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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部分

厨娘当自强-第2部分

小说: 厨娘当自强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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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今年纪大了;下不得水;这差事眼瞅就空出来了;若是自家男人能谋了来;岂不是造化;有这个想头才攒下了些糯米跟红豆馅。
  虽说如今不得不拿出来;却也怕给这丫头白白糟蹋了;这丫头虽在兰院待过;有些见识;可看过跟做却是两码子事儿;自己能不担心吗。
  安然却笑了笑:“大娘放心;断不会糟蹋东西的。”
  作为一个合格的厨师;第一需要戒的就是浪费;每一样食材都是上天赋予的珍宝;应该得到应有的珍惜,尤其一个厨师的珍惜。
  安然挽了袖子;打水仔细净手;柳大娘本来还颇为犹豫;却不知为什么,看到安然此时的神情;就仿佛吃了一颗定心丸;竟然从心里相信;这丫头会做;并且能做的很好。
  柳大娘虽说管着这上不得台面的外厨房;大厨房那位重金请来的大厨,做菜的情形;也是见过一两次的;那真是了不得大,□□场就不一样。
  不过,刚有那么一瞬;从这丫头身上;仿佛感觉到了跟那位一样的气场;哪怕只是一样小小的点心;也让人觉得郑重无比。
  心里信了安然;除了糯米还翻箱倒柜的找出了栗子粉;知道做精细点心必少不得牛乳;又舍了老脸去寻大厨房里打杂的老姐们儿,要了些来。
  材料预备全了;安然便动起手来;糯米粉;栗子粉混在一起,加水,牛乳调和;拌匀;垫着细纱布入蒸笼里蒸熟,取出放于案板之上;加糖搓至纯滑;擀薄成长方形;铺上红豆沙馅儿;仔细卷起;要做到均匀紧实,这样方不会流出来,切成小卷;就算成了。
  安然又叫柳大娘寻了一个好看些的盘子,装了起来;刚做好就听外头一个小丫头的声儿:“柳大娘;我们月姑娘要的点心可做得了;姑娘还等着呢。”
  柳大娘这才从刚才莫名的感觉种惊醒过来,忙把盘子小心放到食盒里,提在手上;走了几步;又折回来;拿油纸把案板上剩下的点心,包了几块一并拿了出去。
  安然心知,这几块怕是给外头那个小丫头的;俗话说的好,阎王好见小鬼难搪;可别小看了这些跑腿的小丫头;真要是有心使坏;瞅准机会阴上一两句;那绝对比什么都毒。
  而有了好处就不一样了;吃人嘴短,拿人手软;不仅不会使坏;为了以后多拿好处;还会不遗余力的说好话,这柳大娘倒真聪明。
  安然自己并未出去;深知自己之前干的那些事儿;名声在这安府里已经臭遍了;这位月姑娘可是大老爷的通房丫头;外头这个小丫头自然认识自己;自己这时候出去,听几句难听的话倒还无妨;却怕会连累柳大娘;还是猫着吧。
  柳大娘提着食盒子出去;那丫头看见她手里的食盒还真愣了一下;说起来,今儿真为难柳大娘了;一早上月姑娘因为几块豆沙糕;吃了三姨娘几句数落;月姑娘心里着恼;却也不敢与三姨娘争执。
  窝着一肚子火;便想起了外厨房;叫自己跟柳大娘吩咐要吃糯米豆沙馅的点心;想这外厨房哪有这些好料;更何况,柳大娘的手艺;也就是个给下人做饭的;怎做的来如此精细的点心;月姑娘这是变着法儿的撒气呢;不敢撒在三姨娘头上;柳大娘便成了替死鬼。
  还有一个由头;月姑娘的娘家嫂子;想谋个府里的差事;月姑娘看来看去,相中了外厨房;虽比不得大厨房跟内院;到底也比别处油水大些;便想把柳大娘挤兑走;这才让莲儿过来要点心。
  却不想没难住;莲儿看了眼食盒,心说,不是拿什么东西想对付过去吧;揭开食盒不仅愕然,里头一个青花缠枝的盘子里整齐的摞着点心;玉白的皮儿;红润的豆沙馅儿;扑鼻儿香;勾的她都忍不吞了下口水:“往日倒不知;原来柳大娘藏着这般好手艺呢;这点心做的;瞧着比大厨房的还精细。”
  柳大娘忙道:“姑娘可别夸了;什么手艺啊;赶鸭子上架罢了;只要月姑娘吃着好;老婆子再为难也不算什么。”
