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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0部分

阿sir,嘘,不许动-第190部分

小说: 阿sir,嘘,不许动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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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时年便笑了。
    他也轻轻挑眉:“这就是我急着要来见你的缘故。嗯哼,刚买了这件新衣裳,是我从没尝试过的颜色,也不知道能不能见人。”他说着从容不迫接过她的小手,摘下自己的羊皮手套,将她的手握在掌心暖着:“答应过你再也不穿一身黑,所以选了新的颜色要让你先看见。”
    时年垂眸,忍不住勾起了唇角。
    这颜色,倒比之前那件稳妥的驼色更进步了。以他这样的性子,肯透露出哪怕一丁点儿的闷搔,都是难得。
    而这难得,还都是为了她。
    她便点头:“很好看,真的。先生也是衣架子,这衣裳先生穿过了,相信这个品牌的专属毛豆都不好意思再穿了。”
    他抿嘴微笑,不语。
    倒是她背后传来一道不冷不热的声线:“又说傻话。大表哥的衣裳,这世上怎么会找得到第二件?怎么可能还有品牌?怎么会还有毛豆有机会试穿呢?”
    ………题外话………【稍后第二更~】

☆、第286章 只是,你是无可代替(2更2)

随着话音,汤燕卿从门内缓缓走过来,也融入灯影里。将原本灯光里的丽影双双,变成了三人。
    他这话听起来是在艳羡皇甫华章的品位和高贵的,可是皇甫华章闻言却是微微一眯眼。
    灯影里,他不得不结束对时年的专注凝视,转而分一寸目光来迎向汤燕卿。
    他面上浮起一丝惊讶,仿佛才发现汤燕卿的存在褴。
    “燕卿?原来你也在。几时回来的?记得分明还在亚洲。”
    时年虽然不意外,可是听见这句话,还是眉间微微一蹙。
    所有的媒体都在大肆报道他和孟初雁的新闻。只要有孟初雁的报道,就一定有他的身影。她现在暂时借调到娱乐部去,天天应对的都是与孟初雁有关的信息,她怎么会不知道呢。
    汤燕卿目光从她面上轻轻滑过,淡淡哼了一声:“世界没有想象中那么大,只要我想,随时都可抽身而退。鲎”
    皇甫华章却懒得解读汤燕卿的话,只垂眸去看时年:“要是早知道燕卿也回来了,我应该陪你一起来的。汤sir今天在警局里没再跟你乱发脾气吧?”
    时年点头:“没事。我是为了师兄来的,倒没在意别的人、别的事。”
    皇甫华章微笑,伸手揽住时年的纤腰:“我从来都知道我的小姑娘事最坚强的。时间不早了,我们回家吧。伯母会等急了。”
    时年垂下头去,乖巧地答:“好。”
    两人相拥相伴一同走向车子。仿佛那灯影门阶之上,没有第三个人。
    。
    汤老爷子的邀请名单拟定,请帖由几个孙男娣女亲手用毛笔在洒金笺上用梅花小篆、簪花小楷分别书写。
    自从孩子们都成年之后,汤老爷子就不再跟小时候似的看着他们练字,只是在每年几个特别的机会派他们差事动笔墨,比如这每年一次大趴的请柬,以及过年时候整个宅子里外所有的对联、斗方。
    几个孩子都是人精,谁不明白老爷子这是不动声色地每年对他们进行“摸底考试”?所以谁也没敢真的扔了笔墨上的练习,写这些请柬的时候个个都端足了架子,不敢因为只是请柬而有一笔一划的疏忽。
    写了不几张,汤燕卿、燕余和燕翦就放下笔,甩着手腕子说疼。反观人家燕声、燕犀和燕衣却仍旧气定神闲,端坐悬腕,一丝不乱。
    这三个偷懒的,互相嫌弃地瞟了对方一眼。
    燕翦先忍不住冲燕卿吐舌:“小哥,你端枪练射击,几个小时都不松手,怎么写两个字就写不下去了?看样子,果然是武夫啊,做不得文雅之事,毛笔千斤沉。”
    燕翦说完又瞟燕余:“我说甜蜜大厨,你两只手端两个大烤盘的英勇哪儿去了?”
    燕翦是小妹,又从小都是嘴皮子不让人,燕卿和燕余只是对视一眼。燕余自然是不能一般见识,燕卿却哼了一声,径直将手机掏出来调成自拍镜头,当镜子一般摆在桌上,然后将毛笔擎起来,平端成眉笔的模样,就着手机描眉。
    七公子又当众耍宝了,就连依旧端正写字的燕声等人也都不由得分神望过来。大家先时还未解其意,不过两分钟过后便都看明白了。燕声和燕犀稳妥地只勾了勾唇角,燕衣则已经红了脸,燕余直接笑倒在地,燕翦竟然是最后一个才明白的,羞恼得抓起毛笔来扎燕卿。
