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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部分

蜀山剑侠的后现代生活-第26部分

小说: 蜀山剑侠的后现代生活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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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贺父想起当年不肖子惹出的麻烦; 这一年来儿子都一直乖乖的没有生事,怎么会被人盯上?难道警察找到当初的线索,故意找借口对他儿子进行突审?
  贺父心虚地搪塞道; “他跟几个朋友约出去玩了,你们明天再来吧。“
  “他和朋友约去哪里?”刘勇可没耐心再等到明天,眼看离一周的期限只剩下3天了; 他已经火烧眉毛; “他的手机关机了,我们联系不上他。”
  贺州的父亲无奈地道; “小州脾气不太好,手机经常关机。好像他昨天说起要去北山玩; 你们去北山找找吧。”
  “走; 去北山!”刘勇挂上电话后再不耽搁; 直接驱车前往。
  北山位于城市的另一端,眼看天边烧得如火如荼的晚霞,刘勇低咒一声; 希望能在天黑前到达。
  贺父同样心神不宁,他决定今晚跟贺州好好谈谈,对好口风,等风头一过,就送他去国外。
  从公司离开已经晚上8点,贺父难得提早回家,他打了电话给儿子,发现还是关机,不由拧紧眉,这臭脾气,都是老婆宠坏了他。
  他对刘勇说的那句小州经常关机是大实话,这一年还好,过去疯起来,可以一周都不接电话。
  真是生来讨债的……
  贺父心情沉郁地走出电梯,才刚出电梯口,就听到从自家的方向传来嘈杂的重金属摇滚乐。
  他将眉头皱得更紧,既然在家还关机不接电话。
  走到自家门口时,这巨大的音响几乎让防盗铁门也跟着‘砰砰’震动起来。
  贺父愠怒地掏出钥匙,打开门——
  在疯狂咆哮的摇滚电子音中,大厅的地板和墙体血迹斑斑,沙发垫与抱枕散落一地,装满名酒的橱柜旁,贺州头朝外仰面倒在血泊中,一只手僵直地捂着眼睛,指缝间一片血红。
  “死亡时间是在傍晚5:30-6:30之间,”刘勇挫败地咬着烟头,“这个时间刚好就是我们联系贺父的时候,只能说阎王要你三更死,不会留人到五更。”
  常春道,“不怪阎王。是贺州先犯下的罪,不然他父亲何至于故意说谎调开你们……只能说天理循环,最终讽刺地报应在自己身上。”
  想起听到儿子死亡时间后崩溃的贺父,刘勇只觉得可怜又可恨。
  “现场有部分打斗痕迹,被害人死亡前被划瞎双眼,致命伤为胸口两处刀伤,刺穿心肺。和前两起案子相同,整个杀人过程比较短暂,凶手应该带着手套,现场同样没有留下指纹痕迹,而最大音量的重金属摇滚乐掩盖了被害人的哀号求救,”
  余队花道,“从完好的门锁与门把手上提取到的死者指纹来看,门并没有被外力破开,是被害人主动打开的……或许被害人与凶手认识?”
  常春不疾不徐地接续道,“不排除凶手的身份令被害人毫无戒心,主动开门。”
  图侦组的小胡道,“勇哥,小区和一楼门口的监控已经排查完毕,这一天外来人员共有十五名,其中九名留下夜宿,六名离开。”
  “明天让勘察一组跟进外来者,三组走访楼内的住户。”
  “是。”
  “勇哥,常队,”技术组员忽然兴奋地拨来内线,“我们在被害人的邮箱中发现一封关键的邮件——”
  有线索了?刘勇和常春精神一振,目不转睛地盯着这封简短的邮件:
  他来复仇了。
  ……如果我死了,凶手就是卫见秋。
  “你又来看清清?”庄易一早来到妹妹小小的坟冢前,就见到一个熟悉的身影站在墓碑旁,也不知待了多久。
  地上摆着清清最爱的百合花,一共三朵。
  第一次陈佩是一朵,第二次姚菲是两朵,这一次……
  庄易变了脸色,他紧了紧拳,“第三个人,那个混蛋已经找到了?这次为什么还是不让我们出手!”
  “你们还年轻,”那人头也未回,手指轻轻地摩挲着墓碑上林清温柔的笑脸,“你们的人生还有无限可能,犯不着为那些渣滓抵命,而我的人生……早在那一刻,就已经结束了。”
  卫见秋准备出门时遇上了手持搜捕令的刘勇一行。
  “警察。我们怀疑你跟最近三起连环杀人案有关,请配合我们的取证调查。”
  卫父卫母惊疑不定地面对眼前这群警察,“怎么回事?我们家见秋还是个学生,怎么可能会跟杀人案有关联?”
