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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部分

厨娘当自强-第20部分

小说: 厨娘当自强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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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把刀跟自己见过的安家传家宝一模一样,唯有这刀柄上少了一个字,这也是自己名字的由来。据说当年自己出生的时候,爷爷忽然看出安家传家宝的厨刀刀把上的字是然。
    因年头太长,安家这把厨刀中间曾遗试过长达数十年之久,后被安家寻回来的时候,已经破败不堪,是曾祖父找了当时最权威的师傅,照着安记食单上的图谱,一点一点修补了一年,才成了后来的样子,因安记食单上的图谱刀柄上并无刻字,所以也猜不出来。
    爷爷却斩钉截铁的说是然,这才给自己起了安然的名字,因是自己名字的由来,安然记得格外清晰,可这个刀柄上却光溜非常,连个字的痕迹都没有,跟安记食单的图谱上倒是一模一样,难道自家那个是赝品,或者安家的传家宝,竟有两把不成……

☆、第22章 甜咸豆花

柳大娘得了准信儿;心里踏实了;又底细嘱咐了安然几句,方回了外厨房。
    安然倒是不着急;因昨儿安福就跟她说了;大老爷若不宴客;寻常用不着大厨上灶;便大老爷在府里的时候;早上饭也极简单;二火三火加上大厨房的面案;足能应付过去;便交代安然不用天天这么早;话说的格外客气;仿佛还有些讨好的意思。
    安然记得,就在自己第一天去的时候;安福还特意交代自己早些过去呢;如今却又说不用;若师傅没收自己当徒弟;恐怕安福的态度也不会如此。这就是大厨房,即便安福是大厨房的管事;又怎敢得罪曾为御厨的师傅呢。
    忽想起昨儿二师兄说的那些话;师傅曾是天下第一厨;还有那个叫韩子章的厨师;虽被师傅喝止;却从那些只字片语中,安然也能大约猜到;估计当年有场顶级的厨艺之争;师傅因某种原因落败;而且断了腕骨;这才隐身在这安府之中。
    其中恩怨恐不是一两句能说明白的;师傅既然不愿意提及;自然也有师傅的道理;虽只跟师傅待了一天;安然也差不多了解了师傅的性子;看似随和淡然;却极有性格;想想也是;能成为一位真正的顶级大厨;怎会没有性格。
    不去大厨房;安然也没在自己屋里待着;而是去了师傅的小院;昨儿大约知道了师傅的作息;不会起的太早;便也不着急。
    刚到院门外就见地上放着几个竹篓,有蔬菜,肉蛋,鸡鸭鱼,都是极新鲜的,便知是特意给师傅送来的;怪不得自己昨儿见灶房里的蔬菜都格外新鲜;原来是早上才送过来的。
    安然把东西提了进去;果然,师傅跟两位师兄都未起来;安然也不去搅扰;直接进了小厨房;左右看了看;见地上有小半桶泡好的黄豆;又看了看那边儿的石磨;便明白是磨豆浆做豆腐使的。
    师傅的口味安然还不大知道;但也绝不会像自己昨儿想的;早饭就吃猪大肠;昨儿估计是师傅特意来试自己;才让自己做了那道秘制七寸;那道菜不难;却因猪大肠不好清洗;颇为费时;最考验一个厨子的耐心;而耐心对于一个厨师来讲,却是必须具备的素质,当然,安然说的是一个真正的厨师。
    师傅年纪大了;口味上应喜清淡;而且,清淡对于师傅的身体也大有裨益;养生之道最重食疗;安然记得,自己穿过来之前还跟林杏儿研究养生药膳呢;有自己的厨艺;林杏儿的医术;强强联合;打算开一个专卖药膳的馆子;名儿就想好了;叫安林斋;自己这一穿过来;这件事也就黄了。
    安然把泡好的黄豆去皮;这样磨出的豆浆味道更醇厚;入石磨;估摸着用量;磨了一桶;用沙漏过滤了几遍;这样出来的豆浆更细致;避免有豆渣;倒入锅里煮开;分出一半来;地上的坛子里有现成熬好的卤水;想来是两位师兄熬出来点豆腐用的。
    安然把卤水缓缓注入煮好的豆浆中,直到看见絮状结晶方停下;盖上盖子放到一边儿;不用管,一会儿就会是一桶雪白香甜嫩豆花。
    豆花营养好吃;当早饭最为合适;一般南方喜食甜豆花;可以用蜂蜜调汁;但安然更喜欢传统的熬糖;虽比较复杂;但这样做出的甜豆花才地道。
    北方喜食的咸豆花,稍微麻烦些;需打素卤;这素卤可讲究,可家常;讲究的可以放十几种,甚至几十种菌菇;家常的只放木耳,花菜,香菇,再切些青瓜丁就成。