    燕卿大笑,绕着长桌跑开,边跑边逗小妹:“也不知道是谁啊,端着眉笔画一条眉毛就能端半个小时,怎么写字就写不动了呢?”
    一众兄妹难得一场欢聚,都很开心。不过说笑归说笑,燕声和燕犀写着写着却都悄然望了对方一眼。
    燕犀的反应,燕声倒也不奇怪,只点头淡淡笑了笑:“小声的?”
    燕犀点头,望住燕声:“大姐,我这边还有一份……我想是不是应该由你来劝劝爷爷?”
    汤燕声便也不动声色望了一眼名单,看完也是蹙眉。
    他们两个实则都是悄悄说着话,燕卿和燕翦正闹得热闹,却没想到他跑到他们俩身后忽地停了脚步,垂眸望了过来。
    燕犀再想藏着却来不及了,名单上的名字映入了燕卿的眼帘。
    皇甫华章&女友时年。
    时间仿佛都静止了一下,燕翦冲上来终于捉住了小哥,可是喜气儿却在他这里戛然而止。燕翦也发觉不对劲,赶紧停下,转过来望小哥的眼睛。
    燕声蹙眉:“这都是临时的名单,回头我再跟爷爷问一下。”
    汤燕卿却随即散淡一笑,扬起长眉来:“干嘛呀,你们干嘛都这么看着我?这么高兴的事儿,我什么时候当过搅局的人了?”
    面上虽然云淡风轻,可是十分钟后汤燕卿还是抹头走出了房门。独自站在三楼的天井边,眯眼看那廊檐下一圈儿的红灯。
    汤燕衣跟了出来,走到他身边。
    “爷爷真是年纪大了么,怎么会邀请他?”
    汤燕卿转眸过来:“爷爷这么
    做自然有他老人家的道理。皇甫华章是以咱们汤家远亲的身份出现的,又曾救过大姐的命,而且跟大姐的私交一直不错。以爷爷的为人,怎么会忽略掉这个人呢,否则礼数上怎么说得过去?”
    汤燕衣轻轻一讶:“如此说来,你倒不怪爷爷?”
    汤燕卿叹息着摇头:“怪爷爷?我疯了么?”
    汤老爷子是汤家的大家长,年纪大了退休之后不再是从前*官的严肃,反倒有些老顽童的性子,开始游戏人间。认识的人都说老人家这是严谨了一辈子终于放松下来了,可是真正的汤家人谁不明白老人家那看似轻松随意的言行背后,哪一桩哪一件没有深意?
    汤燕衣凝视着他。红灯雾影里的男子,侧脸更是如描如画,俊美到叫人心微微颤。
    她鼓起勇气偏头望他:“小哥,放下她吧。她随皇甫华章出现在咱家的大趴上之后,就等于向咱家所有的世交都公布了他们的身份。社交圈有社交圈不成文的规矩,大家认定了他们的身份之后,你如果再跟她过从甚密,那就会引起非议,伤及汤家的声誉。”
    “从前她已经是向远的妻子了,向远跟咱们已经是一重世交;如今又是皇甫华章……她已经实在再不适合成为咱们汤家的媳妇儿。”
    兔子不吃窝边草,名门世家最不能接受的便是这种世交只见交叉重叠的关系,那会有损世家的面子。
    汤燕卿哼了一声:“所以你的建议是?”
    汤燕衣深吸口气走上前来,将手放在汤燕卿手腕上:“我爱你。”
    汤燕卿转回眸来,映着层层绯红灯影望着眼前的姑娘。
    “小衣,我喜欢你。不过永远只能是哥哥对妹妹的那种喜欢,跟燕余燕翦一样的。我不想说伤害你的话,也不想做伤害你的事,可是也请你帮我,以后别再说这傻话了。这世上爱而不得是一种痛苦,所以我可以为此而心疼你;可是聪明如你也该明白,得而不爱同样是一件无法忍耐的事。咱们两个别再彼此为难,听话。”
    汤燕衣的泪唰地滑了下来:“可是,小哥……”
    汤燕卿点头:“我从没怀疑过你对我的感情,我知道这多年你对我用情至深。可是,我不爱就是不爱。无论你再用情多深、坚持多久,也不会有结果的。你是聪明的姑娘,别撞上南墙还不知回头。赶紧掉头,去找一个你爱,也能爱你的好男生。”
    汤燕衣绝望而无声地哭泣,绯红灯雾飘落下来,映得她的泪晶莹如血。
    “可是,时年已经不爱你了,不是么?”
    汤燕卿眯眼望下天井,看青石板上的金钱水眼:“就算她不爱我了,我却也已经有了别的女伴。小衣,我邀请了孟初雁。”
    。
    向家夫妻、向远也都各自收到了请柬。
    华堂。名师设计的灯光明亮而不刺眼地照着桌面上的洒金笺。
    罗莎抱着手臂盯住向远:“又要我陪你演戏了么?阿远,你不累我都累了。既然没办法再爱上别的女人,那也麻烦你再去找一个别的假扮备胎吧,别找我。反正你也都不爱,身边的女伴是谁,又有什么分别呢?”
    向远从文件上抬起眼来:“有分别。从前是你我一起伤害过时间,而时间又希望离婚后我们能真的在一起。你这样的角色,别的女人无法代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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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7章 魔幻之夜1

