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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部分

大时代之金融之子-第6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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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让廖小化把鱼蛋当作主食,还不如杀了他。

可廖家,并没有什么能让钟石看得上眼的。

要说钱,恐怕十个廖家的财力也赶不上钟石,要说权势,钟石现在常年在内地,根本影响不到那里,就连不见光的那些地方,恐怕连廖家也比不上。

说破了,廖家只是最近几年才崛起的小家族而已。

当外界流传出关于廖承德豪赚五亿的消息后,廖小化差点再次被吓个半死,那颗血淋淋的人头还时常在午夜的噩梦中出现,他可不想再来一回了。

他不知道的是,就在他禁足的这段时间,钟石又赚了几亿美元,换成港币的话足足可以再救回他十次。

廖小化就这么百无聊赖地在家待着,哪里也去不了,几乎所有的人都像是防贼一样,每天二十四小时都有人盯着他,生怕稍不留神他就会溜走。

当他从电视上看到,那些曾经在床上极度配合他、摆出十八般武艺的女明星们,一个个道貌岸然地宣称和他没关系的时候,心里的失落就可想而知了。直到这一刻,他才彻头彻尾地明白被全世界抛弃的滋味。

从来没有任何一个时刻,让他这么明白人心的险恶和世态的炎凉。

在配合父亲演了这出破败户的戏后,他一下子变得沉稳起来,人也变得沉默,时常一个人闷坐在阳台,一待就是一个下午,谁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同时,这个家的气氛也低落下去,常常是吃饭的时候,一家人相对无言,默默地各自用餐。

这一切,直到某一天,才由一个不请自来的人打破。

“廖先生,你好,我是罗登堂。”就在这一天,一位身材中等、面貌无奇,戴着副黑边宽框眼镜的中年人出现在廖家的会客厅。

他说的是普通话,而不是白话,腔调里还带着浓浓的北方口音。

“你好!你是……”廖承德这段时间刻意放出的风声起到了作用,很多旧日的故人都不再登门,甚至连不少私人会所等推销也不再打来电话。对于这么一个人来拜访,他满头雾水。

“不好意思,忘了自我介绍,我是爱华社驻香港的副主编……”罗登堂将廖承德眼中的迷惘看在眼中,恭恭敬敬地掏出名片,双手递了过去。

“爱华社……”

廖承德随手接过名片,在嘴里念叨了几句,突然他想起来了,这不就是内地政府在香港设立的通讯机构吗!

这个通讯社,主要的工作是抄收在燕京总社的电讯稿,编辑成英文稿和中文稿发给香港的媒体和东南亚的媒体。当然,这些是表面上的工作,实际上这个通讯社一直是内地政府驻港的情报机构,他们当中的大多数人都是专业的情报人员。

因为华夏政府绝不会承认香港是英国殖民地,因此华夏绝不可能在香港设立领事馆,因为这样一来就落了口实。英国也绝不会同意华夏政府在香港设立办事处,因为这样就极有可能造成香港出现两个权力中心,就这样,以爱华社香港分社这样的机构就变成双方沟通和交涉的准官方途径。

廖承德之所以知道这些事情,是因为就在不久以前,这家通讯社的前任社长不告而别,偷偷地去了美国。此事被香港的媒体披露出来,引起了整个香港社会的巨大轰动。

临近回归,燕京的每个关于香港的动作,都牵动着港人的心。很多人不清楚未来是个什么情况,在这种情况下,出了这么一桩事后,亲英的媒体自然是大肆渲染。

廖承德愣住了,捏着名片的手停在半空,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他不明白,怎么这样的一个机构找上自己来了。

“怎么?不请我进去坐坐吗?”罗登堂微微一笑,有礼貌地提醒失神的廖承德。

“哦……哦……请进,请进!”

回过神来的廖承德连忙将名片放进贴身的衬衫里,然后伸出两只手,使劲地和罗登堂握了握,亲自把他引进了书房。

廖承德的书房大约有二十几个平方,里面放着一张黄梨花书桌,还有两把藤木摇椅,贴墙的书架上摆满了各种书籍,只不过这些书他大部分都没有看过,摆在这里只是充门面而已。

双方坐定后,廖承德先是客套了几句,然后才小心翼翼地问道:“不知道罗先生这次前来,有什么指教呢?”

