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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

清末英雄-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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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锐摆摆手说:“商学的教材就按照我的吧,我这边书稿一好就给商务印书馆,看看能不能让他先简单印刷一些,先给你们当课本。至于其他的,你们还是先找其他的老师,没有的话再找我吧。”

钱伯琮当下称好,急急的下楼去回学社了。杨锐等他走了,叹了一声:你还是心太软啊。

杨锐第二天终于把经济学下册的书稿写好了,中午的时候就去了商务印书馆,找了个人通报,说谢先生正在楼上,请先生上去。

杨锐上去见面之后,两人不得又客套一番,把书稿交上后,杨锐提起了教材的事情,又把南洋公学的事情说了一下,谢先生也是热心人,说道:“这件事我也有所耳闻啊,报纸上现在正在争论学生学校谁对谁错,竟成兄说的对,谁对谁错都不要紧,关键学生还要上课啊,这才是正事。你等等,我问问要多少时间印好。”说完,他干脆把校版印刷的管事一个个叫过来,问了之后道:“上册已经是校好了,就等下册了,校对因为麻烦点得三到五天,校好排字版一般要十多天,最少也要有一礼拜,印起来倒还是很快的。算下来最少要半个月啊。”

杨锐算算,这还是要耽误了,可人家这已经是最快了,工厂总是有流程的,时间总是要的。当下没说什么,只是郑重谢过。

临到出门的时候,谢先生想了想道:“竟成兄,我回头再想想,看看能不能争取快点把上册印出来,您留个地址吧,我印好直接送过去。”

杨锐就留了学社的地址,收货人写的是钱伯琮了,又道:“我人不一定在那,到时书款就从版费里扣。”

谢先生笑了笑:“没问题没问题,这一百册书书馆只收成本费。”

这天晚上,钱伯琮又跑过来了,他带了一张课表,看课表上说的商学课是高年级才有的,但是高年级也有两级,每级有两三个班。杨锐看了之后道:“你们教室多大啊,能坐多少人?”说完见钱伯琮不解,就道:“我的意思是能不能在上课的时候,尽量两个班一起上,上大课吗,这样每周我分别上两次课,每次上两节吧——两节连上有连贯性,上课也方便。时间最好在上午,不行就安排在下午前两节。”

钱伯琮没见过这样安排的,但也确实是有好处,当下就牢牢记下,又道:“蔡先生希望先生能在这两天方便的时候去一次,听消息说是筹款有些眉目,过两天就开始上课。”

杨锐想了想,排课的事情还是要见面才好说的清楚啊。就对钱伯琮说:“这样吧,你回去跟你们蔡先生说,明天上午我过去拜访好了。”

钱伯琮听了点头道:“好的,我一定告诉蔡先生,明天上午在学社等先生来,我先回去了。先生。”说完下楼去了。

次日一早,吃过早饭之后,杨锐就找了黄包车往泥城桥那边去了,这泥城桥就在跑马场旁边,离如意里还是不太远的,福源里21弄在最里面,越往里走学生就越多,等到了地方却见是一排三层楼的石库门的房子,其中一个门洞旁边挂了两块牌子,一块是中国教育会,另一块是爱国学社。正看着,钱伯琮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冒了出来,在他面前鞠躬后说:“先生早啊!”

杨锐已经习惯他的礼貌了,点点头,跟着他往里走,进了个石库门,穿过天井是会客厅。里面一个中年人迎了出来,模样瘦瘦的,三十岁上下,消瘦的脸颊上留了些稀疏的山羊胡子,带着一个圆形的眼镜,但目光却是很清澈,一看就是一个博学的书生。

两人拱了拱手,蔡先生道:“杨先生大才,久仰久仰。”

杨锐也忙的客套回道:“不敢不敢,叫我竟成就好。这位可是蔡总理?”

蔡先生笑了笑道:“不敢不敢,正是孑民。都是诸位抬爱。”

杨锐只有再客套一次。寒暄完毕,双方在客厅落坐。杨锐不想转什么圈子,直接问道:“孑民兄,不知学社准备的如何,定在几日开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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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蔡元培自称“孑民”是其回忆录《蔡元培自述》里的自称;另,古人自称称字未必绝对。

第九章上课上

蔡先生见杨锐直接,也不以为意,想了一下说:“学社现在正在准备,教具、老师基本齐备,我们准备定在明天开始上课。竟成兄的课我们已经按照要求排好了。”说完拿了一张课表出来。

杨锐接过课表一看,自己的课排在周五和周六的上午,两节连上,看样子是大课,把两个班的学生合在一起上了。见安排无误,杨锐点点头,没什么意见,想到寒假,又问道:“现在已快十二月,学生什么时候放寒假啊?”

