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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部分

厨娘当自强-第43部分

小说: 厨娘当自强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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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安然对苏夫人热情有些吃不消;只能跟崔诚之略点头表示有礼;却听苏夫人道:“瞧见最左边那个厨娘了不;那就是我府里的厨子阮四娘;我今儿本说不过来的;不想,她这次倒争气;竟闯进了最后的决赛;好歹是我府里的人;怎么也得过来捧捧场;我瞧她厨艺寻常;倒是这运气不差;别说跟人家御厨比;就跟你这丫头比,也差远了呢。”
    安然顺着她说的看过去;果见有个妇人;看上去有四十上下;颇为壮硕;不是穿着青花蓝布衫裙;头上挽着发髻;真以为是个男的呢。看来通判府也是深藏不漏;能闯进决赛;这阮四娘又岂是寻常之辈。
    阮四娘旁边是个矮胖子;黑膛脸;脖子又粗又短;个子尤其矮;站在那儿远远看过去像个大王八,安然不认识此人;可看到帮他收拾台面的李大勺;顿时就明白过来,这矮胖子大概就是安记酒楼城东店的大厨老孙头。
    老孙头旁边的男子;年纪也有三十上下;是几个人里最年轻的;瘦高挑;长了个娃娃脸;在一群脸大脖子粗的厨子中间;尤其显眼。
    安然正猜这人是谁;便听苏夫人道:“那个瘦高的就知府大人府里的陈二狗;一手南菜做的甚为精到;说起来,跟我这侄儿还有些渊源。”
    安然不禁看了崔诚之一眼;便听崔诚之低声道:“陈二狗当年在我家的馆子里学了几年厨。”轻飘飘一句话就让安然暗暗点头;听寿叔说过,陈二狗的厨艺是在南边学的;能学出这么一身本事;崔诚之家的馆子必不寻常;倒是差点儿看走眼,原来这位也是个内行。
    却听崔诚之道:“二狗的厨艺虽不差;若跟安姑娘比;便立见高下了。”
    安然摇摇头:“表少爷谬赞了;安然的厨艺不过寻常;怎敢跟下头几位冀州的名厨相比。”不想停留在这个话题上;便问苏夫人:“后头的三位厨子是谁?”
    苏夫人扑哧一声笑了:“你这个安府的大厨倒真是的;连自家的厨子都不认识了;后头左首那个白胖子是你们安记酒楼城南的陆老三;中间是顺福楼的周德生;最右边那个红脸儿酒糟鼻的,是留香坊的钱成;留香坊的菜马马虎虎;点心倒是做的极好;顺福楼的肘子是一绝;我们家大人隔几天就得去一趟;不然,就馋的难受;你们安记城南的陆老三,刀工最是出挑;至于城东的老孙头;菜做的还过得去;就是人品太差;听说前些日子;又纳了一房小妾;算上他那个原配;家里都四房了;却仍隔三差五往烟花柳巷里头钻;真真这男人就没一个好东西。”
    崔诚之咳嗽了一声;苏夫人忙道:“我这表侄儿不一样。”
    “姑母您说什么呢。”崔诚之俊脸有些红;不知是尴尬还是气恼。
    安然不禁有些好笑;这六个厨子倒是各有各的本事;最终谁能获胜还真难说;得看考什么;另外,还有评委的裁决。
    想着,不禁往侧面的荷香榭望了过去;中间挡着四扇屏风;屏风是轻纱质地;上绣碧叶荷花;隐约能看见荷香榭里的人;中间一位四十多岁留着胡子的四方脸男人,穿着官服,头上五品乌纱帽,想来是冀州知府。
    左首是苏通判;右首是自己的师傅师兄;苏通判旁边是上次在酒楼雅间里看到的大老爷;再旁边,依次几位应该是留香坊;吉祥居,顺福楼的东家;一个比一个年纪大;有一个安然瞧着比师傅都大不少呢;若是赶上个劲道的菜;也不知还能不能嚼的动。
    不过,怎么没看见安子和;正想着,忽见安远走了进来;躬身道:“安远给夫人;表少爷请安。”
    苏夫人摆摆手:“大管家别客气了;这一程子你倒是辛苦了。”
    安远忙道:“底下的人还算尽心;倒也不算辛苦。”
    说着,看了安然一眼:“贸然过来搅扰夫人,是因知府大人一早过来;没来得及吃早上饭;大老爷便吩咐下来;让做几样点心送上去,故此来请安姑娘。”
    苏夫人哼了一声:“就他事儿多;没吃饭不正好;一会儿有的是好吃的;只怕他吃不完呢;再说,做几样点心罢了;非得叫我妹子做什么;合着你们这别院;除了我妹子就没别的厨子了。”
    安远咳嗽了一声;脸色有些尴尬:“那个,回夫人话,厨子是有;若论手艺却都不及安然。”
    安然不想安远为难,站起来道:“夫人跟表少爷先坐着;安然去去就回。”说着蹲身告辞;跟着安远去了。
    本来还说回厨房;不想,安远却往对面走;眼看到了观月阁;安然忙道:“大管家是不是走差了;这可不是去厨房的路。”
    安远笑了一声:“放心,放心;不会走差。”
    到了观月阁的后门;跟她道:“姑娘进去吧;我哪儿忙着;先走了。”说着,不等安然问他;转身走了。
    安然愣了愣;只能推开观月阁的后门走了进去;刚进去就被一只手抓住:“你这丫头可让爷好等;快着;头一轮都要开始了。”不由分说拉着安然上了楼梯;到了二楼才放开安然。
    安然这会儿才算明白过来;指着他道:“你跟大官家串通一气;糊弄苏夫人;你就不怕回头大老爷知道;要治你的罪。”
    安子和摇摇头:“真是个没良心的丫头;不是你让我给你安排地方看厨艺比赛吗。”拉她站在观月阁的槛窗前:“你瞧这里如何?”
