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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部分

漂亮的她[快穿]-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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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祁王喉头一耸。
  她不是来退婚的,她是勾人魂魄的。
  天色渐暗。
  言喻之一回府,照常询问管家,管家支支吾吾,最终还是说出了言婉今日去祁王府的事。
  言喻之大惊失色,青筋暴跳,耳旁嗡嗡作响。
  她去祁王府,做什么?因为她想见祁王?难不成,那日初见后,她就对祁王生出爱慕之心了吗?
  她想嫁祁王?
  乱七八糟的念头涌出来,按都按不下去。浑浑噩噩回到书房,她已经在屋里等他了。
  “兄长,你今日回来得好晚,用过晚膳了吗,要不要……”
  他目光如炬盯着她,话里怒意尽露:“谁给你的胆子,竟敢独自跑去见别的男子?”
  作者有话要说:  言言:超生气哦,炸毛。


第31章 
  他的神情狰狞可怖,像一头发狂的猛兽; 毫无平日的淡定从容。言婉隐在半明半暗的光线中; 匆匆探一眼; 随即埋下头; 小脑袋摇晃着,细声细气:“我没有。”
  她话里满是慌张,分明就是心虚。言喻之更加生气,胸膛怒火咻咻往外冒,几乎要爆开来。
  他扼住她的手腕,一把将她拽过来,强迫她看着他。
  她仰起脸; 他望清她面上的神情; 害怕; 畏惧,还有……怨气。
  心里那把火,瞬间将言喻之烧得理智全无。
  因为另一个男人,她对他撒谎也就算了; 如今竟然还怨他!
  言喻之气得无所适从; 手边没有什么东西可摔,索性掰了玉扳指往地上狠狠摔去,玉石坠地破碎开来的声音,悦耳却冰凉,听得人肩头一抖。
  “以后没有我的准许,你哪都不许去!”
  言婉怔怔地望他; 语气颤栗:“兄长……”
  她的身体与她的灵魂互不干扰,此刻她的眼神怯弱无助,但她的心却冷静自若。
  她审视眼前这个勃然大怒的男人。
  他从前是多么的孤傲高冷,如今却因为一点小事气急败坏。她知道,他最厌恶他自己发病时候的样子,因为他无法控制自己,无法掌握一切。而现在,他在她跟前,却比发病时还要暴躁,更可怕的是,他再也无法控制他的心了。
  他说过,他愿意接受她的一切坏心思,殊不知,她的坏,超出他想象万倍。
  言婉眼中含了泪,水盈盈的两汪,红唇微撅,委屈至极:“兄长是要将我关起来吗?”
  言喻之怒火中烧:“是。”
  她蓦地一下哭出来,“阿婉最讨厌兄长了。”
  言喻之倒吸一口冷气,数秒,他整个人犹如抽魂剥魄,僵硬地问:“你说什么。”
  少女哭得泣不成声,“讨厌兄长,最讨厌兄长了,兄长为什么不相信我,为什么问都不问一声就要关我……”
  言喻之呆呆坐在那。耳边少女说的话,越飘越远,他听不见她后面说的话,脑海中反复徘徊她的那句“最讨厌兄长”。
  她怎么可以讨厌他?她明明说过,在这世上,他对她,最重要。
  言喻之忽地喘不过气,像是被人卡住喉咙,他低下腰大力咳嗽,袍上全是咳出来的血丝痕迹。
  少女愣住,“兄长,你怎么了。”
  言喻之痛苦地伏在膝上。他又开始发病了。
  这一次,比之前更要痛苦。他痛的不止是身体,还有心。心里的痛,胜过身体痛楚百倍。
  少女熟练地掏出随身携带的小刀,毫不犹豫割破自己的手腕,鲜血汩汩而流,她颤抖地递到他唇边,眼角犹挂着泪珠,“兄长,喝药。”
  他推开她,“不喝。”
  少女刚刚止住的泪水卷土重来,“兄长,求求你喝药……”
  言喻之冷漠地侧过头,“就让我去死好了,我死了,你就自由了,想见谁,就见谁,再也不用受桎梏。”
  少女哭得直打嗝,两眼红彤彤:“……阿婉愿意被兄长关起来。”
  她的话可真好听,听得他一下子就心软了。可他听到了想要听的话,心里却生出愧疚来。
  言喻之紧抿的薄唇终是张开,他瘫在那望她,看她是如何迫不及待地将血喂进他嘴里。因为他肯吃药的缘故,她脸上露出笑容来,又哭又笑的,分不清到底是悲伤的情绪多一点还是高兴的情绪多一点。
  他忽地拽住她另一只手往心口处放,魔怔一般,痴痴地问:“阿婉,如果我不是你兄长,你还会这么关心我吗?”
