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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部分

阿sir,嘘,不许动-第23部分

小说: 阿sir,嘘,不许动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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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对他来说,实在是惊喜中的惊喜。
    “哦。”时年回应,面上却拢上黯然,没有汤燕卿那么惊喜。
    汤燕卿按住自己狂喜的心,小心凝视她的神色。
    “嘿,这个话题让你不开心了是么?既然咱们从此以后要相依为命……有什么不开心的,可不可以跟我说说?”
    时年抬眼惊奇地盯了他一眼:“汤sir,拜托你不要总这么交浅言深行不行?你难道当自己是我闺蜜么?如果想倾诉,楼下的叶禾现成的,还轮不到你。”
    她的小鼻子不自觉地皱了皱。
    他便笑起来,语气耐心温柔得叫他自己都觉得吃惊:“跟我说说吧,这也是公务需要,真的。我得排查你身边所有可能潜在的危险。常规推理来说,一段骤然结束的婚姻关系,也可能给你带来变数的。”
    时年只能叹口气,却背过身去。
    汤燕卿明白,她这样的姿态表明她自己实则也依旧不能面对分居的决定。从她内心来说,分居的决定也违背她自己的人生观和价值观。
    她跟所有华人女孩儿一样,对于家庭和婚姻抱有十分虔诚的希冀,希望寻得一心人,白首莫相离;会将分居和离婚当成人生轨迹、甚至是个人道德记录上的污点。
    他便忍住想要走上前抚住她双肩的渴望,尽量轻柔说:“别着急,慢慢说。无论你选择什么方式来讲述,我都能听得懂。
    。
    时年便深吸口气,肩线绷紧。
    那个晚上她跟向远并肩躺着,向远握住她的手,向她讲述了一个男人的需要。
    向远的指向非常明白:是说因为她对性的抗拒,让他无法满足一个男人正常的需要。在生理和心理的需要之下,他又不想伤害到她,于是他不得不向外去寻找。
    而罗莎是他的工作拍档,又是比较拿得起放得下的女人,两个人在达成了不妨碍家庭、不伤害她的条件之后,才选择对方来纾解身子的需要。
    向远是律师,有极好的口才和蛊惑力,他将整个讲述的情绪拿捏得十分到位,当真让她觉得一切都是自己的问题,而他却是那么的无辜。
    一个深爱着妻子的丈夫,不忍心伤害妻子,于是便到外头去寻找
    女人——更关键的是,他在纾解自己的需要之前,首先想到的还是妻子;还是不许妨碍家庭,不许伤害她。
    她听进去了,她为此深深自责,甚至那一刻她控制不住地开始哭泣。
    唯一让她困惑的是向远一直在选用英语来进行陈述,里头有些字眼叫她听得迷惑。她便请求向远换用中文,叫她能对那些字眼更清晰的时候,向远却拒绝了。
    更叫她困惑的是,向远关了灯。黑暗让她紧张,叫她总是想起四年前的那场噩梦,她根本没有办法冷静下来思考。
    她便在自己脑海中大声喊停。
    就像一个人在即将跌入梦境的时候,忽然额头撞到墙壁,她便忽地截住了之前的情绪,一下子便清醒过来。
    “阿远请你停下!”她忽然喝止向远。
    向远也是一怔:“怎么了?难道我说错了么?”
    “你是说错了。”
    她脑海中有些混乱,只觉满脑子里飘荡浮涌的都是那些生僻的英文单词。语言的问题一直在困扰着她,无法清晰辨析近义词汇的细微差别,让她的记忆便也彼此打结,时常无法理顺具体的记忆。
    可是她这次却没有放弃努力,她闭上眼,用双手按住太阳穴,强迫自己不许逃避,要直面脑海里的混乱。
    “阿远你的话里说出了两对时间和因果关系;有两个A和两个B。两个A分别是时间条件,两个B分别是因果。就像做连线题,A1应该与B1连线,A2应该连线B2。可是你却没有这样做。”
    “两个A和两个B本身并没有错,可是你却故意将它们之间做了错误的连线。”
    她干脆打开灯,抓过纸笔来,在白纸上写下:
    A1:我们相处的开始两年;A2:后两年。
    B1:我们的感情很好,夫妻生活也曾甜蜜;B2:阿远跟罗莎走在了一起,我开始抗拒。
    她写完将那张纸举到向远面前:“应该这样连线:我们相处的最初两年——我们感情很好,我并不抗拒与你的亲密。而后来的两年,你与罗莎在一起,我才开始抗拒。”
    她借助纸笔理清了逻辑,头脑便也仿佛冲破了英文词汇缠绕成的迷雾森林,渐渐廓清起来。
    “所以阿远,你方才是在偷换概念。我是抗拒你,却不是毫无前提的——我只是在你开始彻夜不归,开始跟罗莎在一起之后,我才无法接受与你共枕的。”
    她说着滑下了床去,立在地上静静凝视向远:“所以阿远,你将我们夫妻的问题都推在我身上,说是我不能尽一个妻子的义务才导致你的出。轨——这是不公平的。”
    她的讲述平静而清晰,可是之前口若悬河的向远却惊讶得说不出话来。
    她轻轻闭上眼睛:“阿远,你在利用我对英文词汇的混乱,对不对?你故意用长篇大论的英文,用相对生僻的字眼,就是想让我无法清晰思考和回忆,对不对?”