  小莲儿自然听出了她话里的意思;笑着说:“柳大娘快别谦虚了;这样的点心;莫说我们姑娘;便是大老爷,恐也挑不出不是的;也不怕大娘笑话;我看着都馋得慌;口水都要流出来了。”
  柳大娘适时地把油纸包递了过去:“这里还剩下几块;姑娘不嫌弃,就留着当零嘴吃吧;要是方便;还请莲儿姑娘在月姑娘跟前替老婆子说上句话;老婆子便念佛了。”
  莲儿也不推辞;笑着接过来;低声道:“这事儿我也不瞒你;我们姑娘的嫂子要进府当差;想着你这外厨房还算是个清静地儿;姑娘便上心了。”
  柳大娘脸色一变;心说,怪不得好端端跑这儿来要点心呢;原来竟按了这样的心思;莲儿见她脸色发白;安慰道:“大娘也别多想;我们姑娘也就随便一个念头罢了;实话于你说;我们姑娘这位娘家嫂子;嘴倒是巧;可手底下却不争气;就为了饭做得难吃;可没少挨我们大舅爷的拳头;姑娘也怕落下不好呢,回头我说上两句话;寻个别的差事给她也就是了。”
  柳大娘忙千恩万谢:“姑娘这般为老婆子;老婆子倒不知该怎么报答姑娘了。”
  莲儿掩着嘴笑了几声:”只要以后有这样的好吃食,大娘多想着我些;就比什么都强了;行了,可该回去了;姑娘还等着呢。”说着提着食盒子去了。
  柳大娘方回屋;见安然提着桶要去打水;紧几步把桶接了过来;笑眯眯的拉着她坐到一边的板凳上:“快别做那些了;回头叫外头的小子干就是。”想起之前故意为难她,颇有些过不去:“安然丫头;你也别记恨我老婆子;前头你那样儿;我心里实在有气。”
  安然:“大娘不用说这些;我心里明白大娘是个好人。”
  柳大娘仔细看了她半晌儿:“今儿就咱们娘俩在这儿;有句话我倒早想问你了;虽说死了一回;可怎么,你这前后就跟变了个人似的;前头你那个样儿;刁钻的不行;不知得罪了多少人;暗里恨你呢;所以,你这一下来;自然没好日子过;不过,我看的明白;总觉得你不是前头那个丫头了;却又明明白白是那丫头;我想了这些日子,却也没想明白,你跟我说说吧。”
  安然目光闪了闪;这种怪力乱神之事;便是在现代都解释不通;更何况,这里是古代;古代人最惊怕鬼神;自己若说实话;恐怕柳大娘要害怕;把自己当成妖怪也未可知。
  若不说实话;此事又该怎么解释呢;想了想倒想出个主意来,颇有些为难的道:“大娘,这些事安然本不想说;是怕说了大娘也不信。”
  柳大娘忙道:“如今我知道你是个实诚孩子;只你说了我就信。”
  安然方道:“隐约记得那天晃晃荡荡过了个桥;觉着口渴;正好有个老婆婆送了一碗茶;我就吃了;然后便听见一个声音说;我阳寿未尽;不该着死;就醒了过来;却前头的事儿都不大记得了;只记得我叫安然;也都是听你们说才知道,我原来是哪种人。”
  柳大娘听了,却变得极为严肃郑重;双手合十念了句阿弥陀佛;才神神鬼鬼的道:“你这傻孩子;那个桥定是奈何桥;那老婆婆便是孟婆;那茶是孟婆汤;喝了这一辈子的事儿,便什么都不记得了;可见你是个有造化的;都去了阎王殿还能活着回来;以后必定了不得;你也别多想了;忘了也好;就当重新投了回胎;别跟之前那般糊涂就是了;大娘跟你说句实心话;咱们这位大老爷是有本事;可这有本事的男人都是靠不住的;要我说;还不如寻个妥帖的老实人;互相依靠着知冷着热的过一辈子;比什么不强呢。”
  安然根本没想过这些;现代的时候没想过;在这里也不会想;她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跟安家比起来,别的都不算什么,不过,这些她不会跟柳大娘说;毕竟刚刚开始……
  

☆、炸麻枣

  莲儿提着食盒回来;还没进院就瞧见红棉跟菱儿主仆俩正一脚迈出来;生怕撞见要生事端;忙转身要躲;却没躲过去;被唤住了。
  说起来,红棉跟自家姑娘月桂都是大老爷房里的伺候丫头;没熬成姨娘,地位并无差别;可在这安府,女人的地位都是大老爷决定的;老爷喜欢谁;哪怕是个丫头;也没人敢小看;换句话说,便成了正儿八经的姨娘;若失了老爷的宠爱;一样没人买账。
  自家姑娘虽比红棉进府早;到底算良家出身;手段差了些,而红棉却是三姨娘之前的丫头;三姨娘更是大老爷从南边带回来的;听说是那什么软香楼的头牌花魁。
  南边的女子本就生的好;细皮嫩肉;吴声软语;更兼自小□□;身段轻软;能歌善舞;男人哪有不爱的;故此,四位姨娘里数着三姨娘最为得宠。
