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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部分

妃路-第9部分

小说: 妃路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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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你听。”
  “小主,您这样信任奴婢,今后无论做什么,奴婢万死不辞。”
  俪嫔忙笑着捂住胭脂的嘴:“好了,别死啊活啊的,多不吉利。你且听着就是了。”之后笑了一笑,啜了一口有些微微凉了的菊花茶,似乎是在回忆,片刻之后,又把茶杯的杯盖儿合上,轻轻地将茶杯放在了榻边的小几上。
  “胭脂,你还记不记得,五年之前,我去繁璃峰山顶的孤山庵祈福?”
  胭脂仔细思索了一下,恍然道:“奴婢记得,那天是奴婢的婶娘陪小姐去的。”
  “就是在那一天,我遇见了我这一生中最重要的男子。那一日的天气并不好,我和你婶娘江妈上庵子进香还愿,回来的半路上便下起了瓢泼大雨,我便拉着江妈,到那半山腰处的莹月楼中避雨。到莹月楼的距离足以将我身上淋了半湿,为了不全身湿透害上风寒,我便慌忙跑进去,慌忙之中,却没有注意,一下子撞进了一个人的怀中。那是一个不过大我两岁的男孩子,可全身上下,却散发着一种浑然天成的贵气。我从来没有跟男子有过那么近的接触,不由得红了脸,可他却神情自若的将我扶好,问我是不是渡河而来。”说到这里,俪嫔又呷了一口茶,也顾不上茶是不是凉的。
  “他怎么知道小主是渡了沁水河而来呢?”胭脂不由得跟着插话。
  “是啊,当时我也这么问他。他回答我说,一般来此进香的,都是闺阁女子,若不是渡河而来,必是家就住在繁璃峰附近,即使下了雨,就近回家就是了,哪里会淋湿了身子还来半山腰的小楼避雨,所以我必定是家住河的对岸。当时我就觉得,这真的不是一个一般人。我问他那里有没有油布伞,他却回答我,沁水河河窄水深,每逢雨天就要涨水很高,搭船怕是不易,不如等雨停了,他亲自送我回去。”
  “小主。再后来呢?”
  “再后来我就频频去繁璃峰祈福,每一次都能在莹月楼见到他。终于有一次我按捺不住,戏谑他,怎么每一次来进香都能看到他?我说,你也说过的,来孤山庵进香的大多是闺阁女子,莫非,你是在等待某个闺阁小姐?他却回答,小姐慧眼灵心,在下佩服。当时我虽然没有说什么,可心里面就特别不是滋味儿,那时我就明白了,我爱上了他。”
  俪嫔眼中柔情无限,仿佛含了水一般。
  “小主,皇上对您那么好,您不爱他么?”
  俪嫔没有回答胭脂,而是自顾自的继续说。
  “我一气之下,就半年都没有去繁璃峰,可是半年过去了,实在是煎熬,就觉得,哪怕他喜欢别人,我能看一看他就好,最终还是去了。”讲到这里,俪嫔叹了口气,顿了一顿,又摇了摇头。
  “我一路走,一路犹豫,想看到他,又不知见了面说些什么。走走停停,去的时候可以避开了莹月楼,回来的时候却怎么也避不过去了,因为我避不开自己的心,就这样,走到莹月楼的时候,天色已经暗了下来。我想了很多开场白,可真的在莹月楼见到他的时候,却鬼使神差的问他,是否等到了他要等的人。当时我的心几乎都要不跳了,生怕他说,等到了,可她却用一首曲子来回答我:平生不会相思,才会相思,便害相思。身似浮云,心如飞絮,气若游丝,空一缕馀香在此,盼千金游子何之。证候来时,正是何时?灯半昏时,月半明时。”
  胭脂惊讶的“呀”了一声:“就是小主昨日上午写的那一首?奴婢还以为是小主自己所作呢。”
  “是啊,听到他说完,我的心就落回了肚子里。原来,他在等的人,是我。”
  胭脂听到这里,还是心存疑惑:“小主是如何得知的呢?”
  俪嫔摸了摸胭脂的头:“他吟诵的,是一首元曲,是徐再思的《折桂令》,你没有读过诗书,肯定不知道。徐再思是一个男子,这首元曲却是以一个女子的口吻抒写相思。灯半昏时,月半明时,正是那天我们相见的时候。”
  “小主,奴婢总算明白了,那个人,就是皇上吧。”
  俪嫔点了点头:“是啊,那时他还是丞相的长子。我们经常借着进香偷偷会面,谁知就在我们之间如胶似漆的时候,太后,也就是当时的丞相夫人,找到了我。她说,天昇是要做大事情的人,官场上的婚姻讲究门当户对,我父亲当时不过是从四品不入流的官员,太后这么说,也是有道理的。她说,如果天昇真的那么爱我,再过几年,等我及笄,会向方家提亲,让我做他的妾,让我回去好好考虑?”
  “小主答应了太后娘娘?”
  “没有,还没来得及我回应,丞相就当了皇上。那时,父亲就要我准备选秀,争取能成为皇妃荣耀方家。那时候我真怕啊,怕再见到他的时候就成了他的庶母……三年后,很快登基称帝。他刚一登基就颁圣旨,说为父守丧,六年之内绝不选秀,我知道,他是为了等我,等我及笄……”
  俪嫔靠在床头,似乎是疲累之至,沉沉的睡去,美丽的睫毛上还能看到几滴晶莹的泪珠鼻子翘而挺,嘴唇,却是苍白的,透露出了她的脆弱。胭脂把她扶在床上躺好,为她盖上被子,轻轻地落下了帷帐,看了看幔帐上寓意着多子多福的花纹,蹑手蹑脚的走了出去,看着地上铺着的做工精良的绣花地毯,屋内精致奢华的陈设,掩上了门,心中暗自叹了口气。
  这宫里再好,不过是个奢华的囚笼,还好小姐和皇帝,心中是有着彼此的,小姐的日子也应该不会太难过。宫里的女人都不是简单地,只盼着,小姐能和皇帝,白头到老。

