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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部分

爱你是一种病-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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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回过头看我,眼波潋滟,“这可是我最欣赏你的地方。”
  我再次气闷,敢情我就这点儿出息,最大的有点就是浑身冒傻气…
  我不服气地说,“我这些年可是很努力的,不然怎么能进旭山~”
  他挑挑眉,“这确实是我没料到的…”
  我快闷死了——顾以琛你能不打击人嘛?就算打击,你也别用这么诚恳的语气吧!
  “我只是单纯对心理学感兴趣罢了,”我故意懊恼地说,“可惜刚进来不久,什么稀罕的病例都没见到,整天负责的都是老年痴呆,特护的病例又只许科长看…我都快呆了…”
  “呵,你想看特护的病例么?我明天跟子越说说,让他拿给你。”他毫不在意地说。
  就这么容易?我心里一喜,乐颠颠儿地点头。顾以琛脸上也浮起个淡淡的笑容,说,“特护的病例确实能让你学到些东西。”
  或许当年的我,不但心里得意忘形,还要毫不含糊地损他“老成得很”,而今,我只是嘿嘿一笑,说,“谢谢院长,我会好好学习的~”
  顾以琛看着我怔了怔,笑得有些牵强,我想,他在怀念曾经那个我吧。
  可惜,我早已不是当年那个跟在他屁股后面,边喊着嘲笑他书呆子,边嚷着“老顾,我要吃冰糕~”的没心没肺的小丫头了。如果我告诉他从父亲去世那一年,我就变了,他会很难过么…
  大三的寒假,一场火灾焚毁了本来幸福和睦的家庭,那天正是大年初一。自此,一切都变了。
  “嘿嘿,我还是那个我啊,只不过我都工作了,也要成熟点吧~”我拍拍他的肩膀,说,“放心了,老顾~”
  “呵,在你看来,长大成熟的标志就是忍耐和伪装么?”他的目光依然温和清澈,我却觉得像一把利刀。
  这回换我彻底愣住了——顾以琛果然厉害,一针见血,让人无处遁走。
  “这是一种自我保护吧…难道老顾你不用这招么?”我索性改变策略。
  “忍耐偶尔也是必要,不过我不会依赖,更不会形成一种习惯。刻意掩盖自己的感情本身不就是不成熟么?”他语调平和,像是饭后闲聊,让人不觉放松。
  我撇撇嘴说,“我也不依赖啊。我肚子饿了,要回家吃个夜宵睡觉~很诚恳吧~”
  “蓁蓁,改天我请你吃饭可好?”他一只手为我打开车门,笑着说,“我记得你那时候特别爱吃海鲜,叶老师每次早回家,都是同一条理由——我家的馋猫又要吃鱼了。”
  这一句,说得我满眼泪光,点点头说,“可惜我爸的手艺没传给我,不然还请你去我家吃饭。”
  “哈哈,不怕,有我呢~”他自然地摸摸我的头,我却将眼泪忍了回去。
  我哭,不过是给他们一个正常的印象罢了。其实我不想哭,眼泪常常会蒙住辨清方向的双眼,腐蚀追逐目标的决心。
  我还有更重要的事去做。





☆、第9章 年09月05日 星期五

  我和所有人一样,一半是同谋,一半是受害者。
  ──西蒙娜;#8226;德;#8226;波伏瓦(Simone de Beauvoir)
  古希腊的神庙里刻着一句箴言:人啊,认识你自己。——苏格拉底
  然而,穷其一生我们能看清多少的自己?
  有顾以琛的帮忙,我顺利看到了特护的病例,却没有预想的结果。
  那些病人并非什么典型或极端的病例,而多是病入膏肓,无药可医便送到这里等死。然而能到旭山来等死的曾经也多是有钱有势,而这结局,却叫人心寒。
  今天照例先去男部查房,因为何姐有事被叫走,只有我一个人。
  自从上次柏煦那件事,我一直心有余悸,对他小心翼翼,奉行着“珍惜生命,远离妖孽”的原则。
  “今天感觉如何?”我走到他面前。
  他出神地盯着窗外正渐渐变红的枫叶,阳光落在眼眸里,将那深邃的瞳仁映成透明的深褐色,透着神秘的色彩。
  他不找茬的时候,样子确实很养眼。我问了一些常规问题,他随性地回答,这些日子一直如此。
  “叶医生,”我正要离开被他叫住,“能坐会儿么?”
