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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

一品驸马爷-第7部分

小说: 一品驸马爷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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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殿下虽然病弱,但她其实比太子爷更像当今陛下……
    真正面对今上赵英的赵崇昭才叫煎熬。
    对上赵英,赵崇昭可不像在妹妹面前那么自在。他从抵达御书房那一刻起就跪在地上,这一跪就是大半个时辰,对于他这种体型的人来说实在痛苦无比!
    赵崇昭连汗都不敢抹,绷紧背脊直直地跪在原地等赵英发话。
    又过了许久,赵英终于批阅完桌上的奏章。他抬眼看了看赵崇昭,问:“你知道你错在哪里了?”
    赵崇昭乖乖说:“我不该自己跑出京城那么久。”
    赵英说:“为什么不该?”
    赵崇昭说:“其一,耽搁了功课;其二,将自己置身险地;其三,……儿臣还没想出来。”
    赵英说:“你既然知道不该,为什么还要去?”
    赵崇昭说:“只要一步一叩首登上青云观,就能为亲人祈福,大家都说很灵。我作为兄长,应该为妹妹做这件事!”
    赵英说:“你身为太子,做事应当三思而后行!堂堂太子居然将福祸寄望于鬼神,你让下面的人怎么想?上行下效,这个词你听没听说过?你知不知道它是什么意思!”说到最后,赵英声音都拔高了,显然是动了真怒。
    赵崇昭根本没想那么多,被赵英这么一骂,整个人都懵了。
    接着他记起几十年前大庆之所以战乱频起,正是因为他的皇祖父盲目信道,惹得当时以道家为贵,一等道士的地位足以媲美一品大员!这种荒诞的做法,于大庆朝的纲纪而言是一记重创,直至赵英用那鲜血铸成的功勋在夺嫡之争中杀出一条血路,乱象才渐渐平息。
    这些都是赵崇昭从太子太傅口中听来的,当时他只觉得热血沸腾,而不觉惨烈。他甚至对太子太傅说:“怎么父皇一点都不像当初那个大将军……”
    别人口中的赵英,英明神武,是个千古难逢的明君。
    赵崇昭所面对的赵英,却是个严苛、冷峻、唯我独尊、毫无温情的帝王。越是这样,他越仰慕其他人口里听说的那个大将军赵英,暗暗觉得人老了都会变得很讨厌!
    赵崇昭忍不住辩驳:“我只是太子……”
    而且还很小。
    赵英失望地看了赵崇昭一眼,摆摆手说:“别跪了,去找太傅认错,把你这一整个月落下的功课补回来。”
    赵崇昭被赵英的眼神浇得浑身发凉,他心里委屈极了,颤颤巍巍地站起来,头也不回地跑了出去,边跑还边抹泪。
    他就是不懂,为什么赵英从来不肯对他慈爱一次。他根本不能理解当初那些事有多可怕,为什么赵英就不肯亲自和他说一说,他听懂了自然不会犯这样的错。
    赵崇昭抹干泪向太傅请罪,乖乖听太傅教训。
    等回了东宫,赵崇昭再也没法压抑满心的难过,叫人陪自己去兽园看斗兽。
    兽园是赵崇昭一手建起来的,各地进献的猛兽都被他收了进来,狮、虎、豹、熊……应有尽有。他心里总有种难以压抑的戾气,必须通过观看这些猛兽的互博来宣泄出去。偶尔赵崇昭还会对东宫护卫许以重利,只要敢进去与猛兽搏斗并活着出来的,必定会加以提拔!
    赵崇昭这种做法曾经被他妹妹指斥,向来疼爱妹妹的赵崇昭却没有悔改的意思。他年纪虽少,肩膀上的担子却很沉,要是不想办法发泄的话肯定会发疯。
    赵崇昭心情不好,自然有很多人马上巴巴地凑上来讨他欢心。在周围人的奉承之下,赵崇昭慢慢找回了平时的惬意,每天除了去看妹妹和补习功课之外就是和一干近侍胡闹。
    去青云观的事闹得那么不高兴,赵崇昭直接把它从脑海里摘了出去,连带把还挺喜欢的谢则安也抛诸脑后。
    这时“张家椅”的风潮突然刮了起来。
    赵崇昭的太傅正好是秦老太师的门生,赵崇昭好奇之下跟着太傅跑到秦老太师家。他摸着那雅致的椅子瞧了半饷,问秦老太师说:“坐着舒服吗?这里有两个轮子,可以推着走吗?”