  少女梨花带雨,盈盈泪目,乌眸长睫眨动,“可你就是我的兄长啊。”
  他虚弱地问:“我是问如果。”
  少女摇摇头:“没有如果,兄长就是兄长。”
  言喻之眼眸一黯,不再追问。
  病魔带来的巨大痛楚冲淡他先前的愤怒与暴躁,而他身体上的痛楚,又渐渐被她化解。
  言喻之恢复几分清明意识,看清她的狼狈模样,因为他,她哭得嗓子都快哑了,像只未断奶的小绵羊,伏在他身边,一颤一颤的。
  他伸出手,抚上她的脸庞,恢复他早该有的温柔耐心,一点点为她揩去眼泪。
  他大概是疯了,竟舍得让她哭了这么久。
  “阿婉不哭,是兄长不好,不该冲你发脾气。”他低声下气服软的本事,在她身上施展得淋漓尽致。
  少女蹭着他的掌心,湿润的扇睫与柔软的红唇一闪一动,挠痒痒似的挠着他,可怜巴巴地解释着之前的事:“兄长,我也有错,不该因为一时害怕就向兄长撒谎,我今天确实是去见了祁王……”
  言喻之突然心慌起来,不想听她后面的话,怕又听到什么摧心肝的无情话,忙忙地撇过头,“别说了。”
  她直起身子,一张脸几乎挨着他的,“我去见祁王,是去和他说退婚的事。”
  他心头猛地一跳。
  她盯着他,一字一字往外掷话:“兄长,阿婉既然下定决心要在兄长身边待一辈子,那就是一辈子,你怎么可以怀疑我?”
  她贴得这样近,温热的气息全都洒在他唇边。他眼里是无尽美景,他耳边是甜言蜜语,她让他跌入黑暗的深渊,却又瞬间让他如至快活仙境。
  言喻之眼神迷离地往前,迫切地想要做点什么。
  想吻她娇美的唇,想搂她香软的身,想和她做有情人才能做的云雨之事。
  他残破的身体,第一次生出焦灼的渴望。
  眼见他的吻就要落下,她却在这时晃了晃脑袋,天真无辜地举起结痂的伤口看他:“兄长,快帮阿婉涂药膏,阿婉不想留下疤痕。”
  他只好及时止住自己,语气带着几分欲望扩散后的滚烫:“好,兄长这就替你抹药。”
  他替她包扎好伤口,抹了药,做好一切的事,回过神,她已趴在书案上睡着。娇憨的睡颜,可爱至极。
  每一晚她在他屋里待着,待到最后总是会睡着,他习惯了将她放在腿上,别人抬他,他抱她。
  自她来到他身边后,他便将身边抬轿的人全都换成哑巴。没有人会告诉她,她每晚都是被他搂在怀中,搂了许久,将她身子都搂热了,才舍得将她放回床榻。
  而现在,他似乎想要更多的东西了。
  言喻之像往常那样将人送回去。深夜的小楼,悄无声息,人全都被遣下。
  他替她掖好被角,手指代替薄唇,抚了抚她的樱唇。
  他得找个机会,将她的身世告诉她。之后的事,还得看她的意愿。无论如何,他都不能吓着她。
  言喻之离去后,躺在床上的人忽地睁开眼。
  她懒懒地往上看,媚笑着喊一声:“白刀大人。”
  白刀浮在空中,将她从头到尾探个遍,最后好奇问:“你已经彻底抓住言喻之的心,接下来准备做什么?”
  少女伸出手,白皙的指尖肆无忌惮地点了点白刀眼角下的红痣,他没有躲开,像是有意探究她一举一动间流露的风情。
  “如果只想是想要达到任务及格线,那么我接下来顺其自然即可。但我想要的,是满分成就呀。”她坐起来,抚着白刀的归鹤刺绣衣襟,“只有达成满分成就,以后从司命轮回出去了,我才能得到我想要的一切,不是吗?”
  白刀木讷地点头:“对。”
  他眨眨眼。她现在看起来特别美,是因为有野心的缘故吗,女人有野心,所以才会更加有魅力吗?
  少女朝白刀吹口气,继续说:“在这个任务里,要想拿满分,肯定不可以忽视宿主上辈子的仇恨与怨气。要想肆意幸福地活着,心里就不能留下未解开的结。宿主最大的恨,除了对命运的捉弄之外,剩下就是丈夫的无情抛弃。”
  白刀:“你要干什么?”