  “有没有关联不是凭你一句话就能决定,”刘勇一声令下,其余警员分散开来,仔细搜查卫家。他主动递给惊怒交加的卫父一根烟,好声好气地道,“现在你儿子只是有嫌疑,我们也是秉公办理,大家互相理解一下。”
  卫见秋静静地站在一旁没有说话,脸上同样没有多余的情绪。
  “昨天傍晚5点到7点,你在哪里?干什么?”刘勇老实不客气地开始盘问。
  “我就在附近的小区公园散步。”
  “然后呢?”
  卫见秋瞥了他一眼,继续道,“然后突然莫名其妙地被人缠上,我打了他之后终于摆脱了他。”
  刘勇出示贺州的照片,“纠缠你的人是他吗?”
  “是。”
  “你认识他吗?”
  “不算认识,只是从前曾经见过几次面。”
  “离开公园之后你去了哪里?”
  “我就去后山上逛了一圈,就回家了。”卫见秋心中已经有所了悟,“……他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刘勇挑起眉,索性就不兜圈子,打直球,“是的,就在昨天傍晚,你跟他发生激烈冲突之后,他回到家不久,就被人杀害了。“
  “哦,这可真是想不到。”卫见秋明显有些惊讶,他询问道,“所以你们因此……怀疑我?”
  “不止哦,少年。”刘勇耸耸肩,友善地扔下一枚炸弹,“在他遇害前,他曾经写下一封邮件,上面说:如果他死了,那么凶手就是你。”
  “什么?”卫母先惊呆了,“这怎么可能!简直胡说八道!”
  卫见秋愣了下,随即无奈地苦笑道,“这……我也不知道他对我有什么误解,真的是无妄之灾啊。”
  刘勇一直观察他的表情,觉得这个少年的心理素质出乎意料的好。
  仿佛是真的听到陌生人的死亡一般,就算被冤枉,也没有激烈多余的情绪。
  “你很镇定,”刘勇道,“在你这个年龄,很难得。”
  “就算惊慌失措也不能改变结果,”卫见秋道,“我是无辜的,我也相信你们,不会因为那封毫无依据的可笑邮件,就轻易定罪。”
  刘勇咬着烟头暧昧地‘唔’了一声,扬起笑隔空与他对视一眼。
  啧,硬茬子。
  第十八章
  清晨,在天光还未亮起的时分。
  路边的街灯乍然熄灭,天地尚带着破晓前蠢蠢欲动的黑。
  一道如仙如魅的白影似是这片黑暗中唯一的一抹亮色,她迎着风,手中的剑犹如银蛇一般,忽进忽退,虚虚实实,翻腕流转间,腕花的速度越来越急,越来越快……乃至最后,凭肉眼只能看到一圈模糊的剑光残影!
  “挽花是剑招最初级也是最精妙的第一步。”鉴真蓦地停下,目不斜视的一收手,破邪剑清啸一声,以不可思议的柔韧角度,高高弹起后回入斜挂在她背后的剑鞘中。
  “帅气!”江道义看得眼花缭乱,伸出拇指,“这一招要学多久?”
  鉴真没好气地用剑鞘拍了下他的头,“等你先学会初级挽花再说吧。”
  鉴真小师父站在江道义身前,握着剑鞘仔细地做示范,“首先要画圆,挽花的轨迹以圆为主,这样攻守兼备,不论是出招还是防御,都能及时回护。也因此,挽花对手腕的力量要求很高,这也是我故意选择重木给你做练手剑的原因……”
  江道义惦了惦手中沉甸甸的木剑,是啊,他挂着木剑的吊绳每周都要换3条。
  “挽花分为平花、立花、顺花,逆花、旁花……”鉴真一边说着,一边在他面前一个一个慢慢地示范,“你现在可以跟着我,一起做一遍。”
  在一对一教导中,时间过得极快。
  江道义只觉得自己还没有练习多久,朝阳便已经撕破了东天的黑暗,挣脱而出……
  暖融融的浅金色阳光温柔地抚慰着他的头顶,鉴真已经还剑入鞘,“今早的练习就此结束。”
  江道义还有些意犹未尽,“这么快就结束了?”
  鉴真回过头,摸出怀中的课本,熟练地背出平时挂在教室墙壁的学习语录,“学生的天职就是学习,书籍是人类进步的阶梯。我们现在要好好学习,天天向上!”