此时他的态度异常谦恭,两只手绞在一起,身子坐得直直的,甚至还有些前倾,一副虚心请教的架势。

“廖先生言重了,您是著名的爱国人士,我怎么敢指教!不知道这里说话方便不方便?”罗登堂打了个哈哈,四下望了望,然后严肃地问道。

“方便,方便。”廖承德走出去吩咐了几句,回来之后将书房反锁,然后才点了点头,有些如释重负地回道。

像这位罗先生这副架势,想必要说的东西肯定是不方便让外人知道,廖承德心细,特意吩咐下人守住门口,不让任何人来打搅。

“廖先生,是这样的,可能国家需要你做点事情,不知道您意下如何?”

罗登堂沉默了片刻,突然说出这么一番让廖承德大惊失色的话来。

第五十三章单行证

“国家需要我?”

廖承德脸色大变,在嘴里反复念叨了好几遍,这才小声地反问道:“不知道国家需要我做什么?”

他是六十年代从大陆出来的人,深知政治挂纲年代的恐怖。虽然已经来港多年,但是身处香港这个特殊的地方,整天被丑化内地的媒体包围,心中仍然是对政治上的东西保持相当的警惕。

不过他也知道,现在的内地已经和以前大不一样了,以前政治挂帅、随便给人扣帽子的时代已经过去了,现在的内地更是以经济发展为工作重心,对外商的态度也跟以前大相径庭。

现在内地的人找上门来,一开口就让他帮国家做事,这让他一时间有点不知所措。

归根到底,他不过是香港的一个普通商人,向来奉行低调做人、闷声发大财的原则,也没有什么雄心大志,最多就是想多赚些钱。

他很不明白,为什么国家的有关部门会找上他。

廖承德不知道的是,他在中央部门里留有非常好的印象,首先他是前几批进入大陆投资的港商之一,后来还成为“希望工程”的发起人,直接资助了不少因贫困而失学的孩子。

当去年的那一件事发生之后,以美国为首的西方国家对华夏发动了从军事到经济、文化等全方位的封锁,而从八十年代起的华美全面合作也戛然而止,华美关系也因此陷入到了建交以来的最低点。

这一封锁对当时的华夏政府造成了很大的麻烦,许多国内外合建的大型项目被迫中断,连某些国家的援助也停了。最为麻烦的是,很多国内急需的物资和材料都再没有办法通过正常途径获得。

在这种情况下,从国外进口的很多高精尖的机械和武器装备因为缺少零件而不能继续使用,这就给国防工业造成重大的危害。

华夏在改革开放之前,也有几个交情十分坚固的国家,其中的某一个国家经常能够从先进的西方国家进口武器,然后偷运到华夏。不过在这一次的封锁中,连这几个国家也都在名单上。

这一路行不通,只能通过走*私的途径了。

而走*私的最佳选择,则是香港这个自由港。

香港这个地方,事实上发家的根基就在于它是个自由港。自由港是指全部或者绝大多数外国商品可以免税进出的港口或者地区。香港地处华夏和邻近亚洲国家的要冲,既在香江的入海口,又位于经济增长飞速的亚洲太平洋地区的中心,占尽了天时地利。而开辟自由港可以扩大转口贸易,并从中获得各种贸易费用,扩大外汇收入。

亚洲环太平洋圈有着世界十大港口中的六个,分别是香港、新加坡、高雄、神户、釜山、基隆,其中的香港和新加坡一直在争夺世界港口吞吐量的头名。(九零年数据)

去年一年,香港所有港口的吞吐量接近五百万个标准箱,平均每天就有超过一万个标准箱从这里出没,在这种情况下,专门分管的海事局根本没有办法对每一个集装箱进行检查,这也给某些违禁物品的走*私提供了条件。

事实上,香港某些靠船运起家的船王,就曾经给内地政府运输过某些急需的物资。

原本内地政府大可以找上这些传统的富豪,但是这一次制裁的力度非同小可,很多海外的公司也不敢再和这些人有过度的接触,毕竟对于这些私下的交易,够得上层次的人都心知肚明。

