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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部分

人类学--人及其文化研究-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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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伯人和希伯来人提供基础的已经消亡的语言;这些阿拉伯人和希伯来人在有史时期之
初生活在西南亚,并打发他们迁移出去的部族建立新的部族,而这些新部族的功绩是历
史上最伟大的篇章之一。亚述侵略者采纳了较古的粗野的文明,并使它得到进一步的发
展。腓尼基人变成了古代世界伟大的商业民族,他们把自己的商业殖民分散到地中海沿
岸,并把自己的商业带到了远东,同时,他们不仅到处分送纺织品和香料,而且也在新
地区内传播艺术和思想,而那些笨拙的象形文字,也就在他们的手中变成了字母。以色
列人,虽然作为一个民族他们从来也没有达到像他们在宗教领域中所实现的占领那样强
大或达到那种文化阶段,同时,亚述和腓尼基神庙中被崇拜的一群神消失了,对耶和华
的崇拜过渡到对基督的崇拜,并且把这种崇拜传播到了全世界。较其他为晚的阿拉伯的
尚武好战的部族,带着他们的先知的旗帜在他们周围的民族中建立了对伊斯兰教的信仰。
这种伊斯兰教在中世纪代表了一种文明力量,即使是现在,在它衰落的日子里,仍然影
响着从西非到远东岛屿的世界。
  古代埃及人的语言,虽然不可能跟古希伯来语一起放在闪米特语族之内,但在某些
重要点上仍然跟它是相类似的。这无论是由于什么——是由于在埃及的两个种族之间的
长期关系,或是由于在起源方面的某种较深的联系而决定的。这类相似也同样表现在北
非的柏柏尔语中。这些难题在这里只能提一下。曾经做过一些尝试,——虽然这些尝试
最终并没有获得特殊的成就,那就是试图证明雅利安语和闪米特语本身出自同一种原始
语言。如果是这样,那么变化的时代把共同起源的痕迹大大地磨灭了,因而语言学的比
较也不能够证明它。谈起雅利安语族和闪米特语族,应当提到,许多语言学家把它们结
合起来,归属于一类,这是因为它们两者同是由“词尾变化”的语言构成的,或者这样,
它们把词根和词冠混合到改变同根本身的程度,以致常常不易捉摸到哪里是词根的结尾
和哪里是词冠的开端,——而这在希腊语法中任何一位新手都是十分清楚的。当然,词
尾变化的语族具有精密紧凑、便于自学的性能,这种性能又把极为丰富的表现力和精确
性赋予了像希腊语和阿拉伯语那样的富有诗意的和富于哲理的语言。但是,类似的词尾
变化的语言和其他民族(例如,鞑靼人)的连结(结合)的语言间结构上的区别,一点
也不明显。假如能够按迹探求雅利安语族和闪米特语族属于同一种原始语族,这仍然证
明不了所有白色种族的语言都属于同一种原始语言,因为高加索的格鲁吉亚语,比利牛
斯山脉的巴斯克语和许多其他语言仍然处在这种语族之外,很明显,它们既跟某些大的
语族没有联系,相互之间也没有联系。
  在亚洲的中部和北部,在草原上或在凄凉的北方冻土带和森林之中,逐水草而居的
狩猎或游牧民族显示出身材短粗、皮肤黝黑兼黄的鞑靼型或蒙古型,他们说着属于同一
语族的语言,那就是满语和蒙语。虽然这些鞑靼语或图兰语主要属于亚洲,但也在欧洲
确立了下来。在较远的时期,粗野的鞑靼部族在北欧扩展,但是随他们之后而侵入的雅
利安人又把他们赶走了,所以最后,在现在,继续说鞑靼语的只是一些边疆的极端混血
的残余,像爱沙尼亚人、芬兰人和拉普人。在较后一时期历史讲述着,鞑靼种族群、匈
奴和土耳其人侵入欧洲.他们也征服了雅利安民族。现在,匈牙利语和土耳其语,仍然
是从中央亚细亚来的这些侵略骚乱的回声。开始,鞑靼军队是作为一群野蛮人出现在历
史上的,现在,许多部族仍然是那种野蛮人,但是它们的主要民族已经变成了佛教徒、