  我抬手看看表,离午饭还有段时间,便在他旁边坐下。
  “我认识你。”他今天第一次转过头看我。
  我记得第一次见面时,他也这样说,只是,何时?我自小到大只认识一个长得帅的,就是顾以琛,这么好看让人过目难忘的,我怎么会一点印象也没有。
  “叶医生给我看过病。”他眼睛里带着一丝我不懂的情绪。
  诶,又开始犯病了…
  “是,这里的病人我都看过…”不对,我皱眉看着他,他说的不是我?“难道你…认识家父?”
  他忽然笑了,似乎想起了什么事,“叶成荣,真是个了不起的医生。”
  是啊,父亲潜心研究精神病学近三十年,是业界的先驱,他治愈了无数病患,发明了芯片植入疗法…只是,他走得太匆匆,留下了太多遗憾。
  “他跟我说过你的,很多糗事。”他深邃带笑的眸子盯住我。
  我多郁闷呐——老爸,你怎么能跟病人说自己女儿的事儿呢…简直丢人丢到外太空。
  “小叶医生,你为什么选择做这行?因为你父亲么?”
  我面无表情地问,“你觉得呢?你为什么关心?”当你没想好说辞的时候,反问是不错的解决方法,为自己赢得时间。
  “说不定他尚在的话,我的病已经治好了。”他说这句的时候,我忽然觉得语气有些怪,正要问,却见他将一只手伸过来,“呵呵,只是没想到他还有个这么好的接班人。”
  在他冰凉的手指触到我脸的瞬间,我狠狠抓住,正要发作,他却扬起蛊惑人心的笑脸说,“这么对病人不好吧,她们在看着呦。”
  “你最好别乱来,我不轻易发火,不代表我没有脾气。”我余光瞥见徐曼曼她们正往这边看,只得停下动作狠狠地说。
  由于我死死抓着他的手,停在半空,远远看去,好像在说着鼓励的话,温馨无比。
  “叶医生曾经跟我说,过去的就让它过去,日后,还要过自己的生活。”他那似笑非笑的表情不知在想什么,“可是呢,曾经存在的,如果连我也忘了,它就真的灰飞烟灭了,你说不是么?”
  “他只是想帮你打开心结。毕竟,过于沉重的,如果你只是一肩承担,走不了多远心就难以负荷了…”我想起了父亲,他对每个人都是那样亲切,每一次和他谈话,似乎都在成长,他曾是我的偶像。
  可正如他在日记中所说,每个人都犯过错,都有不可告人的秘密。我们都有权利选择,我对柏煦说,“不过,在我看来,忘记该忘记的,记住该记住的。你只有能够自己选择,才能真正释放自己的心,你做得到么?”
  “小叶医生,我有告诉过你么?”他笑意加深,眼睛深邃吸人,“其实你也不算太丑。”
  嘎?看他一脸戏谑笑意,我本能地挥出一拳直取他欠揍的脸。
  手却被他捉住,“嘘,她们又看过来了。”
  于是,我握着他的手,另一只手被他握住,双手放在一起,远远看去,犹如促膝长谈,情真意切。
  最终,这场僵持战在我过于犀利的目光中停止。
  我站起来,丢下一句,“你若真觉得这么做有助于病情,我乐意奉陪。”
  路已至此,我还有什么害怕的么?即使有,也早已无路可退。
  “其蓁,你跟那个柏煦很熟么?”徐曼曼跑过来笑嘻嘻地问道。
  “不熟。不过他曾是我父亲的病人。”
  “叶医生么?”徐曼曼睁大眼睛,显然,她一开始就知道我是谁,“叶成荣医生可是这里很多人的偶像呢~喂,其蓁,给我讲讲,叶医生是个什么样的人啊?”
