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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9部分

厨娘当自强-第119部分

小说: 厨娘当自强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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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安嘉慕跟岳锦堂不一样;岳锦堂跟自己的交情再好;也终是个外人;不会设身处地的为安然着想;或许就像他说的;太后不会对安家夫人如何?
    可太后这个人能在先帝深爱端敬太后的前提下;从众多嫔妃中脱颖而出;封后生子;手段绝非寻常;真要是恨上安然;也是□□烦,自己得想个应对之策才成。
    安然发现,自打岳锦堂走了之后;安嘉慕这几天都是紧锁眉头;一副忧心忡忡的样儿;安然不禁暗暗猜测;莫非出了什么事儿;让他这般忧心的肯定不是小事儿,又想到若是连安嘉慕都解决不了的事儿,自己更帮不上忙了,索性就丢开了,忙活自己的事。
    临近入秋;山里的蘑菇野菜便没那么多了;安然想趁着天还算暖和; 多采些晒干了备着;等到冬天的时候,拿出来做菜;熬汤最好。
    这天一早便上山了;每次安然上山;安嘉慕必会跟着;一开始是远远的;后来是不近不远;如今就跟在安然身后。
    这男人深谙循序渐进的道理;鲸吞蚕食;让安然想气都气不起来。
    安然如今都快忘了,她到底气什么?当时被欺骗的怒意;消散之后;竟觉得也不算什么大事;就像这男人说的;梅大就是安嘉慕;安嘉慕也是梅大;而自己是梅大的妻子;也等于是安嘉慕的妻子。
    绕老绕去;自己跟他终究成了夫妻;或许,这也是一种缘分;总之,这男人总有本事把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其实安然知道,自己已经不气他了;之所以仍没搭理他;是心里的不甘作祟;她不甘心就这么原谅他。看他这么做小伏低,看着自己的眼色行事;让安然有种古怪的满足感;。
    正想着,忽觉脚上仿佛被什么缠住; 安然一开始以为是灌木的藤蔓;却听安嘉慕低声道:“别动。”
    安然低头看去;见一条黄花的蛇缠在自己的脚腕子上;不免大惊失色;那还顾得上安嘉慕的话;下意识一抬脚;那吐着信子的蛇头一口咬住安然的小腿上;与此同时,安嘉慕已经把那条蛇扯成了数段。
    安嘉慕半跪在地上;迅速褪了她的鞋袜;露出被蛇咬的伤口;安然脸色发白;不过这一会儿的功夫;伤口已经变黑;可见毒性剧烈。
    安然不免有些怕;要知道,这里可不是现代;没有蛇毒血清;自己很可能一命呜呼;自己要是死了;安嘉慕或许就解脱了;不用在跟自己纠缠;继续回去过他风流倜傥的大老爷。
    可是她不想死;不想让他做回原来的安嘉慕;他是梅大;她的爱人;丈夫;以后还会是她孩子的父亲;凭什么让给别人。
    想到此;忽然伸手抓住他的衣领:“我死了,你也不许娶别人。”
    安嘉慕一愣;眸光陡然晶亮起来;倾身在她嘴上亲了一口:“我媳妇儿死不了。”说着,把她的腿抬起来;一口一口的吸毒血;一直到把黑血完全吸出来;方才停下。
    从怀里掏出一个药盒来打开;挑了些药膏涂在伤口上;撕了自己的中衣给她包上;蹲在安然跟前;让他上来。
    安然听话的趴在他背上;安嘉慕背着她往山下走;感觉小媳妇儿乖巧顺从;安嘉慕嘴角微翘;看了旁边那条给他扯成几段的毒蛇;或许自己该谢它;不是它;这丫头不知还要跟自己闹多久呢。
    回了崇元寺;把安然放到榻上;安然就发现他的嘴唇有些白;脸色也有了一层黑气,不禁吓了一跳:“你不是中毒了吧?”
    “不妨事……”话刚说完;人已经倒在了地上;安然吓坏了;忙叫人。
    崇元寺可没郎中;只得叫人把安嘉慕抬上车;赶着回了翠园;狗子没去请郎中,倒是把安嘉树叫了来。
    安然这才知道安嘉树还懂医术;号了脉;拿出个药丸子用水化了给安嘉慕灌下去;自己也吃了一丸。
    然后安然就不错眼的盯着;直到看见安嘉慕脸上的黑气淡了;脸色也好了起来;仍不肯挪开目光;生怕一闪神;他就醒不过来了。
    安然如今心里既后悔又后怕;为什么人总是经了生死之后;才能意识到身边人的重要;跟生死比起来;他骗自己的事又算什么?
