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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4部分

厨娘当自强-第124部分

小说: 厨娘当自强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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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婆子愣在当场;心里不免忐忑起来。
    安然也不理会她;开始做菜;既不知安家言喜欢什么;索性就照着安嘉慕的口味,做了一道酿豆腐;一道炒合菜;溜肉段;如今正是蟹肥的时候;再蒸几个肥肥的螃蟹;也就差不多了。
    安然做的时候;谢一娘就到了;瞧见那管事婆子站在外头;心里就明白了个七七八八;这些下人她是知道的;知道安然的底儿;自然瞧不起她;可再瞧不起;人家也是当家夫人;惹恼了;发落个下人还叫事儿吗;倒真是糊涂人。
    安然瞧见她笑道:“弟妹稍待;等我把这道酿豆腐出锅。”
    谢一娘嘴里应着;心里却道;到底是下人出身;这夫人当上了,也没个夫人样儿;这么些下人呢;哪用当家夫人亲自下厨料理吃食;却也好奇的瞧她做菜。
    这几个菜都是极省事的;也只有这道酿豆腐略费些功夫;这也差不多了;端着锅子一个大翻勺;把豆腐整个翻过来;装到小砂锅里,让仆妇端上去;回头见谢一娘愕然的望着她……

☆、第73章 金鱼饺

听说归听说,这没亲眼瞧见总有些不信;这瞧见了,真给安然的厨艺震住了;厨艺谢一娘也学过。
    因自己姿容并不出挑;她娘便努力让她博个贤良之名;有道是女子无才便是德;着力教导她三从四德;针线女红;甚至厨艺。不说多厉害;至少能做几个拿手菜;娘给她选的这条路;如今想来真是颇有远见。
    谢氏虽是世族大家;这么多年来的荣耀,说穿了靠的就是联姻;从端敬太后到王妃,乃至江南总督上官义的原配,莫不出自谢氏一族;也带给了谢氏一族数十年的家族荣耀。
    故此,族内对女子比男丁更重视;尤其姿容过人的女子;便会着力培养;谢一娘在众多姊妹中,容貌资质都不算出挑;但因其母是正经的大房夫人;地位尊贵;也备受重视。
    可惜到了谢一娘这一辈儿;谢家已经势衰;几位谢氏出去的女子虽得了尊贵的地位;甚至端敬太后还得到了帝王之爱;却早早薨了;以至于谢氏刚迈入鼎盛时期,跟着便衰败了下去。
    随着王氏一族势力的急速攀升;谢氏的地位愈加尴尬;这么大的家族;没了支撑;就如失去了顶梁的大厦一般;风雨飘摇;时刻都可能坍塌。
    这还不是最难的,最难的是没有银子;要勉力撑着世族的面子;各处里的银子流水一般往外使;这般坐吃山空,哪里顶得住。
    即便谢氏也有些生钱的庄子买卖;却因不善经营,并无太多进账;加之族里纨绔子弟众多;不出几年,便已捉襟见肘。
    谢一娘堂堂谢家的千金小姐;在娘家的时候;自己的衣裳鞋子;乃至屋里的帐子等物,都是自己做的;府里的针线房早扯了;各房的针线也都归了各房自己打点。
    说句心里话;真正过上不愁银子的日子;还是在嫁进安家之后;也得说,自己的运气好;没生的太出挑。
    自己那两个最出挑的堂姐都被送进了宫;一个刚进去没几个月就不声不响的死了;听说是得了什么急病;家里赶去的时候,连尸体都瞧见;就是一坛子骨灰;拿回去葬了拉倒。
    另一个虽被皇上封了美人;却也不大受宠;年上谢一娘回家,听她娘提过一嘴;说那位堂姐过得不大好。
    这宫里到处都得使银子;那些嫔妃指望的莫不是娘家往里送;谢家如今不比当年;哪来的这么多银子;没银子;自然打点不周全;在宫里的日子可想而知。
    为这个,大娘还特意过来;跟自己说了许多拜年话儿;话里话外的是想自己帮帮堂姐;谢一娘不禁冷笑;当日自己嫁进安家的时候;可记得这母女俩的刻薄话呢;说自己嫁给商贾之家如何云云;如今却让自己来接济她们;想什么呢。
    嘴上应承了几句,便为难的道,自己嫁的是安家二老爷;安家的买卖虽多;却都是大老爷一人置下的;虽说不缺银子使;若动大钱也做不得主。几句话推脱了;瞧着当时大娘的脸色,心里解气非常。