    安然觉得;有时候太过复杂的做法;反而失去了料理真正的意义;做菜的目的,一开始只是为了填饱肚子;而后开始重口味;再往后,便有些矫情了;所谓的山珍海味说穿了;吃的不过是自己的虚荣;越是这样的东西;其实越没味道;还需要最低等的鸡鸭猪骨等物来入味;费时费力不说;图什么?不如直接就吃鸡鸭;岂不更得真味。所以,在现代的时候,安然最不喜欢吃这些;与其吃燕窝鱼翅,还不如简单的炖一只鸡来吃。
    而且,那些被某些大厨吹嘘的神乎其神的繁复手法;也不过是花架子罢了;爷爷说过;真正做一道好菜;只要用心即可;想着吃到这道菜人的心情;从一开始选料到最后的烹制;用心去做就能做好;何必吹嘘什么手法;。
    故此,安然打算给打一个简单的素卤;木耳,花菜,几朵发好的小香菇剁碎;再切些青瓜丁;就可以了。
    锅里入少许油;爆香葱花;把碎丁放进去翻炒,加酱油;倒入现成的鸡汤;加盐;少许糖;豆粉分三次勾芡;装入小砂锅放到小灶上微火温着;一道色香味齐全的素卤便成了。
    再取净锅熬糖;熬糖相对简单;不用加油;不断翻炒;直至糖融化;入冷水不断搅拌至遇冷变硬的糖全部融化;甜豆花的糖水就做成了。
    吃法也有很多;可加红糖红豆;也可加入水果;安然却喜欢花生碎;炒的香脆的花生碾碎;放入甜豆花中;花生的脆香伴着豆花糖水的清甜;吃上一碗,让人一天都能有个好心情。
    至于主食,安然蒸了两笼小花卷;还怕两位师兄不喜吃豆花;熬了一锅米粥;拌了几个清爽的小菜,一顿简单的早饭就成了。
    安然这儿收拾好了;瞧见师父屋里的窗子开了;便把备好的热水提了过去;迈进屋,果见两位师兄在师傅跟前;安然先给师傅师兄见了礼;拿了角落盆架上的洗脸盆出去兑好水,进来伺候师父洗脸。
    之前这些活而都是两位师兄干的;如今见安然抄起来;两人便自觉的让到一边儿。师徒如父子;床前伺候跟尽孝是一样的;即便安然是女子也一样;更何况,小师妹心细;肯定比他们俩粗汉子要伺候的好;就看师傅那个笑眯眯惬意的表情就知道,
    安然伺候师傅洗脸漱口;又给师傅梳好了发髻;仔细裹上头巾;虽是头一天伺候;却丝毫不觉生疏;也就头发费了些力气;其余都颇为顺手。
    老爷子舒坦的捋了捋自己的胡子:“刚我还没起呢,就闻见香味了;说说给师傅做的什么好吃的?”
    安然把床上的被褥整理好;略收拾了一下屋子;听见师傅说;笑了起来:“不是什么好东西,就是豆花;不知道师傅喜欢吃咸的还是甜的;安然做了两种;再有,就蒸了两笼卷子;都是家常的吃食。”
    老爷子笑道:“家常的才好;说起来啊,你师傅这辈子也算吃尽了天下美味;如今想来,到是小时候家里那些最平常的饭菜,让师傅惦记着。”
    安然笑道:“这还不容易;等得空师傅回家乡一趟就是了。”
    老爷子目光一暗:“物是人非;这么多年过去,莫说家里人都没了;便是那些旧年的老乡亲们,也不知还有几个在世的;便活着,也不一定还记得师傅了。”
    安然知道勾起了师傅的伤心事;心里暗悔;忙岔开话题:“今儿安然头一回给师傅做饭;若不好;师傅也担待些,以后得了师傅指拨;安然定能做好。”
    一句话说的老爷子笑了起来:“你这丫头一张嘴抹了蜜不成;行了,别谦虚了;不用瞧就光闻这股子味儿;师傅就知道;这豆花做的地道。”
    爷俩说着走了出去;师傅的院子里有颗大槐树;树帽宽大;甚为茂密;正是初春;翠绿的树叶间;簪了一串串雪白的槐花;徐徐微风摇落一院子的槐花香;沁人心脾。
    大师兄把桌子放到了槐树下;二师兄已经把饭摆了出来;师徒四个人坐在小板凳上吃早饭;豆花;两笼花卷;几样小菜;最家常的吃食;却也最为香甜。
    吃完了;大师兄把师傅的紫砂手壶捧出来;递在师傅手里;二师兄扫院子;安然收拾了碗筷;便进屋去收拾师傅跟两位师兄的屋子。
    这个小院不算大;屋子也不多;一名两暗的格局,东屋师傅住着;两位师兄住在西屋;莫说师傅,就是两位师兄如今都已是有名的大厨;待遇自然不差;却仍保留着简单的生活习惯;被褥帐子都是最普通的粗布;衣裳也如此。
    安然这一天都没出小院;把师傅跟两位师兄的被褥都拆洗了,就着太阳好;晒干重新缝起来;屋子里的桌子地面,都过了两遍水;该晒的都挪出去晒;做好了被褥就开始洗脏衣服;从早上一直忙活到了下半晌儿才干完了。
    院子里二师兄栓了好几根绳子;安福进来的时候;还晒着一院子衣裳呢;愣了一下;差点儿以为走错地儿了;穿过层层晾晒的衣裳才看见师徒四个正坐在树下头喝茶聊天呢;那个亲近劲儿;不知道的,还真当是一家子了。
    安福的目光不自禁落在安然身上;这丫头也不知是运气太好;还是怎么着;自打来了大厨房;一天一个样儿;如今自己见了她,也得客气讨好;即便还是府里的丫头;这地位早已不可同日而语。
    瞧见安福;大师兄笑眯眯的打招呼:“安管事怎么有空过来;赶是有什么吩咐?”
