了的,便一时之间起了贪念,按照那给镯子的人的要求,在何家二小姐的喜服之上动了点手脚,才导致今日喜宴上一切的发生。”
  新进宫的一批妃嫔里面,安逸娘子陆雅涵是一个再胆小不过的,听得太后的话,又看了看太后手中的羊脂玉镯,不由得瑟瑟缩缩的嘀咕了一句:“会不会……会不会当年俪忆夫人……俪忆夫人就是被何家的人害死的,俪忆夫人在九泉之下……九泉之下也不肯放过何家的人,定要何家的人付出代价……”

  ☆、第九十二章  孽深难活

  第九十二章孽深难活
  俪忆夫人的死,一直是宫里一桩悬而未决的案子,皇帝怀疑过当时还是晴贵人的曲锦衣,甚至江良娣不惜赔上自己,也要置曲锦衣于死地,可是最终也没能有谁找出任何的把柄来。
  如今最是老实胆小的安逸娘子这样一说,自然是让所有人的目光都不约而同的汇聚在何凝妆身上。
  祥嫔向来是唯恐天下不乱的张扬性子,想都不想就开了口:“嫔妾可听说,当年何老将军是想着让何姐姐入主后宫,执掌凤印的,只是后来虽然身居贵嫔之位,却被当年的一个嫔位多了宠爱,自然是心有不甘的吧。再者言,嫔妾也听说过,当年黎良娣的孩子,可就是何姐姐……”
  祥嫔话不说完,却意在不言之中。
  “祥嫔你好大的胆子,本宫好歹也是个贵嫔,哪里轮得到你这样一届宵小来指责?本宫当年若是想害了俪忆夫人,一碗红花灌下去就是了,哪里还用得着什么薏根粉姜汁粥的弯弯绕?”
  一碗红花灌下去,这样把话说得毫无顾忌却还不自知处境的人,满宫寻下去,恐怕也只有何凝妆一人了。新进的妃嫔多半还没见识过这样的后给女子,不由得暗自啧啧称奇。
  皇帝和太后听着那样的口无遮拦,眉头都拧到一起去了,偏偏何凝妆自顾自说的痛快,竟然什么都没发觉:“本宫做事情从来爽快,暗中撕破衣服的这种动小手脚的事儿可不会是本宫做的,本宫想的本来就是暗中让人刺了瑗姐儿的穴位,让她在成亲之前破了完璧,看平衍王还敢不敢……”
  何凝妆这才意识到了自己似乎说错了什么,忙掩住了口,面色变得难看到了极点。
  “你要看平衍王敢不敢如何?”
  何凝妆慌了神儿:“不不不皇上,您听臣妾说,听臣妾说啊……臣妾没有别的意思,臣妾也没有那么做啊……”
  皇帝却不理睬:“来人,传贾训全给何家二小姐诊脉,看看二小姐是不是曾经因为用针而导致落了血。”
  何凝妆自知不好,躲在一边大气儿也不敢出。
  这宫里头的秘辛之事,实在不少,祥嫔就算不能把这顶帽子扣在何凝妆身上,也能让何凝妆变成一根鱼刺,卡在皇帝喉咙里。
  正所谓如鲠在喉。
  戬妃脑筋一转,这件事情十有□□已经是跟何凝妆扯上关系了,只是何凝妆太蠢,竟然慌乱之下自己招了,那么这撕破衣服的人,应该是另有了,便悠悠的开了口:“祥嫔妹妹只怕是忘记了我们现在的首要是什么,视察清楚何家二小姐喜服上的岔子,而不是去为俪忆夫人翻案。”
  太后面色不善,却赞许的看了一眼戬妃:“宫里头女人多,确实是阴气重,可以没有那么多怪力乱神的事儿,俪忆夫人已经死了两年了,保不齐是有人拿她的旧物出来兴风作浪,以达到混淆视听的目的也说不准。若是祥嫔还想顺着这一条路子走下去,只怕是着了那兴风作浪之人的道儿了。身为后宫妃嫔,耳目却不清楚,随便哪一起子话都要听,岂不是要乱了宫里头的规矩?”
  明眼人都看得出来,太后实在是要拿封家两姐妹立规矩,也不多说什么,只端着看戏罢了。
  “哀家念在你是初犯,便只罚你三个月的俸禄以示惩戒。”
  祥嫔面色如纸的磕头谢了恩,也退到一边儿去不再说话了,却看得皇帝身边的近身小太监:“皇上,贤妃娘娘求见。”
  皇帝这才仔细打量了一下这个面容清秀的太监:“王妃如今已经被送入洞房,贤妃得了空能过来,自然是好的。对了,朕怎么不记得你,似乎是个新来的?”