    谢一娘也是在嫁给安嘉言之后;才知道自己的运气有多好;丈夫少年得志;品行端正;更有安嘉慕这个强大的大伯在后头撑着;要银子有银子;要关系有关系;方使得丈夫的仕途一帆风顺;年纪轻轻便坐到了吏部侍郎的高位。
    再瞧瞧那些跟自己差不多的夫人;哪个不为了银子发愁;谁不知道,这官做的越大;银子使的越多;要不,怎么来的那么贪官;说白了就是逼得。
    官越大使银子的地儿越多;人情来往;府里上下;哪里不要银子;指望那点儿俸禄;可是笑话;不贪怎么支应的开;可贪了;一旦事败;丢官罢职都是运气;抄家灭族也有的是。
    正因为丈夫为官清廉;才被皇上赏识看重;一路提拔到如今的高位;谢一娘相当清楚;若没有大伯,没有安家在后头戳着;就凭她们夫妻;早撑不下去了。
    虽安家有万贯家产,却都是大伯一人挣的;说到底都是大房头的;只因大伯疼两个兄弟;才不把银子当回事儿;始终囫囵着过。
    侍郎府跟冀州的安府一样;各项挑费都归在了公里一总的算;才能过得如此从容;加之丈夫虽是安家二老爷;大伯却始终未续娶;嘉树也未成婚;整安家就她一个女主人。
    因大房没有正头夫人;许多事大伯就交给了自己;就如管着这个京城的宅院;这是让谢一娘最为满意的地方。
    而安然的出现;打了谢一娘一个措手不及,连点准备都没有;这安家有了正经的大房夫人;自己这个二房头的夫人;自然就做不得主了。
    好在安然出身低微;跟自己有着天地之别;虽嘴里跟丈夫埋怨,大伯不该娶个丫头进门;心里却是庆幸的。
    前头听说上官瑶有意下嫁;可让她好些日子没睡着觉;真要是总督千金成了安家的大房夫人;自己的嫂子;那自己往哪儿摆呢。
    却怎么也没想到;这个看似地位低贱的丫头;却是鼎鼎大名的大厨;且出身虽低;做事倒颇有章法;出手的见面礼;生生就把自己比了下去;让她忍不住想起当年成亲见嘉树时;给小叔子的见面礼;跟安然的一比;着实太过寒酸。
    所以,安然这见面里送的虽贵重;却反而讨了嫌。也逼得谢一娘不得不主动过来示好;可示好归示好;心里什么滋味,也只有自己知道。
    若是之前还有那么一丝侥幸;如今亲眼瞧见安然的厨艺;这点儿侥幸也烟消云散了;而且,谢一娘敏感的发现;这位大嫂;即便出身低贱;年纪不大;仿佛不如自己之前想的好对付。
    谢一娘心里比谁都清楚,府里的下人是个什么德行;对于丫头出身的安然;必不会太恭敬;以至于,出现今儿这样的事儿;也在谢一娘的意料之中。
    以她想;遇上这种事;安然只会有两种反应;一种是暂且忍耐;以图后招儿,一种是跑回去跟大伯告状。
    若她隐忍;底下的人便会觉得她好欺负;就会越发变本加厉;到最后的结果就是她在京城待不下去;早早走了拉倒。
    她若寻大伯告状;以大伯对她的喜欢;必然会发怒;然后出手料理了这些下人;不过,心里说不准也会对这位新夫人有些微词;毕竟作为一个当家主母,连内院里的事儿都料理不明白;还要跑去跟丈夫告状是非常丢脸的;这样的人怎么当安家的主母?
    且,这府里可都是安家的老人;若因为新夫人撵出去;让别人怎么想;心里不定也会恨上安然;却会因此更想到自己的宽容。
    所以,无论安然是这两种的哪种反应;对自己都没有损失;反而会让自己受益;可谢一娘怎么也没想到,安然会直接找了她过来。
    见识了她的厨艺,谢一娘不明更为担心,她的厨艺如此精湛;若是在这次厨艺大比中真赢了御厨;谁还会关心她是什么出身;到时候;自己这个安家二房头的夫人;谁还当回事。
    谢一娘越想越觉得不妙;却也不露声色的装作不知道:“怪不的外头人都说大嫂厨艺精湛;今儿一见;真让一娘长见识了;难为大嫂年纪轻轻怎练的这般本事。”
    安然:“我本来就是厨子; 而且,也喜欢做菜;这什么事儿喜欢就不觉得难了;这里油烟大;恐熏着弟妹;咱们院子里说吧”说着挽着谢一娘出了厨房。
    那婆子一见两人出来;对着谢一娘就跪了下去:“夫人可要替老奴做主;老奴着实没说什么;不知怎么,大夫人就恼了起来。”
    谢一娘假装刚知道此事:“你这婆子倒是嘴刁;这般说,莫非是说大夫人无辜冤枉你不成。”