    “阿远,你这样对我不公平。你让我真的非常失望。”
    她难过地落下泪来:“你别忘了我爸满身鲜血躺在病床上,将我的手放进你的手里,说要你发誓一定会好好照顾我……阿远,你跟我爸发过誓,你说过的!可是难道你就是这样完成对我爸的誓言的么?”
    “阿远,你若还有良心,你别忘了,我爸最后是为了救你……阿远,你别逼我恨你。”
    向远那一刻面如死灰,在她面前跪下来:“时间,我没忘。”
    四年前的事是一场她永远不想再想起来的噩梦,她抱紧自己怆然地说:“阿远,离婚吧。既然这场婚姻已经给不了你想要的幸福,也让我找不到我想要的心安,我们便不要再继续为难彼此,离婚吧。”

☆、74。74我从此要正大光明地喜欢你(第二更)

这顿晚餐因为这件事而让叶禾和汤燕衣都有些尴尬。
    时年和汤燕卿上楼去单挑,楼下的向远虽然竭力维持着礼貌,却明显力不从心。
    叶禾便给汤燕衣使了个眼色,先站起来告别:“姐夫,今晚的排骨真好吃。只是我胖嘛,上次去采访,腰上的肉厚得连裙子都塞不进去,才不得不叫头儿进去了。如果不是这样……那兴许头儿也不会遭到恐吓。”
    说到这里,叶禾是真的黯然了,都忘了原本是找的一个借口。
    向远抬起眼来:“小叶你别这么说。是发出恐吓的人可恶,与你无关。跬”
    叶禾这才强笑了一下:“嗯!那我先走了,姐夫谢谢你的款待。”
    汤燕衣虽说有些不甘心这么就走了,可是她总归不宜单独跟向远坐在客厅里大眼对小眼。叶禾走到门口又瞪了她一眼,汤燕衣便也只好起身告别。说时间不早了,下次有机会再来拜访妗。
    向远虽说黯然,却也强撑微笑,礼数周全地将她们二人送到了门口。
    汤燕衣开了车子,叶禾打不到车,向远还说和二人,拜托汤燕衣送叶禾一程。
    目送两个女孩子走远了,向远面上的笑容顷刻间垮了下来。他回首望向二楼,窗口映出时年和汤燕卿朦胧的身影。
    汤燕卿极敏锐,感觉到他的注视,便倏然转头望过来。向远便连忙错开目光,皱眉走回家门。
    。
    他直觉想抬步走向楼梯,却在楼梯口站住。
    他知道方才那目光交错的刹那,汤燕卿已是加了防备。他此时纵然上楼去,怕是也什么都听不见了。
    他便烦躁不安地转身,进了一楼的库房。他是做律师的,于是家里收藏了许多大部头的法律书籍,这些书籍占地方又不常用,于是便放在一楼的库房里。这个房间因为主要存放这些书籍,于是平日时年很少进来,只有他经常进来。
    他便到书架的一个抽屉里翻出一盒香烟来,点燃了,立在桌边一口一口吸着。
    他也想起了那个晚上。
    他从未见过那么决绝要离婚的时年。
    也怪他太过自信,以为那一场论述之后,时年便又会败下阵来,如同从前的每一次一样,不得不放弃了离婚的主张,继续乖乖地忍耐下来。
    可是那个晚上时年却很有清醒过来的冷静,准确抓住他逻辑上的漏洞,怎么都不肯妥协。
    他只能再寻办法,拖着时年的手郑重坐下来。
    “好,是我错了。可是时间你想过没有,如果你执意选择离婚,你的绿卡怎么办,而妈在疗养院所享受到的医疗保障又怎么办?”