伊斯兰教徒和基督教徒,接受了这些宗教中的每一种所固有的文明。鞑靼语属于接合语,
这种语言组成单词时是先放置表示意义的词根,然后再给它补加后缀,一连串后缀改变
着这种意义的形态。例如,从土耳其的词根sev——“爱”产生了sevishdirilmdiler这
个词,它的意思是“不能强迫他们彼此相爱”。在这一部类的某些语言中,著名的元音
同音规律要求后缀使自己的元音和语根元音相一致,这好像是为了使听者清楚:该后缀
属于该语根。例如,匈牙利语haz——“房屋”形成 hazam——“我的房屋”,而 szek
——“椅子”形成szekem——“我的椅子”。
  东南亚稠密的居民,包括缅甸人,泰国人,特别是中国人;这些居民表现着跟鞑靼
人或蒙古人明显相近的肤色和面部特征的型式。但是,他们语言的一般性质是各不相同
的。汉语是由单音节的词组成的,它的每一个词都具有自己的真实的或语法的意义,因
此,我们历来用单音节的词写的供小孩子用的书,可以提供关于汉语句子的某种概念。
和中国邻近的其他种语言,也同样具有这种运用单音词的性质,因为这种性质把其语言
的词汇量限制到很不方便的小数目,于是这种语言就求助于通过变化词的音调或语调来
改变词的意义的方法,例如,泰国人的音节na,按照音节的变化来看,意思可能是“传
染病”,或数词“五”,或动词“寻找”。因此,在英语中用来表现精神波动或用来区
别问答的语调,在遥远的东方却被成功地用来创造完全不同的词。举例来说,当需要某
种表现意义的手段时,语言就采取一切适用的方法。如果我们看一看亚洲的地图,看看
被这一东南类型的民族所占据的地区,那么,我们就会明白,彼此这样邻近的地区的各
民族开头就说单音节的词,并不是由于某种偶然性,显然这种性质是出自一个共同的乡
土源泉,而赋予所有这些语言以共同的族性。这些单音节的语言常常被用来阐明:单纯
幼稚的原始人类语言的构造可能像什么。但是,必须提出,汉语或泰语无论怎样单纯,
也不能相信它们是原始语言。幼稚的汉语句子可能完全不是原始性的,而是可能由于较
古的复杂语法的衰亡而产生的,就像我们的英语力求截短长词并抛弃为我们的祖先所采
用的词尾变化那样。中华民族像埃及民族及巴比伦民族一样,远在腓尼基人和希腊人脱
离野蛮状态之前,就达到了极为高度的人工文明。至今仍不明白,古代的巴比伦人属于
哪个种族,他们说阿卡得语(Akkadian tongue),但是,这种语言或许跟鞑靼语和蒙古
语有某些相似。
  我们已经看到(参看第77页)马来人,密克罗尼西亚人,波利尼西亚人和马尔加什
人——各种各样的和混血的居民,被蒙古种族的一部分借助于一个带有马来… 波利尼西
亚名称的语族,联合在它那广大的、海洋般的、占据了地球一半的地区之内。这个语族
所由之发生的原始语言可能属于亚洲,因为在马来亚地区语法较为复杂,并且在语言中
有像tasik——“海”和langit——“天空”这些单词;同时,在新西兰的各岛上和夏威
夷群岛上,这些词就变成为 tat和 lai,——随着一个种族迁移到远离故土并陷入海洋
岛民的野蛮生活之中,语言好像也变得较为简略而无定形了。
  印度大陆没有丧失在雅利安人入侵为印度居民奠定基础之前居住在这个地方的部族
的语言。特别是在南方,全部民族——虽然也已掌握了印度文明——都说属于达罗毗荼
语族的语言。泰米尔语、泰卢固语(Telugu)和卡纳里语(Canarese)就是这种语言。
印度居民这些成分的重要性,由下面可以看出:除了那些靠近北方地区的残余以外,这
些非雅利安语仍流行在涅尔布达(Nerbudda)往南的大印度三角形最广大地区。但是,
在印度也有许多混血部族说雅利安方言;或许,在这些混血部族的血管里只流动着极少
量的雅利安血液。在锡兰的森林里,可以找到世界上唯一过着蒙昧生活而同时说着和我
们相近的雅利安语的民族。这就是维达人和“狩猎人”,懦弱的蒙昧人,他们用树枝搭
窝棚,吃野禽和野蜜,看样子,他们是森林土著跟僧伽罗人的低等级的混合体,他们说
的是后者的不连贯的语言。
  在黑色人种民族中,安达曼人和巴布亚人在种族上跟非洲的黑人有没有联系全一样,