  小太监福了福:“奴才刘地生,原先儿是在内务府做个小总管的,如今魏公公看奴才在内务府干得还算踏实利落,就把奴才调到御前来侍奉了。”
  皇帝心中揣着事儿,也没太留意,只唔了一声,就看到一身天蓝色暗花纱对襟襦裙的唐瑾知很是端庄贵气的走了进来,正在一边儿郁郁的靠在祥嫔身边儿的惜和帝姬一下子打起了精神,扑上去直嚷嚷着让母妃抱。
  唐瑾知熟练地抱起钧沁莹,低头对着孩子的小脸儿哄了几句,就吩咐把帝姬带回垂杨宫去,一面对着皇帝太后行了礼:“臣妾来迟了,请皇帝和太后责罚。另外,臣妾想着,今日这事儿,实在是糟污,公主是金枝玉叶儿,没得让公主这么小就污了耳朵和眼睛的道理,就让人带沁莹先回去了。”
  皇帝点了点头:“今日事发唐突,倒是辛苦你了。沁莹的事儿,你做得对,真是愈发的又大家风范了。”
  “皇上,臣妾方才在门外,见里面的事情多,就不好叫人通禀,便在外头听了几句,现在也想说上几句,不知可否?”
  皇帝一直赞许唐瑾知做事情有风范,此时自然不会不允:“你且说就是了,你分析一向是有理的。”
  唐瑾知点了头,拿起那羊脂玉镯子仔细端详着:“皇上,方才臣妾听说,这个镯子,是方妹妹的。那臣妾不禁想问一句了。自从方妹妹与世长辞之后,皇上便下令封锁了方妹妹的懿如宫。里面的物件都是当时江良娣亲自收拾装箱落了锁的,宫外又有专门的人看守。皇上若是想从这个镯子入手,臣妾倒是觉得,有两条路可循。”
  唐瑾知顿了顿,把镯子递到皇帝跟前儿:“皇上请看,这个镯子有没有什么不太对劲儿的地方。”
  皇帝接过镯子,翻来覆去看了几遍,沉吟了一下:“若是方氏的东西,起码也要两年不见天日,按照常理来讲,原本白色的羊脂玉应该有微微的发黄,这个羊脂玉镯子,却没有。”
  “皇上果然是明察秋毫,臣妾佩服。如臣妾所想,皇上不如亲自去一趟懿如宫,看看方妹妹的羊脂玉镯子还在不在,若是还在,那就证明了皇上和臣妾的判断,那就是,这个羊脂玉镯子,根本就不是方妹妹的,而是有人借着羊脂玉镯子大做文章,为的就是影响皇上的判断。”
  皇帝嘴角微微露出了一点耐人寻味的笑容:“爱妃说的不错,如果镯子真的不在了,那这个羊脂玉镯子就是俪忆夫人之物,至于它为什么会出现在司衣局的宫婢茵樱那里,那必然是有人偷了去,看守懿如宫的侍卫,就大有可疑,务必要挨个排查。”
  另一边的贾训全已经为何凝瑗诊过脉,拱着手前来回话:“回皇上的话,微臣看了一下,何家二小姐的确曾经有被人用针落了血的事儿,只是这针用的时日短,喜服又是红色的,只怕二小姐自己都还没察觉。”
  身为女子,一旦被人用针落了血,洞房花烛之夜过后的白绸,必定看不到一点红色。能想出这样主意的人,只怕是比当众露了【春】【光】,还要阴毒。
  贾训全的话,便是板上钉钉,把何凝妆给坐实了。
  何凝妆还跌坐在那里哭求:“皇上,您听臣妾说一句啊,臣妾没有……臣妾没有……瑗姐儿是臣妾的堂妹,臣妾没什么要害瑗姐儿?”
  皇帝的嘴角浮现出了一丝冷冷的笑:“堂妹,如若她不是你的堂妹,只怕你还不回用这样阴毒的法子来陷害她,可正因为你是她的堂妹,而你们不是一个父亲所生,你们的父亲都在争夺着何家的权利,所以你自然不会希望你的叔叔在这一场争夺之中胜过你的父亲?朕说的有错么?蛇蝎心肠这四个字用来形容你,朕都觉得是辱没了蛇蝎!你自己算一算,你入宫也有四年了,这期间你做了多少天理难容的事情,还要朕一一说么?善妒成性,害死朕的孩子,不都是你做出来的?你作为朕的枕边人,都让朕觉得恶心。”
  何凝妆颓然跌坐在地上:“皇上,您从来都不肯相信我,是不是?”
  在场的所有人都忍不住侧耳倾听,想知道皇帝是如何回答的,在这个深宫里面,最尴尬的存在,莫过于是何凝妆,她也曾经身居高位,也曾经跌落到谷底,可却从来没有像今天这般输得一败涂地,皇帝此刻的回答,便无疑说明了他自己对何凝妆的态度,只要皇帝说出一个“是”字,那么何凝妆,便再也无回天之力了。
  “朕还记得当年朕还是丞相之子的时候,你的爷爷是朕的父皇忠心耿耿的拥护者,那个时候父皇数意你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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