    赵崇昭眼睛睁得圆滚滚的,看起来特别天真。秦老太师挺喜欢赵崇昭的真性情,一一回答:“感觉还不错,这轮子不仅可以让人帮忙推着走,还能自己让它动。”
    赵崇昭更吃惊了:“真的吗?”
    秦老太师颔首,当场演示给赵崇昭看。
    赵崇昭说:“这不错啊!可以给……”本来他想说给自己妹妹的,但在场都是男的,他又改了口,“给父皇做一张,他到秋天腿脚就疼,盘坐太久不太好!”
    秦老太师说:“给陛下的话,照着你太傅那样的做一张就好。”
    赵崇昭忙不迭地点头。
    回去的路上赵崇昭吩咐张大德:“把那个坐椅子的人找来,我要见见他。”
    张大德连忙记下来。
    张大德回头让人一查,惊诧地发现“张家椅”的张字居然是自己家的张!
    张大德吃惊之余不忘禀告赵崇昭。
    赵崇昭说:“没想到你阿兄这么有长进,不错,把他叫来见我。”
    张大德怀着激动地心情拿着赵崇昭的令牌出了宫,直奔张大义家。
    从兄长口里听到的话让张大德非常震惊。
    张大德说:“我没告诉他!”他想了想,又补充,“不过提过你几次,也提了你这儿的情况,应该是三郎自己找过来的。”
    张大义询问张大德和谢则安相识的经过,一对应,确实与谢则安提到的没什么不同。
    张大义说:“三郎是个人精,你不过顺嘴一提,他就惦记上了。”顿了顿,他问,“太子殿下回宫后没再提过三郎?”
    张大德压低声音说:“殿下回宫后挨了陛下一顿骂,很不高兴,绝口不提这一个月里头的事了。”
    张大义说:“那我等下如实禀报,把三郎的名字也提一提。”
    张大义点点头。

☆、第十章

赵崇昭在张大义的带领下来到谢则安暂住的地方。
    还没敲门,院子里就传来了朗朗笑声,是谢则安在逗谢小妹玩。从半启的门扉看去,谢则安正懒洋洋地坐在躺椅上,给谢小妹编草蚱蜢,周围还围着几个陌生面孔,看起来还有些胆怯,不过望向谢则安的目光都充满了敬慕。
    张大义上前敲门。
    谢则安以为是张大义自个儿过来的,笑着招呼:“张大哥,门没关,进来吧。”
    张大义推开门,把赵崇昭往里面领:“三郎,你瞧瞧是谁来了?”
    谢则安抬眼一看,面带讶异:“殿下?!”
    事实上谢则安不算太惊讶,他挑上张大义时已经考虑过赵崇昭这边。
    虽然燕冲早在他们第二次见面时就说赵崇昭惦记上他了,谢则安却不那么认为。
    谢则安见过太多赵崇昭这样的人,贵人多忘事指的就是他们。
    在这种人身边奉承他们、讨好他们的人多不胜数,萍水一相逢,对他们而言着实没多大意义。
    想要真正和他们交好,你必须不断想办法刷刷存在感——总之,每次出现都让对方觉得新鲜、每次见面都让对方觉得你大有用处就对了。
    甭想什么情分不情分的,达官贵人有的是找乐子的办法,没了你自然有别人能补上,谁和你讲什么情分?
    信“情分”的才是傻蛋。
    谢则安拿捏好受宠若惊的表情,高兴地笑了起来:“我还以为殿下把我给忘了。”
    赵崇昭看着谢则安欣喜而乖顺的笑容,心里很舒坦。
    嗯,他是差点把谢则安忘了没错,不过他可不会傻到在谢则安面前承认。
    赵崇昭没接腔,而是问:“听说秦老那张椅子是你想出来的?”
    谢则安说:“没错,我画的图纸,让张大哥去找木匠做出来。”
    赵崇昭说:“我就知道你脑瓜好使。”他边说边走进谢则安家,“你这里也太小了吧?”
    谢则安:“……不小了。”
    这房子对于他们一家三口来说已经够大了,再住上前几天他收留的几个流浪儿都不算太挤,甚至还可以腾出一间房给他自己当“工作室”。赵崇昭会说小,根本是因为他住着那座名为“皇宫”的豪宅吧?
    ……万恶的资产阶级!
    赵崇昭换了话题,指着那几个和谢小妹差不多大的小娃儿说:“你怎么又多了几个弟弟妹妹?”