    安福先给老爷子请了安;才道:“没有;没有;今儿过来是寻安然的。”
    安然一愣,还没等说话;二师兄已经先一步开口:“莫非大姨娘又想让小师妹做什么吃食?回头你跟兰院里说;我小师妹还没出师呢;大姨娘想吃什么;只管寻我跟大师兄;便她想吃龙肝凤脑;我们哥俩也能做得出来。”
    老爷子也哼了一声:“这话是;便他们俩不中用;还有我这个师傅呢。”
    安福暗暗抹了把冷汗;心说,大姨娘这也是没做好梦啊;本来是想为难安然;不想却捅了老爷子这个马蜂窝;还当安然是过去那个糊涂丫头呢;人家如今可是御厨的关门弟子;若出去只报出老爷子的名号;那吃香喝辣一辈子都不用愁。
    不过,说起来安福也想不明白;之前倒是也听说兰院有个丫头爬上大老爷床被大姨娘发落的事儿;却没跟安然联系在一块儿;以前这丫头虽在兰院伺候;自己却在大厨房;没怎么见过;便见过;也是一晃眼就过去了;府里这么多丫头;都记着;还不把他累死啊。
    而且,安然那天一来大厨房;就露了那么一手;加上这丫头虽生了个好模样儿;却没有丝毫狐媚气;目光清亮;性子安稳;说话做事都极妥当;哪能想到就是之前的爬床丫头呢;便这会儿;安福也觉着不像一个人。
    却见老爷子瞪着自己;吓的一激灵;忙一迭声道:“可不敢劳动您老;回头小的就传话过去;想来,往后兰院里不会再让安然做吃食了。”
    二师兄没好气的道:“既然不是兰院;你来找小师妹做什么?”
    安福也不敢再卖关子笑道:“却是件好事儿;主子开了恩;说念着府里下人辛苦;从今往后;不管是杂役丫头还是小厮管事;都一样,每月可有四天休息;有家的能回家瞧瞧老子娘;没家的就出去逛逛;瞧瞧咱们冀州府的热闹;买些自己使唤的小玩意;也省的天天在府里当差;怪没意思的。”
    安然一愣;想起昨儿的安子和的话;不禁疑心上来;:“怎忽然有了这个恩典?”
    安福笑道:“说起来啊,还得念着咱们安记酒楼大管事的好处;听说今儿一早,他来寻大老爷说的此事;说让当差事的下人有个盼头;才能更好当差;大老爷觉着有理;便应了;这个月如今已到月中;不如安然明儿就歇一天;料理料理自己的事儿也好;出去逛逛也成。”
    安然仍不大信:“原来安记酒楼的管事说话如此顶用啊;一句话大老爷就降下这么大个恩典。”
    安福:“你是不知道底细;安子和虽是酒楼的管事;却跟咱们大老爷沾着亲;小时候还在咱们府里跟三老爷一块儿念过书呢;说是管事;也相当于咱们府里的半个主子了;不是他非要自食其力;大老爷又怎会让他当什么酒楼的管事呢;不过是找借口留住他便了。”
    安然暗暗点头;怪不得那家伙这么闲呢;成天没事儿就跑大厨房偷嘴吃;还没人管;估摸即便看见他,也只当没瞧见;睁只眼闭只眼的让他过去;人后头戳着大老爷呢;谁得罪的起啊。
    不过,他这般做;难道是因自己昨儿那几句话;算了,不想了;安福说的是;不管如何;这的确是一件大好事;至少自己能有机会出去看看了;这大燕;这冀州到底是什么样儿;自己还真是异常好奇,一想到不用再跟个笼中鸟一样;在安府关着了;恨不能这会儿立刻就跑出去才好。
    安福走了;安然的心也跟着飞了;老爷子好笑的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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