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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部分

贵女凶猛-第5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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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朝露手上替她梳着发髻,到底还是生疏些,须得全神贯注,说起话来也便不甚流利:“啊……听闻,是李阿母……昨儿个去看了孩儿,那时候打了个喷嚏来着。”
  李氏自己病了,就去给白瑶的孩儿也染上病?这妇人疯了不成?秦念心中掠过这个念头,随之而来的还有些隐约不安。
  她极确凿地知道,李氏一定不会发疯的。尤其是在这般被她与白琅严密监视的时候,更不会破罐子破摔地做个疯妇了了他们俩的愿。但目下,她实在猜不出李氏这么做到底是图了什么。
  难道是为了拖延将孩儿送走的时间?秦念这么想着,心中便是一声冷笑——拖吧,想怎么拖,就怎么拖,再拖也拖不过一个月!
  这小孽种一日不出白府,白家正经的小郎君便一日不会回来,她决计不给任何人将两个孩儿掉包的机会。



☆、第70章 重刑

  秦念诚然不曾想到,她对李氏的揣测,竟然是对了一多半儿。
  事情是在白瑶的孩儿生病第二日,她回翼国公府探看小郎君的时候听闻的。彼时裴夫人拉着她的手,将她带入了内室,道:“阿念,你那小姑生下的,可也是个儿郎子?”
  秦念一怔,道:“是,阿娘问这个作甚?”
  “昨日,府中来了一位相士,他说小郎君面相很是清贵,然而幼年合该有一劫。”裴夫人道:“须得有个血缘相近生辰也相近的兄弟留在身边,挡住这一灾呢。”
  秦念不由变色,道:“这是什么混赖话?!阿娘怎不把这种满口胡言的神棍打出去?!”
  “我想,便是你府上那下作人折腾出的鬼话。”裴氏道:“你可想过如何应对?”
  “自然是把那小孽种弄走……”秦念话说了一半,便断了。她现下是明白为何李氏要让那孩儿染点小病了——当然,小病也有可能闹出性命来,但对于李氏这般敢铤而走险的人来说,这点风险不冒,便决计不可能达到她的目的。
  要知道,谁家养下的孩儿要偷偷送出去,都得挑着娃儿还小的时候。这才是为了遮丑处理私生子的法子。而这孩儿若是生了病,白瑶定会拼上性命决不让白琅将他送走的——这样,便可以拖延够时间,拖到弄出什么事儿,来让她认为还是将这孩儿留下好。
  如今,白瑶的孩儿便是认在她名下,也不会是嫡长子了。李氏想要的,或许只是次子的名分。
  但次子,她也不会留给她们!须知次子除了不承爵之外,旁的都和长子没有分别……她也知晓白瑶一定想让自己的骨肉留在府中,但想留下,就不该用这般卑鄙阴狠的法子!
  秦念一向都是个吃软不吃硬的人,亏不吃在明面儿上,她便不会将面皮扯破。但李氏这样的算计,她若还能忍着,等李氏自己露出马脚,那便太也不可能了——那句“幼年该有一劫”,是怎样其心可诛的诅咒!
  挡住一劫,好一个挡住一劫!
  秦念紧紧攥着拳头,手骨隐约疼痛。这般情势下她倒也没什么心思陪着幼儿玩耍了,小郎君原本也不过是个刚刚睁眼的婴孩,倒也不甚眷念阿娘。秦念这便同裴夫人告辞了回府,面上神色却是从不曾有过的愤怒。
  忍不了了,等不到李氏沉不住气了。她回去便用刑,管他打死一个还是两个,管他白府的声名白瑶的后半辈子——李氏拿她做主母想要求全的心思捏她,难道她便由着她捏?真若是火气上来,一碗砒霜灌下去也便万事皆了了!
  马车在京中宽广的街道上疾驰而过,终于停在将军府后门口时,秦念竟不待婢子先下去搀扶,便极爽利地自己跳了下去,身形洒脱利落,若不是面颊通红,简直很有些赏心悦目。
  “把茗竹给我带过来。”秦念的声音发狠:“还有那个熬药妇人,一起给我打!”
  她尚不曾回自己院子便丢出这句话,连殷殷都吃了一惊,道:“娘子不是说隔七日再打?现下……”
  “他们若是还不说实话,就直接打死。”
  殷殷虽然惊诧,但到底办事老辣,此刻也不多问,自去吩咐了。
  秦念当然不会选自己的院子里干这般腌臜的事儿,于是两个罪人都被绑到了将军府后宅第一进正院里头。
  “打。”秦念仍然是穿得娇憨可爱,声音却发狠。
  那茗竹已然捱过一顿打了,大抵原以为今日还是如上次一般只求叫他疼痛,面上的神色很是坚贞。可那熬药妇哭得天昏地暗,板子还没挨到身上便鬼哭狼嚎起来。
  秦念听得心烦,蹙眉向行刑的奴仆道:“给我把他们的嘴堵起来!往死里打!不动这些个刁奴,人人都以为我好欺负!”
  这两个又不是脉脉,同她半分故旧也没有,打死了又当得什么事儿?然而能激得她说出“往死里打”这般话,那两个人已然吓呆了。
  “娘子!老身……”熬药仆妇一句话都没说利落,便被一根麻绳勒住了口,紧跟着,板子高高举起,狠狠拍了下来。