  ☆、第十一章  玲珑心思

第十一章玲珑心思
  政和宫的宝座上,剑眉星目的男子笔挺的坐着,不断有大臣的奏本呈上,说的多是政通人和,可皇帝的眉头却一直是紧紧锁着的。
  
  大将军何沸最后上了一个封赏平定殷国余孽有功之臣的折子,皇帝听了不置可否,只道了再议,朝堂之上便是鸦雀无声了。
  
  皇帝面色不善的摆了摆手:“诸位爱卿还有什么要奏的么?有事启奏,无事退朝。”
  
  魏临渊看了列班的大臣半晌,见没有人再有奏本,便高唱着退朝。
  
  大臣们依列退出政和宫,偌大的政和宫前殿,只剩下了皇帝和魏临渊。
  
  “魏临渊,陪朕去一趟齐眉馆。”
  
  魏临渊看了看皇帝,面上露出了难色:“陛下,太后那儿……”
  
  “现在是妃嫔向太后请安的时间,昨夜是戬贵嫔侍寝,只怕她现在的心思都在戬贵嫔那儿呢。朕现在去看看她,母后那里,想必,也不会十分介怀的。”
  
  说罢,也没有等魏临渊,大步朝西苑的懿如宫走去。
  
  魏临渊一怔,还没有反应过来戬贵嫔和俪嫔之中的关窍,就看见自家陛下已经走远了,忙快走几步跟上。算了,陛下才是自己的正经主子,太后那儿,能瞒,就瞒一瞒吧。
  
  懿如宫距离乾元宫并不算远,行过了几百棵夹道的翘枝雪松,闻着那还不算浓的松香的味道,懿如宫的宫门便已赫然在眼前。
  
  按照乾祐的宫廷规制,每一座宫殿,不论有没有人住,都要有一定的宫婢太监长期扫洒。俪嫔虽然不是一宫主位,但却是这懿如宫中唯一的小主,自然,哪怕不属于齐眉馆的宫婢,只要身在这懿如宫,多半也是听从俪嫔的。何况俪嫔盛宠在身,捧高踩低跟红顶白是人人都会的。
  
  皇帝甫一踏入懿如宫,正在廊下打扫落花的宫女就扔了扫帚,小跑过来请安。“奴婢凝紫给陛下请安,陛下万福金安。”说罢便偷偷把头抬起来一点,用眼角的余光悄悄注视面前的男子,希望这天之骄子的目光可以在自己身上片刻的流连。
  
  “起来吧,你们小主呢?”皇帝此刻心里眼里都是方芷芊,那凝紫,终是要失望的。
  
  “小主,小主正在安睡。陛下,不如,奴婢去为您上茶,您在小主的小院子里等一等?”凝紫看了看眼前的男子,心有不甘,自己若是能得到皇帝的恩宠,哪怕只一夜,也是可以飞上枝头变凤凰的,心中仍然盘算着如何留住陛下。
  
  “凝紫,怎么让你打扫落花,这一会儿人就不见了?啊……原来是陛下在这儿……奴婢给陛下请安,陛下万福金安。”胭脂起初并没有注意到皇帝,却看到凝紫恭维讨好地站在皇帝身边,心下了然,怕是有人想成为天子妃嫔呢,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货色。凝紫看着胭脂脸色的变化,心下也猜出了这位陪嫁姑娘许是猜中了自己心中所想,不由得白了脸色。
  
