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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部分

厨娘当自强-第65部分

小说: 厨娘当自强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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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安然冷笑了一声;不再搭理他;直接走到左边一盘灶火前;仍是高炳义烧火。
    那边赵老六自然认识高炳义;见他如此,不禁讽刺一句:“高炳义你好歹在齐州也有点儿名号;给个小丫头烧火;真不怕丢了你的老脸啊。”
    他的目的本来是为了羞辱高炳义;让他恼火;谁知高炳义丝毫也不上当;还一副万分荣幸的神情道:“能给安姑娘烧火;是在下上辈子修来的造化;不是姑娘执意不收;在下还想拜姑娘为师呢。”
    周围好几个北派厨子都笑了起来;狗子一叉腰:“你们笑什么;厨行里论的可不是年纪;论的是手艺;不说别的;刚我师傅蒙眼脱骨;你们谁成?”
    狗子一句话说的那些厨子人人一张大红脸;厨行里虽排资论辈;说到底,凭的还是手艺;年纪再大;手上的活儿不行;也没人拿你当盘菜;手艺好;年纪小也是大厨。
    赵老六看了狗子一眼:“你这小崽子好刁的一张嘴。”
    狗子可不吃亏:“你这老混蛋的嘴更刁。”气的赵老六吹胡子瞪眼。
    两人一来一去;周围人都笑了起来;梁子生咳嗽了一声;方安静下来。
    接着就是比试了;这道蟹黄扒冬瓜;是鲁菜的技法菜;一般要求菜形完整的都需大翻勺;算是烹饪的基本技法;也是最难的;。
    具体说就是在旺火中把锅里的菜一百八十度翻过来;却又分前翻,后翻;左翻,右翻;其中前翻相对较难;一旦掌握不好力道;汤汁泼溅出来容易伤了厨子自己;所以不是对翻勺技巧掌握极熟练的;轻易不会前翻;倒是左右翻的居多。
    赵老六就是左右翻;沿着锅边勾了芡汁儿;微微晃勺;借着晃勺的力道左翻,锅里的冬瓜在空中翻了过子落在锅里;汤汁未洒出一滴;手法颇为利落。
    赵老六很是得意;微微晃勺;借着力道又使了个右翻勺;蟹黄扒冬瓜就出锅了;明油亮芡,菜形丝毫不变。
    梁子生笑道:“赵老六这翻勺的手艺也称得上一绝了;倒让本官越发期待安姑娘的厨艺。”
    安然微微拱手;阴锅;入菜;烹制;整形……前头每一道工序跟赵老六一般无二;可行里人一瞧就明白;别看这丫头一双手腕,细的跟柴火棍似的;力气却不小;偌大的铁锅在她手里晃动起来;一点儿没觉得吃力。
    在场北派厨子都不禁看向赵老六;心说,这生死局的胜负可难说啊;就看小丫头这两下晃勺;就知是个行家;人家这手法可比赵老六的地道多了。
    南派的厨子一个个脸上激动万分;没想到;这姑娘如此给南派争脸。
    赵老六的脸色也变了;这要是让这丫头赢了;自己这饭碗就砸了;心里却也存着微薄的希望;这丫头的力气跟不上;晃勺不叫本事;大翻勺才是这道菜的精髓。
    正想着;忽见安然一个推拉;赵老六的脸色变得难看起来;这丫头莫不是要前翻勺;这可是最难的;自己都不敢尝试;她怎么敢?
    可安然就敢了;不仅前翻;后翻;左翻,右翻;生怕别人看不出来她比赵老六的厨艺高似的;前后左右翻了个遍;菜方出锅;明油亮芡;不管是形还是色,只比赵老六的好;绝不比他差。
    梅先生笑了起来;看向脸色不好的梁子生:“梁大人;你来说说,这第二轮谁赢了?”
    梁子生颇有些讪讪之色;看向赵老六;赵老六却不想这么丢了饭碗;忙求助的望向刘成。
    刘成琢磨真让他断了手;可得罪了韩子章;说什么自己也得出面;而且,第二轮幸亏比的这道菜;还能活活稀泥。
    想到此,开口道:“安姑娘的精湛厨艺在下实在佩服;不过,这道菜若论技法;在下倒觉的该算平局。”
    刘成一句话周围的南派厨子不干了:“凭什么算平局?只要行里人谁不知道前翻可比左翻右翻难;赵老六明显是输了;哪来的平局之说……”
    北派这边也不甘心落败;毕竟这一轮要是认了输;可就把北派的脸都丢尽了;即便心里知道;赵老六已经输了;可嘴上却不能认:“都;都是翻勺;有啥难不难的;本来就是平局……”底气却有些不足。
    “先生说这一轮怎么判?”梁子生倒是精,一句话又推了回去。
    梅先生摇头轻叹:“虽老夫喜南菜;却是地道的齐州人;作为齐州人,老夫今儿还真有些脸红;为了咱们齐州的大老爷们脸红;输了不怕;输了还不认输;这脸可丢到姥姥家去了。”
    梅先生几句话说的在场的北派厨子,一个个满脸通红。
    梅先生哼了一声:“知道脸红;还算有救。”说着,看向赵老六:“赵老六你自己说,这第二轮你是输了还是平了?”