    观月阁在荷香榭对面;也就是在赛场另一头;因为是第二层视野比荷香榭还要好一些;最妙的是,观月阁旁边有几棵参天古木;掩映之间;极为隐蔽;对面荷香榭的人很难发现他们;可处在二楼的他们;只要把长长的槛窗打开一扇,就能清晰看到赛场的情况;的确是个好地方。
    只不过。唯一不好的是;槛窗有些窄;他们俩人需挤在一处才行;安子和个子高;自然站在安然身后;即便他还算君子;安然依然能感觉出从他身上透过来的,属于男人的热力;还有一股淡淡的味道;像松香;又有些像薄荷;大概是他身上带了香袋。
    安然不怎么喜欢香水;总觉得香水的味道太做作;尤其男人喷香水;感觉娘娘腔;但这古代人都有戴香袋的习惯;而且,安子和这个香袋的味道,并不让她讨厌;大概因为松香跟薄荷都是她喜欢的。
    不过,他是不是离自己太近了;刚想推开他一些;就听安子和道:“瞧开始了;第一道菜是煮干丝。”
    安然忙看了过去,不禁点点头;倒跟现代的厨艺大赛流程很相似;不管什么赛事只要是考厨艺;第一项考的一定会是基本功;也就是刀工。
    想要练就一手好刀工;除了天赋之外就是一个字,练;安然都不记得,当初自己切了多少土豆丝;都加起来的话;估计至少能装一车皮。
    自己的刀工不算太出类拔萃;但也不差;若以分值一百分来说;至少也有九十分;只可惜穿到这里;换了个身体;打了些折扣;也就剩下八十分了。
    煮干丝现代来说是淮扬名菜,跟自己上回做的扣三丝同属一类;方干、火腿、黑木耳、冬笋切成细丝,入清水浸一下,使干丝分开,滗去水,放入盛器内,略加盐,沸水浸泡三次,每隔半小时更换开水一次,再用清水过清,捞出沥干。开洋加温水稍浸,放在小碗内加酒,上笼或隔水蒸透至涨胖;炒锅烧热,下生油,滑虾仁捞出。锅内高汤,放入干丝,旺火烧沸一二分钟,再加酒、盐,移小火烩煮10分钟,使干丝涨胖,吸足鲜味。出锅前续用旺火烧开,淋上熟生油。倒在汤盆里,火腿丝、虾仁撒在上面,即成。
    这道菜难就难在刀工上;曾被文人誉为;加料千丝堆细缕的菜肴,便是这道煮干丝;可见刀工之精;必须切得千丝万缕方算地道。
    忽听安子和道:“若论刀工,当属陆老三的刀工最精;这头一轮,看来他胜出的是他了。”
    安然却摇摇头:“我猜胜出的是陈二狗。”
    安子和摇摇头:“陈二狗虽精于南菜;刀工上比陆老三却差着火候。”
    安然笑了:“到了陆老三跟陈二狗的级别;刀工不会差太多;这道煮干丝两人看起来,切的都相当稳;单比刀工;怕很难说谁高谁低;如此便要色香味了;而你刚也说了;陈二狗精于南菜;这道煮干丝可是正经的南菜;陆老三又如何能胜过陈二狗;而且,你看陈二狗的高汤;汤色清亮;几乎透底;干丝在汤里浮浮荡荡;不尝味道;光色这一样;定是陈二狗赢了。”
    果然,安然话音一落,就见一个小厮敲响旁边的锣喊了声:“第一轮陈二狗胜。”
    安然得意的看了眼身后的安子和:“如何?”