蔡先生拿出校历,翻了翻说:“到了腊八就要放假了,西历是在一月初。”说完把校历递了过来。

杨锐看看校历,算下来到学期结束只有六周的时间,每班的课时只有十二个,感觉太少了。就对蔡先生道:“时间还是比较少啊。换了教材时间比较紧,蔡总理看看能不能增加课时。”忽然,杨锐在校历的下角看到个名字——学社总理:蔡元培。顿时吃了一惊,蔡元培,蔡元培,难道是……哦哟,还真的是见到名人了,蔡元培不是后来北京大学的校长吗,原来现在就在办学校,难怪了。

蔡元培没看见杨锐的神色,学社初办,钱缺的很,老师更缺的很,他本来不同意随便拉一个人做商学老师的,但这门课实在生僻的很,不像格物、化学的老师那么好找,也是抱着死马当活马的态度,才同意钱伯琮的劝说让杨锐来上课的,后来听说杨锐的书商务印书馆正准备出版,就比较重视了。现在听见杨锐说课时少,自己找活干,先不说能力,光品性就很是敬佩的,想了一下道:“竟成兄,我跟其他先生商量下,看能不能调。要是能调的话你每周三次课了。”

杨锐没有异议。蔡元培又说道:“竟成兄……这个……学社新开,诸事待办,一时资金也有困难,上课的薪资……”

杨锐打断了他,说道:“钱这个好说,现在学社困难,我就是暂时薪资先不发,平时吃饭还是有些积蓄的。什么时候学社资金比较宽裕了,再补发薪资吧。”

蔡元培听了有些感动的说:“这样就辛苦竟成兄了,孑民代鄙校上下感谢了。”

杨锐微笑,道:“不敢不敢,都是为了学生啊。”

上午的见面很是愉快,蔡元培一直把杨锐送到门口才停步。杨锐步行着回家,路上又买了一堆报纸,报纸上还在登着南洋公学退学事件。有的报纸说学校对的,也有同情学生的。自己常常发文章那个苏报却是站在同情学生的立场上,详细描述退学的全部经过,使得杨锐对事情更加了解,看来还真的是一群学生愤青啊,以后就怕会不好教的。

想到明天就有课,杨锐连忙开始备课,因为这次没有教材,就只有自己念课本了。两节课的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的。到底要念多少,杨锐没念过,心里也没底。就把绪论部分全备进去了,再把第一章的内容也备了不少进去,弄得天黑才弄成,这备课可比抄书辛苦多了。谁让你心太软呢,活该。杨锐的心里埋怨着,以前从来没有做老师的想法,在这里却成了老师,真是命运啊。

第二天上午八点,杨锐走进了学社两楼的教室。教室本是住房,打通之后也不大,里面坐了四五十人,黑压压一片,嗡嗡作响。学生们只见一个没有辫子,洋人装束的人走进来,知道这就是老师,全班立起来鞠躬,杨锐也鞠躬回礼。

学生都是满清打扮,亮额长辫,看的杨锐一阵发麻。待学生坐定,开始讲课,杨锐之前是没有做过老师的经历,但常常见别人讲课的。大凡新课一开,老师第一堂课就是吹牛的——吹嘘自己这门课怎么怎么的好,怎么怎么的不得了,没有这门课的话,地球都不转了之类。现在杨锐也是按照这个思路讲的。

他站在讲台后,两手用舒服的姿势撑着,开始讲课:“各位同学,今天开始由我来给讲商学课。本人姓杨,因为不懂沪上话,所以用京话讲课,希望大家没有问题。在开课之前,先说一下我上课的纪律。首先是不允许迟到早退,第二是上课不允许干扰课堂次序,第三是上课有问题随时可以提问,第四是如果对讲课没有兴趣可以睡觉,但不要影响他人。”