罗莎难忍心酸,“也就是说你让我陪你出席,是做给时年看的。因为她希望我们在一起,你就做出来给她看,让她放心。”
    向远抬眼瞟了罗莎一眼,没说话。
    罗莎都无法继续看他这样的表情,只能垂下头去苦笑:“所以对于你来说,她永远是最重要的。我活该成为你的道具,你根本就不在乎我的感受。褴”
    向远放下笔,目光清淡地掠过来:“人都该有良心。你从前让她流了多少眼泪,可是你出事之后她跟你计较过么?在你最无助最彷徨的时候,是她一直陪在你身边,坚持不懈想替你找出伤害你的人。她为你做了这么多,你连让她开心一下都做不到么?”
    罗莎总有不甘,可是——无言以对。
    罗莎走出向远的办公室,高跟鞋在大理石地面上敲出绝望的空响。希望自己能摆出决绝的背影,可是走到走廊转角,她还是忍不住扶着墙壁停下来,回眸悄然望一眼向远。
    可惜……隔着透明的玻璃大门,向远一直保持着原来的姿势,安静地垂眸看向文件,纹丝未动,眼帘低垂。
    竟是,看都没看她一眼。
    她的心下便涌满了绝望,最后的那一点侥幸都没了鲎。
    自从离婚,阿远他就像仿佛变了一个人。对她,该尽的义务他都尽,譬如在她出院之后、尚未完全康复的这段时间尽心尽力照顾她,住在她家的客房陪伴她度过心理上最脆弱的那段时间,夜晚只要她哭泣尖叫着喊小丑,他一定会第一时间奔上来,在她需要的时候,将怀抱和肩膀借给她。
    可是……仅此而已。
    无论她如何用尽女人的手段,想要让他留下来,留在她的房间。他竟然再无所动。
    最后的一次,她想起了他从前喜欢强迫的游戏,她做足了准备,趁着他奔上来保护她而没做防备,将他绑在了床榻上……她在上,用了强迫的玩具。她以为他会喜欢……可是他只是悲悯地望着她,目光宁静,说“罗莎辛苦你了,可惜我就算手脚被你绑上,我却也没有反应。”
    那晚她发了疯,用手用口,拼命想要唤起他。
    纯生理的缘故,他在她的不顾一切之下,也有片刻的昂扬,可是……当她坐下去,他却很快偃旗息鼓。
    那一刻的绝望和挫败碾碎了她,她最后只能愤恨地哭泣。
    她对他还有那么多那么多的渴望,可是他……却已经不再渴望她。
    那晚她将他赶出了她的家门,说从此再也不会做这样主动而卑微的事,说从此一刀两断,这一次说的是自己的心。
    狠话永远说得最容易,她那晚说过了,方才也同样地说过,可是她自己却走到这走廊的拐角,还是忍不住回眸向他望去……女人啊,就是这么可悲的动物,永远口是心非,永理智永远掌控不了自己的心。
    所以自己活该,换来他这样的头不抬眼不睁,全然的漠视。
    她深吸口气,手从大理石的墙壁上滑下来,转身走向另一个方向。
    路昭的办公室。
    路昭跟向远是华堂的原始投资人,都是敬业的老板,只要向远还没下班,路昭一般也都会陪着,以备有任何重要的案子,需要一同讨论。
    罗莎没敲门,径直推门走进去。路昭也在办公,听见动静惊讶地抬起头来。
    罗莎径直走过去,面对面坐上他的腿。
    她回手关了桌上的台灯,幽暗落下的刹那,她闭上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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