    他不疾不徐地抛出手上的王牌。他是律师,他自然对M国的相关法律政策更为了解。
    按照M国的法律,外国人与本国公民结婚一年之后才可以申请绿卡。可是这绿卡还是限制性的绿卡,未来要经过两年的观察和认定,才可以将“限制性”条件去掉。
    “这两年的观察期主要是验证我们是否真正的婚姻关系——包括我们是否同居,感情是否融洽,财务等状况是否彼此融合。”
    向远笃定地望着时年的眼睛:“结婚三年后,你的绿卡上才被取消了限制性条件。可是如果我们现在就离婚,移民署等机构便有理由怀疑我们婚姻的真实性。况且咱们的医疗保险是捆绑在一起的,如果这段婚姻不存在了,你拿什么来支付‘深谷’的巨额费用?”
    时年果然呆住,愣愣望向他。
    时年在M国人生地不熟,是最近才找到工作,她自己没有任何可以依靠的社会关系。更何况她妈还是那个模样……
    可是那个晚上的时年却倔强冷静得可怕,她说她会第二天早上到公司与boss谈谈,看是否能由公司转接相关的关系。毕竟“深喉”集团也是著名的传媒集团,集团出具的证明信具有相当高的信用度。
    那一刻他的心中充满了厌烦——他不喜欢这样冷静的时年,他还是希望看见当年那个只会流泪、只会无助攥住他手指,一切都听凭他安排的那个小姑娘。
    包括她想要出去工作,包括她自己决定报考深喉集团……这一系列事都叫他生厌。
    果然,她翅膀硬了,便想着要自己站起来,就想着要反抗他了。
    可是他那个晚上却不得不妥协,于是哄着她说:“今晚的事……不管怎么样,终究是我错了。时间,四年前的事了,不是我故意连错线,只是我真的有些记得不是那么清楚了。”
    “可是你既然这么捉住不放,非要以此来惩罚我的话——那我们彼此各退一步,让我再为你考虑一下,所以不要与我离婚,我们还是按着你原来的要求办——我们办理分居,好不好?”
    时年眼神微有闪烁,却没有如他期望地马上妥协。
    他便一把捉住她的手,“时间……我答应过爸的,我说我会照顾你一辈子。时间,再给我一次机会,让分居成为我们婚姻的一个缓冲地带
    ,好不好?”
    他捉着她的手按在他面颊上,让她感觉他的泪。
    “时间,男儿有泪不轻弹,可是我从二十岁之后所流下的眼泪,都只是为了你一个人……不要离开我,再给我一次机会,好不好?”
    “我答应你,如果我再做错事,到时候我们就去办理彻底的离婚,好不好?”
    他伸手尝试去摸她的脸颊。
    “至少,让我再用我的公民身份,给你,更重要是给妈——再做一点保障,好不好?你就算不为了你自己,也该为了妈着想,是不是?”
    他的泪仿佛烫疼了她的指尖,她的指尖终于轻轻颤抖起来。
    他便再添一把柴:“妈已经失去了爸,她好不容易刚刚适应M国这边的生活,刚刚好不容易喜欢上深谷的环境,你又怎么忍心再度打破这片平静呢,是不是?”
    他是律师,他太明白如何在对峙的情形下抓住对自己有利的一切,而将对手的防线一点点的瓦解掉。
    于是那个晚上虽然有惊,可是他最终还是成功地战胜了时年。
    他们当晚便签署了分居协议,而他自己就是律师,于是这一切便在第二天备案之后已经正式发生了法律效力。
    不过他退这一步却不是认输,他是为了重新走回来,甚至再进一步。
    他这一辈子都不会让时年离开他的,绝不会。
    。
    二楼。
    时年因沉浸于讲述,便没有察觉到向远;汤燕卿便也没有说破,只是退回到门边,一边听时年讲述,一边侧耳听向门外。
    不过好在向远也是识趣,并没有上楼来,他这才放下心来。
    时年讲完了,黯然垂下头来:“分居并不是一件光彩的事,而且夫妻之间的问题从来不只是一方的问题。我知道我自己也有错——所以拜托汤sir,以后不要再在人面前轻易提起了,好么?我终究是中国人,对这样的事情永远无法释怀。”
    这样坚强却又脆弱的小姑娘……
    汤燕卿听见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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