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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部分

厨娘当自强-第55部分

小说: 厨娘当自强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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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话一出口,却见小丫头眼里透出嘲讽:“大老爷尽管放心,安然无意高攀,只想得个自由身罢了。”
    安嘉慕自是不信,反而觉得,她越是如此,越说明自己猜着了,仿佛找到了原因,不禁柔声道:“你的身份,若此时续你进府,怕不妥当,且不用心急,爷爱你是真,自是不会委屈你,待爷替你寻个妥帖的身份,再续你进来便名正言顺了,你瞧,爷对你是真的,你这丫头就别跟爷闹了成不,不怕你笑话,这些日子爷都没睡一天踏实觉呢,一闭上眼,就是你这丫头,虽没过来瞧你,眼里心里却都是你,今儿上官瑶打了你一巴掌,爷未来得及拦住,心里疼的什么似的,你放心,这一巴掌,爷早晚替你找回来……”
    说着,凑上来想亲她,却给安然一个大力推了开去,快速往后退了几步,离他远远的望着他,眼里充满厌恶:“安嘉慕,跟你说实话,便你三媒六聘的娶我进你安府,我也不会答应,我这辈子根本就没想过嫁人,即使嫁人,也必然会嫁给彼此喜欢,一心一意之人,即使有这个人,也永远不会是你,我们根本就是两条路上的人,不该有交集,你放我自由,继续做你风流倜傥的大老爷不是很好,做什么非要勉强一个对于无意的女人,倒失了你堂堂安大老爷的风度。”
    安嘉慕震惊的看着她,她脸上眼里的厌恶,是如此不容忽视,良久方道:“你这些话是什么意思?”
    安然咬了咬牙,索性直接摊牌:“我的意思就是我不喜欢你,便我要嫁也绝不会嫁给你,所以,你跟我永远也不可能,还不如你现在放了我,或许还留着些许朋友之情,过后想起来,不至于恨的咬牙切齿,对彼此未尝不是一桩好事。”
    即便安嘉慕不想相信,可眼前也由不得他不信了,这丫头的确对他无意,她的意思自己也终于明白了,她要的是一心一意对她的男人,就如之前的安子和,不曾娶妻,更不曾纳妾,外头也没有女人,清清白白。
    而自己不仅有侍妾,有通房丫头,外头更是有个风流的名声,在她心里,安府的大老爷早已是劣迹斑斑不可救药,哪怕她的身子给过自己,依然不会屈从,这是她的原则。
    更何况,即便想不通原因,他却相当清楚,当初那个给了自己的身子的丫头,并非眼前的安然,如果真是一个人,也用不着自己费这么多心思了,更不会弄到这种地步。
    换句话说,即使她是安府的丫头,地位卑微,却依然看不上自己这个安府的大老爷,别的丫头眼里想也想不来的福份,对她来说却是奇耻大辱。
    安嘉慕想不明白,她这种想法从何处而来,却也忍不住自尊心受伤,他是何人,他是安嘉慕,把安府的生意做到大江南北,把两个兄弟一手拉吧起来,手眼通天的安大老爷,他有银子,有势力,有手段,有门路,女人之于他从来只是消遣,只他招招手,不知有多少女人,欣喜若狂的凑上来,莫不使尽全身的手段伺候他,何曾被女人嫌弃过。
    高高在上的安大老爷忽然明白安然是真看不上他的时候,从一开始的不信,到现在的倍受打击,忽的恼羞成怒起来,蹭的站起来,冷冷看着她:“你还真是不知好歹,你说的是,爷从不缺女人,又何必勉强你这样一个不情愿的丫头,倒降低了爷的格调,只一样,你需记得,今儿既然把话说到这份上了,爷让你赎身,只出了安府,从今往后跟爷便再无干系,爷再问你一次,果真要赎身吗?”
    安然大喜,哪想到濒临绝境却忽有了如此转机,想都未想:“只让我赎身,明儿我便离开冀州府,而且,安然可以发誓,此一生都不再迈进冀州府一步。”
    安嘉慕脸色更冷:“既如此,爷成全你。”别开头拂袖而去。
    幸福来得太突然,让安然都有些不能适应,怔怔在原地站了半天都没回过神来,直到安远进来,拿着她的卖身契,安然才找到些许真实感。
    安远颇复杂的看着她:“姑娘这是何必,大老爷对姑娘真心实意,跟了大老爷,这一生便有了着落,这么着对姑娘可有什么好处?”