    赵老六满头都是冷汗;手里抓着自己的厨刀忍不住发抖;如果自己认了输;那就得自断一手;那自己往后靠什么吃饭;这脸丢就丢了;好歹的得保住饭碗。
    想到此,索性一舍老脸:“俺没输。”
    四周一片嘘声:“你还真不要老脸啊;这都不认输;北派竟出这么厚脸皮的厨子;还真是见识了……”
    南派厨子你一言我一语;说的八大馆子的几位东家跟大厨;都有些抬不起头来。
    梅先生颇不屑的摇摇头:“安然丫头你说这一轮怎么算?”
    安然笑了看向赵老六:“前辈既认平局;那就再比一轮,如何?”
    安然一吐口;梁子生松了口气;忙借坡下驴:“那个安姑娘说的是;再比一轮;这一轮本官做主。姑娘挑菜。”
    此话一出;赵老六的脸色又变了几变。
    汇泉阁的东家凑到钱弘耳边小声嘀咕:“老钱你说这丫头倒是怎么个意思;明明这局她赢了;做什么还比;莫非是想放赵老六一码?”
    钱弘摇摇头:“这丫头不愧是老爷子的亲传弟子;这作风跟老爷子当年如出一辙啊;依我瞧;她不是要放过赵老六;她是让赵老六输的心服口服;如果我所料不错;这第三轮她仍不会挑南菜;而是会选咱们北菜的经典菜肴;如此,胜了才是完胜;也让咱们再说不出话来;我刚说错了;这丫头虽有老爷子的作风;却比老爷子的手段厉害的多;却也是咱们北派欺人太甚;若不是为了南派厨子争一席之地;怕这姑娘也不会如此;只不过,我实在想不出;便有老爷子这样的师傅□□;又怎会这般年纪就有如此精湛的厨艺;不说别的;就看刚才她打芡汁儿的手法;就不知比赵老六高明多少了;这扒菜可是咱们北菜的技法;人家一个南菜厨子却能使的如此地道;实在叫人佩服,赵老六那点儿本事;再比这脸丢的更大;连带咱们北派厨子体面也没了。”
    钱弘话音刚落;就听安然道:“如此,这第三轮咱么就比你们北菜的第一名汤吧。”
    安然话一出口;周围顿时鸦雀无声;所谓的北菜第一名汤就是烩乌鱼蛋汤;这道汤之所以被誉为第一名汤,自然是有原因的;讲究两个字,留白。
    这两个字说着简单;想做到却极难;也正因如此,便是北派的顶级大厨,轻易也不敢烹这道汤;更何况赵老六那手艺;根本连做都没做够。
    谁能想到安然一个南派厨子却敢挑这道汤;梁子生刘成的脸色要多难看有多难看;其余几位东家大厨;脸上说不上是难看还是期待;既怕赵老六输了,丢了北派的面子;又颇期待安然这个南派厨子做出的这道乌鱼蛋汤到底如何?这可是非顶级大厨不敢烹的菜;这位真敢挑啊。
    梅先生旁边的以为白胡子孙老先生却忽然开口:“说起来啊;老夫可有好些年没吃过这道汤了;上一回还是先帝爷在的时候;广招天下名仕入京论学;大开御宴;席上便有这道乌鱼蛋汤;当时做这道汤的御厨名字,老夫还记得;叫崔小顺;也是咱们齐州人;年纪轻轻便一身好手艺;可惜后来听说病没了;也不知是出宫了;还是怎么着;倒可惜了;这一晃眼都三十年了;老夫却还记得这道汤的味道;如今都时常想呢;若是今儿能再吃上一回;老夫死也瞑目了。”说着还砸吧砸吧嘴。
    安然差点笑出来;果然物以类聚,人以群分;梅先生这个吃货的朋友也是吃货。
    老先生一番话说得梁子生跟刘成的脸色更是难看非常;这要是没个懂行的还好说;反正这脸已经丢了;索性就活稀泥硬不认输,勉强也能混过去;可这出来个吃过地道御膳的;还是这么为德高万众的老先生;这第三轮便断然混不过去了;不禁看向赵老六。
    赵老六一张老脸这会儿已经青白发黑;瞪了安然半晌儿;咬了咬牙;到这份上就算硬着头皮也得上;他就不信这个邪;自己干厨子这么多年,都没做过的菜;这么个小丫头就敢说会做,自己好歹是齐州人;没做过至少听师傅说过;知道怎么做;就死马当成活马医;谁输谁赢也难说。
    想到此,开口道:“小丫头你别是听说过我们北菜这道名汤,就拿出来唬人吧;若你这会儿另挑一道菜还不晚;选这道汤;若是做不出来;到时候可丢大人了。”
    安然对着孙先生蹲身一福:“就算为了一偿孙先生夙愿;安然也不会推辞;前两轮都是你们先来;这第三轮就让安然先做,如何?”