    而且,这已经是他第二次救自己了;危急时刻,这男人总会毫不犹豫便冲过来;自己却还对他哄骗自己的事儿斤斤计较,岂不可笑。
    安嘉树本来满肚子的气;大哥扮成梅大,说到底不就是为了这丫头吗;如果她一开始不是那么厌憎大哥;大哥何必受这样的罪;为了这丫头大哥什么都不管了,不顾了。
    府里的女人遣了;生意也不理会;天天陪着她护着她;她去齐州,大哥跟去齐州;她来江南,大哥跟到江南;瞒着她却又要护着她;大哥有多难;她知不知道;可她还要怪大哥骗她。
    本想责问她几句,却看到她这幅样子;又不忍心说什么;更何况,他跟二哥自小敬重大哥;大哥撑起了安家;没有大哥就没有他们;只要大哥娶回来的,就是他们的大嫂;长嫂如母;绝不能失了礼数。
    想到此微,微后退一步;恭敬的道:“大哥不妨事了;大嫂放心吧。”
    安然愣了一下;不得不看向安嘉树;即便是这种时刻;这声大嫂;也让她觉得分外别扭;感觉自己好像七老八十了似的。
    尤其安嘉树恭敬的神态;跟冀州的他判若两人;安然如今才想起来;在齐州喜宴的时候;他对自己就是如此了。
    只不过,自己当时并不知其中隐秘;还觉他有些怪异;想来那时候。他就把自己当成他嫂子了。
    安然从没想过会跟安嘉树成为叔嫂;有些不知该如何面对;正无措的时候;发现自己的手被抓住;急忙看向床榻;顿时大喜:“你醒了;可还觉得哪儿不舒服;三老;呃;嘉;嘉树在这儿呢;让嘉树再给你瞧瞧。”说着就要站起来;却被安嘉慕拽住:“不妨事;你别走。”
    到底安嘉树在这儿;安然脸一红;安嘉慕的目光在她羞红的脸上划过;不禁笑了一声;心里知道;她是真的不计较,自己骗她的事儿了;着实松了一口;也不再为难她;松了手。
    安然瞧了眼窗外;见已到了正午;站起来道:“我去做饭。”
    安嘉慕:“伤了腿;好生歇着,叫下人做也一样。”
    安然摇摇头:“你把毒都吸了出来;加上嘉树的药颇有用;早就不碍事了。”说着看了嘉树一眼:“三弟喜欢吃什么?”
    安然一大方;安嘉树反倒有些扭捏起来:“嫂子随便做些吃食就好。”
    安然点点头;进了厨房倒是想起在安府的时候;安嘉树貌似喜欢香脆口感的菜肴;为此,自己还给他做过烧饼。
    如今想起这些事;安然真有种说不出的感觉;却也想到了一道菜;锅巴里脊;想来安嘉树会喜欢;侧头见旁边有早上的竹篓;里头踩的蘑菇还在;想来是狗子拿回来的。
    自己上回做八珍罗汉面的时候;因为正气安嘉慕,就没给他留;如今想来,实在有些小肚鸡肠。
    略斟酌了片刻;太多了浪费;少了又怕过于寒酸;只自己两口子倒无所谓;小叔子在;又是头一回正儿八经的在翠园吃饭;自己这个当嫂子的总得好好招待。、
    便依着安嘉树的口味做了四菜一汤;两道主食;四道菜分别是;金毛狮子鱼;锅巴里脊;蛋包菇;最后是一道油焖野笋;一道山珍蘑菇汤;主食是八珍罗汉面跟翡翠虾饺。
    狗子兴奋的不行;自从师傅去了崇元寺;就难得见师傅做大菜了;不是磨豆腐;做腐乳;就是做些面食;素斋;像如今这般做菜的时候少了许多;尤其这几道菜,除了油焖野笋;剩下的三道,自己从未见过;连听都没听过;肯定又是师傅的创新菜。
    故此,一边儿打下手一边用心听着师傅讲解做法;其实金毛狮子鱼是一道正经的鲁菜;只不过这时候还没。
    安然猜测这道金毛狮子鱼或许是从松鼠鳜里演变而来;只是选了鲤鱼;无论是刀工还是裹着鸡蛋糊过油;都跟古法松鼠鱼颇为相像,乃至最后的浇在甜酸汁儿;也差不多;因成菜形似金毛狮子;便得名金毛狮子鱼。
    而锅巴里脊做法就更简单了;只是没有现成的锅巴费了些功夫;至于蛋包菇;本来应该是肉的;安然做成了素的;用豆芽菜,芫荽,豆腐乳做成素馅儿,裹在蛋皮里;上锅蒸一刻钟就成了。
    四道菜端上桌;不算铺张浪费,却也不寒酸,正适合招待家里人,安然让狗子把园子花树下的酒掘出一坛子来。sk
    之前还纳闷呢;刚买的园子;怎么树下就有埋着的酒;还当是旧主留下的;如今想想;这园子的旧主本就是安嘉慕。
    细想起来,许多显而易见的破绽;自己竟没瞧出来;应该说,是根本没往这方面想;才让他骗了大半年。