    “老奴说的句句是真;大夫人问老奴二老爷喜欢吃什么;想老奴常年在这边宅子里;也不伺候二老爷吃食;哪知二老爷的喜好;大夫人又问大老爷;老奴想着,大夫人先头既在冀州兰院里当过差;又是个有名的厨子;怎会不知大老爷喜欢什么;便说了句不知;大夫人就恼了。”
    谢一娘脸色一沉:“放肆;还要胡说;什么兰院?什么厨子?你在这边厨房管事;大夫人问你,难道不该;你倒反过来问主子,却是哪里的规矩;莫不是瞧着大夫人刚进门好欺负;故意为难主子不成。”
    “老奴可是不敢啊;老奴有多大的胆儿,敢难为主子啊;不过就是说了句实话罢了;哪想就戳着了大夫人的肺管子;老奴冤枉啊;夫人你管着这边好些年;您是知道老奴的;老奴可是个最知道规矩的人。”
    安然暗暗冷哼;还真是一出好戏;这婆子话里话外的,就没把自己当回事;还刻意提起兰院;更是明明白白的讽刺自己;别在他们跟前摆夫人的架子;他们知道自己的底细;而谢一娘这几句话,看似呵斥;仔细想来,每一句都另有深意;仿佛自己才是那个挑事儿找茬儿的人。
    安然不想跟谢一娘弄僵;因为很清楚安嘉慕对两个弟弟的感情;安嘉慕这个人看似精明;有的时候却不然。
    他能对外人狠;对外人使手段;所以在生意场上能纵横裨阖;所向披靡;却一旦涉及自己的家人;却又格外宽容;甚至没有原则。
    当然,嘉言跟嘉树这个两个弟弟都是相当懂事的;也从心里认可了自己这个大嫂;可谢一娘却不同;如果说昨天第一次见面的时候;觉得她不简单,不和善;是错觉的话;那么现在,她非常肯定;谢一娘并不欢迎自己这个大嫂。
    哪怕她笑的再和善;样子再恭敬;也藏不住心里那份厌憎;自己哪里碍着她了;安然实在想不通。
    不过,既然如此;自己还客气什么;之前想维持原状;是觉得自己在京里待不了几天;这边儿让谢一娘管了这么多年;就让她接着管好了;如今看来;自己太想当然了。
    而且,自己退一步;她就会进一步;自己如果这一次隐忍下来;以后还会有更离谱的事儿;而自己如今不止是安然,还是安嘉慕的妻子;是这宅子里名正言顺的主人。
    这些人都是宅子里的下人;说白了,吃着主子的;还反过来欺负主子;这样的刁奴;若不严加惩处;真当自己是摆设了。
    本来安然请谢一娘过来;是想给她个面子;若她知事;二话不说把这婆子撵出去;那两人之间还有的说;如今却没这必要了。
    安然冷笑了一声;看着那婆子开口:“你若是弟妹府里的人;规不规矩自当问弟妹;如今却是在我府里;问弟妹作甚?莫非弟妹有千里眼;你在这边府里犯的错;弟妹在侍郎府就知道了不成。”
    谢一娘脸色一变;这话里的意思可不好听;安然却陡然话音一转:“虽跟弟妹才见了两面;却常听嘉慕提起弟妹;未嫁之时便贤名远播;最是贤良淑德;可弟妹的性子再好;也不是你们这些刁奴随意攀扯的;把这里当成了任你们胡来的地方就想差了。”
    安然这句冷到了极致;小脸忽的板了起来;竟让那婆子忍不住哆嗦了一下;大概是没想到安然会如此强硬;忽觉不妙;忙求救的看向谢一娘。
    安然:“今儿是因二弟在这儿;请弟妹过来;一家子在一起吃顿便饭;却不是让你攀扯的。”跟旁边的仆妇道:“去跟管家说;若是外雇的结了工钱;若是买进来的;我发个恩典;把卖身契还了她;让她另谋生路去,我这里用不起这样的人。”
    仆妇应一声去了。
    那婆子一张脸顿时惨白;这安府的差事又清闲,又有油水;往哪儿找这样的好差事啊;更何况,自己一个人还罢了;自己男人;家里的俩小子,可都在安家当差;自己若这么出去;自己男人跟俩小子的差事只怕也保不住了。
    如今真是悔的肠子都青了;之所以敢这么给安然小鞋穿;就是因为知道安然的底细;自己有个老姐妹在冀州的兰院当差;去年自己回冀州探亲的时候;听老姐妹们说起这丫头爬床未果,被大姨娘发落到外厨房的事儿;当个笑话说了半天;说这丫头是个极没算计的蠢丫头;这才有了底。
    虽说不知怎么就成了大夫人;到底没瞧在眼里;凭啥这么个蠢丫头都能当自己的主子呢;心里这一不平衡;自然不会把安然当成主子;却忘了;便心里再不忿;安然之前身份再低微;如今被大老爷三媒六聘的娶了回来;就是名正言顺的大夫人;发落自己不过一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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