    赵老六巴不得呢;自己本来就没做过;虽不信安然会做;到底能拖一会儿是一会儿。
    安然早就摸清了他的想法;笑了一声;让狗子把准备好的乌鱼钱儿端出来。
    狗子分出一半来;剩下的一半递给赵老六的徒弟:“瞧清楚了;跟我师傅一个盆里拿出来的;别到时候输了,又要说用的东西不一样。”
    狗子一句话说的赵老六那徒弟满脸通红;讪讪的接在手里。
    这道汤做法并不难;难就难在调味上;各种调料必须恰到好处;方能做出层层递进的味道来;也就是通常说的留白。
    现代菜系庞杂;可这道汤作为国宴用汤;只要是顶级大厨;若不会做这道名汤;哪还敢称大厨。
    安然一上来就异常利落熟练的手法;把北派的厨子都给震住了;就连钱弘跟冯继两个,若不是眼睁睁看着郑老爷子的厨刀在安然手上;都觉这丫头别是他们北派的厨子吧;这一手北菜做的当真地道。
    所以说,今儿北派这脸是丢定了;可能亲眼见到这么一位大厨做菜;也是造化。
    如今再也没人小看安然;人家是年轻;是个小丫头;可论手艺;就算七老八十的老厨子;怕也没人家这本事;别说一个赵老六,可着兖州府找;也找不到一个比人家厨艺高的来啊,不服都不行,更何况人家一个南菜厨子;北菜做成这样;可想而知,南菜得什么样儿?
    这也是安然要比第三轮的目的;她刚想过了;让赵老六断手解气容易;要解决南北厨子的纷争却难;即便自己今天解决不了;至少能让南北的厨子不再互相敌视;彼此留着一份人情,这比让赵老六断手更有意义的多。
    也是这会儿,安然终于理解五年前师傅宁可断腕认输的苦心;师傅心里想的是在火油里刨食的这些同行们。
    看着周围这一张张或期待,或忐忑;或激动,或忧虑的脸;安然忽然觉得,输赢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得让大家明白;无论南派北派都是同行;争斗只会分崩离析;只有守望相助,天下的厨子才有饭吃。

☆、第45章 乌鱼蛋汤

乌鱼蛋其实是雌墨鱼的缠卵腺;将鲜墨鱼的缠卵腺割下来,用明矾和食盐混合液腌制,使之脱水并使蛋白质凝固;即为成品乌鱼钱儿。
    随园食单上曾说;此物最鲜,最难服侍;须河水滚透,撤沙去臊,说的就是去腥;需大火煮透;放到冷水中过凉;一片片撕开;如花瓣儿一般形状;兑入顶汤,加调料;烧开,撇去浮沫;豆粉勾薄芡;点芫荽点缀;便成就了这道国宴第一汤。
    安然做菜的时候是心无旁鹭的;眼里心里只有手里这些食材;把这些食材烧制成一道佳肴;对于安然来说是最幸福的时刻;因此做菜的安然嘴角总会噙着笑意;笑容很淡很轻;像江南春日里和煦风;更像涤荡在春水里的柳丝;丝丝缕缕钻进人的心里;想拔也拔不出来。
    一道乌鱼汤做成;梅先生不禁道:“老夫今儿才明了素手调羹,原来如此美不胜收。”
    安然做的这道乌鱼蛋汤的确令人惊艳不已;汤色清亮;片片乌鱼蛋浮在清浅的汤汁里;仿佛花瓣落于溪水之中;上面两点青翠;的确称得上美不胜收。
    在场除了脸色惨白的赵老六跟一脸不信的刘成,阴晴不定的梁子生;其余人;哪怕是北派的大厨,都被这道菜深深吸引。
    无论什么时候;美得事物总能引起人们的共鸣;不说味道如何;只能把一道菜做出这般美不胜收的效果;非顶级大厨绝不可能有这样的本事。
    厨行里虽南北争斗不断;却,对于真正有本事好手艺的大厨;无论南派北派都会给予尊重;而安然的手艺已经把北派的厨子彻底征服了。
    对于第三轮的输赢,不用说也都门清了;只不过,还有垂死挣扎的;赵老六上前一步:“光好看有什么用;又不是摆着看的。”
    一句话说的周围的厨子连北派的都对他颇为不屑;到了这份上还不认输;赵老六这脸皮实在太厚。
    梅先生哼了一声;侧头看向孙先生;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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