  是啊,正是因为很多人认识父亲,所以我的调查十分困难。看着她那无比崇拜的目光,我嘴角露出微笑,“好人。”
  “哎,咱们院要是多几个叶医生那样的人就好了~”她感慨地摇头,忽而一笑,“起码能少几个古秀秀那样的人。”
  看来徐曼曼已经找到了古秀秀收取贿赂的证据,“我已经将陈细香的事查得差不多了,只要她肯说出来…”
  这时,值班室里的电话响起。徐曼曼听完电话,神色忽然凝重起来,对我说,“何姐说女部那边出事儿了,让你赶快过去。”
  女部?我心里咯噔一下,难道是她么…
  五分钟后,这一预感被证实——陈细香惹事儿了。
  我在女部冰冷苍白的走廊上看到她时,她双目无神,所在墙角,怀里抱着一团软塌塌毛茸茸的东西,一滴鲜红的血滴凄凄地挂在嘴边,衬得她脸色苍白如纸。
  定睛看,我心头一颤,她怀里抱的竟是一只死猫。而她常常抱着的那枕头早已不知所踪。
  这时,已经有几个护士上前给她注射了镇定剂,另一个给她戴上脚镣。
  身边两个小看护低声讨论着,“哎,伤害动物是自残和伤害他人的前兆,看来,她要被送去特部待上一段日子了…”
  “这个陈细香一直怪怪的,只是没想到这么残忍。”
  何敏看到我,走过来说,“小叶,昨天是你查得房,有什么不对么?”
  有什么不对?自从我上次跟她说过那些话,她甚至连看都不敢看我一眼,更别提跟我说什么了。我摇摇头,何敏又说,“一会儿等她醒了我要去做个精神诊察,你过来帮我做下记录。”
  我下意识地撇开目光,说,“好,我去准备一下。”
  从女部出来,我一直心神不宁。我想起第一次见到她时,她抱着枕头缩在墙角,欲言又止…她的症状并非暴力伤人型,而是抑郁萎缩的,为什么会突然伤人?难道是我的暗中调查被发现了?
  我收拾了一下来到特护,正碰见韩子越从病房里出来,他冷飕飕地看了我一眼,说,“特护的病例已经拿给你了,你还想要什么?”
  呃,请问此句何解?我迷茫了一会儿,忽然明白了——陈细香将我告诉她的“秘密”说了…
  我与自己打的赌终是输了么?我虽然没把她的秘密说出去,她这么做却是出于对我的不信任。
  我咬着嘴唇,垂下眼说,“我当时只是为了劝慰她。”
  韩子越似乎并不信我,一言不发地从我身边走过。
  在特护病房看到陈细香时,她手脚都被束缚着,固定在床上几乎一动不能动。她的眼神仍是麻木,目光涣散地洒在天花板上。
  何敏问了她很多问题,她都没有什么反应。
  “陈姐,”我在一旁静静开口,“你的秘密我没有告诉任何人。”
  我看到她的眼神闪烁了一下,却瞬间又回复到迷茫。
  “你知道么,我们只差一步就赢了,你可以不再受欺负,而那些欺负你的人也会自食其果。”我看着她那副痴痴呆呆,自甘堕落的表情,忽然觉得自己前阵子的努力对她来说全都是帮倒忙,全都是白搭!
  “陈细香!你明明没病,为什么,为什么这么做?”我冲她喊道,希望能叫醒她麻木的神经。
  房间里只有我和何敏,后者一脸疑惑地看着我。
  然而我这么一吼,床上的人倒真的有了反应,她眼中盈溢了泪水,喃喃道,“求你,别,别让她们送我出去…”
  我猛然愣住,原来她一直都只是在担心这个…
  “小叶,这究竟怎么回事?你出来。”何敏正色道。
  我低头走出病房。她跟着我出来,将门锁上。
  “何姐,这件事有我的责任…”我将前几日的对话告诉了她。
  “你怎么能给精神病人灌输反抗的思想!你知不知道,常常你觉得无关紧要的细节,对她们来说,一旦钻了牛角尖,什么事都做得出来!”何敏冲我怒道,这是她第一次冲我发火。
  “抱歉,我只是想帮她。”我低头说。
  “帮她?你这是害她!”她稍稍平息了怒气,丢给我一句,“你先回去吧,这个病人的事不用你再插手。”
  我灰头土脸地回到办公室,一直坐到晚上7点,其他人都下班回家了,何姐才回来。
  “何姐…”她看起来很疲惫,我之前准备好的说辞也一时无从开口。
  “好了,你不用难受了,今天的事只当是个教训。”最后还是何姐先开口,“小叶,我记得你第一天来,我就看出你对病人是真的很上心。但是感情这东西,在精神病院里,是把双刃剑。今后,将你的善良用对地方。”
  我对她认真地点点头。
  何敏走后,我又独自在办公室坐了很久,直到门外有人叫我,“蓁蓁,怎么还没回去?”
  我抬头,看见顾以琛,便知道已经是深夜了。
  “老顾…我今天犯错误了。”我垂头丧气地说。
  “哦?说来听听。”
  我边收拾东西和他一起回家,边将陈细香的事讲给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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