    安然摇摇头:“大管事不会明白的,便安府再好,之于我也是个奢华的鸟笼子罢了,安然不是养在笼子里的金丝雀,与其如此,安然情愿做一只麻雀,便需四处觅食,却自由自在。”
    从自己的包袱里拿出十两银子交给他。
    安远忙道:“大老爷吩咐了,说你好歹是府里的大厨,这赎身银子就免了,也算大老爷最后给你的恩典。”
    安然却不禁失笑,那男人到底是恼羞成怒了,他这种男人是听不得实话的,若他真是安子和……想到此,不禁摇摇头,到了如今还想这些做什么,好容易得了自由,赶紧离开这个是非之地要紧。
    想着,收拾了包袱,谢绝安远叫车把式送她的好意,背着包袱奔着庄子上去了,到了后门,寻了个庄子上的小子叫了大哥周泰出来,兄妹俩一起回了冀州府的铃铛胡同。
    安然并未跟干娘细说跟安嘉慕的种种,只是说自己赎身出来,明儿就打算出冀州府,去外头看看。
    柳大娘以为她受了安子和的打击,不禁劝道:“好人家多着呢,何必因为大管事就要去外头,若你想,就在冀州府开个小馆子,叫你大哥二哥给你打下手,娘时不时也能过去瞧瞧,倒有个照应,出去了两眼一抹黑,你又是个女孩儿家,若让坏人惦记上还了得。”
    安然摇摇头:“干娘只管放心,我会些防身功夫,寻常坏人能对付,再说,我扮成男装,再谨慎些,想来不会有事。”
    柳大娘还是觉得不妥,可见她去意坚决,也拦不住,只能连夜帮她收拾了衣裳行李,又叫周泰去府里请了老爷子跟两位大厨过来。
    师傅自来豁达,本来就想安然出去走走,自然不会拦她,只是交代她若有难处,去何处寻什么人帮忙。
    两位师兄极为担心,却见师傅应了,也只能依依不舍的嘱咐了安然许多话,听说她要去兖州府,又帮她雇了个辆去马车。
    转过天一早天刚蒙蒙亮,等着城门一开,安然就出了冀州城,师傅跟两位师兄,干爹干娘两位干哥哥,还有自己的小徒弟德福,一行人一直送到城外十里亭,瞧着安然的车没了影儿,方才回转。
    二师兄忍不住道:“师傅您真放心让小师妹自己出去啊。”
    老爷子捋了捋胡子:“你师妹厨艺,对菜肴的领悟都已是一个名副其实的顶级大厨,却还是缺少些历练跟经验,再说,她想完善她家的安记食单,也不可能总在冀州府待着,得长见识才行,更何况,安府的水太深,这丫头一心钻研厨艺,并无旁的心思,在安府再待下去,只怕会麻烦不断,倒不如出去,外头才是她天地,对她来说,冀州府终归是太小了……”

☆、第40章 猪头肉

现代的鲁菜又分成了济南菜,胶东菜与孔府菜;安然问了车把式,方知道大燕的兖州府所辖四州十三县,真把她弄蒙了。
    她心里想去的是济南;这里却没有;最后想起济南的特色,便问车把式:“哪个州有泉?”
    车把式笑着告诉她:“齐州。”
    安然便奔着齐州来了;发现自己真不能把古今瞎联系;根本不是一回事儿;眼瞅看见了齐州的城门;安然就跟车把式结算了车钱;让车把式回去。
    站在齐州城外,低头看了看自己这身打扮;除了个子小,脸白了些,跟城门口进出的老百姓也差不多。
    往城门走了几步;忽发现城门的衙差正挨个盘问;安然心里咯噔一下;暗道莫非安嘉慕后悔了;虽说拿到了卖身契;可安然也相当清楚;如果安嘉慕不放过自己;哪怕有卖身契,自己一样逃不出他的手心。
    这里是古代是男权社会;安嘉慕是站在这个社会最顶尖的阶层;自己之于他如蝼蚁一般;好容易脱离他的掌控;自己再也不想回去。
    想到此,忙往后退了数步,左右看了看;见不远的护城河边儿上有片野生的苇子;入了秋一片金黄的芦花;远远看去极有意境;安然便掉头往那边儿去了;不是想赏景;是看见了这片苇子旁边有个破席棚。
    不知不是不是钓鱼者搭的;虽说有些小;还四下漏风;却正好能遮蔽住她;安然从包袱里翻出胭脂水粉;又找出在冀州府就准备好捣碎的香墨;放到一起;取了些河水在手心调开;就算简易的粉底了;涂抹在脸上脖子上;对着河水照了照;没了腻白的肤色,怎么看都是一个眉目清秀的小子。
    觉得看不出破绽了;才收拾了东西往回走;跟着排队的老百姓到了跟前;心还有些忐忑;尤其那两个衙差,上下打量她的目光;安然还以为自己哪儿露馅了呢。
    正忐忑,忽听左边的衙差指了指她手里的刀盒:“这是什么?”