  “朕知道你,你是芊……你是俪嫔的陪嫁丫鬟胭脂。”
  
  “陛下记得奴婢,奴婢替小主谢过陛下。”胭脂一脸喜色,却不失谦恭。
  
  “哦?这是为何?朕记得你,该是你自己谢恩,却如何是你家主子?”皇帝玩味的应了一句。
  
  “陛下,小主进宫,除去选秀,如今才是第二日。陛下怕是连各位小主的容貌尚且不熟悉,却能记得奴婢的名字,这说明了陛下心中挂记小主,因此也能记得住小主身边的奴婢。”胭脂跪下,低头回答,并无半分越矩。
  
  皇帝笑了笑,随后冷哼一声:“倒是个聪明的丫头,只可惜,并不是人人都如你一般,你是俪嫔的陪嫁,俪嫔身边的人,你还是拾掇一下的好。”
  
  “奴婢知道了,谢陛下提点。”
  
  “你们家小主呢?”
  
  “回陛下的话,小主她,昨夜辗转反侧难以入眠,睡得晚了,如今还在睡觉。”胭脂小心斟酌着自己的用词,尽量激起这个少年天子心中对自家小主的怜惜。
  
  “朕去看看她。”听了这样的话,皇帝自然按捺不住,拔步就要往齐眉馆行去,凝紫看着皇帝远去的背影,急得直跺脚,在心里愈发的憎恨俪嫔和她身边的胭脂。
  
  “陛下请随奴婢来。”
  
  步入齐眉馆,便有香气传来,皇帝小心翼翼地挪动步子生怕惊醒了帐中的人。牙色的纱帘垂到地上,看不清帐内,可皇帝却能感觉到,帐内那一抹纤瘦孤独的身影。
  
  如此,皇帝变这样静静地坐在床边半个时辰之久,胭脂也不敢轻举妄动,整个内室,便都静着。
  
  须臾之后,皇帝终于环视着内室四周,开了口:“俪嫔这里,可有纸笔?”
  
  没等胭脂回答,就径自走到俪嫔的桌案之前,捻起桌上的玉杆湖笔,目光定在了桌上的迎春花花笺上,轻轻写道:
  
  红藕香残玉簟秋,轻解罗裳,独上兰舟。云中谁寄锦书来?雁字回时,月满西楼。
  
  花自飘零水自流,一种相思,两处闲愁。此情无计可消除,才下眉头,却上心头。
  
  搁下笔,轻轻地叹了一口气,招过胭脂:“朕……朕在乾元宫还有些政事要处理,明日再来看俪嫔。”
  
  “奴婢恭送陛下……”
  
  入夜,皇帝又去了庄贵嫔处,后宫的女人,除了俪嫔,对于他而言,不过是用来开枝散叶,为皇家绵延后嗣。可如今,相思难解,这些女人,也终究冷落不得。
  
  崇敬七年四月廿八日,选秀后第三日,上京的霓裳坊却是热闹异常,宫里新进了一批妃嫔,就算是最低位的七品八品的妃嫔,也会得到春夏秋冬各一套宫装,更不要说那几个贵嫔了,每人竟有春夏秋冬宫装各六套的定数。皇家的差,数量却还是其次,要紧的是这中间可以捞的油水,实在是不少。
  
  刚过寅时,齐文卓就将曲锦衣叫到自己的房间,细细地叮咛嘱咐。
  
  “锦衣,今日的事情,为父早就跟你说过,可仍旧是心中惴惴不安,因此把你唤来,嘱咐再嘱咐。”齐文卓一边嘱咐着,双手背在身后,在整个房间里来来回回的踱步,曲锦衣见了,脑仁止不住的发痛。
  
  “义父请讲,锦衣一定牢记在心。”
  
  “此番入宫,你要做的,是争取留在宫里,哪怕是做一个最卑微的扫洒丫鬟。在宫里,要步步为营,一个不小心,等待你的,就是万劫不复。”
  
  曲锦衣看着齐文卓脑满肠肥的样子,心中笑笑,为他轻视自己的实力感到气闷,面上却还是恭谨:“是,锦衣会小心的,绝不连累义父。”
  
  “去吧,一如宫门深似海,虽然你并非为父亲生,可跟了为父这么多年,你我之间,也不会一点感情都没有。若不是为父身上也有难言的苦衷,是断不会把你送进宫去的。”曲锦衣看着面前的男人叹了口气的惺惺作态,心中愈发愤懑,苦衷?谁知道这又是什么苦衷……
  
  “锦衣明白。只是锦衣不懂,义父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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