  那茗竹也惊住了,被狠狠按在刑凳上之时,更是一句话也没说——是不敢说,又或者以为自己能挺到这一回行刑完毕?
  然而秦念闭口了,一句话也不说,只一双愤怒的眼睛看着挨打的两个人。白府的仆役动手打板子素来不手软,不过须臾,那熬药的仆妇已然被打得昏死了过去。
  茗竹的情形,却只有更糟。那仆妇先前并没有捱过刑讯,身子还不曾受伤,这一顿痛打也便是寻常的痛楚。茗竹的伤口却刚刚结痂,此刻挨一下戳都能疼出泪来,被生生打裂伤口,又是怎么一番感觉?
  想来他起先是打算强撑的,然而疼得昏过去又被冰水浇醒来五六次,秦念依旧不说话,他的目光中便满满填了惊慌了。
  现下着急了吗,怕了么?秦念自然是看得出,但却没心思再听他求饶了。她如今并不想通过这茗竹揪出指使他的人了,左右追究到最后也不过是个李氏——打死了茗竹,想法子弄死李氏,来得不比她先前愤恨之中想要一网打尽还快些么?只剩下那个不知名的婢子……大不了将有可能的统统卖出去,至于白瑶的名声会不会因为这个坏了,现下的她才不在乎呢。
  谁的名声,有她孩儿的性命要紧?
  茗竹第九次被冷水泼醒的时候,整个人已然软塌在了刑凳上,却依然呜呜咽咽,尝试挣扎着向秦念表述出什么意思。但秦念已然不想看他了,便是目光交触,也只是冷笑一声,道:“要你招认的时候你不认……如今这般脏事儿,我也不想听了。永远埋进土里吧。”
  她这话间的意思明晰,茗竹哪儿能不懂?他挣扎得更厉害,然而动静再打也比不过秦念的厉声一喝:“接着打!打死也不要你们偿命!”
  这一句却比十来板子还沉,茗竹一听到便直挺挺昏了过去。
  秦念正要叫人再泼他,却听得外头靴声杂乱匆匆而来,显然是男子的脚步。不用猜也知晓定是白琅。
  一个女人为了孩儿能做到多狠?白琅问过她,现在,他可以亲眼看到了。一不做二不休,生死不容——就是这样狠!
  饶是“白无常”,进了院门的那一霎,也怔住了。
  “你……”待他看清两个受刑的人,不由蹙了眉头,道:“这是快打死了?”
  “有心谋害主人的,管他是嫌疑,还是真凶,统统打死就好了。”秦念道:“先前是我不愿冤枉好人,却没想到,越是这般,越有人给脸不……”
  “别说了。”白琅却打断了她的话,眼光在院中四下一转,道:“也不要再打了。真出了人命,还是会有些麻烦。阿念,你随我来。”
  秦念愕然,以她对白琅的了解,他决计不是在乎一两条人命的人。但他为什么这么说……难道是觉得自己太过凶暴蛮狠?
  但看着白琅望着她的眼光,仿佛也不是嫌弃。
  当下,公然违拗夫君的意思,让下人们接着打,定是不行的了。秦念也只好做一副顺从模样,叫下人将两个半死的弄回先前看管的地方关着,自己随着白琅进了最近的一间房室。
  而白琅看着她,只说了四个字——“要出事了。”
  秦念不由惊了一跳,道:“什么事?”
  “那边动了。”白琅道:“我叫雪竹隐匿在那边的暗道之中,听到了你想等的动静……”
  秦念惊愕地看着白琅,趁着李氏去终云山别业,白琅叫人“修缮”了她的住所,顺便修了条暗道出来,她是知道的。可雪竹进了那条暗道偷听,却是她也不曾听过的计划,不由道:“她……当真?今日么?”
  白琅点了点头,道:“阿瑶去闹了一通,她总算是急了。雪竹那边儿听到的也不全真切,只是她在大发脾气,先问如何能将两份药搞混了,又问茗竹可不可靠……”
  “哦?”秦念道:“雪竹可听出了挨训的是谁?”
  “这大概是听不出的——不过,如果不出意外,茗竹活不过今晚。”白琅的声音太过平和,仿佛是在讲一只猫或者狗的死。
  “可要遣人去盯着?”
  “那是自然。”
  秦念听得他这般说,方觉得心中的痛恨略减,但一股子说不上的滋味儿在心间挂着,却也不好受。
  只是不想作孽,那好好的一条命,不能说毁了就毁了。可她不作孽,有的是人想算计她啊。如今,倒是因了这小孽种,白府里先前装出来的一团和气都没了呢。
  不过,这般大家都破了脸,今后谁看谁都是仇人,再不必假惺惺,说来也不错……
  白琅果然不曾料错,堪堪掌灯的时分,秦念的屋外便喧哗了起来。遣了婢子去看,只道是雪竹来了。
  秦念尚不曾反应,白琅已然丢下了手中的书册,箭一般弹射了起来,便往外冲去——这倒是少见的,白琅虽然是武将,但素来敬惜字纸,书册便是放下,也是合好了规整摆着的,如这般信手一丢,委实少见。
  秦念忙也跟了出去,只是她须得多披一件氅衣,出了门便比白琅晚了些。院子里的婢女们已然点起了灯笼,和着不曾散尽的天光,照着雪竹与他脚边跪着的一个婢子。
  秦念看着那女孩儿,只觉得有些眼熟,却说不上是谁。倒是殷殷在一边上低声提道:“是李氏的针线婢金心。”
  她不由一怔——针线婢?用针线婢来做这种事儿的,可当真是少见。
  “是她?”白琅却不看她,径自问道。
  “是。茗竹用了她送去的药,已然死了。小的在外头等着,抓了个正着——残存的药汁,正去延请医士查看。”雪竹也不多话。
  “去吧。把我那位庶母,对了,还有阿瑶,都叫来。”白琅已然不用“请”字了,话语出口,自然有下人奔忙去办。