在这种情况下,身家雄厚、往日清白的“著名爱国商人”廖承德就进入了有关部门的视线。

“如果您在财力上有什么不足,我们可以代会支援,甚至可以让澳门方面吐出一部分。”罗登堂在说明来意后,又不忘点了一句。

“我需要怎么做?”廖承德低着头想了半天,这才小心翼翼地试探道。事关重大,他不可能一口答应,必须要了解事情的全部流程。

“其实并不需要您做什么,只需要注册一家贸易公司,正正经经地做生意,货源和接收方面我们都已经搞定,现在只需要经过香港这一关。”罗登堂微微一笑,给了廖承德一颗定心丸。

他没有说的是,现在廖承德就快取得澳大利亚的定居权,在某种方面也会打消一些国家的顾虑。

“这件事我需要好好考虑考虑,能给我点时间吗?”在沉默了半个小时后,廖承德还是下不了决心。

“没问题。我知道这件事有些突然,廖先生有了主意,可以随时打给我。”罗登堂做了个打电话的姿势,站起身来。“其实您不要有什么心理负担,不答应也没什么,以后或许我们还会有合作的机会。”

在不声不响间,他点了一句,这句话听上去像是客套,又像是威胁。

廖承德的心又是一紧。

“可不可以问一句,在香港类似我这样的人,还有其他人吗?”廖承德的眉头皱了起来,他知道自己这句话问得很是唐突,也很幼稚,但事关重大,他不得不多问几句。

“廖先生,您的问题让我很为难,您要知道,这是违反我们组织原则的。不过我可以私下透露给您,就在你们收藏家中,有位名气非常大的先生也在力所能及的地方帮助国家,我们很感谢他。据我所知,他很快就会被选为*常委。”

政*协,全名是华夏人民政治*协商*会议,是一个爱国统一战线的组织,里面的成员大多是各民主党派和无党派的爱国人士。地位相当于美国的众议院、英国的下议院。

*常委,在华夏行政系统中的级别相当于正部级,是其他党派人士能够得到的最高级别之一。有了这个身份,基本上就不用再担心政治方面的事情。

罗登堂口中所说的那位大收藏家,廖承德也明白所指何人,那位先生的确是香港收藏界的大佬,在世界收藏界也大大有名,甚至有人称呼他为世界五大收藏家之一。

小心地掩饰眼中的震撼,廖承德也站起身来,和罗登堂握了握手,然后恭敬地将他送出门外,直到汽车都已经消失在视线中,他还在不停地挥手告别。

回到家中的廖承德心乱如麻,他很清楚,这是一个非常好的机会,足以让他的家族财富翻上好几倍,但是在他的潜意识里,仍然想着要和政治保持足够的距离。

在反复想了一个星期后,廖承德仍然下不了决心,整天都是心事重重。这一切被脱胎换骨重生的廖小化看在眼里,可当他想问到底是什么事的时候,廖承德又三缄其口,一点口风也不透露。

又过了几天,还在思量权衡的廖承德突然接到了钟石的电话。

“钟生,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对于钟石的电话,廖承德感到非常意外,在他的印象中,钟石几乎不主动打来电话,但一旦他打来,就意味着可能有赚钱的机会了。

“廖老头,想不想赚钱?”电话里的钟石打了个哈哈,先抛出一个诱惑。

“……”廖承德就是一阵沉默,要是换作先前的他,肯定会迫不及待地追问,可现在他哪有心思想这些事情。

“呃……看来他们真的说对了,最近是不是在你身上发生了什么?”电话这头的钟石摸了摸下巴,一副明了的架势。

这个电话是钟意和廖小化怂恿他打的。廖小化将廖承德最近的表现看在眼中,急在心里,可他根本帮不上什么,不过他倒是知道,钟石在廖承德的心目中分量很重,说不定能帮得上忙。

于是他找上钟意,两人私下商量了一番,就详细地将这个情况说给了钟石听,这才有了这通电话。

“一句话也说不清,钟生,你最近能来一次香港吗?”廖承德在电话里磨叽了半天,话语间不自觉地用上了央求的语气。

“没问题!”钟石也严肃起来,一口应承了下来。

…………

三天后,在廖家大宅,书房的门被紧紧地关着,廖小化和钟意两个人待在外面,耳朵紧紧地贴在门上,想要偷听些钟石和廖承德的谈话。可这扇门实在是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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