  红棉虽说比不得三姨娘姿色;却弹得一手好琵琶;三姨娘有心拉个帮手;便使了些手段把红棉塞给了大老爷;成了房里丫头。
  红棉也是南边女子;虽底下的性子霸道;可大老爷跟前却做的十足一副招人怜爱的样儿;合了老爷的意;先头的自家姑娘便靠后了。
  红棉跟自家姑娘住在一个小院里;成日抬头不见低头见的;哪会好的了;跟三姨娘里应外合;没少挤兑姑娘;不然,姑娘今儿也不会非要为难柳大娘做什么点心。
  莲儿知道惹不起这位;有心避让;却不想没躲过去;只得硬着头皮上前请安:“莲儿给姑娘请安。”
  红棉捋了捋自己的纱袖;瞥了她一眼:“远远瞧见个人影儿;见了我就跑;还当是门户不严进了贼呢;原来是莲儿啊;我说你好好的;见了我跑什么;莫非我是鬼不成;还是说,你做了什么亏心事;怕我问你,这么一说我倒记起来了,昨儿三姨娘说她那丢了只耳坠子;莫不是你捡着偷藏起来了。”
  莲儿一听脸都白了,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姑娘这话儿可是从哪儿说起来的;奴婢何曾见过三姨娘的坠子,便捡着了;自是要交还姨娘;断不敢偷藏隐匿;姑娘明鉴。”
  莲儿心里怕的不行;她知道红棉的脾气;若她真要诬自己偷藏三姨娘的坠子;便没有凭据;闹到管事哪里;自己这条命也难保;指望着自家姑娘保自己;绝无可能;若自家姑娘有这样的胆子,也不会被后来的红棉挤兑了。
  越想越怕;眼泪都下来了;想起自己跟红棉跟前的菱儿私下有些交情;忙看向她;期望她能帮自己说两句话。
  菱儿看了她一眼;低声道:“园子里的席还未散呢;这会儿老爷叫姑娘去,定是想听姑娘的琵琶;等会儿姑娘弹得好;说不定今儿晚上就留姑娘伺候了;若是耽搁了;就怕别人争了先;奴婢听说大姨娘哪儿前儿新买了个丫头会弹月琴。”
  红棉一听,顿时恼恨起来:“贼娼,妇,满心眼就知道使坏。”
  说着瞪了菱儿一眼:“既如此,还等什么;赶紧着;老爷还等着呢,琵琶抱好了;若摔了;看我不打死你。”一甩袖子匆匆去了。
  莲儿这才松了口气;心说,亏了有菱儿;不然今儿自己真难过这关了;抹了把冷汗,从地上起来;忍不往里看了一眼;这里就是院门口;小院本就不大;刚她们说话儿;月姑娘自是听的着;却并不见出来。
  虽莲儿早料到是这种结果;却也不免心寒;想自己伺候姑娘也有两年了;便姑娘怕惹事;不敢跟红棉起争端;可同是房里的丫头;替自己说句话;难道也这般难;只姑娘替自己证一句;便红棉再霸道;也不敢把这莫须有的屎盆子往自己脑袋上扣吧。
  可姑娘却一丝给自己出头的意思都没有;跟了这样的主子;能有什么指望;叹了口气,提起食盒子进去了。
  果然,月桂瞧见她问都没问刚才的事儿;只瞥了她手里的食盒子一眼:“那柳婆子当真做出来了?打开我瞧瞧;若她敢糊弄我;这就去寻管事发落她出去;也好让我嫂子得了差事。”
  却瞧见莲儿从食盒里拿出的那个碟子,不禁愕然;玉白剔透的糯米,裹着红润的豆沙馅儿;异常漂亮;捏着咬了一口;糯米皮儿软糯;豆沙馅儿清甜;便她常在老爷跟前伺候;也未吃过这般好吃吃的点心;不觉一块吃完又拿了一块。
  不大会儿的功夫;把碟子里的五块白玉卷都吃了;却仍意犹未尽;不满的道:“这柳婆子真真抠门;既做了,怎不多做些;这么几块够谁吃的;可见没把我放在眼里。”
  莲儿忙道:“姑娘这可冤枉她了;想那外厨房到底不能跟大厨房相比;平常做的都是些粗食;难得有糯米豆馅儿这样的好东西;今儿这些恐都是那柳婆子私里头的存项;也是姑娘的面子;才拿了出来;可见心里着重姑娘呢;估摸也是想靠着姑娘,往后在府里多个依仗。”
  月桂瞥了她一眼:“莫非你拿了她什么好处;不然,这好端端的怎替她说起了好话。”
  莲儿忙跪下:“姑娘明鉴;莲儿不敢。”
  月桂琢磨那柳婆子手里也没多少好处;而自己跟前如今就莲儿一个;还得指望着她呢;不好太过;刚红棉为难她的事儿,自己没替她出头,不定心里怨自己呢,这会儿再疑她,恐冷了心。
  想到此,便换了个笑脸:“瞧你这丫头;我不过说了句笑话;怎就当真了;你虽是我的丫头;可在我心里,跟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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