☆、第71章 反目

  李氏想来已然得到消息了,到得此处之时,脸上不知怎的破了一块儿皮。
  秦念对她怎样狼狈全不上心,却是早到片刻的白瑶脸面突然便红了——脸上的油皮怎么会蹭破?想也不用想,摔的啊。要不是心中有鬼,何必这样惊慌?
  但最惊慌的却是李氏,她看着跪在地上被雪竹制得死死的金心,便是咬紧牙关,面上也已然变了颜色。
  “李阿母坐。”秦念不凉不热道:“你的针线婢金心,买通外头的小厮茗竹,在采买药材的时候将催产汤与保胎药对调,害得我早产,阿瑶难产,险些丢了性命。您怎么看?”
  李氏倒也没吓傻,抬眼看了一眼金心,几步冲上去便扯住了婢子的发鬓:“你这个吃里扒外的东西!这样害人!谁养你,谁给你养家的,啊?没有良心……”
  没有良心……秦念听得这一句,总觉得情形有些微妙。没良心的怎么成了金心了?明明这一脸苦主相的李氏才真真没良心。
  “李阿母,停手吧。”她道:“您身子骨也不好,若是气出个好歹……”
  李氏迟疑着住手,回头看着秦念,仿佛在等她那一句关怀——如果秦念肯关怀她的身子,大概情形还不算太差。
  然而秦念却道:“若是气出个好歹,怎么看善恶有报呢?金心都招了,李阿母也别演戏了,没什么意思。”
  几乎是同时,金心与白瑶同时惊叫,一个喊的是:“我没招”,另一个却道:“怎么可能?”
  “让阿瑶的孩儿和我的孩儿同一天降生,就好掉包了吗?”秦念悠悠道:“我可也有母家在京中,不是回不去!李阿母怕是不曾想到吧,那催产药那么灵,我不但早产了,孩儿落地还比阿瑶的早。之后又想法子买通方士来我母家嚼舌头,说我孩儿有灾,须得用血缘相近的兄弟挡一挡——是要咱们说阿瑶的孩儿是小郎君的双生兄弟么?我不明白,李阿母,这挡灾的话,您怎么能说出口?!还是怕好不容易给小娃儿染了病,再不说病就好了不能拖延,仓皇之间才想出这般恶毒的借口?”
  “挡灾”二字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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