    安子和见她眉眼间尽是得意;一张白嫩的小脸比平常更多了几分神采飞扬;目光晶亮;唇角微微荡开的那抹笑;竟如此动人;还有,这丫头身上的味道;像夜里幽幽的荷香;又似青草般自然;即便淡的几不可闻;却依然让他大为心动。
    忍不住又凑近了她些;略略低头;眸光暗了暗;虽立了秋;白天仍有些热;故此,这丫头仍穿着轻薄的夏装;领口微微有些松;修长细白的颈项便正好落进他眼里。这丫头平常遮的严实;倒未看出来;如今离得近了才发现;当真一副好身材。
    安子和的目光忍不住定在她的胸口;隐约能瞧见那越发腻白的颜色与圆润的弧度;隐没在一片淡淡的轻粉间;这丫头今儿穿的肚兜定是粉色的。
    安子和忽觉唇干舌燥起来;竟有些忍不住那股燥热;手缓缓抬起;伸过去刚想揽住她的腰肢;忽听小丫头道:“第二道菜竟是套四宝;这可是个功夫菜;没有相当的功夫与耐心;是绝做不成功的;安子和,你猜这一轮谁会赢?”
    安子和顿时警醒;急忙往后退了几步;拿起桌上的茶水一仰脖灌了下去。
    安然不见他答应自己;回头看去;见他满头是汗;脸上还有些诡异的红;不禁道:“你是怎么了;莫不是中暑了;你把后面的槛窗也打开;这样对头的风过来;就凉快了。”
    见安子和开了后面的窗子后;仍坐在那儿;不禁道:“坐那儿可看不着的。”
    安子和含糊道:“你先看;我坐这儿歇会儿。”
    安然只当他忙活了几天累了;便也不以为意;看着下头几个人做套四宝。
    套四宝是豫菜一绝;安然不知道在这里究竟算南菜还是北菜;这道菜绝就绝在四只层层相套的全禽,个个通体完整又皮酥肉烂,鸡,鸭,鸽子,鹌鹑四种禽类相互义裹,却吃不出一根骨头来。
    这道菜做好端上去;在食客面前看到的是体形完整、浮于汤中的全鸭。其色泽光亮,醇香扑鼻。吃完第一层鲜香味美的鸭子后,一只清香的全鸡便映入眼帘;鸡肉吃后,滋味鲜美的全鸽又出现的面前,最后又在鸽子肚里露出一只体态完整,肚中装满海参丁、香菇丝和玉兰片的鹌鹑。层层相套的四种禽类;各有各的鲜美;一道菜让人吃出妙趣无穷的感受;所以才称得上一绝。
    难就难在脱骨上;要把外头的鸡,鸭,鸽子;在不破皮的情况下脱骨;然后从大到小层层套在一起;放入笼屉中蒸熟;再入清汤调味;让最外头的鸭子浮在汤中;一层层吃下去;均有不一样的惊喜。
    若想完整脱骨就必须对鸡,鸭,鸽子的构造相当熟悉;尤其腹部与脊背处,基本皮就是连着骨头,中间只有一层筋膜;要格外小心的割开筋膜把骨头取出;稍不注意;一旦割破皮;这道菜就失败了。
    以手法来看;安然看好通判府的阮四娘;女人心细;在这道菜上本来就有着先天的优势;更何况,从阮四娘的手法来看;也比其他人熟练的多;看来苏夫人还真是谦虚了;她们家这位厨娘的厨艺却不一般;第一个把鸡鸭鸽子脱骨出来的就是她。
    安然不禁感叹道:“这个阮四娘的手法极熟啊。”
    安子和缓了这么半天,终于好了些;走过来;却仍不敢靠这丫头太近;想想不觉好笑;这么多年自己何曾如此狼狈过;竟被一个小丫头逼得差点儿失了分寸;听见安然的话;笑了一声:“这位阮四娘自然手法熟练;她爹是市集上卖活禽的;她自小就跟着他爹摆摊杀鸡;后来学了厨子;也精于烹制此类菜肴;可惜苏通判却是个喜欢吃肉的;而阮四娘最不擅长的便是烹制肉类;尤其肘子;故此,苏通判对这个厨娘颇多不满。”
    安然不禁笑了起来;这可是那句话;活卖行家;阮四娘这手绝活;到了别处想来会倍受礼遇,偏生去了苏通判府上;这位大人无肉不欢;上回自己做了那几道菜;过后苏通判特意赏了她十两银子;叫安寿送了来;特别指出她的酱方肉做的极地道;比苏州的松月楼也不差什么。
    松月楼?安然忽然想到,莫非松月楼就是崔诚之家开的馆子;却不知苏夫人以前还是个卖阳春面的;怎她表亲就开了这么大一家字号呢。
    安子和见她出神,挥了挥手:“想什么呢;眼睛都直了。”
    安然摇摇头;看向下面;这第二轮不用说肯定是阮四娘胜了;而从陈二狗的手法来看;应该会排在第二;老孙头显然有些急了;第一轮煮干丝的时候;他就拖了底;刚安然看见他处理鸽子的时候;戳破了鸽子的脊背;这道菜已算失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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