  “宿主最想要的,大概是看那人为她神魂颠倒,一败涂地。我要做的,自然是让那个负心狠决的人,生不如死。”
  白刀没有阻拦。这个世界给了她,那就是她说了算。他想到什么,忍不住问:“那言喻之呢?”
  少女没有立刻回答,沉默片刻后,她重新躺下,声音轻飘飘的:“我不是个忘恩负义的人,他对我好,我自然不会亏待他。”
  白刀闷了闷,“可你伤起人来,似乎毫不留情。”
  少女不耐烦地瞪他一眼,开口逐人:“我要睡觉。”
  白刀三步一回头,遁入白雾中,依稀听得她在床上嘟嚷:“真是个啰里吧嗦的傻神仙。”


第32章 
  自那日言婉到访祁王府提出退婚的事情后,祁王心里念着的; 全是少女离去时说的话。
  她说她只嫁心上人。
  那他就做她的心上人。
  祁王的算盘打得很好; 既然言婉有意退婚; 言喻之甚是疼惜这个妹妹; 她说的话,言喻之肯定会顺从。反正这个婚迟早是要退的,他何不卖她一个面子。
  退了婚,不代表以后不能再定亲。若她为他神魂颠倒,定会心甘心愿嫁给他。
  祁王以退为进,没几日便进宫主动要求解除婚约,将所有的错都揽在自己身上; 话里行间全是对言婉的歉意。
  太后反复问了他好几次; 确认他是否真的想要退婚; 小皇帝最高兴,在旁边拍掌:“退退退,现在就退。”
  婚退了,满城皆惊; 纷纷讨论其中到底有什么缘故; 祁王竟然会退掉这桩婚事。
  解除婚约,肯定是因为其中一方出了问题,所以才要退。好事者趁机将脏水泼到言婉身上,说她遭人嫌弃,肯定有什么不可言说的秘密。也有人说言婉看上了皇后之位,所以祁王恼怒成羞; 不甘被辱,这才自请退婚。
  然而没几天,那些谣言全都不攻自破。
  祁王每天都往言府跑,日日变着花样讨佳人欢心。先前退婚的事,看起来倒像是闹剧一场。
  “小王不想勉强姑娘,所以依姑娘所言,请求太后娘娘解除当年所定婚约,小王还姑娘自由,只希望姑娘能够早日寻得有情郎。”
  他这一招使出来,果然很奏效。少女不但不再避着他,而且还主动接受他的游湖邀请。
  湖面波光粼粼,美人以扇遮面,眼儿媚黛眉蹙,穿的白狐大氅,一眼望去,像是望见冬日下过雪的花树,凛冽清寒,美得令人怦然心动。
  “今日,我是瞒着兄长出来的。”她的话娇滴滴,听在祁王耳里,如沐春风。
  他脸上露出惊喜的笑容:“真的吗?”
  少女羞答答点头,“王爷是真正的君子,因为阿婉的一句话,便愿意解除婚约成全阿婉,阿婉心里着实敬佩感激。”
  “我欣赏姑娘果敢坚毅的品性,姑娘诚实以待,小王也甚是感激,与其做一对怨偶,不如做一对知己。不知姑娘可愿做小王的知己?”
  字里行间,皆是攻心。
  少女移开团扇,露出张风华绝代的脸,唇角微抿,笑得婉丽:“能做王爷的知己,是阿婉的幸事。”
  祁王正襟端坐,心纹荡漾,目光一碰到她,便再也离不开。他们面对面坐着,隔了一双绣花鞋的距离,她近在咫尺却又远在天边,若即若离,当真叫人痴醉。
  他不是没碰过女人,他虽在宫里不得宠,但毕竟是个王爷,又有一副好相貌,外游之时,凡是所遇女子,无一不为他折服。在男欢女爱的事情上,他算得上是个名家。
  如今碰着她,他却跟个毛头小子一样莽撞,差点没能压住自己的欲望。
  她果真是个冤家。
  祁王如痴如醉地盯着少女娇俏的笑颜,她连唇角上扬的弧度都美得恰到好处,眼波流转,顾盼生辉,不动声色间,索人三魂七魄。
  她同他定下下次相聚的诗会,祁王心中高兴,以为她彻底放下心防,不再将他视作陌生人,而是将他视作友人。
  有些事情,一旦起了头,剩下的事,自然水到渠成。
  祁王幻想着日后言婉为他痴狂的模样,不等瞧见她女儿娇态,自己却一步步越陷越深,等回过神,他已经彻底拜服在她的石榴裙下,俯首称臣。
  少女与祁王相会的事,早就传到言喻之的耳里。
  但是这一次,他却没有任何动静。
  管家很是担忧,小心翼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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