    谢则安面不改色地说:“我阿娘昨晚生的。”
    赵崇昭:“……”
    谢则安见李氏走了出来,赶紧更正:“他们都是无家可归的流浪儿,我看他们是知长进的,就把他们收留下来了。”
    说话间李氏已经走近,温婉地见礼。
    作为是家里唯一的成人,有客人来她是必须出面招待的。见赵崇昭轻装简从,李氏心安了不少,淡笑着招呼:“殿下请到里面喝杯茶,三郎不知礼数,居然让客人在风口里站着说话,还请不要见怪。”
    赵崇昭见过李氏几次,只觉得她是个寻常的软弱妇人,这回正正经经地打了照面却觉得很不一样。
    不说那姣好的容貌和身段,光看那谈吐也不再像印象中的乡野粗妇——大概是儿子的成长让她找着了主心骨。
    赵崇昭不忘告状:“这家伙岂止不知礼?”他扬了扬下巴朝李氏示意,“他刚才还说这几个小鬼头是您昨晚生的!”
    李氏:“……”
    谢则安:“……我去泡茶!”
    进了屋坐定,赵崇昭直奔主题:“我要你给我弄张椅子,要独一份儿的,也要带轮子。”
    谢则安有些惊讶,但没多问:“好,要怎么样的?雅致点的?古朴点的?还是华贵点的?”
    赵崇昭皱起眉头,犯愁了:“我也不晓得。”
    谢则安说:“那我多画几张图纸,回头你挑个合眼的让张大哥找人做出来。”
    赵崇昭高兴地说:“成,就这么办!”
    说完他又风风火火地领着张大德走了。
    张大义留了下来,泡好的茶只剩他和谢则安一起喝。
    张大义说:“三郎,你是不是早就料到殿下会找来了?”
    谢则安说:“我又不是算命的,哪算得了那么多。我本来是希望张大哥你把生意做大点,大德在宫里升得快点,我好沾沾你们的光,没想到居然误打误撞把殿下引来了。”
    张大义听懂了,谢则安本来是想放长线钓大鱼,结果饵太好,大鱼直接上了钩。总的来说,这结果还是在他的计算之内。
    张大义说:“接下来三郎你准备做什么?”
    谢则安说:“不准备做什么,张大哥你也先别做别的,专心完成殿下需要的东西。钱这东西不是越多越好的,我们得先想办法把生意稳下来。”
    张大义是土生土长的大庆人,对这事儿体会更深。京城从来都不是他们这些外来户可以嚣张得意的地方,别以为赚得多就了不起,京城这边皇亲国戚多如狗,达官贵人遍地走,他们一句话能马上把你踩进泥土里。
    张大义说:“三郎你的意思是让我紧靠殿下这座靠山?”
    谢则安说:“你应该早就有这种觉悟才是。”弟弟在太子爷身边做事,张大义除了找太子爷当靠山还可以找谁?
    张大义说:“我以前也想过这么做,只不过能力有限,贸然靠上去只会贻笑大方,平白让大德没脸。”他瞧向谢则安,目光带上了几分灼热,“三郎,你……”
    谢则安笑着说:“我想沾沾张大哥你们的光。”
    张大义会意,击掌一笑:“好,我这就回去让木匠那边待命,你尽管画图纸!”
    谢则安动作很快,当晚就把图纸送到张大义家,张大义再送到宫门前,让候在那儿的内侍送进东宫。
    图纸很快送到了赵崇昭手里,赵崇昭兴冲冲地去找妹妹赵晏宁。晏宁公主正半卧在床闭目听人念书,听到脚步声后睁开眼看着面带喜意的兄长,问道:“阿兄遇到什么高兴的事儿?”
    赵崇昭说:“秦老太师得了张椅子,带轮子的,很好使,我琢磨着给宁儿你也做一张!这不,我让人给画了图纸,你看看你喜欢哪一张。”
    晏宁公主皱了皱眉,但见到兄长一脸笑容,还是接过图纸翻开。她不是张大义,更不是赵崇昭,虽然没力气作画,她却是正正经经地学过画,图纸一上手,她就有些惊讶:这图画得特别清晰。
    没错,清晰。她阅书无数,曾经从书上看过不少图纸,当时看到只觉得那些图大多让人摸不着头脑,现在有这么一份图纸作对比,顿时明白它们缺乏什么。
    这种图才是给匠人用的图,那画得那么逼真又那么精细,连哪个地方下钉子都是一瞧就懂!
    晏宁公主目光微亮:“阿兄,这图是谁画的?”
    赵崇昭见妹妹光盯着第一张图直看,还以为她不喜欢,听到妹妹这么一问,顿时来劲了。他说道:“上回我不是和你说我遇上个有趣的家伙嘛,叫谢三郎的那个,他给我画的。怎么,有什么不对吗?”
    晏宁公主问:“就是给你献药的那个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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