    饭菜摆在东园的小轩里;旁边有一株四季桂;虽过了花期;却打了满树的桂华果;颇有几分春华秋实的妙处;落在安嘉慕眼里,心里更是欢喜,这心里高兴便觉看什么都是好兆头。
    安然只是露了一面;怕安嘉树拘束;便避开了;留着他们兄弟在小轩对饮。
    安嘉慕略扫了一眼桌上的菜;笑意更深:“你嫂子倒是知道你的口味。”
    安嘉树挨个看过去;心里倒真服气了;虽安然在外头的名声大;可在他的印象里;还是冀州安记酒楼外见过的那个小丫头;虽都说她的厨艺好;自己却未亲眼见过;更未吃过;说起来,这还是头一回正式吃安然做的菜。
    夹了一筷子锅巴;香脆的口感竟如此和自己的口味;再吃一个蛋包菇;鲜美至极,齿颊留香;至于这道狮子鱼;松脆酸甜;比松月楼的松鼠鳜鱼还要可口;还有油焖野笋;山珍菌菇汤;翡翠虾饺;甚至这碗素面;都极为美味。
    安嘉树忽然理解为什么雅舍的菜那般贵;却依然令人趋之如骛;只为能偶尔吃到这样的美味;多少银子都值;不禁道:“怪不得外头人都赞大嫂厨艺精湛;在冀州的时候;却未理会。”
    安嘉慕笑着摇摇头:“你怎理会这些;那时她还是府里的丫头呢;不是后来进了大厨房;拜了郑老爷子;怕连我都让她糊弄了过去;只不过,那时她毕竟有所忌讳;也藏了许多本事;后来,到了齐州;我才真正见识了她的厨艺;也知道了她的性子;方不敢露出行迹来;怕她厌憎与我。”
    安嘉树执壶斟满了酒盏;双手举起来:“好在大哥守得云开见月明;弟弟祝大哥大嫂白头偕老,早早给我生个小侄子。”安嘉慕畅快的笑了起来。
    兄弟俩越聊越起劲儿;一顿晌午饭一直吃到落晚;安嘉树醉的不成了;方才散了;安然叫人扶着安嘉树去刚收拾好的屋子安歇;又让狗子送了醒酒汤过去;交代仆妇好生守着;切记莫惊扰了三老爷。
    自己端着醒酒汤回屋来瞧安嘉慕;刚一进屋就被搂进一个异常熟悉的怀抱;手里的醒酒汤差点儿打翻了;忙放到旁边的小桌上。
    耳边是安嘉慕掺杂着醉意,越发暧昧的声音:“夫人去了哪里?倒让为夫好等。”
    安然脸一红;想推开他;却哪里推的开;反倒被他抱了起来。
    安然忙道:“醒酒汤还没吃呢。”
    安嘉慕笑了一声:“吃什么醒酒汤;夫人便是为夫的醒酒汤……”低头亲在她的小嘴上;缠绵非常:“你自己算算冷了为夫多少日子;今儿一并还回来才是……”

☆、第71章 炒合菜

安然充分领教了被冷落的男人有多可怕;如果不是自己软着身段讨饶;怕是两天也别想爬起来;这男人就像一头饿了数月的野兽;好容易见了荤腥;恨不能把她骨头都嚼碎了吞下去。
    而且,斤斤计较比自己更有过之;自己跟他冷战;是因他一次又一次的哄骗自己;如今却被他拿来清算;他甚至记得,她多少天没跟他说话;他们多久没有亲热;甚至她几次没给他做菜等等;安然自己都记不得的琐事;他都记得异常清楚。
    谁说男人度量大来着;安嘉慕简直小肚鸡肠到让人无语;且善于打蛇上棍;歪曲事实;这件事从哪儿说也该是自己占理;如今反成了自己的错;以至于逼得安然在某种难以启齿的威逼利诱下;签下无数丧权辱国的条款;这男人方才故作大度的放过自己。
    丢开了梅大的包袱;安嘉慕彻底曝露了本来面目;这男人奸诈狡猾;老谋深算;并且,更无所顾忌;而且,跟忽然变成俊朗的梅大亲热;安然还是有些别扭;不过别扭没持续多久;就什么都忘了,这男人总有本事让她在顷刻间就忘了今夕何夕。
    夫妻久了;身体早已契合;反应几乎是下意识的;区别只是过后会忍不住看他的脸;除了别扭,安然还有许多想不通的事儿;需要他解释。
    可惜几次激烈的运动过后;已经榨干了她身上最后一丝精神;也就脑子里划过一丝念头,就撑不住睡了过去;怎么洗的澡换的衣裳;都不知道。
    反正这男人对这种事早已驾轻就熟;也喜欢做这些;安然索性就心安理得的交给他;也算一种夫妻情趣。
    转过天,近晌午安然方才起来;想起小叔子安嘉树在翠园;自己当嫂子的却睡到这会儿;实在说不过去;忙要起来;却这一动便觉浑身都疼;勉强下地;两条腿一软,不是安嘉慕及时进来抱住她;就坐地上了。
    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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