  江道义:“……”
  ……你知道的太多了。
  快速冲了个战斗澡,江道义走出浴室时,果不其然少女已经买好了早餐,此刻她正坐在饭桌前,拿着纸笔在写写划划,“你在干什么?”
  “算账啊。”鉴真头也不抬地还在计算,嘴里咕哝着,“我现在的赏钱扣掉未来几年的学费和生活费还有25万,不知道开宗立派要花多少钱……”
  江道义有些惊讶,“你打算在现世创立门派?”
  鉴真停下动作,她抿了抿唇,习惯性的摸了摸冰冷的破邪剑,“我近来才知道,师门……已经断了传承。”她坚定地一握拳,“既已知情,我便不能置身事外,怎可让师门就此断绝,我要重新光复门派。”
  江道义欲言又止,“……我,有句话不知道当讲不当讲。“
  “你说。”
  江小哥残忍地道,“宪法不允许拉帮加派,这是非法集会。”
  “哎?”鉴真一脸懵逼,这两天她也看了遍宪法,“可是,宪法不是也说结社自由吗?”
  江道义用‘你还是太天真’的眼神睨了她一眼,“这里的结社是指政治性团体,与普通的拉帮结派是有区别的,再退一步说,建立门派的申请可以批下来了,你想好门派的政治主张没有?”
  “啊……”
  早已保受新闻熏陶的江道义:“记得要符合社会三观,健康积极向上。”
  “……”
  开宗立派光复蜀山——鉴真委屈地把这个目标先划掉。
  或者,学那些古武世家一般,暗戳戳地私下收一群徒弟,不暴露在现世里?
  在鉴真忧虑师门传承的同时,刘勇与常春对着勘察组返回的报告也在头疼。
  搜查组快将卫见秋的家掘地三尺,也没有发现什么可疑的证据,但由于后山并没有布控摄像头,因此虽然卫见秋声称自己离开公园后就去了后山,但根据时间推断,不排除他绕过监控点后抄近路全速赶往贺家的可能。
  常春用一只红笔圈住了贺家一楼监控中,一个背着送餐箱,穿着连帽外卖制服的身影。
  由于当时是黄昏,光线不足,送餐员严严实实地戴上了帽子,低着头,制服本身宽大又没有曲线,仅靠着模糊的监控截图无法辨认出来人的面目与身体特征。
  “你也觉得是他?”刘勇惺惺相惜地用力一拍他的肩,“我也认为这个送餐员有重大嫌疑,已经让底下的人去走访这家快餐店在市内的所有分店。”
  调查结果在半个小时后传回,这家快餐店位于城东分店的外卖员反映,在一周前一次深夜送外卖的途中,他依言在僻静的地下停车场附近等待点餐客人时被打晕,醒来后外卖箱和身上的制服都被人洗劫,但奇怪的是,腰间的钱包却没有被动过,事后他只能自认倒霉地回去了。
  刘勇激动地追问道,“那他还记得那个点餐顾客的声音吗?”
  “他说已经记不太清楚,似乎是个年轻男子的声音。”
  “点餐人的电话号码有备案吗?”
  “有,送餐员当时有报警,经调查那是新买的电话卡,通话记录只有这一个,购买渠道复杂且不记名,因为金额并没有损失,所以没有再继续细查。”
  刘勇吐出一口浊气,关掉手机外放,“我还是觉得这个卫见秋很可疑,他在5:20分离开公园,而外卖员出现在贺家大楼前是6:15分,根据两地路线推断,这个时间段他绕开监控全速赶往贺家附近,换上外卖服是完全可行的。监控显示外卖员是在6:25分离开,这十分钟,足够他从容地制服贺州并杀死他。
  好家伙,长江后浪推前浪。一般人对于外卖送餐员并没有戒备之心,因此也可以解释为什么被害人会主动打开门。这小子挺聪明,伪装成送餐员降低被害人戒心的同时还能够避免被监控拍到自己,制造不在场证明。”
  常春支着额头,“不过监控中送餐员离开时,衣服上并没有明显血迹。”
  “送外卖的衣服都是塑料布,清洗擦拭血迹很方便。”
  常春没有再回话,他若有所思了片刻,突然拉过套在椅背上的外套,起身往外走。
  “哎,你去哪儿?”刘勇追在他身后问道。
  “去贺家。”
  第十九章
  由于昨天刚发生了血案,楼内进出的住户行色惶惶。
  警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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