杨锐说完四条,下面学生又嗡了起来,前面三条大家都明白,可后面一条则难以理解。对杨锐来说上课睡觉可是天经地义的了,大学的时候自己就常常睡觉,书很多时候是自己看的,只要不做前排,大部分老师都对此事默认。杨锐没管学生,继续讲:“各位同学,因为教室人多,所以讨论问题声音要小点。”

下面学生声音安静了下来,听着杨锐讲课,杨锐把经济学的中文和英文都写在黑板上。解释说:“经济这个词,最初是来自日本,他们学习西方比我们早,翻译西方经济学著作时为了能找到和经济学对应意思的译语,就把中文里经国济世里的“经济”借过来了,组成“经济”这一词语,但我国翻译《原富》的严复先生不认同这种提法,认为经国济世这个提法太大了,毕竟在我国向来认为能经国济世的只是孔孟之道,所以译为计学。”

杨锐说着,顺手把经国济世,和计学并排写在黑板上。接着说:“而我今天之所以称这门学问为经济学,不是认同日本的说法,也不认同严复先生的说法。大家盖房子的时候常常会听到师傅说,这样比较经济,那样很不经济;沪上人买东西,常常会说这样格算,那样不格算,这里说的经济和格算其实就是划算的意思。我之所以把他称为经济学,就是因为他是一门讲怎么划算的学问。当然这个划算不只是指划算一家,有的时候是划算一地,更有的时候是划算一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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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上课下

讲完定义,杨锐接着吹牛讲经济学的作用:“经济学虽然不像格物、化学那样直观的科学,但是它也是非常重要的学问。在这一点上,它又可以说有经国济世的作用。我这里举两个例子,大家就明白了。”

杨锐顿了顿,吊足大家的胃口后说:“我举的第一个例子是明朝的灭亡。”这话一出,下面更是乱了,这例子太刺激了点,在这帮隐约反清排满的学生心里,明朝的灭亡是非常惋惜的事情。杨锐很光棍,对学生提问他们认为的明朝灭亡的原因,再把答案写在黑板一侧。学生的认为无非是官员贪污,大臣昏庸,还有就是反贼作乱等等,至于满清的原因倒是没人敢说,可是心里一定也是把它当做一个重大原因。

杨锐把这些原因用粉笔画了个圈,再打了一把叉。郑重的说:“你们说的这些原因都是表象,明朝真正灭亡的原因是经济不行了,因为没钱所以灭亡。为什么这么说呢,我先来看一组数据。”杨锐按照昨天晚上整理的数据把它写在黑板上——其实就是某论坛上看见,他感觉有道理下载下来的。“这是明政府的收支情况,”数据写好,他指着第一行数据说:“这是明朝嘉靖年间政府的收支情况,基本每年超支额度为年入的一半,这样的情况持续到了神宗阶段之后,情况开始好转,每年都是盈余,但是这样的情况在万历十年开始又发生改变,政府又开始每年超支,当然超支的程度没有之前多,每年大概在五十万两白银左右,这样的超支一直到崇祯元年,造成了什么结果呢,原先神宗开始积累的近千万两白银用完,还大面积亏欠军饷,比如陕西边军军饷亏欠达三十多个月。”

杨锐停了一下,先让大家看明白数据,等了一会后接着讲:“看了数据大家会有疑问,我就先解释下,神宗时期为什么会开始扭亏为盈,是因为改变了税法,张居正行一条鞭法,同时节约不必要的开支,而万历年开始为什么又开始亏空了,虽然张居正离职,但一条鞭法还是继续实施的,亏空最主要的原因是万历三大征,打仗总是要花钱的,而且很花钱。崇祯上位后,也是想励精图治的,上来把魏忠贤干掉了,按照有些同学的看法,奸臣既然没了,天下应该大治的,可是实际情况却政府还是没钱。这个时候有个大臣向崇祯提议说,驿站可以裁撤,这样每年可以省一万两银子,崇祯认为有理,就同意了。于是一干驿站人员被裁撤,都回家去了,大家知道这些被裁回家的人里面有谁吗?李鸿基,也就是李自成。”

下面顿时又一片大哗,杨锐很满意这样的效果,笑了笑继续道:“当然,我不能认为因为裁撤里李自成,才有后来他就打进了北京、灭亡了明朝的事情,陕西的叛乱其实有多重原因,天灾是里面最重要的原因,可为什么崇祯时期的天灾那么频繁呢?”

杨锐又在黑板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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