在任何情况下,他们的语言都没有表现出同源关系。同样,非洲的黑人也并不完全说同
一语族的语言;相反,另一些方言,如曼丁哥人的语言,在中非和南非大语族中是特殊
者。这中非和南非,按部族说称为班图,而这个部族却直称作“人们”(ba-ntu)。班
图语的主要特点之一,是把词冠放在词的开头(这跟鞑靼语完全相反)。例如,非洲的
魔法师称作mganga,它的多数是waganga——“魔法师们”。有个地区的卡菲尔人带有人
所共知的名字basuto,是多数的形式;个别土著称作mosuto,他们的地方是lesuto,他
们的语言是sesuto,他们的性格或品质是bosuto。在南非,有一种和其他语族极为不同
的语族,称作霍屯督…布须曼语族,它在“发倒吸气音”(Clicks)方面是非常卓越的,
这种“发倒吸气音”在单词中起辅音作用,极像我们的保姆对孩子和驭者对马所做的那
种用语言发出的纺丝声。最后,如果我们转向美洲,我们就将发现,它的土著语言分化
为许多语族。其中某些,有一两个单词是英国读者所共知的,例如,北冰洋岸边的爱斯
基摩语以单词kayak——单人小船而为人所熟知,我们划的小船就是按照它的样式制造出
来的。殖民时代最初期盛行于英吉利到弗吉尼亚的阿尔衮琴语,给了我们 mocassin(印
第安人的鞋)和 tomahawk(特殊的斧子);墨西哥的阿兹特克语以ocelot(当地的野猫)
和大豆cacao而著名;图皮… 加勒比语(Tupi…Carib)是西印度和巴西森林地带的语言,
在那些地方有 toucan(巨嘴鸟)和jaguar;最后.奇楚亚语(Quichua)或秘鲁语作为
印加语(inca)而著名。
    在对最主要语族所作的简述的结尾应当指出,还有许多其他的语族,其中某些是由
数量很多的方言组成的,某些甚至是由一种方言而成的。整个说来,大概有五十种到一
百种语族,它们之间的关系迄今为止还役有被多少令人满意地指出过。诚然可以预料,
它们之中现在好像完全独立的两三种,在更细致的研究下,过不久就可能判明是一种语
族的分支,但是,要使所有语族都能够通过类似的方法,像一种原始语言的各个旁支那
样碰到一起,那是没有任何希望的。关于只有一种原始语言,还是过去曾有过许多原始
语言的问题,非常有利于引起人们把语言作科学的比较。上面这两种理论,都提出了阐
明世界语言现状的要求。一方面,能够证明所有的语言都来自一种原始语言,这原始语
言的分支彼此分散得非常之远,以致常常不可能发现各独立分支之间有什么联系;另一
方面,如果开始有若干原始语言,其中存在下来的语言成了语族的开端;在这种情况下,
就完全得出了同样的结论。但是,假如——我们认为这是正确的——语言最初不是一下
子形成的,而这形成是一个逐渐的过程,这个过程延展了漫长的时期,甚至到现在也没
有完全终止,那么一般地寻求原始语言就十分无益了(参看第10O页)。在现在语言学状
况有了改善的条件下,由某些语言去追溯那些最初语言想必由之发生而现已消亡的原始
语,是较为合理的。我们已经看到,这种研究不只在语言本身的历史方面,而且在使用
这种语言的民族方面,都做出了优异的成绩,例如,提供了解答使太平洋各岛住满人口
问题的钥匙,并且证明了古代不列颠人跟英国人和在他们之后来到我国的丹麦人之间的
遥远的关系。但是,虽然语言在研究民族历史时作为参考材料和指南极为重要,却仍然
不应当指望它能为我们完全阐明某一种族的起源,或引导我们到达它的起点。黑人不全
说一种语族的语言,黄种人、浅黑肤色的人和白人也都一样。在研究民族最初期的生活
的时候,他们的语言能够远远地向前引导我们,常常比任何历史证据都要远得多,但是,
它们未必能够把我们引导到——虽然接近于——各大人类种族的起源,更少可能引导到
全人类的起源。
人类学——人及其文化研究
第七章 文字
  
  图画文字或象形文字——形声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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