    安然刻意粗着声音说:“官爷,我是外乡来的厨子;这可是我吃饭的家伙。”
    厨子那俩衙差一听,顿时眼睛一亮;却又打量安然一遭;又颇有些失望:“你这小子才多大;就敢称是厨子;糊弄俺们不成。”
    安然忙道:“我真是厨子;冀州府来的。”忽想起大概自己年纪太小,这俩衙差才误会自己说谎,便道:“官爷;我来齐州就是听说齐州的厨子手艺高;是来学手艺的。”
    那俩衙差脸色缓了缓:“算你这小子有见识;如今伺候万岁爷的头一位韩御厨就是我们齐州的厨子;如今的天下第一厨;我们齐州的厨艺天下闻名;你这种外乡来的小子;随便学一两招儿都受用不尽。”
    安然:“可是;可是。”
    那两人见安然态度谦恭;心情大好;摆摆手:“还愣着干啥,进去吧。”说着,对后头排队的扬声吼了一句:“有厨子自己言语一声啊。”
    安然心里颇觉诡异;没听说进城还要盘问是不是厨子的。
    进了齐州城,一时不知往哪儿走;却见人来人往;不一会儿就有个衙差引着几个脸大脖子粗的汉子往东边走;不禁更是纳闷。
    见不远有个卖甜沫的摊子;热腾腾的甜沫在锅里搅一搅;记忆中的香味飘过来;安然忽觉饿的不行;便走了过去。
    甜沫是济南人喜欢的早点;现代已经成了颇著名的小吃;就像北京的酸豆汁儿;天津的煎饼果子;河南的胡辣汤;这些小吃都是老百姓平常吃的;做法儿远不如那些知名大菜复杂;却有着属于它们自己的味道。
    现代的时候,安然只要去济南必要就着煎饼吃一碗甜沫;体会一下那份泉城独有的滋味;如今看见这熟悉的吃食;哪怕不是济南人;竟也不禁引动了些许乡情。
    时候有些晚;过了吃早饭的时候;摊子上的食客稀稀落落;安然坐下要了一碗甜沫;一套煎饼;老板是位五十多岁的妇人;地道的齐州人;大概见安然不像本地人;便问了句:“听小哥的口音不是我们齐州人吧。”
    安然点点头:“我是冀州来的。”
    老妇人笑道:“外乡人吃俺们这东西的不多;小哥倒是个内行。”
    没什么生意;老妇人就跟安然唠了起来;安然正好跟她扫听:“今儿齐州莫非有什么事儿;怎这般热闹?”
    那老妇笑道:“可不热闹吗;今儿知府大人汇聚齐州八大馆子的东家大厨;在衙门对面搭了火灶;招募厨子,不管哪儿来的;只要有真本事;上去露一手,过了几位东家大厨的眼;就能参加三天后的厨艺大赛;头三名举荐进京;若有造化;没准就成御厨了;招贤榜早半个月就贴出去了;如今天南海北的厨子都恨不能往齐州来呢。”
    招贤榜?安然不禁愣了愣;这位倒是比冀州知府的招儿高多了;这么选厨子;兖州府举荐上去的人,自是比别的州府强多了;这位知府大人怕是把选御厨当成自己仕途的捷径了;毕竟兖州府出了一个韩子章;就等于有了活招牌。
    吃了一碗甜沫;安然肚子里有了底;跟老妇人问了具体方向;便奔着知府衙门去了;刚拐过衙门所在的那条街;安然就惊了;这人山人海的。
    却也有些可笑;大概是见热闹大;把做小买卖的也吸引了过来;沿着街两边摆了摊子;卖吃食;卖玩意;还有撂地儿说相声的;要多热闹有多热闹;不是事先问了卖甜沫的老妇;安然说不定以为是庙会呢。
    好在安然个子小人瘦;七拐八绕倒是挤到了最前头;见前头靠着墙搭了高台上,一溜坐着十好几位;中间一个中长脸;留着胡子四十多岁男人;穿着官府;估计是兖州知府;旁边肯定就是馆子东家跟大厨了。
    底下的空地上盘了一溜火灶;铁锅,食材,调料一应俱全;旁边有四张桌子;后头坐着几个师爷打扮的人,拿着笔正在登记,前头派着四条长龙的厨子。
    侧面是初选的;考的是刀工;切得是萝卜丝;这会儿萝卜丝已经装了十几筐;过了这一关,后面是鸡笼子;考的是整鸡脱骨。
    第一关刀工晒下去了百分之九十;第二关整鸡脱骨;又去了好几位;剩下的也没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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